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兄长
白清浅母女又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个时辰,但是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聊天话题上面,都心系着相府大少爷白竹风,是以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禀老夫人,夫人,三小姐,大少爷来了”通传丫头在外面高声叫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走进来。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背子。袍脚微微上翻,腰间系着白玉腰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白清浅连忙拿出帕子擦擦嘴角,看帅哥流口水可就丢人了!谁料这动作被眼尖的白竹风看去,只见他剑眉微挑调侃道“meimei,几日不见,又为哥哥的美貌倾倒了吗?哈哈” 白清浅气结,嗔了他一眼,这人不张口还好,一张口怎的这么自恋!不敢落于下风回嘴道“哥哥,倒是越来越自信了呢!” 白竹风哈哈一笑冲祖母行礼道“祖母安好,孙儿外出这一个月很是挂念您呢!知道您崇尚佛法,这次去辽南特地去当地著名的凌云寺请了一串开光佛珠,祖母您看,可喜欢?”说罢拿出一串紫檀木佛珠 郑氏连忙欣喜地接过,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爱不释手。笑眯眯的一双眼看着白竹风“风儿这般记挂祖母,祖母,祖母真是。。。”说着说着郑氏竟然有些哽咽 白清浅见状顺势接过话头“哥哥真是偏心,只给祖母带礼物,我和娘亲的在哪里?莫不是把我们忘了吧?我可不依!”白清浅嘴巴微微嘟起,小女儿娇蛮姿态尽显。 郑氏见孙女委屈的模样,破涕为笑“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你哥哥哪次出门回来没你的份,每次都十分新奇,祖母看了都羡慕的紧!你这气生的好没道理” 宋氏知道女儿是化解老太太的哽咽,于是也笑着白清浅“娘亲不知道,从风儿离家那天起,清浅就惦记着哥哥的礼物呢,这丫头贪心着呢!如今还没见到自己那份,心里急得慌呢!” “娘亲”白清浅不好意思的低头揉着手里的帕子 “哈哈,三丫头还有这种时候呢?”郑氏大笑道 “既然meimei这样惦记着礼物,那哥哥就。。。”说到这里白竹风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清浅期盼的眼神“就先送上娘亲的礼物吧!”说完冲白清浅眨眨眼 白清浅顿时三条黑线,这个大哥也太调皮了吧? 只见白竹风身后的小厮恭敬的拿出一个白玉瓷瓶,白竹风接过双手奉上给宋氏“娘亲,这是孩儿在一间香坊得到的玫瑰露,据说点一滴在平日用的熏香上,香味可保持三日不散,而且这玫瑰香露可入饭,味道也是极好的” “哦?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吗?还可以食用,风儿真是有心了”宋氏眉开眼笑的接过玫瑰露,打开瓶塞,一股玫瑰香气飘散出来,甚是清新怡人,又带点成熟的韵味,很适合宋氏这个年纪的少妇人。 白清浅坐在旁边也闻到了,深吸一口气,确实很香呢!古代的香大多都是固体的,燃烧才可入味,可见这玫瑰香露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看样子似乎跟现代的香水一样,不过这香露是纯天然的,对身体无害,最难得的是还可食用! 白竹风见自家妹子羡慕的眼神,眉脚微微扬起,等着这丫头来求自己呢。果然见白清浅悠悠的转过头来,带着期待的目光。白竹风只是但笑不语,白清浅看着心急如焚,这个哥哥真是会吊人胃口! 但是白清浅又很好奇他会带什么给自己,无奈哀求道“白大少爷,好哥哥,祖母娘亲的礼物都送完了,小妹我的呢?” 白竹风满意的点点头道“恩,我不在这些时日meimei真是长进了许多,乖巧了许多呢”白清浅面上带笑,心里却咬牙切齿。 白清浅见他还在消遣自己,冲郑氏撒娇道“祖母,您看他呀,就知道欺负我!哪里有做哥哥的样子呀!” 郑氏笑着轻拍白清浅的手以示安抚,对白竹风道“好了,快些把东西拿出来吧,三丫头这心急的很呢,一会儿啊我这身子骨都被她摇散喽!” “祖母,您跟他一起打趣我!”白清浅轻轻叫道 “好了,好了,这就给你拿出来”白竹风说着就拿出一个锦盒递过去,香雪上前接过拿给白清浅。白清浅轻轻打开锦盒,入目的是一个浅蓝色的珠子,随手拿出来细看,与一般的珠子无二,随即疑惑的抬头看向白竹风,白竹风只是挑眉含笑望着她不语。然后白清浅又细细查看一阵子浅蓝珠子,还是毫无头绪,看哥哥得意模样明显这珠子不是普通之物。 白竹风见meimei苦思无解道“别看了,这珠子你晚间拿出来看会有意外惊喜的,现在收好吧,万一不小心玩坏了,我可不保证能找到第二个呢!” 白清浅诧异的看向白竹风,这个哥哥竟然找到一个夜明珠来送给她!这夜明珠是何等稀有啊,宫廷之中也不见有几颗,而且成色上乘,竟然被他寻来送与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遭环境是陌生的,就连所谓亲人也是陌生的,但是这屋子里的人对自己的疼爱都是真心,白清浅一时眼角泛酸。 “多谢哥哥”白清浅诚恳道 “恩,本公子见你也是诚心,那就以你亲手打的络子作为回礼吧,正好我的玉佩上面缺少一条。”白竹风厚脸皮道 白清浅刚刚升起的感动瞬间熄灭,又变得咬牙切齿,自己哪里会打络子啊? 白竹风献过礼物后,白清浅母女三人又陪着祖母郑氏说了一会儿话,后来见她神色怏怏,然后就起身请辞,一起离开了宁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