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 恶毒心思,安九的回击!
上官怜……安九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眼底的颜色越发深了些,北策看着安九,心中也是明了,“你知道这送礼之人是谁?” 北策接过安九手中的那个拜帖,上面简单的几个字,没有丝毫异样,可此刻,却是隐隐透着诡异。 “知道,当然知道,也算是一个老朋友了。”安九敛眉,如今,她在明,上官怜在暗,可她安九绝对不会让局势永远是这样。 上官怜……袖口之下,安九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蝎子么? 安九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爬了满地的毒蝎子,嘴角轻笑,今天的贺礼,她安九算是记住了,来日方长,他日,她定要还她一份贺礼 北策看了安九一眼,吩咐赤枫等人收拾这一切,自己带着安九出了琉璃轩。 北王府内,宾客云集,皆是来恭贺北策承袭王位之喜,方才琉璃轩中发生的事情,被抛在脑后,北策和安九二人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宾客们就簇拥了上来,恭贺的话不绝于耳。 今日的北策,一袭玄色衣袍,袍子上,金线织就的祥云图案,栩栩如生,不若平日一袭白衣的飘逸悠然,却多了几分霸气威仪,更是器宇轩昂,让人看了,难以压制心中的惊艳。 而他身旁的安九,一身王妃宫装,越发显得端庄贵气,和北策缓缓走来,那迎面而来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之意。 世人可都是知道,不久前经过了废太子夺宫,北策在东楚国的地位,怕再也难以动摇了啊 单单是看皇上亲自来北王府见证这继承大典,就足以见得北王府在皇上眼中的地位。 靖丰帝不多久便来了,身旁还跟着淑妃和容妃,容妃且不说了,她深得皇上宠爱,又怀了龙嗣,如今可是被靖丰帝捧在手心里,而淑妃……经历了废太子叛乱,她的儿子,可也是立了大功,她这个做母妃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又奉旨管理后宫,在宫里,风头和容妃无异。 继承大典,按照程序进行着,先是叩拜皇上,紧接着便是靖丰帝亲自授予印玺,一切礼毕,厅中,却是响起一声娇弱的呻吟…… 众人闻声看去,只瞧见容妃夏侯音手扶着额,眉心微皱,身旁伺候的宫女文姑姑小心翼翼的扶着她,那不胜娇弱的模样,看在男人的眼里,让人禁不住疼惜,甚至恨不得立即上前,看看她的情况。 可谁都知道,皇上的女人,纵然是他们想要关心,不小心也是会招致祸端的啊 靖丰帝的神色立即变了,转身大步走向夏侯音,眉心微皱着,亲自将容妃从文姑姑的手中接过,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以往的威严,瞬间转为温柔,“爱妃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许是累了,这几日,总是特别容易疲累。”容妃蹙眉,美人皱眉,依旧是风情万种。 “容妃meimei怀了身孕,犯困疲累都是正常,方才臣妾也是劝容妃meimei在宫里好好休息,莫要累到了肚中的胎儿,可偏偏她却不听,现在可好?”淑妃开口,禁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儿,看这夏侯音矫揉造作的模样,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来气,这狐狸精,日日将皇上绑在身旁,当真当皇上是她一个人的了么? 容妃眉心更是皱得紧了些,“皇上,臣妾不也是想出来透透气么?淑妃jiejie一番怪罪,臣妾好生委屈” 那娇弱的模样,不仅仅是看得淑妃心中气愤,饶是安九,嘴角却是浅浅勾起一抹轻讽,这夏侯音是什么人,她可是知道的,不胜娇弱么?呵,不过是骗骗像靖丰帝这样的男人罢了。 不过,这夏侯音浑身都长满了心眼儿,今日她在她的北王府,唱这么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安九敛眉,却听得夏侯音身旁的文姑姑开口,面容似有担忧,“皇上,娘娘这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不舒坦,也让太医瞧过了,可都说没有大碍,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担心……” “大胆婢子,你说这些做什么?”夏侯音脸色一沉,突然怒喝道。 文姑姑身体一颤,立即慌忙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 “她如何不能说?”靖丰帝蹙眉,看着夏侯音,眉宇之间,更是关切,“这些时日,你怀着身孕还照顾朕养伤,实在是辛苦你了,等你将这孩子生下来,朕一定好好奖赏你。” 夏侯音眼睛一亮,“真的?那皇上怎么奖赏臣妾?” 靖丰帝敛眉,一时之间,众人也都屏气凝神,淑妃更是紧张了起来,皇上对夏侯音的恩宠,重来都没有断过,平日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吩咐了,要往她的柳莺殿送。 夏侯音若真的生了个皇子,那……皇上会赏赐她什么? 想到什么,淑妃揪着锦帕的手倏然一紧,心中越发慌了起来,目光一瞬不转的看着靖丰帝,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哎……” 靖丰帝还没开口,夏侯音的脸色却是倏然沉了下来,失望的叹了口气,目光缓缓的落在安九的身上,朱唇轻启,“纵然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又如何?臣妾却还是有些羡慕安九,她是北策的正妻,若是生下孩子,那也是嫡出的身份,可我肚中的皇儿……却终究只是一个庶出了” 淑妃心中一颤,这夏侯音的目的,果然是…… 安九听在耳里,也是明了了夏侯音的意图,如今皇宫里,后位空悬,虽皇上如今无意立太子,可后宫不能无主不是? 夏侯音的心思,动到了皇后之位上了么? 安九敛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淑妃,自玉皇后被废之后,这宫里可不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呢,眼前就有一个淑妃,夏侯音想要这皇后之位,淑妃,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愿以偿? “哈哈……谁说咱们的儿子,只是一个庶出?”靖丰帝哈哈的大笑出声来,此话一出,大厅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惊,甚至连那些官员重臣们,心中都已经有了底。 皇上对容妃娘娘的疼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啊 若容妃真的生下一个皇子,那这宫中的格局,又要大变了 夏侯音心里一喜,脸上的笑容,更是绽放开来,“皇上的意思,是要让咱们的儿子,成为嫡子了?” 夏侯音说着,更是示意文姑姑将她扶起来,立即跪在地上谢恩,“臣妾替肚中的皇儿,谢皇上隆恩,皇儿若是知道,父皇这么心疼他,以后,定会好好孝敬皇上,替皇上分忧解劳。” “哈哈,好……好。”靖丰帝大笑着,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似乎一扫先前废太子谋乱的阴霾,心情终于变得舒畅起来。 可这笑声,听在淑妃的耳里,却是觉得分外不是滋味儿。 皇上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啊 只要夏侯音生下了皇子,那皇后之位…… 淑妃脸上虽然笑着,可心中已然激起了惊涛骇浪。 看了一眼身旁的百里彦,只见他神色泰然,心中禁不住浮出一丝不悦,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来事,身为皇子,太过木讷了一些。 只知道为皇上办事,嘴上却不讨好。 若是继续由着夏侯音如此魅惑讨好皇上,那他们母子…… 暗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淑妃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夏侯音依旧平坦的肚子。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夏侯音得逞,夏侯音若是真的成了皇后,那她的儿子,生为嫡子,加上她那魅惑人的狐狸精手段,以后这宫中,必然没有她和彦儿的一席之地。 好不容易倒了一个太子,眼前彦儿的前程可谓是一片光明,她绝对不能让夏侯音这个狐狸精挡住了她儿子的路。 “皇上,这些时日,臣妾得了空,也是在抄写经书祈福,但愿容妃meimei能为皇上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淑妃朝着靖丰帝福了福身,那满脸的笑容,彻底将她暗地里的心思掩盖,温婉贤惠,雍容大度。 靖丰帝看在眼里,心情更是开怀,“好,淑妃你也有心了,这段时间,你和彦儿为宫中朝中的事cao劳,朕也都心中有数” “臣妾和彦儿,为皇上分忧,也是应该的。”淑妃心里一喜,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些。 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夏侯音微敛的眸中,一抹幽光一闪而过,祈福么? 若淑妃当真是为她祈福,那倒不是淑妃了呢 心中盘算着什么,夏侯音嘴角浅扬起一抹弧度。 无意之间,安九将这细微的反应,纳入眼底,心中如明镜一般。 没了皇后,没了太子,如今,这宫中风头最盛的两个女人,心中可不会有自己的盘算么? 只是,这夏侯音……她本是心思深沉的主,若要皇后之位,大可以私下在皇上面前撒娇讨好,得到皇上的准许,可她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在这样的场合,甚至是淑妃的面前,表明心意,甚至,让皇上表明心意。 这意味着什么? 安九敛眉,脑中转动着,快速的思索着什么,不多久,脑中许多东西就清晰了起来。 只怕,这夏侯音是故意如此为之的吧,而在这故意的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安九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心中感叹,这后宫之中,女人多了就是是非多,争宠算计,阴谋不断,谁也不会消停。 “北王妃……” 安九正思索着,一个声音响起,安九看向那开口之人,正对上夏侯音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安九心中一怔,眼底一抹不悦凝聚,这夏侯仪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可准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夏侯音在文姑姑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安九,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亲昵的拉着她的手,那娇柔的声音再次在安九的耳边响起,“恭喜北王妃了,今日本宫来,可也是为王爷和王妃二人准备了贺礼” 贺礼?安九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在琉璃轩中的一幕,那上官怜的贺礼,不安好心,这夏侯音……素来和她关系不睦,她送的贺礼,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安九敛眉,淡淡开口,“劳容妃娘娘惦记了,容妃娘娘能来观礼,就已经是莫大的礼遇,哪里还需要什么贺礼?” “要,怎能不要?本宫的这份贺礼,你定会喜欢”容妃待安九说完,就立即接了话,没待旁人在说什么,立即给文姑姑使了个眼色,“将贺礼呈上来” 容妃话一落,文姑姑就朝着大厅外走去,大厅内的人,也都是在猜测着容妃娘娘送出的贺礼,究竟是什么。 不过是片刻,大厅的门口,几个女子缓缓而入,温婉可人的,风情万种的,端庄贤淑的……几个女子,风情各异,都是一等一的品相,众人看着这几个被领进来的女子,心中更是疑惑。 这便是容妃娘娘送的贺礼么? 几个女子?这又是何意? 何意?安九在看到那几个女子的第一眼,精明如她,便明白了这夏侯音的意图。 这些女子,夏侯音当做贺礼送给她?不就是送给北策么? 这夏侯音的心思,当真是让人鄙夷,她自己削尖了脑袋,钻到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身边,也想让她也尝尝丈夫被人分享的滋味儿么? 呵 安九心中浮出一丝讽刺,面上却是一喜,走到在大厅中站定的几个女子面前,从最右边儿边上的那个,细细打量,“这几个女子,长得真是好看,虽不及容妃娘娘绝世倾城,可比起臣妾,却是好看了不少,瞧瞧这身段,再看看这眉眼……呵呵,容妃娘娘当真是有心了,哪里去物色的这么好的几个女子,我看着,可甚是欢喜呢” 这反应,明显让夏侯音一怔,这安九聪慧机敏,该是明白她的意图才对,可……夏侯音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喜欢么?喜欢就好,北王爷……” 夏侯音说着,目光转向北策,却只见北策微微皱着眉,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安九的惊呼声响起…… “是啊,当真是太喜欢了,容妃娘娘对安九当真是好,知道我身旁,一直没有几个可供使唤的丫头,今日,倒是给我送来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才能找到这样的丫鬟呢”安九满脸笑意,那欢喜,看不出半点儿虚假。 话一落,夏侯音原本要说的话,竟是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脸色也是倏然僵住。 丫鬟?送给她安九的丫鬟? 这安九……夏侯音心里堵了一股气,可这个时候,却不是发泄的档口,扯了扯嘴角,“北王妃,这可不是给……” “这可不是给我的么?呵呵……”安九笑着,拉了拉北策,意有所指的道,“王爷,容妃娘娘将这么好的女子送给我做丫鬟,你是不是也要和我一起谢谢恩?” 精明如北策,自然意会,方才在这些女子进来之时,他就隐约猜出了夏侯音的意图,他正思索着应对之策,那厢安九,就已经应对自如了起来。 想着方才安九的一举一动,北策眼底的笑意和宠溺越发的浓了些,握着安九的手,面对着夏侯音,夫妻二人盈盈一拜,“北策替安九,谢过容妃娘娘的好意,北王府上,也正缺了些粗使丫头,容妃娘娘的好意,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夏侯音心中憋屈至极,方才再好的脸色,此刻都已然强撑不起来。 粗使丫头?这几个女子,都是她好不容易让人搜罗来,好好调教了,才有今日的气质。 她本想将这几人,安插在北王府中,最好是能够被北策收了房,那安九的日子,可也消停不了。 如此,也算是慰藉了她心中的不平衡 可被安九如此一搅和,竟然…… 看着安九眼底淡淡流转的光华,心中更是气,这安九……分明就是故意 好一个伶牙俐齿,反应迅速的安九,呵,甚至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可恨 心中莫名的不甘,夏侯音瞥了一眼北策,正瞧见他眼底流转的光华,更加不是滋味儿 她安九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她夏侯音,又岂是好对付的? 压下心中的不甘,夏侯音的嘴角,重新扬起了一抹笑意,“不管是粗使丫头,还是其他,你们二位喜欢就好,不过……” 夏侯音说着,缓缓走到靖丰帝的身旁,对上靖丰帝的眼,顿了顿,继续道,“皇上,您看这北世子,都已经继承王位了,是不是也该多娶几房侧妃,这北王府,才热闹不是?” 靖丰帝眸子一怔,方才,容妃的目的,他怎会看不出来,却没想到,竟是被安九堵得连进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夏侯音对北策的心思……呵,他以前以为夏侯音对北策有意,可如今竟是在为他物色侧妃,她心中在想什么? 靖丰帝看了一眼安九,若有所思,似乎在听了夏侯音这提议,安九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不悦,几乎是瞬间,靖丰帝便明白了什么,夏侯音……的心里,对北策的念想,变成了对安九的嫉妒了么? 这个念头在靖丰帝的脑中浮现出来,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竟是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大厅。 如此的举动,让在场的人皆是愣了,原本期待着靖丰帝能够听了她的话,为北策赐婚的夏侯音,也是在那一刻,愣在当场。 突然,她好似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沉,心中暗自低咒了一声,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仅仅是片刻,她又是处变不惊,走到安九面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上安九的眼,“这些丫鬟,你可要好好享受” “这是自然,容妃娘娘送的,安九自然不会辜负了娘娘的美意,不过……”安九说着,眉心微皱,“皇上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生气呢” 这夏侯音聪明,那靖丰帝又岂是一个吃素的? 他怕是也看出了这夏侯音对她的针对,是来自哪里,心中也是怒了吧 呵,这夏侯音,当真以为凭着她的美貌和那些媚人的手段,就可以主宰一切了么? 且不说靖丰帝对夏侯音是否真的动了真情,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妃子,他也不会容许,她的嫉妒,来源于别的人 只怕这一次夏侯音是太急着想给她的生活添些堵,却是忽视了靖丰帝的老练了 夏侯音神色微沉,“北王妃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吧,这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不是吗?” 言下之意,就算是此次激怒了皇上,她也不会放弃她先前为北策物色侧妃的念头了? 安九轻笑,“在你那里是天经地义,在我这里,可就不是了,我的男人,有我一人足矣,不劳外人cao心” 安九脸上笑着,看着夏侯音那强撑着笑容的眼,丝毫没有惧意。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夏侯音更靠近了安九几分,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低声呢喃,“本宫的肚中怀着皇上的骨rou,纵然是他再恼本宫,那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本宫若是想毁了你,那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吗?”安九挑眉一笑,越发来了兴致,“那我倒是要看看,容妃娘娘毁了我,究竟有多轻而易举了” 毁了她么? 她安九又岂是吃素的? 且不说她如今北王妃的身份,她夏侯音就算是想动,那也要仔细掂量掂量,再说了,她安九若当真是任凭她来毁了,那她的这条命,怕早就被那些个牛鬼蛇神给勾走了。 “你……”夏侯音咬牙,可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恢复如常,呵呵一笑,“那来日方长,咱们可走着瞧” “容妃娘娘若有指教,安九奉陪到底。”安九丝毫也不示弱。 夏侯音退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深深的看了安九一眼,伸出手,示意文姑姑将她扶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走出了大厅。 淑妃看着夏侯音离开,收回的视线,也是落在了安九的身上,心中也是猜测着,方才两个女人交头接耳,到底说了些什么,渐渐的,淑妃的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 “北王妃,本宫可没容妃meimei想的那般周到,倒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不过,本宫的心思,你最是清楚,本宫对你,也甚是喜欢,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到本宫那里坐坐。”淑妃明白,这安九和夏侯音不怎么对盘。 夏侯音送来这些女人,不是成心为安九添堵么? 呵,可最终,却是堵了她自己 这安九,可是个聪明的主,敌人的对手,可是朋友,说不定哪天,自己和安九,还能在统一战线上,共同对付夏侯音那狐狸精呢 所以,安九这层关系,不仅仅是看在北王府的面儿上,还是看在安九本人的作用上,她都要主动的好好维护才行 安九朝着淑妃点头,笑而不语,淑妃倒也没有多留,领着自己贴身宫女出了大厅。 回宫的马车上,淑妃面容阴沉,身旁的贴身侍女,感受到淑妃面容之间的不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娘可是在气容妃娘娘?” 淑妃看了侍女一眼,眼底更是不悦,“哼,不过是一个狐狸精,本犯不着让本宫生气,可是……那夏侯音,当真是野心太大了” “可不是么?皇后?她才进宫多久,还想当皇后么?”侍女也是愤愤不平,“娘娘在宫中,可是有二十来年了,生了宣亲王不说,平日里,在宫中可没少为皇上分忧解劳,可容妃娘娘倒好,仗着自己的那张脸和那狐媚子的手段,就单单是怀了个身孕,就如此被宠上了天,娘娘,只怕容妃娘娘真的生下个皇子,那皇上当真会……” “闭嘴”淑妃厉声开口,打断侍女说的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是怀了身孕,八字都还没一撇,皇上当真会如何?” 侍女身体一颤,忙不迭的请罪,“娘娘赎罪,奴婢说错话了。” 淑妃敛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那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她呵斥侍女,可她的心中,不也一样在担心着吗? 沉吟了好半响,淑妃才又缓缓开口,“倒也不怪你,你说的没错,若是她当真生下个皇子,这皇宫,这东楚国,都怕要成为她夏侯音的天下了。” “娘娘……”侍女看着淑妃,小心翼翼试探的唤道,“这可如何是好?” 淑妃闭上眼,马车中,诡异的气氛弥漫,过了好半响,淑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眼眸之中,已经镀上了一层阴狠,“本宫之前愤怒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那侍女一怔,想到什么,方才意识淑妃的意思,忙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托宫外的亲戚寻找,找到那么一个人,她是从南境逃难,逃到这边来的,为生活所迫,沦落了青楼。” “青楼?如今是个娼妓么?”淑妃蹙眉,眼底一抹鄙夷划过。 “她逃难途中,破了相,哪里资格做娼妓,不过是在青楼里,当一个粗使丫鬟罢了。”侍女忙道,“不过,她在南境的时候,学过一些巫蛊之术,想来,能够为娘娘所用” 淑妃心中一喜,面上也渐渐绽放出一抹笑容,“好,既然如此,那就想法子,将她接来,可要仔细些,将她安排进宫里,随意指个事情给她做着,至于这以后的事情……” 淑妃敛眉,眼底划过一抹狠毒,夏侯音啊夏侯音,你想当皇后,想让你的儿子,成为嫡子? 呵他有没有那个命生出来,都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吗? 怀胎十月,她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奴婢这就给我那亲戚传话去,让他小心办这事儿。”侍女领命道。 淑妃看了一眼这侍女,一改方才满脸的阴沉与不悦,拉着那侍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好好将这事儿给办成了,以后可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的荣辱兴衰,都系在本宫的身上,知道吗?若是让本宫知道,你有什么二心,那……” “娘娘……娘娘明察,奴婢一心一意伺候娘娘,从来不敢有什么二心,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哪怕是豁出性命,奴婢也在所不辞,娘娘……”侍女诚惶诚恐。 淑妃看在眼里,眸光微敛,“好了,这还没怎么样,瞧把你给吓得,本宫是在告诉你,这件事情非比寻常,断然不能出了丝毫差错” 若是成功,那么,以后这朝堂上,皇宫里,就不会再有人是他们的威胁,但倘若是不成功……那后果,也是难以承担的 所以,这是一次豪赌,赌赢了,那么,以后康庄大道,前途光明,赌输了,那么,就是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是,奴婢明白。”侍女对上淑妃的眼,神色之间,分外坚定。 马车上,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底的光芒,似在盘算着什么…… …… 京都城的夜晚,华灯初上,倾城楼,后院儿,一个衣着简朴,身形瘦弱的女子,提着一桶水,踉跄的在院中,走几步,停几步,前院的阁楼上,丝竹之声靡靡,男人女人暧昧**的声音,在她听来,早已经习以为常。 黑暗之中,那女子脚下似绊住了什么,身体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幕,正巧被后院儿的管事嬷嬷看见,张扬这那肥硕的身体,就朝着那女子冲来,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贱蹄子,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看看你,这些水可是好不容易烧好的,你这一倒,前面姑娘沐浴不要耽搁了?”那管事嬷嬷,说着,就又朝着那女子狠狠的踢了几下。 那女子却任凭她踢着,甚至连反抗都没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方才那guntang的谁,烫红了她的身体,提着那水桶,便朝着厨房的方向,水没了,她要重新再烧一桶。 她从南境逃难而来,这东楚国,她一人孤苦无依,便也只能不哭不闹,艰难的活着,因为,她知道,南境的战乱,比起现在,那才是人间地狱。 女子刚烧好了一桶水,女子又提着出了厨房,可刚出厨房,却听见前方传来一个声音,堵住了她的去路。 “呵……这里竟还有个小娘子,呵呵……”那声音听在女子耳里,女子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在这倾城楼中,她已经待了许久,单单是一听,她就知道,这定是哪个喝醉了酒的客人,闯入了后院儿,平日里,这种事情,倒也时有发生。 女子敛眉,不打算理会这人,径自提着桶,想要离开,可那男人却是上前一步,一把将她的手腕儿抓住,先前,本就被烫伤的手腕儿,经他这么一抓,女子吃痛,手上瞬间失了力气,提着水桶的手一松,顷刻间,刚装满了一同开水的桶,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溅起的水花,洒在那男人的身上,顿时被烫得哇哇直叫。 “你这贱蹄子……你……你竟敢烫伤我……”那男人顿时勃然大怒,狠狠的瞪着女子,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酒意混着怒火,那男人眼睛烧得通红,拉着那女子,便她推到在地,厉声叫嚣着,“看老子怎么教训你这婊子……”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女子慌了,她宁愿受这男人的责打,而他这是要……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女子心中一股嫌恶涌上,竟是一耳光打在那男人的脸上。 男人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却是更加激烈的怒火,撕拉一声,气冲冲的扒开女子的衣裳,女子急了,下意识护住胸前,看着那男人脸上的**熏心,眼里盛满了恐惧。 不,她不要被这臭男人糟蹋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记忆中的某个画面,女子的眼里,更是疯狂,杀意迸现,眼看着那男人的朝着她压下来,女子眸子一凛,扬起手,指甲狠狠的戳在男子的背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伸向,那男人身体一僵,死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惊魂未定,使出全身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蜷缩着身体,难掩惊恐。 死了,他终于死了,他没办法伤害她了,可……她杀了人,她该怎么办? 女子紧咬着唇,目光闪动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立即起身,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她要逃,她是南境的人,若是落入东楚国的官府,那她的下场,必然只会更惨。 那一抹狼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她却是不知道,自己逃离的背影,已然被二楼阁楼上二人纳入眼底。 “呵呵,好了,可以给我银子了。”绯玉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中年男人,朝着对方摊开了手。 那中年男人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丢给绯玉,“那死了的人……” “你放心,我这倾城楼,能在这京都城内,开了这么多年,处理这点小事的门道还是有的,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那灵儿可是个破了相的,你买谁不好,偏偏要买她?再说了,你就算是要买她,给了银子,将人带走就行,却偏偏还要来这么一出,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心里可都在想些什么呢,明明就是少花银子银子,就可以办成的事,非要弄得这么麻烦,还得多花银子。” 绯玉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呵呵一笑,眼里却是十分满意手中银子的重量。 “我买她,是给我那痴傻的儿子做媳妇儿,不如此来一出,哪里能够让她死心塌地。”中年男人敛眉,淡淡的开口,话落,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绯玉听在耳里,轻声一笑,“老爷你慢走,祝你的儿子和灵儿白头偕老。” 绯玉说着,直到那中年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那脸上风尘的笑容,这才转为冷笑。 “给痴傻的儿子做媳妇儿,哼,骗谁呢”绯玉淡淡开口,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后院儿的方向,精明的眸中若有所思。 身后,脚步声响起,绯玉一愣,回头看向来人,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迎了上去,“惜姑娘,灵儿当真是被买走了呢” 来人正是上官怜 今日的上官怜,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裳,高贵之中,添了几分神秘,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在脸上,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早在知道有人寻南境女子之时,那寻找之人,却是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的步入了别人的局中。 “惜姑娘,那灵儿……”绯玉想到什么,心中似有疑惑。 可还没有问出来,坐在榻上的上官怜,却是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灵儿之事,不准再提起,她今日这般逃出去,以后就和咱们倾城楼没有丝毫瓜葛,明白了吗?”上官怜敛眉,那深邃的眸中,一片平静,却是探不见底。 “是,绯玉明白。”绯玉感受到上官怜声音中的冷意,立即警惕起来,不敢再多探寻什么。 而正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绯玉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亲自上前,将门打开,看到门口的一个婢女,蹙眉道,“有何事?” “有位客人送了这个来,说是请倾城楼的主子过目。”那婢女说着,心中也是有许多疑惑,倾城楼的主子?不就是绯玉么?为何不提名字,反倒是说得这么拗口? 绯玉敛眉,想着屋子里的惜姑娘,绯玉亲自将那盒子接了过来,立即关上了门。 “什么东西?”上官怜靠在榻上,眉宇之间透了几分慵懒,目光瞥过那盒子,眉心下意识的皱了皱,不知为何,她竟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不知道是谁送的。”绯玉说话之间,已经大开了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身体一颤,手下意识的将那盒子抛开…… 饶是绯玉,都已经吓得呆了。 “蛇……蛇……怎么是……”绯玉口中喃喃,一张脸倏然苍白,再看地上从盒子里钻出来的东西,更是禁不住头皮发麻,失了方寸,“谁……是谁做的恶作剧” 榻上的上官怜,在惊吓之后,很快就平息了下来,看着满地的蛇,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 “还能是谁?看来,很快,就要碰面了”上官怜眸中泛出一丝幽光,意有所指,她倒是没想到,安九竟是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呵,这安九,还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安九的回礼在此,那么她的人……怕也在这附近吧 ------题外话------ 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喜欢的亲请点击放入书架,方便阅读接下来的章节,么么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