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人心难测
乞丐心里揣测,他是觉得施舍三个铜钱太少了准备多加一些么? 很可惜的是乞丐揣测错了,钱小东不但没有再加几个铜钱添反而是把揣回了衣兜。一个偷看女子洗澡还歪歪的乞丐是不值得同情与发善心的,走开的钱小东的给一脸郁闷的乞丐留下了一句话,“做乞丐也要本分一点。” “都是小插曲,我们去做正事吧。”钱小东邀着三人走开了。 三人像那乞丐一样是极为的郁闷,钱小东为什么要施舍乞丐又不施呢!? 老三困惑的问钱小东道:“小东哥,你干嘛不把铜钱施给那个乞丐呢?” 钱小东回答道:“我本来是想要施舍的,但是我觉得那个乞丐不老实不值得我给他钱,什么八十岁的老母就要饿死了肯定是编出来的,就是想要博得人家的同情心,看他不缺胳膊不缺腿长得壮壮实实的干嘛不去做点正经的事情养活自己在街上行乞呢!” 钱小东不能实话的说出不给乞丐施舍是因为他偷看了那个何大小姐洗澡还歪歪她,那样也就会暴露出自己也偷看到了何大小姐洗澡的,那今天何大小姐骂街就不是耍疯了! “这样的人我也很讨厌,我去把他那个破碗给砸了!”老三气愤就要去砸那个乞丐的破碗。 钱小东一把拉住冲动的老三,“这样就太过分了。”又道,“老三你给我记住那个乞丐,也许以后我们办事有用处。”叫老三记住乞丐钱小东是怕那个何大小姐还拿着偷看了她洗澡事情来撒泼,有乞丐做备胎他就可以脱离罪行了。 走到一对在街边行乞的可怜母子跟前,钱小东从衣兜里掏出五个铜钱子来交给可怜巴巴的小孩子,“拿着,去吃一顿饱饭。” “谢谢大好人。”小孩子很是感激的谢道。 待钱小东四人走远了,那个郁闷的乞丐对钱小东的行为是大骂特骂起来,“逗我玩是吧,什么玩意儿啊,仗着有几个钱就欺负人,行乞街市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耍威风的人。等爷我有了钱就拿钱砸你的头。”好好的行乞吧,你一定会有在行乞这条大道上砸个腰缠万贯拿钱砸人家的头的机会! 本来乞丐是行乞几个铜钱去好好的喝一顿酒的,没想到会被玩弄了一把。 四人在一条繁华的街市上找到了一处可以多住一些日子的客栈——金隆客栈,金隆客栈在昆阳县是最为高档的,也是鱼目混杂的地方。 来这里就得吃好住好,不能委屈了自己这些人,平时呆在皇宫里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好好的挥霍一把朱棣的金库呢! 住处找到了,在金隆客栈吃了午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开始着手调查昆阳县官僚腐败贪赃枉法一案。 此次是微服私访,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知府知县,而是要从昆阳县对官府最有发言权的百姓身上着手。 钱小东和左真走上了大街,老三和黄林儿留在客栈里休息,黄林儿先是硬要跟着出来,钱小东没让,现在做正事了不能让这里也是事那里也是事的黄林儿跟着。 两人来到了一个比较小的茶馆,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两位客官慢用。”茶馆老板给两位满上了茶水。 正待老板转身时钱小东问他道:“老板,生意还好吧?我看你这个小小的茶馆客人也蛮多的。” 老板热情的回过身来,答道:“每日道茶馆来喝茶的客人是多,不瞒客官说,这赚的钱啊还不够养家糊口的呢!” “客人多生意好,赚取的钱就多怎么还不够养家糊口呢?”钱小东很是疑惑老板的话。 “两位客官是外地人吧,你们不知道我们昆阳县现在的情况,昆阳县苛捐杂费多,最近半年来又多了个人头费,这也是费那也是费,赚取的钱一大半都对付这些个杂费了。”老板叹气道,看来这些苛捐杂费却是给他带来沉重的负担。 “什么是人头费?”钱小东不解的问道。 老板解释,“人头费就是一个男丁一个月上交给官府十个铜钱,一个女丁一个月就是五个铜钱,大街小巷的都在唱着两句打油诗:男十女五官府有,改朝换代何时来。” 改朝换代合适来?这是造反进行曲啊!这也不能怪那些流唱的百姓,都是这昆阳县的官府腐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是官逼民反的节奏,昆阳县的官僚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这般的欺压百姓,难怪远在京城的朱棣不急的跳脚。 钱小东道:“听说你们的知县韩大人是一个为国为民的父母官,既然知县是为民的好官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苛捐杂费呢?” 这时老板放下手中的茶壶坐了下来,看来是要好好的与这两个外乡人说说心中积压的不痛快了。 “在前朝韩大人是为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自从京城的新皇帝登基后,这位韩大人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为老百姓造福的韩大人了,本来昆阳的老百姓日子还过得舒坦的,近一年来县府颁出各种的条令,各色的苛捐杂费也多了起来,现在老百姓是被这些苛捐杂费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的怨气也是越积越大,所有的人都拧成一股绳子跑到县衙去闹事,要求减去那些苛捐杂费,只差没有把县衙的大门给造了。” “就在一个半月之前,知府何大人调查了此事,审查了韩星杰,说韩星杰违反大明律法,妄自向老百姓收取各类苛捐杂费,还与黑商勾结把老百姓上交的粮食倒卖赚取黑心钱。这不,以前我们的昆阳县的那位父母官在一个月之前收监了,坐在大牢里了呢!” “京城的皇帝变了,我们的知县也变了,不但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是变坏了,真是人心难测啊!”老板摇了摇头叹气道。 朱棣口中的好官造福百姓的父母官青年才俊韩星杰原来是这样一个官!?原来韩星杰才是那个腐败的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