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边声连角起 羌管悠悠霜满地
第一卷 琴音袅袅,婉转悠扬,时而朔风簌簌吹叶声,时而大海中海水汹涌澎湃声。弹得林内兔子绕着大树转圈,树叶落下打转。一股真气直逼沈碧云缓缓而来,这股气流可比寒风吹叶,枝叶受风力而落地打旋。沈碧云只能用体内真气用风云神剑挡住琴声所带来的真气,不过这琴声可不同于用拳头打斗,弹起来,音出自两手拨弄,但人耳却能听其音。这琴在高手里拨弄,若不是内功精湛之人,早被这琴声给震死了,或者被琴声的低音所摄,稍有内力之人也不得不心慌意乱,全身无力,耳聋、吐血。 沈碧云早已把全身真气闭住耳中xue,使其声音不能入耳,使自己意乱。他摆弄起风云神剑,只见这风云神剑剑光一闪,逼住琴声真气。琴魔道:“果真是一把好剑。”然后十二指按住琴弦,把自己全部武学精要都弹入其中,此时空中气体伴随琴中真气使树枝折断,叶子随风乱飘,灰尘激荡。沈碧云用剑挡住来叶和折断的树枝。 枝叶伴随真气犹如暗器,沈碧云用剑劈落树叶和折枝;不过数万折枝和树叶犹如蝗虫一般,难免无孔不入,沈碧云只好以守为退。可是琴声更加激荡有力。沈碧云只好用真气闭住耳中xue,以防声音震荡肺腑,震破耳膜。秦中等人在林外听其琴音铿锵有力,知道若再入去必然被震死,那声音如海啸一般,如大海海水狂暴呼啸之声。秦中道:“这琴魔已经把武功发挥到最高境界,不知道云儿能不能承受得住。”众人听此无不跺脚着急。秦中道:“这只能看云儿的造化了。” 突然咔嚓一声,沈碧云从一棵树上掠过,树上被踩到的枝节折断。只见沈碧云口角流血,手握风云神剑向林内劈去。琴魔见剑气凌人,不得不避其锋芒,碧云又向林内劈去,那股真气劈倒了数棵树。琴魔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但如何能挡得住江湖传说中的名剑所放出来的锐气。此时又是深秋时节,这天气与剑气相辅相成,这天越冷,风云神剑便更能显示出其威力。琴魔也只好改弦与剑气抵挡,两股真气在空中打旋,之后风云神剑却胜他一筹,直接向着琴和人削来。 琴魔大吃一惊,见剑气来得太快只好跃上一棵楸树上。剑气只在琴魔刚才所站之处一劈,楸树被劈断,琴魔只好越到另一棵楸树上。沈碧云又一剑一剑使去,那琴魔只好跃开数丈,见沈碧云如疯子一般一直地劈剑。心中一想:“这姓沈的好似疯了似的,看样子好像走火入魔了,若再如此与他没完没了地比拼下去的话,我非被此剑所伤不可,更何况此剑威力无穷,只好改日再与他切磋。”想到此,便胸内运出一股阳刚之气向着沈碧云喊道:“沈教主后会有期!”说完轻功一跃如飞鹰一般向着宿州城飞去。 秦中等人见其轻功如飞鸟一般无不惊叹,见沈碧云还是一味地劈剑,众人过去喊道:“沈盟主,琴魔跑了,停下来吧!”此时沈碧云听到秦中的声音,便停下手中长剑,头脑一晕,便倒在地上。众人大吃一惊,赶紧扶起沈碧云,许思成背着沈碧云回到营内,见其未醒,秦中把了沈碧云的脉道:“云儿脉搏微弱,看来是用功过度,有点走火入魔之势。”张浚道:“沈府不是有一位神医吗?请他来治沈元帅的病。”秦中道:“可惜他在江南,我看得把云儿送回沈府,让他调养几日。现在赶快找一辆马车,送他回沈府。”陆久道:“我送云儿回去吧!以后还得攻城掠地,还需要大家。”秦中点头道:“这样最好,只不过你一个人,生怕在路中受到jian人所害,不如让许兄弟陪你一起回去。”陆久道:“也好。”许思成道:“我去准备一下马车。”张浚在宿州城内安抚了一阵这里的百姓之后,选了这里以前在北宋时期当过武将的人把守,张浚又带着宋军和武林人士一路向北讨伐,一路向着山东境内而来。 山东守城金将名叫久泽永仆,是一位能征善战的金将。仆散忠义所带残兵一到山东,便在久泽永仆府内住下。近日仆散忠义派人向四处打探,方知宋军又到。此时洪怀敬也早已一路赶来,一路上一直琢磨着为何宿州城被宋军如此之快地攻破,他刚在林内回到宿州城,见其宿州城内早就插满了宋军旗帜。因此便一路地向着北路赶来,一路琢磨,才知道上一次是中了宋军的圈套,这叫做调虎离山之计,否则凭着自己的武功的话宋军无论如何也攻打不进宿州城。他来到山东境内,见到了仆散忠义,仆散忠义怕他的鲁莽,因此便殷勤地邀请他赴宴;仆散忠义有心要利用他,便也不如何怪罪于他,他也不知宋军会出此之计引开洪怀敬。 许思成弄来一辆马车,便和陆久一起把沈碧云扶到马车内,让其躺在马车之后。二人便乔装改扮,装扮成商人。戴着斗笠,一路上小雪纷飞,寒风呼啸。二人坐了一日的马车,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便停下马车,在一家客栈里住下。二人扶出沈碧云挑选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三人同住一间,许思成从客栈厨房里弄来几盘饭菜和一壶烧酒,许思成道:“陆师父,大家也饿了,就先吃饭吧!”陆久道:“也罢!”二人便吃起饭来,许思成刚要倒酒,陆久止住道:“一路颠簸辛苦,若再喝一下酒的话,难免误了大事。你也别喝酒了。”许思成道:“就听陆师父的,不喝就不喝。”陆久道:“许兄弟,你吃完饭在外面把风,我得替云儿运功疗伤。”许思成吃完饭便到门外把守。 陆久诊了沈碧云的脉搏,只觉脉搏微弱,一股冰凉。陆久只好调好位置,二人一前一后地盘坐于床上,陆久运功在沈碧云的后背上,只听两掌一拍,沈碧云此时只觉得有一股真气向着自己的丹田之内补去。沈碧云微微醒转,两眼朦胧之际,见房内两根红蜡烛晃来晃去,之后又晕了过去。陆久替他运完真气之后便坐下来休息。忽然,见屋外人影幢幢。许思成却大喊一声道:“谁?”那人却趁着夜色朦胧之际一闪跃过,许思成也不追赶却跑进屋内道:“陆师父,有人。”陆久道:“有瞧见其人吗?”许思成道:“看样子好似秦熹手下的李跃。”陆久道:“我们一路上得多加小心,更何况黄老三一路南下,我们更要万加小心才行。只不过这黄老三虽然重伤在身,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到时候若他们三个一来,你就扶住云儿,我用风云神剑,驱赶他们。” 原来黄老三一路南下,也刚好来到这家客栈,只是这黄老三有伤在身,也不好入内对付陆久。其实早在陆久三人来到客栈之前黄老三他们三人早已在客栈最边角的地方吃饭,他们看到陆久扶着沈碧云,看样子好似沈碧云受了重伤似的。三人又见陆久手里握着风云神剑,三人便有想抢夺风云神剑之意,因此黄老三便派李跃去陆久房外打探虚实,就在许思成去厨房打饭之际,李跃用手指头在其嘴上用唾液一抹,点破窗纸望进屋内,见沈碧云躺在床上,而陆久正倒着茶壶喝茶。此时陆久全不在意,一路颠簸辛苦,否则门外动静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偷窥。直到许思成一来,李跃回避,许思成把饭送进去,吃完饭到外面把守,把守了一会儿,见有一条人影正要离开,便向着那条人影追去喊叫,可是那人早已跑开。 李跃回到房内向黄老三说道:“我见陆久正在给沈碧云运功疗伤,看起来好似这姓沈的伤的不轻。那把风云神剑就在陆久身边。”黄老三道:“姓沈的一定是中了洪怀敬的琴伤,现下我伤势还未恢复,否则我便能把他的风云神剑抢到手。”东方易道:“如今该如何把他手中之剑抢来。”黄老三道:“眼下只好闭眼睡觉,等明天一早一路跟随,伺机而动。”三人说完话吹灭蜡烛,倒头便睡。许思成回到房内,陆久道:“看来这黄老三一定在客栈内,我们不能久待在此地。”许思成道:“那该如何?”陆久道:“只好现在就动身。”陆久扶着沈碧云,许思成到马棚里拉出马车,三人静悄悄地离开了客栈。许思成连夜赶车,一路向着长江南岸驶来,赶了一夜天蒙胧胧亮,二人雇了一艘渔船和一个渔夫,那渔夫向着临安方向划去。 黄老三见天亮了便叫李跃再去打探,那李跃出去了一会儿,便急冲冲地跑进来道:“他们不在里面了,好似昨夜就离开了。”黄老三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也真是笨蛋,不会叫你们两个蠢蛋一起把守,观其动静。”黄老三拉出三匹快马,三人便一路追赶。来到长江南岸,见长江大河的远处有一艘渔船在大海中飘荡。黄老三知道是陆久他们,可是距离也太远了,只能看到一个点。黄老三抓来一个渔夫怒道:“我们是大宋官人,快点渡我们过去,务必追上那艘渔船。”船夫见那艘渔船距离甚远便道:“那艘船早已跑远,现在如何能追得上。”黄老三在其’天突xue‘按到,那渔夫受疼,黄老三道:“若追不上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那渔夫吓得尿了出来道:“小的尽力就是了。”那渔夫渡了三人过河,就是使出浑身解数还是远远不及陆久他们那艘渔船。直到陆久来到宋国海域,李宝巡逻海防,见其熟人,便接了去。黄老三等人在其一公里之遥,见未能追上,大感惋惜。三人回到宋国,直接到了汤府。 陆久把沈碧云带回沈府,众人见沈碧云伤势不轻无不伤心落泪,好在唐神医医术高明,把了脉便知道伤在哪里。他解开沈碧云衣襟,见其胸口有一小树枝插在其体内,唐神医拔出几支小树枝,再用大黄用姜汁涂于患处。陆久万万没想到在替他运功疗伤之时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沈碧云体内。唐神医只要一把脉便知伤口之处,于冰莲和欧阳丽娟同时问道:“唐神医,我相公伤势如何?”唐神医道:“我再其xue位上再扎上几针,应该便会没事。你们去准备一下茯苓草把它熬成汤,再给他服下之后便无什大碍了。只不过还得少林方丈在其服药之后替他运功疗伤,过了数日之后便会好转。”陈小红便去准备草药熬药,众人来到大厅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