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爆发
第83章爆发 去年的时候，李晓冉就听吴宇辰问过一次这问题，不过当时她还愉快上着班，哪想过其他的出路什么的，直接就拒绝了。 但是现在，李晓冉辞了工作，没了收入来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家里躺下去，是得另谋出路了。 去拍广告什么的也不是长久之计，也许以前都没考虑过的演员是个好选择？毕竟张一谋以前还来找过她呢。 不过这还要再跑去上四年的学，让曾经在舞蹈学院上学时被管烦了的李晓冉心中有点略微抵触。 “你们歌舞团里那个陈昆，我前几天碰到了，就考我们学校了。” “什么？他跑你们那去了？”李晓冉惊讶道。 吴宇辰点点头：“人家现在自己打工赚学费也要上这个学，你好好考虑下吧。” 吴宇辰也没再多劝什么，有些事她自己去碰一碰之后才会明白。 见吴宇辰提着包要走出房门，李晓冉喊了句：“晚上来吃饭，给做好吃的~” 吴宇辰没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李晓冉就这么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不是思考工作的事，而是人。 吴宇辰以前在她眼里就跟个青涩的小男生，没长大的小弟弟一样，但是这一年来接触变化太大了，一下就成了个成熟的男人一般，几次接触都让她有了能依靠的感觉。 尤其是这几个月经过陆三闹腾，这几天吴宇辰陪着她时带来的那股心安之感让她甚至有些迷恋。 昨晚扑到吴宇辰怀里亲他的时候，李晓冉都差点忍不住亲他嘴上了，但当时想到他有女朋友就还是避开了。 李晓冉其实不是那种扭捏的性格，要是别的男生她早就上了，管他有没有女朋友，能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不成就拉倒，多大点事儿啊？ 但是吴宇辰不一样，两人从小一块玩到大的，要是不成的话，以后相处起来估计会贼尴尬，她不想这样。 想到这里李晓冉就觉得有些烦，随后她又想到自己现在只有200块，下个月别说房租了，就连饭钱都没了，她又不想灰溜溜地滚回家去，看来明天必须得出门赚钱了。 她甩了甩脑袋，也不想再考虑这些烦恼，继续跑电脑前玩她的《仙剑奇侠传》了，还是游戏最得她心意，她今天还要继续拯救她的林月如呢！ …… 中午的时候，吴宇辰回了趟家，饭桌上他见自己老爸眉开眼笑，便不由问道： “爸，什么事这么开心？” 吴建平闻言笑呵呵道：“你前一段出国，我就没和你说。《亮剑》首印的10万册上个月就卖完了。反响很不错，我们单位又加印了30万册，这回就不只是在华北地区了，已经发往全国各地了。” 吴宇辰闻言也是露出喜色，《亮剑》这算是打开销路了么？ “爸，这成绩算怎么样？” “两个半月卖了10万册算很不错了，不过这也跟现在的形势有些关系。你知道4月份美利坚和小日子签的《……宣言》吧？这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现在大家因此开始对小日子不满，咱们这《亮剑》一发书就碰到这事，还真算赶上趟了。” 吴宇辰听父亲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本身《亮剑》的质量就是上乘，尤其是里面各种打小日子的精彩战争描写，读着就过瘾，现在再碰上这种形势，口口相传之下自然卖得快。 这时周淑萍也吐槽道：“你说这小日子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美利坚的狗。” “小日子是典型的慕强文化，拘小礼而无大义，你把它收拾服了就会乖乖听你话。” “什么时候能让小日子对着美国佬叫唤就好了。” “估计得等到咱们遥遥领先的时候吧！”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闲聊着。 翌日，吴建平哼着小曲，来到了办公室，他刚刚给自己泡上一壶茶，坐下后翻开今天的报纸一看，只见头版头条写着一个大大的标题： “不知悔改！霓虹一号龙太郎参跪xx神厕！” 其中这“不知悔改！”字体还特地加大加粗，很是刺激人的眼球。 吴建平看到这标题后也不由瞳孔一缩，心下都不由涌起一股怒火。这神厕是什么地方他当然清楚，供奉了一帮罪大恶极之人，简直是万恶之所！ 还没等他看下去，只听办公室内“啪”的一声大响。吴建平扭头一看，是入职没几年的同事小李，此刻拍着桌子，义愤填膺道： “这狗日的小日子，这是想干什么！无耻之尤！” 此刻的小李显然出离了愤怒，直接在办公室都飙起了脏话。 但是办公室内众人也都没有在乎，纷纷出言： “无人性，无廉耻，无道德！衣冠禽兽！” “小日子这是想要死灰复燃！必须得打击他们！” 这时一个同事对吴建平说道：“老吴，之前我还觉得你写的李云龙太粗鲁了，现在想想就该这么来，恁死小日子！” “对，我之前就觉得吴哥写得好！就该像李云龙一样，把这帮禽兽都宰了！” 与此同时，不仅仅是吴建平他们办公室，全华夏，乃至整个亚太地区都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剧烈反响。 因为霓虹以前就算有过参跪行为，也都是以私人身份私下参跪，80年代出现了一次以公务身份参跪的阁员，引起强烈抗议，这之后十多年就再也没有过。 而这一次，不仅仅是以公职参跪，而且还是代表了霓虹的一号亲自公开参跪！ 这反响可就太大了，整个亚太地区都对这事件大肆声讨，华夏这边自然也是少不了口诛笔伐，各大报纸一时间全都参与其中。 上面一边提出了强烈抗议，一边内部安抚民众，不能出现过激行为和现象，不少学校都庆幸现在正好是暑假放假期间，不然一帮热血学生聚集起来，谁知道闹腾出什么事。 这不，几个放了假凑到一块的中学男生见了面，就对着小日子破口大骂： “艹他娘的小日子，真是死性不改！” “我要是有原子弹，就再扔两颗过去，看他们还拜不拜！” “就是，把那个神厕给轰个稀巴烂！” 这时一个男生骂完后，嘿嘿一笑说道：“你们看这个！” 几个男生围过去一看，见他掏出来一本名叫《亮剑》的书，不由问道：“这什么东西？” 男生得意道：“一本干小日子的书，我从我爸那偷来的。他边看边骂小日子，说看这书解气，就得弄死他们！” “真的假的？” “那你放中间，一块看看。” 三四个男生就这么凑到一块，打开书看了起来。 “先别翻页，我还没看完呢……” 日落黄昏，一个男生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对自己爸爸开口： “爸，你给我买本书呗！” 他爸爸闻言一皱眉： “买书？又是小人书？有心思多看点名著去，你都上中学了，看什么小人书！” “不是，这次是打小日子的书！”男生立马提高声调道，说得理直气壮。 这让他父亲面色缓和下来：“叫什么？明天我去书店给你看看。” “《亮剑》，写的可好了！那个李云龙……”男生开始滔滔不绝讲着。 其父亲闻言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翌日，中年男人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到了附近的一家新华书店。结果刚到门口，就见到几个展牌的地方贴着海报宣传语： 《亮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什么武士道，老子打的就是武士道！” “看《亮剑》，学李云龙，暴打小鬼子！” 中年男人一看这几句话就觉得过瘾，正合他胃口啊！ 同时他心道看来这《亮剑》应该还挺不错的，都能让新华书店挂到门口宣传了。 他直接走到前台：“你好同志，请问有没有《亮剑》啊？” 前台收银员朝着边上一指：“喏，你来巧了，就剩这十几本了。” 男人走过去，看到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书名的亮剑两字写得很有气势，尤其是剑字最右边的那一竖，就如一把利剑一样。 他昨天听儿子说了一番，也有些好奇，不由站着翻看了起来。他这一看就入了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身边有人轻轻拍了拍他： “哎，大哥，这本书你买不买？” 中年男人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才说道： “哦，我买我买，刚刚看入迷了。” “大哥，这书到底怎么样？我朋友给我说打小鬼子老过瘾了，是不是真的？” 中年男人指着书笑道：“写得太好了！你看这写的：‘我们是小鬼子的祖宗，如今小鬼子不敬祖宗还行？！’” “说得好！就冲这句话，我也买了！就是可惜这书店没货了，哎！” 中年男人这才发现，刚才那十几本都已经卖完了，他手中这是最后一本，赶紧拿着书去前台结了账，喜滋滋地回去了。 与此同时，吴建平坐在他们出版社总编办公室里。 总编此时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老吴啊，你那本《亮剑》可真是受欢迎啊！加印的30万册刚发出去不到1个月，这就已经快卖完了，现在各地的书店都在催着要货呢！” 吴建平先是纠正了一下：“领导，这是我跟我儿子一块写的。” 总编笑着对他点了点：“你啊，上阵父子兵嘛，我懂！” 总编其实心里想的是这老吴对儿子也真好，这么着来给自己儿子铺路。在他看来这肯定是吴建平创作的，毕竟他以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他儿子哪能编出来这啊？ 然后吴建平又谦虚道：“领导，我这也是正好赶上时候，谁能想到这小日子竟然这么猖狂，大逆不道！” 总编点点头：“这小日子是可恶，引发了咱们人民群众极大的不满。不过也是你的这本《亮剑》写得好，让人看了就解气，过瘾！不然他们怎么不去买其他人的书啊？” 然后总编又笑着说：“老吴，你也是咱们单位老人了，我也不跟你玩虚的。我们这回打算再加印60万册，给你12%的版税。如果下次还有加印需求，以后就按15%给你结算！” 去年的时候吴建平向单位提过阶梯版税，但是这种要改革的新举措，单位里面一般积极性都不高，也就搁置下来。 这回总编给他用的还是老办法，每次加印提一次版税。最初亮剑10万册是8%的版税，第二次30万册是10%，这次就60万册直接12%了。 吴建平自然是点头同意，能这么快地给他加版税，已经很照顾他了。至于15%的版税，那可得慢慢等吧。老吴心里明白这次30万册卖这么快是借着东风，等民众的情绪消退一些了，销售的速度肯定会大减，这次60万册可估计有一阵子卖。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吴建平的预料，应该说是出乎了所有亚太地区人民的预料。 时间进入了8月，小日子在被各个地区口诛笔伐之下，非但没有道歉认错悔改，反而做出了更激进的举动。一队霓虹右派的人员开着船登上了勾鱼岛！ 这队人马不仅仅是登岛那么简单，他们连续四次登岛，在上面建立起了一座霓虹灯塔，挂上了红日旗，并立起了一座碑，以这种方式向全世界叫嚣！ 消息一传回华夏国内，简直是举国震怒！ 这下就连上次对参跪神厕还保持着冷静态度的人也都坐不住了，全都怒不可遏！ 勾鱼岛那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华夏的领土，怎么能让小日子就这么染指？！ 8月是什么？是霓虹战败的日子，他们这么做是要证明什么路人皆知！ 这小日子太猖狂了！狼子野心，昭然若知！ 年轻人一下都怒了，好多人走到街头抗议，许多人跑到英雄碑面前呐喊，打倒小日子！ 一时之间，因为这接连的事件，让全华夏民众的抗日情绪高涨，各地都是喊起了抵制日货的口号。 官方只能一边对外交涉，一边对内加强引导，避免出现大规模的打砸事件。像是类似大规模聚众的更是要劝阻回去，人多了情绪上头就容易出事啊。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一本小说开始被疯狂传播，就是《亮剑》！ 以往的那些小说主角都太端着了，哪怕是骂小日子也都是文绉绉的书面语，实在是不过瘾。 但是《亮剑》不同，李云龙这个一身匪气的主角经常出口成脏，但是他骂的过瘾啊！ 而且他打小日子的战争情节，也描绘得很是精彩，真实地塑造了强大的霓虹部队，这种情况下李云龙还能带着他的独立团和小日子打的有来有回，并且最终战而胜之，就更让人看得又热血又过瘾又解气，简直欲罢不能！ 就连一些官方的机构都注意到了《亮剑》，对此提起了兴趣，毕竟能通过文娱作品引导出民众的情绪，那就是最好的出口。 很快便有几家大型报纸提到了《亮剑》和李云龙的亮剑精神。 “…… 最近一部名为《亮剑》的小说极为畅销，主角李云龙草莽出身，有着粗鲁、冲动、没有文化等种种缺点，但在群众眼中他却十分可爱，因为他身上始终具备着亮剑精神： 面对强大的敌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即使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 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 在和平年代，我们要铭记历史，警钟长鸣……” 96年的报纸，依然是无冕之王，一旦报纸开始主动宣传你的作品，尤其是大型报纸，那就证明你是真的爆了！ 毫无疑问，《亮剑》就在这种背景下大爆发了，刚印好运过去的60万册，没多久就快要见底了。 出版社总编办公室。 “老吴！你，不对，你们上阵父子兵，这次可真是要火了啊！你这个《亮剑》现在都得到了上面的表扬，恭喜啊！” “领导，离不开咱们出版社的支持和帮助！”吴建平在单位混这么久，也不是傻子。 总编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次不说什么，加印100万册，15%的版税！ 还有，我们这边还收到了湾湾和港岛那边出版社的问询，想要和你谈《亮剑》的繁体版版权，你这回可要火到海外喽！” 吴建平自己都觉得这段的经历可真是梦幻一般，他刚写出《亮剑》的时候，觉得也就是还不错，自觉能卖个二三十万册顶天了，哪里想到如今都要印到200万册了，更有海外出版商联系上门来！ 他这要感谢小日子送的助攻吗？ 心里刚冒出这想法，吴建平就呸呸呸否认掉，狗日的小日子，犯我华夏领土，不得好死！ 大家骂归骂，这段时间的生活和工作还都得继续，像吴宇辰就一直在忙着正事。 《我们俩》这边所有的后期制作完成后，母带一出来，吴宇辰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电影频道的谷主任做汇报。 两天后，京影的放映厅内。 “呦，老何，你也来了。” “那当然，当初我可是说过小吴这第一部长片我得来捧场的！” 不仅谷主任来了，还有主场的侯克明、谢晓晶等京影老师，以及阮老太太带着当初一块做《武之舞》纪录片的几位老同志都来了。 圈子还真不大，说实话在场的人相互之间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的也都打过照面。 “小谷，你们电影频道投的另外两部戏怎么样？” 谷主任苦笑了下：“北影厂那部夏天才刚开始拍，八一厂那边拍了一半没钱了，现在正找我们追加投资呢，唉！” “八一厂那边估计又往里加战争场面了，那拍的都是钱，70万怎么可能打住啊！这电影能不能拍完我看都说不准。 北影厂韩三评倒是个会拉投资的，拍完应该没问题，但就怕中间出什么幺蛾子。” 谷主任闻言也是摇了摇头，现在看来这自制电影也真不是那么好做的，不过还好吴宇辰这边只用了30万就把电影给拍出来了，也算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 “行了行了，别聊这些小谷的烦心事了，这不拍出来了一部么，看看小吴这电影怎么样。” 很快，厅内的灯光熄灭，屏幕亮起。 一个京城求学的穷学生，一个四合院的孤寡老人。一个青涩，坚强，活泼，爱捉弄；一个垂暮，孤独，怪诞，虚伪的聪明。当两个都有棱角的人碰撞在一起，现代文化和传统文化开始在四合院相互并存，同时产生冲突。 没有什么大的相爱相杀，从头到尾都是日常琐事，但就是这种如打电话、用电器这种普普通通的小事，在吴宇辰的精心安排和设计之下，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能跟着故事的发展层层递进，在冬、春、夏、秋这季节变换中，一点点体会到两人之间从矛盾冲突到相濡以沫的过程，简单朴实之中见真章！ 观影的人可谓都算是业内浸yin的老人了，就算是不会拍的也懂得欣赏，几人同时感慨，就用这么一个简单的场景，却能拍出一波三折的故事，关键还能传递出最纯真最质朴的情感来，不简单啊！ 在电影末尾的时候，当老太太和周讯两人无言相对而泣的时候，正在观看的阮老太太已经忍不住拿出手帕擦眼泪了。作为一个上了70岁的老人，她对这个中滋味深有体会。 等到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后，几人也都发现了阮老太太的异状，边上人便想要安慰她。阮老太太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两句：“真好，真好！” “没想到啊，小吴竟然还能拍出来这么细腻的片子！” “是啊，我当初看了他的《车四十四》，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名风格尖锐、犀利的年轻导演上，没想到玩起温情也是一把好手。” 侯克明听了后也是感慨道：“我最初看了他的剧本后也挺好奇他能呈现出什么效果，没想到竟然完成得这么好！从演员到表演再到镜头和整部影片的风格，都很出色而且协调统一，真是完全看不出一个新手的样子。” 趁着吴宇辰还没过来，几个人都相互讨论起来。 被关了，等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