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回、擂台比武惊血光 魔阁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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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到这比武的当下,凌宇山和断魂帮的两个小辈刚刚分出胜负,天明楼、炎月教的两位后生便飞身上了比武擂台。只是这两人还没开打,擂台周围的人们便看到两个小辈突然身体一震,紧接着竟然双双倒下,离得近的裁判连忙上前探向两人鼻下,却发现两人已然气息全无。 “是谁,快出来?” “是哪个狗东西,快滚出来!” “无耻小人,只知道背后出阴招!” 一时之间群情奋起,有跃跃欲试者,早已抽出兵器拿在手中,也有胆小如鼠者,只知道躲在人多的地方鼠头鼠脑的四处张望。 坐在盟主宝座上的冷翊看到场中此番景象,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慢慢皱紧了眉头。 就在人群沸腾之时,突然,一阵古怪的笛音从远处传来,场中的不少人在听到这笛声之后,一瞬间突然全部缄口。而剩下的一些人则是头晕目眩,或滚落在地,双手不由自主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有魔音灌耳一般,痛苦不堪。 “这是——招魂引!”坐在蓝兔身旁的逗逗听到这阵古怪的笛音后,第一反应便是闭了听觉,他身旁的蓝兔、达达、冷翊也迅速的封闭自己的听觉,直到服下逗逗递过来的招魂引解药。 就在这时,笛音戛然而止。 一顶漆黑的轿子从远方极速破空而来。只见那轿子四周皆是厚厚的绸缎,两旁的窗帘也是玄色的黑纱,轿子在半空中划过,仿佛划出一条漆黑的墨痕。轿子后边,十三个金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紧随而至。 “啪”的一声几乎未闻的轻响,黑色的轿子落到地上。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高大男子迅速从走到轿子前面,恭敬的弯着腰掀开了轿帘。 一只玄色缎面素色底的长靴从轿中抬起,复又踏上地面。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缎发高束,鼻梁高挺,只见他眉目冷冽,殷红的薄唇,仿佛吸噬过鲜血一般。 黑小虎的目光放得很空很远,仿佛能够透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他们灵魂更深处的东西。当他看到那些神情呆滞,亦或是痛苦不堪的人们,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黑小虎?!”冷翊皱着眉头从盟主宝座上站了起来,他按了按因为招魂引还有些晕眩的头部,看着不远处笑得残忍的男人,低低地叫了声。 仿佛是听到了冷翊的声音,黑小虎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只是不过停留一秒,便被冷翊身后那抹头戴幕篱的绿色身影所吸引,直到被身旁十三太保的话语所打断。 “嘿嘿,阁主,看来这一次,我们魔阁又能增添不少人手了。”看着场中那些被招魂引控制的武林人士,为首的太保十分兴奋的说道。 “哼。”黑小虎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迈开步子朝着冷翊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十三太保紧紧跟随,就连那些场中被“招魂引”控制的武林人士,也都纷纷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黑小虎!”虽然早就从虹猫以及其他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个魔教余孽的存在,但是当逗逗和达达亲眼所言,这样的冲击和言语的描述终究是不同的。 尤其是站在逗逗身旁的达达,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绣着翠竹的雪青色衣袖已经被他紧紧的攥入掌心。虽说当日他还曾劝解过虹猫,放黑小虎一码,但多少没有见面。更何况那时的状况,他也不能让蓝兔陷入两难的境地。只是如今面面相对,当年的夺妻之仇,欺辱之恨,此生,他也不会忘记。 逗逗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将蓝兔护在身后,以防黑小虎有什么不利的动作。 旧仇新敌相见,还真是分外眼红啊。 黑小虎低低笑了几声,仍旧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冷翊,从招魂引中回过神来,目光如炬的看向黑小虎:“不知黑阁主前来,冷某失迎。只是不知道黑阁主这番架势,是要做什么?” 冷翊这话,也正是当下还清醒的人们心中共同的问题。 黑小虎斜眼扫了眼身侧,身后便立马有太保将一方垫着虎皮毯子的方椅端放在黑小虎的身后。接着,黑小虎挥开衣袖,稳稳地坐上了方椅。 他扬眉看向朝他问话的冷翊,嘴角的冷笑再度泛起:“怎么,才多久没见,冷盟主就不记得我这老朋友了?连这‘武林大会’的‘英雄帖’也没派人送到我们阁中?”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主府一直自诩为江湖正道,自然不会与那些所谓的魔教邪道为伍。虽说魔阁刚刚兴起,但出于魔阁黑小虎从前的身份,大多数的江湖人自然将其归类为魔教一脉,这“英雄帖”自然也不会向黑小虎发出。但从黑小虎刚刚的话语中又不难听出他的暗示,难道冷翊此前和黑小虎相识,而且,还关系匪浅? 黑小虎的话让冷翊的脸色骤然一变,不过他这样的人精又怎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很快便打着哈哈说出了撇清自己的话:“呵呵,黑阁主说笑了。魔阁和盟主府相隔甚远,又何谈你我相见之事。此番您能来此,冷某自然不敢不迎。只是阁主这番出场,是不把我盟主府放在眼里,不把江湖武林诸位放在眼里吗?” 这番话一方面让人知道黑小虎实在挑拨离间,另一方面也是意有所指,将武林人士对黑小虎的仇恨再一次提到他们两人诡谲难测的关系前面来。 果然,冷翊话音刚落,那些刚刚清醒过来的武林人士举剑的举剑,举枪的举枪,尤其是那些门中有被魔阁控制的人,恨不得当即冲上去和黑小虎一决生死。 坐在虎皮座椅上的黑小虎并没有理睬冷翊那带着明显陷阱的话,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瞥向左手,手指慢慢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其实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别人能够得到,我黑小虎,自然也可以。” 站在冷翊身边的蓝兔虽然带着幕篱,但还是下意识的皱眉。只觉得黑小虎的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而他说完话突然抬头瞥向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带着一股浓烈的情感。 蓝兔的左手慢慢抚上心口,自从从地心之谷出来以后,胸腔中那颗又染上寒意和痛楚的心似乎也随着黑小虎的到来慢慢变得温暖柔软起来。有些东西,她就算再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定。 “不知黑阁主想要从这里得到的是什么东西?”此番话落,冷翊的语气也越发不好了,但看到冷翊如此,黑小虎面上却隐隐带出悦色。 就在黑小虎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不知何时,一个身着深紫衣袍的人走到黑小虎的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那人头戴斗笠轻纱,身形高挑,蓝兔看着十分眼熟,却又一时说不出究竟是谁。 随后便看到黑小虎皱了皱眉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开口,低沉的男低音透着霸道和决绝:“若说我说想要这武林盟主之位,谁又能奈我何?” “哼,黑小虎,你休要胡言!” “黑小虎,你真当我们武林正道没人了吗?” “魔道妖人,有本事我们上擂台一决生死!” 正当在场的各位正道之士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众人听到四周突然响起数声巨响,一阵浓烟涌来,当人们挥着衣袖扫去烟雾后,却发现黑小虎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十三太保和那些被招魂引控制的武林人士。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不是擂台上那两个已经身亡的小辈和人们周围缺少的三三两两的人,大家都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嗬,果然还是没胆的魔教龟孙子!” “这就走了?真怂包!” “呸,魔教的人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着黑小虎离开,从来不会没话题的人们又嘟嘟嚷嚷起来。虽然接下来的擂台比赛还在继续,但是多少因为黑小虎的出现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更何况,他还带走了不少当下武林的“精英之辈”。 “这黑小虎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我看,这事有蹊跷!”逗逗看着黑小虎方才站过,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地方,对着同伴说道。 “不错,而且他和冷翊之间,似乎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达达看了眼已经走下盟主宝座前方人群安抚众人的冷翊,压低声音说道。 只是这两人的话似乎都没有引起一旁蓝兔的注意,从黑小虎消失到现在,蓝兔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蓝兔的右手慢慢抚上心口,那里,似乎还留有因为他到来而升起的温度。 几次的接触,异样夫人反应,已经让她猜到,黑小虎体内那块原本属于自己的玉灵犀随着自己身体的衰败,对自己的影响越发强烈。这样的感觉让蓝兔的内心变得不安起来,难道自己以后不得不跟在黑小虎身边才能续命? 这想法让她内心大动,不,不能这样,在她心中,一直只有虹猫,只有虹猫,才是自己的良人。若她跟在黑小虎身边……她无法想象,到时候将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蓝兔,你怎么了?”逗逗和达达说完话,转眼来看蓝兔,却发现她一言不发,连忙问道。 “我,我没事。”蓝兔慢慢放下右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几人便准备离开这满是血腥之气的地方。 “蓝兔,等等!”这时,蓝兔只听见旁边的冷翊突然喊了一声,随后便是他快步走到身前的身影,“怎么?蓝兔莫不是忘了我们昨晚之约?” 蓝兔微微抬颔,声音清冷:“蓝兔不敢。昨日之约,盟主是让蓝兔相陪看这擂台比武,如今擂台已散,蓝兔的承诺自然已经做到,还望冷盟主不要失信。” 这下倒把冷翊堵在原地,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眼看蓝兔又要抬步,冷翊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立刻伸手朝着蓝兔身前虚拦了一下。 蓝兔没有说话,只是斜眼望向冷翊。那目光虽然有轻纱遮挡,但仍透出丝丝凉意和不解。倒是身后的逗逗开口,语有不善地问道:“冷盟主这是何意?” 对于逗逗的不善言语,冷翊却仿若未闻:“呵呵,原本冷某是想请诸位看一场精彩的比武,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某深感歉意,想邀请蓝兔和两位到我府中的花园里饮茶赏花,再奉上‘血菩提’,聊表歉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逗逗和达达相视一眼,却也没有什么话好推辞,毕竟这也是这家的地盘。若是做的太过,反而还可能会被人传出七剑狂妄自大的名号。而且,他提到了——“血菩提”。 虽然觉得冷翊行事颇为古怪,就比方说刚刚擂台比武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冷翊竟然只是派了手下去处理,自己则是眼巴巴的跑来说什么赔他们喝茶赏花。将那其他一杆武林人士丢在一边,这做派,一点也不符合往日江湖上所传的冷盟主为人圆滑,处事细致之说。 若说其中无诈,鬼都不信! “既然冷盟主盛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蓝兔早已收回望向冷翊的视线,接着又朝着他微微行了个谢礼。 看着冷翊在前引路的背影,蓝兔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如果不想被黑小虎体内的玉灵犀牵制,那只有用“血菩提”试一试了。看来这一次,就算是龙潭虎xue也要陪着冷翊走完了。 一大早便被冷翊拉着看了一通血腥残酷的擂台比武,然后又被黑小虎惊扰了小半天,等到冷翊引着几人到大厅吃过午饭后,他又匆匆离去进行下午场擂台的开场。不过在蓝兔三人的推辞之下,冷翊倒是没有再次强求,只是把这赏花饮茶之事定下了傍晚时分。 三人离开大厅之后便回到了各自的住处,蓝兔毕竟有伤在身,体力缺乏,便先行回房休息。逗逗和达达则是在外屋坐下,暗自守着蓝兔。 “达达,你说这冷翊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死缠烂打的,生怕我们跑了似的。”吃完午饭后的逗逗酒足饭饱,话也多了起来。 “人家又不是缠着你,你还有意见了?”达达取出自己的瑶琴轻轻搽拭,一面笑道。 “哎,我这不是护着蓝兔嘛。一看这冷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见达达的嬉笑,逗逗落不下面子,争辩起来。 “说起来,这冷翊对蓝兔倒是真的上心。自从我们入府后,整日的珍稀药材,稀世珍宝往我们这边送。就知不知道他这心,是真是假了。”达达眯着眼睛,思索着说道。 “不管真的假的,总之我们绝对不能让蓝兔被他骗了去。”逗逗不知为何突然男子气概暴涨,话语激昂。 “好好好,你是护花英雄还不行嘛。”达达宠溺的看着这个小弟弟,无奈的微微摇头,“只不过,这傍晚的赴宴,我们还是要跟着蓝兔一起去。” “这是自然!”逗逗满口答道,然后又笑嘻嘻地说道:“我现在就去多弄点保命的东西,以防不测。” “只希望,能够一切顺利!”看着逗逗推门离开的背影,达达暗自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