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孩子改掉了坏习惯
我晓得老公的心里还是想要一个男孩子的，其实，我何尝不想要一个儿子了？只是，有时候，想归想，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就比如这回，我进来以后，就躺在了床上，心里还是得瑟了，我就是又怀了一个姑娘了，看你怎么着，你要是像别人的男人那样对我不好的话，你就试试，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以后的几天里，老公来摊位上来得好勤便了，我以为他是在关心我了，心里还是有一点高兴的，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一点苗头了，他一来之后，总是会说，你早一点回去嘛，有我了，你还担什么心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旁边的鸡婆也是笑眯眯地说道“哎呀，还是你的福气好了，男人多心疼你了，还不早一点回去歇着。” 有一天，鸡婆不在旁边做生意的时候，镘头婆婆小声地跟我说道“你每天回去得那么早，都在做什么呀？” “还不是歇着了，有什么做的？”我笑了。 “你是不晓得了，你每天一回去，鸡婆就过来叽叽喳喳地说半天了。”婆婆故意地挑了一下嘴。 “都说了一些什么了？”我不禁问道。 “我也不晓得，你还晓得鸡婆那个人的呀？”婆婆反感地说道“你是不晓得了，我在这条街上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我还不晓得了，能有什么好话呀，” “噢。。。。。。”我点了点头。 “她不晓得跟后头的妇产科医生多好的关系了，尽做一些害人的事了。”婆婆说道“这光是儿子了，儿子们又到哪里讨媳妇了，还是要生一些姑娘们了。” “噢”我又点了点头。 虽然婆婆跟我提了醒，我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老公一来收摊的时候，我起身就走了，这时，鸡公讨好的和老公打着招呼，并且递过来了一支烟，老公客气地推让着，接过烟又催着我了“早点回去了，回去歇一下了，我回来了炒菜。” 心里好像有一种预感一样，这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才放了一集电视剧，孩子就睡着了，老公又扒了一下孩子，见孩子没有什么动静，他开口了“你真的要生下来嘛？” “大大方方地生。”我故意地说道“这是你的孩子了，又不是我偷人养汉怀的孩子，为了什么不能生了。” “呵呵，你又在东扯西拉了。”老公笑了，他躺了下来，又说“我们不是还年轻嘛？” “年轻怎么啦？”我故意地又说。“年轻人想打什么歪主意呀。” “你呀？怎么这么这么说了？”老公故意地责怪我。 “我要睡了，不要吵我哟，我是孕妇了。”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好，好，你睡，你睡，你为大，行了吧。”老公只有把话生生地吞了进去“我明天跟你说一件事了。” 我能感觉他抬起身子在注视着我，不过，我才不会理他，闭着眼睛，动也不动。他有一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关了灯，在我的身边躺下来，手臂习惯地伸到我的脖子底子，我顺势就歪在了他的怀里，不过，还是闭着眼睛，一副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还轻轻地哎了一声，十分地享受。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老公在抽着他的手臂，这还得了，我没有这条手臂是睡不着，他怎么能做这种事了，不过，我又使出了我的杀手锏，顺势就搂住了他脖子，还在他的胸口噌了一下我的口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咂了几下嘴巴，老公侧起了身子，他在为我搭上一条毛巾，护在我的肚皮上， 听到老公均匀的呼吸，我确定他已经睡着了，不由张开了眼睛，自己却睡不着了，他肯定是听了鸡婆的蛊惑，会说可是，我连听到这些都心烦了，你是我的男人，你有权利保护我们两子，可是，伤害我们母子的事情，你还是尽量的少做吧，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决定他的命运的权利，还在我的手上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孩子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老公勤快地端着碗去洗了，我想眯一会儿，然后去菜场，在半睡半醒中，老公轻轻地扒了扒了我，我因为心中有数，故意地不理他，还不耐烦地翻了一身，想给他一个后背，让他死心。 “哎，人家鸡婆说了的，让你做个手术再怀了，他们这边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我听鸡婆说了的，那个和你一天检查的嫂子，人家还不是怀上了儿子呀，不就是做了手术再怀嘛” “你的身体这么好，有什么担心的，我们只做这一个孩子了，以后呀，不管你怀了什么，我们不检查了，怀了什么生什么？好不好，把这个孩子做了吧。” “哪门做嘛？”我翻了过来说道“你天天收摊的时候，鸡婆就是跟你说的这些呀？” “人家又图了个什么嘛。”老公看到我平静的样子，以为我也心动了，又说“你生儿子还是生姑娘，关人家什么事嘛，人家也是一个好心。” “好心个狗屁，又不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她在遭我这个孽，她说得倒是轻松。”我骂着鸡婆“她cao得心多，要她管呀，说得多轻巧了，又不是她上的rou了。” “你就不想一个儿子，一个姑娘呀，？”老公又在问我。 “怀着什么了，生什么！”我不容分辨地说道。 “好，好，都依你，我这不是问你的意见了嘛？我又不是强迫你去做什么手术了。” “你试一试嘛。”我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眼睛。 老公是晓得的我脾气的，我如果认为是对的事情，我一定会坚持的。记得刚刚来黄冈的时候，我们的手里还有一点钱，老大的两个朋友加上他朋友的老婆，经常性地在我们的家里吃饭，我们因为是农村来的，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情的，只是这生意又不好了，他们好像是吃上瘾了一样，到了我们吃饭的时候就来了，当然是有着各种的理由，我还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 我的厨艺还不错了，每回他们都是吃得满嘴是油，真夸我炒菜好吃，朋友的老婆还问我“哎呀，怎么你炒的豇豆这么好吃了，你们看一下呀，看这个颜色了，好像是没有焖过一样的，可是，吃在嘴里了，又软趴趴，真的是好吃了。” “你还说了，怎么我们炒得豆腐干不好吃，在她这儿呀，味道还就是好了，他们来了这一年多呀，别人都说我长好了，也是的，昨天我过了一下称了，竟然重了五斤，哎呀，还是在你这儿吃胖了的。”朋友也说道。 另一个朋友说道“你还莫说，我原来是不吃瘦rou的，嫌它炒出来硬帮帮的，你看，她炒得瘦rou就嫩得很了，很好吃的了。” 其实，他们不说这些好话，我还是会热情地招待他们的，在我们的老家，不是有这句话，来了不揪嘴，只要锅里添一瓢水。可是，这话是他们当着我说的，背着我，朋友的老婆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有一回，我正在卖豆腐，朋友厂里的一个嫂子站在我的身后，好像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的豆腐板子，还有豆腐布子，我有一些好奇，以为她要做什么了，因为平时有一些熟悉，我也没有在意，不想，她说道“你嫂子说你们的豆腐多脏的，我看了看，还是蛮干净了嘛。” “你说干净就干净了。”我大方的说道“好多的人都到我们的豆腐房参观过了，没有谁说我们的豆腐脏呀。” “我就是看一看了。”嫂子笑了“跟我来两块豆腐吧。” “你是听哪个说我们的豆腐脏了？”我不禁心里窝火，小声地问道。 “没有哪个说了，是电视上说了，我专门来看一下的。”嫂子笑了，扯着油头走了。 又过了几天，又是这个厂里的一个嫂子对我说道“你说，你还在请他们吃什么饭了，人家说你的厨房脏得很了。” 她说这话我就听出来了，肯定是朋友的老婆说的，我们在黄冈只有他们这些熟人，也只有他们几个是经常地在我们的家里吃饭，这个朋友的老婆因为没有上班，喜欢和一些人坐在一起聊天，而且，她说话十分地尖刻，不晓得得罪了好多的了人了。 “你不要瞎说哟，我们的嫂子前天都跟我说了，说我的厨房好干净的。”我不耐烦地说道。 “这人呀，就是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是看不上去了，才跟你说的了，你呀，你是一个实在人了。你这两年可赚到钱了的呀，光是他们三张嘴，又要吃你多少钱了，”这个嫂子也是一个实在人，她做着一点小生意，却也跟我打了一年的交道了，平时，没有见过她说人的长短的。 “这话了，不光是我听到了，连我的老婆婆也听到过了，我老婆婆回来跟我们说，这人怎么能能这样了，成天的在别人的家里吃饭，要是别人搞得不卫生的话，你怎么又吃得下去了，自己吃了别人的，怎么还没有一句好话了，说别人搞得不干净，要是真的搞得不干净的话，我就不端别人的碗不就成了，哼，对于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就是不应该对他们那么好了。” “是呀，她怎么能这样了。”我的脑袋一嗡，被人愚弄的感觉真的是不好。 我只晓得，我的心在往下沉，老公这个人一直很讲义气，尽管我们现在没有赚到钱，只是在挺着过日子，但是，只要是家里来了客人，他都是欢欢喜喜地招呼人家，我也是，我地娘家的时候，人多吃饭成了习惯，家里来两个人了，我根本上不会在意，只图一团和气，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口口声声地喊的嫂子，竟然会这样对待我们。 有一个中午，那时我刚刚地害口，收摊回到家里后，老公端着一点剩饭，还有三个菜摆在了桌子上，正要动筷子的时候，朋友走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等着我们给他盛饭了，以前，都是这样的，他碰巧这时有事走了过来，我一定会客气地留他吃饭，反正我们刚好要吃饭了。 “你起来嘛？到街弄一个菜回来呀？大哥来了，我们的菜怕是有一点不够了。”老公笑着跟我说道。 我歪在床上，难受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老公从半夜三点钟就起来做豆腐，忙到这会儿，也是脚瘫手软的，他也是想着我也吃不了什么，跟孩子两个人，就着一点剩饭吃吃，吃饱了早一点睡上了觉，休息一下了。我一想到他和媳妇说的那些话，脱口而出“我也不吃，我也不管了。”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我的这话，让老公有一点吃惊，他不禁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了？” “你要我哪样？”我生气地坐了起来，谁知，喉咙里一响，又要呕吐了，我只好抿着嘴巴跑到外面吐了。 我进来的时候，朋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老公说道“这搞得多不好呀？” “他也是稀奇的很了，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不去找他的老婆，来找你这个兄弟做什么！他的工资可是都交给你了。”我气冲冲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了，以前，你不是多客气的呀？”老公对我的反常有一点搞糊涂了。 “我不舒服了，懒得跟你说了”我一说完，又歪在了床上。 “多少吃一点了，这几个菜，还是蛮新鲜的了。”老公对我好言好语地说道。 “不吃了，气饱了。”我故意地说道。 “哎，你不吃怎么行了，多少吃一点，多少吃一点。” “mama，大伯怎么老是的来我们的家里吃饭了，我们都不到他们的家里吃饭了？”佳佳问道。 “问你的爸爸呀？”我对姑娘说道。 “是你的mama炒菜炒得好吃呀？”老公硬着头皮说道。 “放心，以后呀，他们不会来我们这里吃饭了。”我有一点得意地说道。 “你高兴了？”老公看出一点苗头了，他故意地说道。“好，好，他们不来吃了是好事了，你还是要吃一点了。” “肯定是要吃了。”我突然心情大好，老公已经在为我添饭，尽管是像征性地添了一点饭，我也非常高兴地接了过来，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后来，这三个人真不来我们的家里吃饭了，其中有一个是汉口人，他的老婆来黄冈玩的时候，竟然十分地喜欢我家的小姑娘，小姑娘也很喜欢她，她要回汉口的时候，我家姑娘竟然舍不得她走了，她的大伯妈也好客邀请我家姑娘到汉口去玩几天。 “mama，我要跟着大伯妈去玩了。”姑娘悄悄地跟我说道。 “别去了，大伯妈这两天就会回来的。”我哄着孩子。 “我过两天了，就跟大伯妈回来了。”孩子还在说着好话。 “别去了，汉口的人多漂亮的，小孩子也不会吮手指的。”我故意地刁难孩子。 “我晓得了，我不会吮手指了，”佳佳偷偷看了一眼大伯妈又说“你只要让我跟着大伯妈去玩了，我保证不会吮手指了。” “跟你的mama怎么那些多的悄悄话了，快点走了，等一下，赶不上车了。”大伯妈催着。 “不麻烦你们了，让她就在家里嘛。”我说着客气话。 “小孩子了，让她玩去了，在家里又能帮你做什么事了，还是什么的。”大伯妈又说“快点了，我跟你的mama说好了，我们快点走了，跟mama拜拜。” 以前，他们没有对我们这么客气过，总觉得我们是在靠他们过着日子，自从不在招待他们吃饭以后，我觉得他们好像高看了我们一些，这个大伯妈以前也来过，没有这回这么客气，孩子了，特别晓得哪个对她好，哪个对她不好，从来，她也没有说过想上大伯妈的家里玩，这是怎么了？ 三天后，孩子从汉口回来了，一脸的欢喜，跟我说大伯妈带她到哪里玩了，她不时地做着手势，我这才惊喜地发现，她是真的不吮手指，而且，说起话来，高昂着小脑袋，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再也不是那个时时低着头，手指放在嘴里的姑娘了，这个变化真的让人高兴。 原来的时候，老公因为我得罪了他大哥的朋友，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没有想到，这样做以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比原来是要客气了一些，也能给我们应该有的尊重。对一些事情，我有权利说不，拒绝是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