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失
当银烟被卡修斯抱回房间的时候,霜言无言的拉开了房间的灯。银烟的眼睛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白纱布包好,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却深深地刺痛了每个人的心。“天···好黑啊。为什么不开灯呢?开灯啊。”卡修斯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诉米娜这个她绝对都不会相信的事实。“灯···已经开了。”霜言挤出这几个字,发觉说错了话。“为什么我看不到呢?”银烟疑惑的问着。“米娜···其实你···”卡修斯一张口,就觉得内心一阵苦涩,嘴里就像含了一枚橄榄。“我怎么了?”银烟急切的问。“你失明了。”卡修斯吐出最后几个音节。银烟的眼泪浸湿了纱布。在被哥哥背叛的时候,她没有哭。在被村长和村民称作叛徒的时候,她依旧坚强的没有哭。但是失去了在魔女看来是最重要的眼睛之后,她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卡修斯紧紧地抱住米娜,他的眼泪也跟着无声滑落。 雪珠看着雷伊嘴唇一开一合,但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雷伊,你大点声,我真的听不见啊。”雷伊的声音已经贯彻了整个林府,但是雪珠还是一脸的茫然。雪珠把手轻轻的放在雷伊嘴前面,她感受到了从嘴唇里呼出的热气,她又把手放在了雷伊喉咙的位置,她感觉到了喉结的移动。她知道雷伊在说话,也知道自己聋了。失去听觉,对于冰雪女王来说,是致命的打击。雪珠轻轻地把雷伊送出房间外:“我想安静一会。”合上门之后,雪珠哭得就像一个孩子。耳朵,她最重视的耳朵,没有了。 盖亚和布莱克罕见的待在一个房间,他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阿克西亚和尤米娜受了这么重的伤,达瑞丽和魔花仙子生死未卜,导演了这一出调虎离山之剧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某处基地。 “滴答。”有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金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环顾四周,周围是阴森森的墙壁,自己被挂在一个石制的十字架上,锁链紧紧地扣在自己身上。旁边的水玉被吊在一个金属笼中,还没清醒过来。金翼使劲的挣扎,想破开锁链,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别费劲了,这个锁链是加固过的,别想随便的挣脱。”金翼警惕的问:“你是谁?是你把我们抓来的?”“当然···不是。都被抓来了,还有必要去这么样吗?”那个人穿着一袭深紫色的斗篷,看不清脸,凭着声音可以判断是一个女的。“那你想要怎么样?”水玉在这时醒了过来,她冷冷的接上话茬。“就是,在你们身上做一个实验。”尖利的笑声穿透了金翼和水玉的耳膜,她俩感到一阵眩晕。“你有什么资格?”金翼厉声问道。“就凭你们没用能力逃脱这个资格。”说着,那个斗篷人从架子上随手取出两瓶液体,轻巧的晃晃,不偏不倚的泼在金翼的半边脸上。金翼感到半边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失去了知觉。 随后,她又走向水玉,拔开那瓶液体的塞子,准备倒进水玉嘴里。水玉咬紧嘴唇不肯妥协,那个女子一拳打在水玉的小腹上,水玉吃痛的叫了一声,那个女子顺势把液体倒进了水玉嘴里。水玉觉得眼前一黑,瘫软在笼子里。“闻冬,把这两个人送回去,这可是一份丰厚的大礼呢呵呵呵呵。”那个女子轻笑几声,一缕玫红色的头发从斗篷里飘出来。闻冬默不作声的拽起金翼和水玉,转瞬间消失在基地。 闻冬拖着失去意识的金翼和水玉到了林府,她看到有一处开着窗,便顺着窗口把金翼和水玉扔进去,拍拍手,瞬间离开林府,一阵风证明她曾来到过。 水玉和金翼在第二天早上被早起的阡陌雪发现,那时候金翼和水玉已经恢复了意识。水玉张张嘴想说话,但是没能发出声音。金翼的半边脸已经弥漫上了浅红色的瘢痕,那瘢痕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附着在金翼脸上。阡陌雪赶紧叫醒了所有人。盖亚看到魔花的一瞬间瞬间拥住了她。金翼问:“小亚,我变得很难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看的那朵花。”水玉抱住布莱克,她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话。布莱克亲亲水玉的两颊,眼睛中带着少有的温柔。 “魔花···你能告诉我们,是谁袭击了你们吗?”雷伊严肃的问道。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那是个女的。在意识朦胧的时候,我抓过来一张纸···不知道写着什么。”金翼尽力回想。 “那张纸呢?”雷伊急切地喊。 “在这。”金翼从口袋中摸出来,递给雷伊。 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粉色的月亮将覆盖蓝色的天空,风沙将侵蚀洁净的冰雪。 “这张纸想说明什么意思呢?”雷伊和卡修斯细细的思索起来。 初三忙,更文速度会慢,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