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最后一夜的终结
言峰绮礼寸步不离的站在寺院的院子里，在他身后，就是所有英灵为之痴迷的圣杯。 言峰绮礼，正如同卫宫切嗣所说，是个迷茫的人。 他曾渴望用宗教来寻找自己的答案，所以他曾经看起来是个虔诚的信徒。没错，在追寻自己人生生存意义的时候，他曾投身许多技艺与事情，他都做的十分的好，然而，他都在成功前停下了，因为他知道，他的人生意义并不在这里。 他的妻子在三年前死去了，他一直认为妻子正是他的人生意义，然而新婚的妻子生下一个女儿后便死去了。 他并不爱自己的女儿，妻子死了，他只是一个机器而已。 对于卫宫切嗣这样杀手一样的人物，最可怕的敌人。 那就是这样的机器。 现在机器已经盯上了卫宫切嗣，并且固执的认为卫宫切嗣这个和传统背道而驰的人，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一直认为圣杯选中他是错误的言峰绮礼，开始关注这个并不感兴趣的游戏了。 英雄王开发出了他的本质，这个男人，追逐的不是善良或罪恶，他追求的，只是无比纯粹的愉悦。 而失去Assassion的他，被圣杯重新赋予令咒后，他心中对于圣杯的举动更加不理解——他产生了渴望，对于答案的渴望。这让他并不甘心如此轻易的退场。 卫宫切嗣在与姬启分道扬镳后，曾经来远坂时臣处提出结盟，以除掉弑神者小组为目的，前提是言峰绮礼在圣杯战争期间离开冬木市，爽快答应下来的远坂时臣再次忤逆了君王，但是这次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表态，这让远坂时臣欢快的认为，这是英雄王认同的表现，殊不知—— 那是英雄王想换一个臣子了。 言峰绮礼离开之前的夜晚，远坂时臣将一把魔术短剑送给了他，在恩师转身的一瞬间，他杀死了远坂时臣。 回忆停留在倒在血泊中的远坂时臣那不甘心的面孔，教会优秀的代行者便被身体的本能所唤醒。他下意识的向后翻滚，躲如大堂内——这救了他一命，下一刻，手榴弹的爆炸便响了起来。 那个男人，来了啊。 言峰绮礼内心升腾起愉悦来，无比愉悦。 ———————————————————————————————————————————————— 天之锁被击碎了。 作为对神规诫而存在的宝具，是神性的克星，神性越强，越是无法挣脱，哪怕是令咒也无法对抗；然而，面对毫无神性的人来说，这不过是普通的锁链而已。 如果作为单纯的弑神者，自然是没有神性的。但是作为半天人的姬启，却被牢牢的禁锢。 金色的双剑直取首级！ “高傲的雷霆啊，汝以圣洁，名以天威！将束缚击碎，将枷锁释放！” 闪电的速度，即使是英雄王的剑也难以比拟，他不得不，及时抽身，看着沐浴在雷霆中的姬启，身上的天之锁，寸寸崩塌！ “真是难缠的对手啊，那么，接下这招又如何呢？” 闪烁着兴奋与战意，英雄王把金色的双剑剑柄拼到了一起。 果然，那双剑并不是剑刃，而是……弓！ “等等，英雄王！” 打斗不知不觉间已经逼近了市区，无比接近柳洞寺了。如果杀伤力很大的招式十分容易波及到市区无辜的生命1 但是作为任性的王者，蝼蚁的生死又岂是其在意的？ “劫火自苍穹落尽，纳斯比汀洪水袭来！” 他向天空射出了一箭，来不及阻止！ 吉尔伽美什史诗最初的一块便描述了毁天灭地的大洪水，这是圣经里洪水的原型——也是这宝具的真相，没错就是神话中，西方神话那场灾难的具现。姬启不由得痛恨自己没有类似护堂黄金剑的能力了，不仅可以斩断吉尔伽美什存在的根本，也可以制造出一个黄金剑的世界战斗来减少损失。 天空中闪烁着诡异的符文，接着，从地球的卫星轨道上，落下了一箭。 尽管经过了一次补魔，但是他毕竟还没有恢复，使用权能也是精打细算。这是之前透支使用身体的恶果，然而现在这境地，不由让姬启深深后悔起来——也许最开始不顾一切掷出弑神长枪，也许可以胜利；当然，如果对方有躲过去的方法，那么他将陷入劣势！ 现在并不是抱怨的时候，一旦天上的箭矢落地，大洪水将吞没这座城市！ 十分果断的，姬启高声呼喊：“丑陋的太阳神苏利耶向其子，光辉的勇士迦尔纳有言，我向其乞求黄金的铠甲，他当得到我的长枪！太阳之子啊，我的长枪你一旦掷出，这天下的神明你都可以击杀！” 长枪势如破竹的击毁了落下来的箭矢，贯穿了卫星轨道的符文——这支长枪余势未消，在月球上造成了无比深的大坑，惹得天文学家为月球上的迷之爆炸，再度产生月球有人的想法。 “呼哈哈……”气喘着的姬启，看着脸上有着疲态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胜利的感觉。但是，现在移动，也会感到深刻的疲倦。 他要用那一招了。 吉尔伽美什哈哈笑着：“很好，很好！让我如此狼狈，你是第一个！那么，尝尝这个吧，这个世界诞生之际，最原初的剑！——EA！” Archer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但是，他却没有展开【王律键】，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 ——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剑】吗？ 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Ea——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但是，这边也不差啊！”姬启如此断言道。 天羽羽斩在那把剑拿出的同时，便开始凝聚魔力。 漆黑的色彩卷着风，凝聚在那刀刃上。 被赫拉克勒斯称为像救世神刀一样的武器带着摧毁一切气息的武器，虽然这次依旧并不是完全状态的黑之刃，但是这雅典娜牺牲存在换来的无上利刃，被姬启深厚的信任着。 很少有机会可以在战斗中发动——他使用时那蓄力的时间很容易被打断，但是面对同样需要发动时间的EA，姬启压榨着最后的力量。他确信自己可以赢，即使是真正神话中那把剑，也可以取胜，更遑论英灵投射的宝具呢？他是这样坚信的。 拖着黑色的刀刃，姬启咆哮着，冲向了英雄王。 ———————————————————————————————————————————— 当！当当！ 剑刃依旧在不断交错，可以感受到，供给自己的魔力已经稀薄的很了，但是通过令咒，还可以感受到Master还活着的信息。索性昨天的体液交换，导致莫德雷德依旧魔力充足。 但是，战局正在逐步走向不利，两个人的战斗开始从寺院的大门朝着内部走去了。 在前院的开阔地带决一生死吧。 正在这时，远处黑色的球体与黑红色的光芒撞击在一起，之后产生大爆炸——这让莫德雷德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个时候，踉踉跄跄推开门的卫宫切嗣，双眼茫然的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下达了三道令咒，同一个命令—— 正如姬启期望的，见到圣杯之后，他做出了姬启期望的决定。 无视了败者言峰绮礼的“让它诞生！它想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哀求。 ——Saber，破坏圣杯—— 这是完全无法反抗的绝对威力。 双重令咒的巨大强制力蹂躏并压榨着Saber的身躯，同时将她体内残存的魔力引出，编入破灭之光中。 莫德雷德立刻按照事先的嘱咐，急速奔驰着离开。 “不——！！！”绝望的阿尔托莉雅，举起光辉的圣剑，放出了那美丽无比的宝具。 她的最终宝具，为战场的战士们所追捧的胜利的光芒，在娇小少女手上的圣剑上绽放。 Ex——caliburn!（誓约胜利之剑） ———————————————————————————————————— “喝啊啊啊啊！” 天羽羽斩因咒力不足而在EA损毁后收起，姬启抓住吉尔伽美什的手腕，被气流狠狠的撞击，坠落在圆藏山上！ 半神之体，面对咒力枯竭的半天人的弑神者之体，处于劣势。但是比起更加依赖战斗本能的姬启，吉尔伽美什占武艺的优势。高度幸运的空手搏击的大师，与无论何等劣势也能拼死攫取胜利的弑神者，似乎还有龙争虎斗。 不过，吉尔伽美什似乎并不想打了。 “很好啊，很久没有这样的战斗了，尤其在恩奇杜死后。”吉尔伽美什怅然的说着。 “英雄王——” “哼，收起你那多余的怜悯！”看着眼神中流露出不忍的姬启，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头喝道，“我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王，天地间，唯我独尊！” 姬启怔住了。 这个王的概念，一直是概念而已。 姬启内心深处，并不是在意这个位置，正如同大多数人不会怀疑自己是人类这个事实一样。 他只是按自己所想行动，就像人类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一样，所以人类是人类，他是王。 除了哲学家，很少有人回去想，即使想也就是一闪而过——关于自己作为人类存在的事实与意义，甚至是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然而，吉尔伽美什却如此强调作为王而存在的自己。 人有人的职责，王有王的身份。 即使不去在意，他已经不是那个区区一介普通的武侦了。 他是王，人类的王，神明之敌的魔王。 他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不能否认自己的身份，不能去忽略这个身份。 他的一举一动将会带来的影响，超乎他的想象。 之前陷入自我麻痹的他，在英雄王的话语中，看到了王。 这幅怜悯的脸，是对这位王的侮辱。 吉尔伽美什笑了：“领悟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很好，除了恩奇杜，竟然还有值得我承认的人啊。如果再早5000年遇见你，乌鲁克就是三位王的国土吧！” 他坚定的猩红的眸子，对着姬启的红眸，道：“那么，得到作为魔王应有的荣誉吧。我并没有什么权能可以给你，但是，现在拥有觉悟的你，可以承担这个称号了。” 什么？姬启怔住了。 “没有称号的王者真是可怜啊！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英雄王了！”吉尔伽美什宣言道，“你可是我承认的人，就不要做出抹黑这个称号的事情！如果有缘再见，完全状态的我，将取回这个称号！” “哼，我可没有把这个称号还给你的打算。”姬启踉跄着站起身，刚要说些什么，忽的瞥见了从山顶柳洞寺上闪过的、璀璨的金光。 “那位骑士王的光芒，真是美丽啊。”姬启感慨着，接着，半空中露出的诡异的洞，流淌出了散发不祥的黑泥。 吉尔伽美什玩味的笑着：“啊，真是可悲的小姑娘啊。这就是所谓的圣杯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嘲讽啊。行了，快点走吧，它要流下来了。” 姬启深深的看了英雄王一眼，之后，身边便出现了莫德雷德的身影。 “你的两个小姑娘真的很能干呢。但是卫宫切嗣并没有救下来，他自杀了。”莫德雷德将软塌塌的王者抱起。 姬启叹息：“那么莉莉一定十分的自责。回去开导一下吧。” 这么说着，他眼里流露出悲伤来。 “那么下次见吧，英雄王。” “哼。快走吧。” 骑士抱着姬启，飞速的离开了。 “这就是，正义的伙伴的末路吗。”姬启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怀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的少年，莫德雷德讶然的发现他眼角的泪花。 这时候她恍然意识到，这个杀伐果断，拼死战斗的人，这个与自己一夜旖旎的男人，剥去他的外衣，剩下的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安详的睡脸，让莫德雷德心里一暖。 “切，还是个小鬼头啊。” 圆藏山一片火海，黎明的光芒在远处绽放。 ———————————————————————————————————————————————————— 想了想，还是今天更新吧。手痒了。后天或大后天写一个后记，第四次圣杯战争就结束了，进入第三卷，回归弑神者世界。 之前暗示过的死灵法师少女，以及姬启梦里梦到的那个白发喂奶少女，不少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吧？HOHOHO，肯定有不知道的，我也就不揭开她是谁了。不过，她的地位不是女主，却也非常重要哦！下一卷开始，她将登场！ 很多人对于男主他爹很好奇，因为男主是天子儿子这个事情当时如我所想雷倒了不少人。 卧槽，为啥是M子的儿子啊？好违和！ 关于杨羽是穿越者的事情，甚至有人以为是真男主，我辟谣一下，绝对不是。到底咋回事呢？ 本来我不打算加客串的，但是由于男主他爹，我的死党蓬莱山夏娜，登时疯狂了，于是我就让这货成男主他爹了。既然有一个了，那么再来一个吧，就像是被强·jian过后少女就会逐步放弃抵抗一样，所以在我最早入书友群的书友以及成为我好朋友的东风谷游喵同学的要求下，我给他男二号的位置，没错，就是杨羽。 我都说不会太监了，你们要信我啊。即使是断更很长时间，我也会更新的。虽然年轻犯下错误，但我会补救啊！夏娜再次准备开新坑，他把之前太监的书以及被点娘抢回家藏娇的书揉吧揉吧，准备在今年某个时期开新坑，我超期待啊，因为按照惯例，我再次友情客串男二号。赛高赛高！虽然我之前都没有撑到出场书就太监了。 不过这货的剧情和文笔我绝对有保证，敢打包票。 有个他的书友说他：“我闻到了富坚老贼的味道。” 没错，这货就是富坚老贼啊！富坚老贼都开始不打麻将，终于着手让无数人等了十年的找爹猎人了，这货这次开书我希望别太监了。 好吧，又扯了这么多犊子，最近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啊。等他开坑我就给你们推荐啊。 好了，作者继续做一个安静的墓碑去了，后天或者大后天诈尸。 P.S.看到这一行的书友我想说你真有耐心，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