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恶作剧还是梦？
海右省，银杏县 清晨，在一阵口齿还不算清晰的童音“哥哥，mama让喊你起来吃饭了”的叫声中，一只手从毛毯里伸出来，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条缝应了一声 嗯？ 怎么在阁楼睡了，还有弟弟咋来了，听这意思mama也来了？不就是喝了点酒，怎么就被撵上阁楼睡了，还把父母叫来，至于吗？ 不对，这个屋顶？这是放电脑的那屋，阁楼的床早搬到隔壁屋去了，咋还在这里，这恶作剧也太下本了吧？ 于青深吸了一口气，把身上的毯子掀开，顺着床头方向用了下力，坐了起来，看到原本放置电脑桌的位置空空如也，床头柜上放着充电手机还是黑色的水果4s，这是做梦吗，又看到还站在旁边的弟弟，怎么矮了这么多？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已经熟悉了的伤痕居然不在了。 幻觉吧？一定是幻觉...... 肯定是昨晚的酒不对，就说了杂牌的酒不能喝，非得说没事，这到现在梦还没醒，等会非得找他们算账。 继续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哥哥，mama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让你早起，这都7：10了，你再不起来爸爸可就上来了哈”还站在一旁的弟弟看着于青又躺下了，再次催了一遍。 这要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算了，不就是让下楼啊，下楼看看。 虽然在梦中，但是对于爸爸上来喊你这句话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的于青还是又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先下去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说完就抓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来，顺便看到了自己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这玩意不是当时检查的来被阿龙拿去充数然后丢了嘛，难道真的....... 穿好衣服，于青拿着手机走到阁楼洗手台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2014年2月17日，竟然是9年前。 于青打开水龙头，手接触到冷水的触感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于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如果现在我是清醒的话，那我记忆中的情景算什么？重生？或者是做了个梦，只是梦的时间有点长，一梦9年？ 按照记忆，今天是资金作为临时工到汶口镇政府报道的日子。一直没面临生活压力的自己，在汶口镇干了8年临时工，尤其在海右省特有的文化环境下，哪怕是临时工，工资甚至不到2000元，生活的舒适区很大。 期间当然考了多次编制，总是差一点，而且后来独当一面，自己负责一摊工作太忙，一直没有专门进行考试培训，在裸考的路上一路狂奔。什么要5个人的岗考第7名，要1个人的岗考第2名。 就这样，直到8年后，一个偶然的机遇，一家国企在招聘，从汶口离职，到了国企工作。但是朋友圈除了发小、同学外主要还是在汶口待过的以及上级业务主管部门的青年们。 正想着，水果手机响起了巴马林琴声打断了于青的回想，低头看了眼，自己设定的闹铃时间到了，随便抹了把脸，走下了楼梯。 下了楼梯后，看到电视柜上的电视，两边的两个巨大瓷瓶，以及红色的茶几和墙角那台老式空调柜机，于青终于确定了这里不是自己结婚后那个家了，因为眼前这些陈设是父母为了给自己结婚而搬走重新装修前的陈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于青快步穿过客厅，往餐厅走去。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父亲于文正坐着吐槽母亲牟英的早餐，“下面条哪有直接清水下的啊，至少不得用葱爆个锅啊，真是牟师傅.....” 前面得到弟弟于胜反馈他已经叫起来哥哥在厨房内牟英回了句“觉得不好吃下回你做啊，不做有的吃不就行了，还说这个。”手上动作不停，拿起一个碗从锅里盛了一碗面放到了桌子上，刚好于青从客厅走了过来，看到牟英放下碗的动作。 “这是给我的？” “嗯，快吃吧，吃完不还得上班去啊，头一天去报道，你得去的早一点，别给人坏印象。” 一家人吃早饭时并未说话，五分钟后，于文看到儿子于青也放下了碗，才开口道：“在单位勤快点，少说话，眼里要有活，感觉拿不准的事当时别给人答复，那天你领导也说了，你们在大厅，别开小差让人逮着。你们工作性质就是服务，碰到群众有难处了，能帮人家就帮人家......” 于文年轻时在国企工作，24岁就担任中层正职，90年代末国企改制时带头主动下岗自谋生路，继续在私企从事技术管理工作，虽然从确定下工作后，类似的谈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忍不住看着自己这个即将工作的儿子多说了几句。 “好了，眼看着快7：30了，你们单位开车还得十分钟，你骑自行车的话现在快走吧。” “知道了，那我走了哈。”于青答应着打开了门，下了楼。 打开车库，推出来了已经五六年没骑过但是目前还是崭新的山地车，于青骑上车骑出了小区。 一边骑着车，一边想着不管是啥情况了，既然这样，就当睡了个大觉吧，万一睡醒了回去更好，回不去就好好生活，弥补下当时的遗憾。 对了，记得现在好像新桥还没好，保险点走老路吧，老路的话25分钟差不多，晚不了。在太阳的照射下，于青骑着车向记忆中的单位骑行而去。 不到8点，于青骑车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汶口镇服务大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于青走到了办公桌前，看着眼前这个在梦中一起共事了8年的领导，没有当年报道时的那种紧张，而是非常淡定。“领导，我今天来报道了。” 汶口镇经管站站长王震东看着眼前这个1.9的大高个，脸上露出职业的笑容“来了啊，走我领你下去看看咱们的工作环境。” 于青跟随着王振东来到服务大厅一楼，从员工入口进入柜台，王振东一边走一边介绍“这边是财政所的、这边是人社所的、这个是保险上的，这四个工位是咱们经管站的，小武。”随着他喊了一声，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站了起来，“这是咱们这边新来的小于，你大致跟他说说咱们的工作流程和任务。” 皮肤黝黑的武民一边笑着一边说“终于给咱加人了啊，行，放心吧王站。”王振东又转头和于青说“小于，咱们这边加上你现在是四个人，还一个小魏有事请假了，现在就你和小武俩人在这里，你就在小武对着这张桌子上吧，我平常在二楼，有事时候你上来找我。”于青看着眼前这一切，和梦中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轻车熟路的说“领导，放心吧，我跟着武哥好好学。” 王振东安排完，就上楼了，留下武民跟于青介绍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