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六十一、生死之交
..“这么说，你们只是合租？” 等到秦玉把所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明白白地说了一遍，老文同志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点，但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秦玉，倒是小叨的“二妈”苏曼娘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雯雯还是个孩子样，腿还是直的，别瞎想，小两口清白着呢。” “什么小两口！！！” 老文同志低吼了一声，把秦玉吓了一哆嗦，秃老李有点憋不住笑，被秦玉狠狠白了一眼，这才收敛了一些。 秦玉正要再说些什么，毕竟是准老丈人嘛，一家人总得聊两句，可还没等秦玉开口，急促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竟然是那种老式电话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摇杆电话，秦玉太熟悉了。 果然在客厅的一个角落，一个摇杆式电话响个不停，现在这种电话可不多见，除了那种所谓的专线，看来文小叨的父亲还真是那种“大人物”。 接过苏曼娘递过来的电话，文小叨的父亲拿起电话沉声应道： “喂，我是文墨轩。” 秃老李点了点头，敢情小叨的父亲叫文墨轩，这名字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有点如雷贯耳的感觉，再看这边秦玉好像被电了似的，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一双手搓吧搓吧的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似的。 “咋了你？” 秃老李小声问道，秦玉一口一口地咽着唾沫，就是不答话。秃老李也不敢再多说话。心说这货是怎么了？从来也没见他这样过。这要是游戏就好了，可以私聊一下，现实太特么不方便了！！！ ——这样的一般都需要改电击疗法了... 坐在苏曼娘旁边的小叨——或者说文雯也看出不对劲了，和秃老李一样，文雯也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秦玉，看着这个家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病。 几十秒后。文墨轩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回大院。”就挂了电话，抬头瞅了一眼文小叨，又瞅了一眼秦玉，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家住几天再说，我要去一趟成都，等我回来。” 语气中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不容置疑，就像...千军万马之中的统帅在下达命令一般，秃老李有点着急了： “那个叔叔...我们有课呢...” “她休学了...你们什么专业的？都叫什么名字？” “啊？” 秃老李当时就迷糊了，这怎么还要查自己有没有课么？秦玉还是那副死不死活不活、直咽唾沫的熊样。根本没打算说话，看起来也是不敢说话。秃老李一合计调查就调查吧，反正是真有课，刚想说话，文小叨立马抢着说： “他们没课，没课，我们等着。” 嘿？这奇怪了嘿，这是文小叨进家门后第一次主动说话，明显是不让秃老李交底啊，也不知道文小叨为啥怕成这样，那架势好像不阻拦秦玉和秃老李就要掉火坑里一样，秃老李满脸的疑惑，文墨轩冷着脸，苏曼娘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秦玉... ——还在那瞪俩眼珠子直咽唾沫呢，当然现在不盯电话开始盯着门了，显然是想让文墨轩赶紧走。 文墨轩没在多说话，只是站起身拿着衣服出了门，苏曼娘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好像在问车在哪什么的，秃老李还妆模作样地要去送送，被秦玉一把拽回来了： “有病啊，没看见底下有车接么？” “啥车？” 秃老李朝窗外瞅了一眼，只见这座豪华小区的门口停着一辆军绿色的丰田霸道，看牌子... “我去，这号码太牛逼了，假牌子吧？” “假你妹！！！正经xx军区一号牌，你特么级别够不够啊还要送人家？” “你够就行了，我就跟你这金龟婿混了...哎呦，高干女婿欺负人了嘿...哎呦！！！” 秦玉两巴掌把秃老李给拍沙上了，文小叨叹了口气，拿着个苹果削来削去，没多久就把个苹果给糟践得看不出苹果样子了，秦玉把刀接过来，拿起个苹果三下五除二削好，递给文小叨： “不会削就别糟蹋东西嘛...” 正赶上苏曼娘回来，看见这一幕不禁欣慰地笑了笑，秦玉对文小叨很好，这种好不是假装的，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有这样一个人对文小叨，苏曼娘自然也放心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对不起啊秦玉，啊，你是叫...李图，是吧？雯雯他爸就这个脾气，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往心里去，不往心里去...啊！！！” 秃老李煞有介事地点头，却冷不防后脑勺挨了一下子。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玉又给了秃老李一巴掌，抬头对苏曼娘说道： “是我们太唐突了，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的，有些事也没说明白，让叔叔不高兴了，您多包涵。” “唉，这老文啊...” 苏曼娘叹了口气，走到小叨身边坐下，把小叨揽在怀里自己瞅了瞅： “这得长了1o斤秤吧？走的时候瘦得跟小鸡崽似的，听说你手艺不错啊，秦玉。” “还好，伺候小叨...雯雯吃饭没什么问题。” 秦玉笑了笑，苏曼娘也笑了，点了点头： “我看也是，难得现在的孩子还能用心做饭，对了，你是京都人吧？” “是啊，您怎么知道？” 苏曼娘不置可否地一笑，接着问道： “你认识秦凤鸣吧？” “...认...认识...” 秦玉心里咯噔一下，又开始咽唾沫了，秃老李一看这怎么又开始了，刚才听见“文墨轩”三个字就开始咽唾沫，现在听见“秦凤鸣”又咽，这俩名字妨到你了还是怎么着？ 文小叨也是一脸震惊，不过显然和秃老李奇怪的不是一回事。 “行啦，这也算是缘分，你说你俩，绕一圈又绕回来了，造孽啊，打得跟什么似的...” 苏曼娘摇了摇头，文小叨瞪着个大眼睛看着秦玉，秦玉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是你...” “...知道是我怎么样？” 文小叨抿着嘴，眼泪都要下来了，一旁的秃老李一看这不对劲啊这，当时也没敢说话，低着头猛往嘴里塞山竹，这云南的山竹个头不大，但满满的贼实惠，酸酸甜甜的，刚好转移秃老李的注意力。 “知道是你也得跟现在一样呗。” 秦玉笑了，拍了拍文小叨的脑袋，文小叨一把揪住秦玉的耳朵狠狠地拧了起来，苏曼娘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这俩孩子从刚才的紧张气氛变成了嘻嘻哈哈地打闹在一起，只剩下秃老李塞了满嘴的山竹，目瞪口呆：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都精神分裂了吧？谁能给解释一下...” ...... ...... “我靠！！！” 秦玉说完一句，秃老李“我靠”了一句，紧接着文小叨又介绍了点情况，秃老李又是一句“我靠”，最后苏曼娘总结了一句，秃老李想“我靠”，没敢，瞅了瞅秦玉手里的电蚊拍，把这俩字给咽下去了。 “你们这都是**啊，竟然指腹为婚，还逃婚？！我让我爹给我介绍个本地对象暑假处两天，我爹都怕我祸害人家闺女不肯帮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是亲生的么？！” 秃老李愤愤地吐槽自己老爹，苏曼娘笑着摇了摇头，秦玉和文小叨则是一脸的鄙视： “有人性么你？” 其实文小叨和秦玉的事满戏剧化的： 文墨轩不用说了，文小叨、也就是文雯的父亲，算是西南地区的军队总扛把子，真正的戍边大将军，秃老李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如雷贯耳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于秦凤鸣，用脚想也知道，秦玉的老爹，总xxx一把手，属于兵部侍郎那种的高官，和文墨轩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俩人都是当年南亚兵变时从死人堆里打出来的，又都是军事世家的子弟，要怎么说叫臭味相投呢？这两个能喝酒、能打仗的铁血战将顺其然地就成为了最好的哥们，怎么说呢？ 生死之交！！！ 事就出在这俩老兵油子的生死之交、二十年多前的一个约定上： 当时秦玉4岁，文小叨——应该说是负o.5岁，文小叨那时候还在娘胎里刚4个多月呢，刚好秦凤鸣视察西南，就去了老战友家叙旧，那时候管得不严啊，军人甭管多大官，见面就是往死里喝酒，俩老酒蒙子这一顿喝的是昏天暗地，连带着定了门亲： ——秦玉和尚未出世的文小叨的娃娃亲... 当时吧秦玉还小，不懂什么叫娃娃亲，文小叨还没出世呢，更没什么言权，这门亲事就这么事实而非地定下来了，岁月变迁一直也没什么人提，直到两年前，秦玉大四刚毕业、文小叨刚考上大学，俩老头子有天没事通了个电话，就把这茬给想起来了。 都是当兵的，当时就雷厉风行了起来，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大西南，非要第二天就把这婚事给办了。 两个家庭就不约而同地以这个“娃娃亲”为导火索，闹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