第二百七十七章 得了狂犬病
周向东全家死绝，身为村长不得不出面收尸，用村集体的钱买了两口棺材，找村里几个壮小伙到山里挖个坑草草埋了。 丢全村的脸，死了还要花集体的钱，很多村民跳出来反对。 周启标眼珠子一瞪，“人都死了，留村里熏咸鱼吗？咱们花点钱葬了人家，周家田地山林归集体所有，亏不着你们。” 他冷脸警告村里的长舌妇，“嫌咱们村子名声不够臭的话，你们就继续说，看以后谁还敢娶咱们村的姑娘，外头的哪个敢嫁进来！” 在村长余威下，这事才算平息下来。 蒋云宝没想到周向东就这样下线，心里非但没有丝毫开心，反而憋闷的厉害。 周向东绑架老大，就该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现在算怎么回事？ 主谋死了，从犯个个比泥鳅还滑，将盗墓的责任都往周向东身上推，想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 该收集的证据都齐了，容不得他们狡辩，不过所长想以盗墓以突破口，找到绑架案的线索，谁知这帮孙子老奸巨滑，愣是没撬到有用的。 也是，绑架案性质恶劣，一旦招供判的绝对不轻，他们心中很清楚。 老二年十六开学，年十二从家里出发。 刘凤娇给他五十块生活费，学习固然紧要，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蒋云宝送到车站，看着车开走才回来。 刚到路口，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小云宝，你大姐在家吗？” 来的是老王，蒋云宝惊讶，“王叔，是案子有进展了吗？” 老王点头，“曹老狗现身了，你大姐跟我走一趟，看能不能把人认出来。” 不是去派出所，而是去县医院，派出所的车直接过去。 他们收到县医院的电话，有个刚收治的病人跟派出所要求协查的人很相似。 经县里的同志帮忙，确实就是潜逃已经久的曹老狗。 蒋云宝不放心老大单独去，叫上老四陪着。 事情过去那么久，蒋云玉以为自己放下了，可现在要去指认犯罪嫌疑人，不由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身体绷得很紧。 蒋云宝握住她冰凉的手，“姐，没事的。” 她接着问老王，“王叔，怎么不带回所里来问？” “听县里的同志说，曹老狗的情况有点特殊，医院不建议出院。” 蒋云宝无语，不会又来个传染病什么吧？ 县医院很快就到，老王没急着去住院病房，而是找到曹老狗的主治医生。 病人是昨天自己来的，浑身上下包裹的严实，还戴着墨镜，神情紧张动作怪异，问他哪不舒服又说不上来。 医生刚问没几句，他突然癫狂起来，动手砸办公室的东西，几个大男人都按不住他。 他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尖叫几下晕过去。 注射镇静剂将他绑在病床上，经过反复观察，发现病人低热抽搐，怕光畏水。 经检查跟询问，医生确定他得了狂犬病，而且在他身上找到好几次被动物撕咬的痕迹。 蒋云宝听的迷糊。 医生解释，“病人曾经被患有疯病的狗咬过，没有及时打疫苗，不幸犯病了。” 蒋云宝咯噔一下，是旺财咬了曹老狗！ 不，她家旺财好好的，有疯狗病的是曹老狗。 狂犬病一旦发作，到死亡最多不会超过六天。 留给警察的时间不多了，老王带上蒋云玉到住院部一间单独且遮光的病房。 曹老狗被绑在病床上，神情麻木呆滞，他瞥了眼蒋云玉，无论老王如何软硬兼施，人家愣是不开口。 死猪不怕开水烫，蒋云宝恨不得扑上去打死这滚刀肉。 蒋云玉全程被蒙着眼，根本没看清绑匪长相，伍长安跟犯人打斗过，但当时大晚上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 再说即使他开口说话，光凭声音也不能定罪，最后还是要他招供认罪。 从病房出来，蒋云宝很生气，“王叔，他要是一直不招怎么办？” “你们放心，我们会再想办法的。”老王得留下来，继续跟曹老狗周旋。 三人刚要离开，曹老狗的媳妇跟儿子急匆匆赶来，“老曹，老曹你怎么样了？” 人还没进去，哭丧的声音嚎起来。 蒋云宝听的烦死了！ 坐公交车回去的路上，她沉着脸不说话，低头剥着自己的指甲。 回到家，蒋云宝向旺财招手，将它从头检查到脚，哪哪都好得很，怎么可能有疯病？ 躺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曹老狗随时都会死，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陆源不在，她打开抽屉翻到最下面，偷偷地在里面抽了个东西塞书包，然后叫上老四出门。 老王傍晚回来的，神情颇为无奈。 一天都在做曹老狗及其家人的思想工作，谁知他油盐不进，媳妇还是个厉害的，撒泼打滚大闹医院，反骂警察强行逼供，连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做这行就得斗智斗勇，想让犯人招供谈何容易，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刚走两步，老王又停下脚步，“云宝，把你家那条狗处理了吧。” “旺财没病。”最担心的果然来了，蒋云宝激动地站起来，“王叔，它很通人性的，从来都不会乱咬人，那天只是为了保护我姐。” 一听要收拾狗，不止蒋云宝反对，蒋家人也一致反对。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狗有病就要处理，万一哪天又咬到别人怎么办？” “王叔怎么就认定旺财有病？”蒋云宝反应很快，“指不定姓曹的以前被别的狗咬过，是他自己没及时打疫苗。” “不管怎么说，人的性命比狗重要。” 听到诋毁的旺财奔出来，浑身毛发竖起，朝着老王龇牙咧嘴。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蒋云宝，“……”滚一边去，还嫌不够添乱！ 老王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后退了两步，“就这样你们还说没病？菜馆每天有多少客人进出，商业街人来人往的。我知道你们养久了有感情，但人命大过天，你们要考虑他人的安全。” “我家旺财没有病。”刘凤娇怎么可能同意，“王警官你也说这条街往来那么多人，旺财什么时候咬过人？它只有遇到穷凶极恶的坏人，在有危险的时候才出来护主。比起那些披着人皮尽干坏事的畜生，旺财更像个人。” 总之，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