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楼船夜雪 铁马秋风
第一卷 周奕妹见秦熹带着家丁到了厅堂,见他浓眉大耳,样貌丑陋。周奕妹道:“秦公子好风趣,我让你做的兵器好了没?”秦熹笑道:“周掌门说哪里话,今日一来定不会让周掌门失望的。周掌门真是貌美如花啊!”秦熹有意调戏周掌门,看她的意思。周奕妹双眉一展笑道:“贵府貌美如花的多着呢!哪像我们这些拿刀子过活的女人呢?”秦熹笑道:“如周掌门这样的烈女才有味道呢!”周奕妹怒道:“哼!看你这副德性,真是得意忘形了。”秦熹被骂的有点不自在向着王刀眼睛一示,王刀道:“听说南山派乃江南名门正派,今日我要领教领教周掌门武艺?不知周掌门可否抬举?”周奕妹道:“今日一来不是来比武的,是要买货的。”王刀道:“好说,周掌门真是快人快语,来人把十八般兵器尽皆拿出来让周掌门瞧瞧。” 秦府中的家丁便把十八般兵器弄了出来,秦熹道:“这里面也有家父在时留下的,这些兵器可是贵重的兵器,本来我父亲是要把这些卖给大金的。”周奕妹拿了一把剑试了试,觉得挥打自如,‘唰唰唰’数剑觉得柔韧刚直有度,便道:“好剑,看来你爹发了重金炼造出这些好兵器来,然后卖给鞑子,来对付大宋。你爹真是处心积虑啊!”秦熹道:“那也是家父之事,现下周掌门可否带来银子?”周奕妹道:“李师妹,把那三条金子拿来。”只见李情拿出三条金子道:“这是三条金子,我想这也够了吧!”秦熹看了三条金子道:“虽然是三条不多也不少,可我这些兵器都是我家父发了大量银子才打造出来的兵器。我看这三条不够。” 周奕妹道:“我以前不是说了吗?就三条金子和你交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王刀道:“可这些兵器可是上等好货,周掌门,你还是回去多带些钱来换吧!”周奕妹想了一会儿道:“不如我们这样,我们还是用三条金子与你们交易,我们来个比武切磋,若是你们赢的少,输的多这笔交易就算成了。怎么样?”王刀道:“我看可以。”东方易道:“若是你们输的多,赢的少?周掌门不如嫁给我们家秦爷,怎么样?”王刀拍手称快道:“妙!周掌门我家公子荣华富贵,若做个小妾不错呀!”周奕妹点头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李跃道:“周掌门就是快人快语。”周掌门道:“我们就在这个大厅上比武,大家点到即止如何?”秦熹道:“好,王刀你上去和她比划比划,希望可以赢她。”王刀道:“周掌门,我们就开始动手吧!”周奕妹笑道:“你还真是很想与我比试,好现在就可以开始。”王刀笑道:“能和美人比武乃是我王刀的荣幸。” 二人各拔出了兵器,王刀所用的兵器是一把小铲子,周奕妹见他铲子甚短,便一剑轻松地挥去,谁知这王刀有些膂力,便用小铲子挡住来剑,那铲子被王刀按动机关便伸长了许多。二人对斗了十几回合,周奕妹来个转身,一剑向着王刀心脏点去,王刀正要用小铲挡住,可是周奕妹剑术之快让自己难于护住心窝,谁知周奕妹换剑改为左手两个指头便在王刀xue位上一点,王刀便全身麻痒动弹不得。周奕妹道:“第一场你们输了。下一场谁上?”东方易道:“我来。”东方易道:“我用的是鞭子,周掌门可要小心了。”二人便又打了起来,东方易挥出了几鞭之后,见没能打着周奕妹,只见周奕妹躲闪快速。 李情在一边想道:“没想到周师姊武功长进了不少。”周奕妹那剑游刃有余在鞭子三四寸开外,便用力一斫,那鞭子便断为两三节。东方易吓出了冷汗,觉得兵器寸断自己如何还能防身,到了最后只能躲避周奕妹的剑,‘唰唰’数剑便让东方易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自己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点了两下才清醒过来,当回神过来时已经动弹不得。周奕妹与两个人比武功力由强转弱,只是全身大汗淋漓。周奕妹气喘道:“李妹子,接下来就由你和他们比试了。” 秦熹道:“我们已经输了两场,不过我手下有四个高手,如今输了两个,还有两个,若你们赢了四个就算你们赢了。这些兵器就是你们的了。”李情道:“哪位与本姑娘切磋一下。”那‘山神’吴鹫早已忍耐不住道:“我来,姑娘把你吃奶的绝招使出来吧!”李情笑道:“本姑娘还没出手,你紧张什么?”只见吴鹫拿着一根短棍,他狠了一下便劈将下来。 李情侧身避过,便一剑与棍子相撞,火星四射。二人来回周转,李情来个虚招,见已让吴鹫上当,可惜吴鹫早已回过神来,一棍向着她的左手指头劈落道:“想点我xue道,没那么简单。”李情虽然武功比不上周奕妹但在南山派中也算是数二数三了。李情越战倍觉力不从心,周奕妹早已看出便着急地指点道:“李妹子好糊涂啊!‘鱼跃水波’‘龙尾横扫。”李情似乎记起招数,便在这两招上转身在吴鹫背后点了两下,这下吴鹫也就动弹不得了。 吴鹫道:“我不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掌门怎么可以指点她呢?”周奕妹笑道:“她本是我南山弟子,为何不可以指点,再说旁观者虽清,但李妹子未必迷了,所以她不迷就赢你了。如何不服?”吴鹫道:“油嘴滑舌,也罢!”李跃道:“既然吴大哥都输了,我看我也不用比了。我甘愿认输。”王刀怒道:“你这李跃是不是被那个姓许的吓怕了。”李跃道:“四局已输了三局还不输吗?”秦熹愁眉苦脸道:“这四个没用的东西都输给了周掌门,算我倒霉。这些武器拿去吧!” 那周奕妹解了三人xue道:“秦公子后会有期吧!”秦熹道:“算我倒霉,你们确实不好惹,也不好吃。”周奕妹便带着弟子拿着武器上了山。秦熹正在府里发火,王氏想劝都劝不住,只听屋顶噼里啪啦地响,便落下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来,那人笑道:“你们这群废物,那些小儿招数也对付不了,还算什么武林高手。”秦熹道:“不知这位壮士,高姓大名?怎么称呼?”那戴面具的道:“在下姓黄,你们就叫我黄老三吧!不过我现下却要秦公子帮忙,若秦公子愿意让在下在你府上当个门客,我便愿效犬马之劳。”秦熹道:“好!”原来这个戴面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余绍真紧追不舍的采花贼,他为了避开余绍真的追杀,便一路南来,过了长江便来到临安城。这天本是毒瘾又发作想要抓个女的,刚路过秦府便越上秦府高墙,进入秦府,见秦府人与女人比武便看了一会儿。他本想下去抓个南山弟子来解毒,但怕惊动了不远处余绍真的追杀,便落下厅来想要借宿秦府,便想了这个主意。 那王刀听他说他们是废物,便怒发冲冠道:“不如我们比试比试,看谁才是废物?”黄老三道:“可以,不过我只用一根指头便可以对付你。”王刀怒道:“什么一根指头,太瞧不起我了。看刀!”一刀向着黄老三天灵盖劈去,黄老三也不避,把手指一点只道一声道:“点。”王刀整个人便不动了,王刀只觉全身犹如万只蚂蚁聚集在那处被点的xue道上咬来咬去。王刀道:“前辈饶命,前辈我服了你了。”黄老三便口里吐出一颗枣子核向着他的xue道处飞去。王刀被枣子核打中之后,这才倍觉全身舒畅。秦熹见此人武功皆在四人之上便道:“前辈愿意做我门客,本公子真是三生有幸,欢迎之至。”黄老三道:“不过老夫有个毛病,喜欢女人,秦公子可否替老夫找来几个女人替老夫解闷。”秦熹笑道:“这有何难,李跃你带领几个家人去春花楼找几个女的来。”黄老三道:“妓院女子我可不要,不干净,你们最好找几个民女来。”李跃便带着家丁出去寻觅。 沈府已经让韩笑天管理这件事,不让秦府中人在乡间为非作歹,这日韩笑天和闵语明带着沈府的四名兵丁在外巡逻。突然在人群中听到有人打骂之声,韩笑天便带着人围了过去,见李跃和四个家丁在那里拉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哭爹喊娘,在地上被拖动,秦府的家丁在女子身上踢打。韩笑天怒道:“什么人在此强抢民女。”李跃见一个英俊的公子爷在那里喊他们,李跃见他是个小白脸想道:‘你这个小白脸,爱管闲事,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病猫。’便上前说道:“我看你最好别管闲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韩笑天道:“你在这里强抢民女我就要管,你们秦府若再如此为非作歹,我可要上报朝廷。” 李跃笑道:“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家里门第如何?”韩笑天道:“门第沈府,沈元帅。够你受了吧!”李跃吃了一惊道:“今日算我倒霉,来人把她放了。”说完正想离开,韩笑天拦住道:“我要你身上的银子,你打伤了民女,难道不用赔吗?”李跃吃过许思成的亏知道沈府中人才辈出,不敢小觑,便拿出一张银票道:“给,这一张够了吧!”韩笑天用金箫在李跃臂膀上一点,李跃觉得一股力道打得他喘不过气来,觉得此人比上一次的那人功夫胜似百倍。李跃便把全部银票拿给韩笑天。韩笑天便放走了他们,韩笑天拿着银票给那个女子,那女子却不敢受道:“秦府到处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些银票我哪里拿得。” 韩笑天道:“姑娘请放心,若秦府中人再来欺负你们,你们便可来我沈府求救,我们便会帮助你们教训这些恶霸。”那女子方才拿了银票,此间本来闹市人多,围观的也多,韩笑天的这一举动轰动了在场的老百姓,大家都鼓掌表示谢意。初秋季节,大地萧条,武净贤在馆驿中观看大河上的船只,独自一人喝着烧酒,突然一名金兵进来禀道:“武大人,外面有个鹤发老人说要见你。”武净贤道:“他是什么人?”金兵道:“我问他,他却说叫你出去和他打斗,若是武大人输了就是,就是。”武净贤见他吞吞吐吐的不敢把话说完便不耐烦道:“就是什么?快说。”金兵道:“就是乌龟王八老。”武净贤怒道:“我看是江南名门正派因我羞辱赵昚,故此要来与我比试。你出去回复他,叫他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