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墅
刹那间萧枫突然厌恶这里。吵杂的音乐，游离的妓女，刺眼的灯光，无不让人感到嘈杂和丑陋。他踉跄地向外走。 上官灿尾随出来，说：“我们去玩游戏？” 他说：“去！” 舞厅的隔壁，摆着各种各样的大型游戏机。其实上官灿对游戏机并无兴趣，她只是陪他玩。他在那里“打拳皇”，“打三国”，“打方块”，“街霸”，“西部牛仔”，聚精会神，她坐在他的身边喝着饮料大声喝彩。 那晚萧枫战功赫赫收场，上官灿也大呼小叫得精疲力尽。她把他送到学校时已近凌晨。他回宿未洗漱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结果第二天上午耽误了英语训练班的课程。 中午萧伟找了他，问他昨天上哪儿去了。宿舍管理员说他半夜三更还没回来，因为这个他上午把英语培训课给耽误了。那些学生都喊着要退钱。萧枫似醒非醒地说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什么朋友？”萧伟问。“朋友就是朋友。”他答。萧伟说： “萧枫啊萧枫，你才貌双全，聪明绝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学校都传遍了，说你整天傍中大的富妞！你别把自己毁了！” 他嘟哝着说：“知道了。”可到了晚上他又和上官灿去了“辉煌”。他不是去喝酒蹦迪。而是去玩游戏机，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孩子，对游戏机如痴如醉。 面对华丽炫酷的彩色大屏，鼓天地浩响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于逼真的场景”，他的喜怒悲乐都那么直白、明了、顺其自然。这些游戏使他回归了纯真意义上的自我。 他讨厌把他带这的上官灿。萧枫一连几天在游戏机前聚精会神，除了游戏币用完让她去买外，几乎和她没有一句话交谈。上官灿坐累了为他的胜利喊够了，开始无聊了。某天晚上她以生病为由拒绝跟萧枫再去打游戏机。 上官灿病怏怏地说：“我有些不舒服，在家吧，别去打游戏机了？” 萧枫有些无奈：“好吧，哎，你家有没有那种小型的游戏机。” 上官灿有些气愤说：“你都多大了，二十的人了，一天不玩不行啊？” 萧枫说：“好、好，我就问问。” 大概她是第一次看见萧枫跟她妥协，上官灿马上转怒为喜。 她说：“咱们喝点酒吧，好不好？” 萧枫有些无奈坐下来，心不在焉地说：“行。” 于是上官灿打开酒柜。她家有很多名牌的酒。“拉菲”、“人头马”还有“路易十三”，她问萧枫喜欢喝什么， 萧枫说随便，反正我不会喝，喝什么都一个味儿。上官灿说，那就别喝“路易十三”了，喝了也是浪费。 于是他们开了一瓶“人头马”。东拉西扯，萧枫看时间不早，仍不见上官洪回来，便问上官灿她爸爸去哪了？上官灿说，他爸有应酬，晚上不回来。萧枫看看表、说时候不早他也要走了。 上官灿脸喝得半红，见萧枫要走，急忙挽留：“我家电脑里，有很多游戏，还有红色警戒，你想不想玩？” “好啊，那就再玩会。” 上官灿带他上了二楼，她用钥匙打开了那扇宽大厚重的大门。屋里很黑，木头的香味和烟味混合着，浸润着萧枫的嗅觉。上官灿打开电脑，调出红色警戒，然后把老板椅摆正，招呼萧枫。 “来玩吧。” 上官灿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坐在他身旁。萧枫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他能感觉到上官灿的身体慢慢靠过来，她的身体若即若离地贴在萧枫的后背上，萧枫没有动，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消灭一波一波敌人的进犯的坦克部队”。上官灿步步进犯，十指撩拨着他的头发，抚弄着他的脖子和耳朵。萧枫回头躲开他，说： “别闹，快输了！你下去拿点酒来，我想再喝点。” 上官灿拿来了酒，倒在杯里递给他。萧枫玩着，喝着，但有些心不在焉。上官灿说时间太晚了你就在这住下吧，萧枫犹豫了会居然答应了。 她把萧枫安排在与她相邻的那件卧室。上官灿给他铺上了崭新的被褥。又让他去参观她的卧室。萧枫说他之间去过了，不想去了，上官灿让他评价下，萧枫应付地看了看，发表了些空洞的评价。正要走时，上官灿堵在门口抱住了他。 这一抱萧枫吓了一跳，尽管他已预料到。他站在那让她抱着，让上官灿把脸靠在他的胸前。片刻之后他感觉差不多了，说：“好啦，休息吧。” 上官灿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她问：“你是不是讨厌我？我是不是在自做多情？” 萧枫没有应答，他也一直徘徊在这种若即若离之间，他支支吾吾地搪塞说：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浮的男人。我那样的话，我相信你并不喜欢。感情，要慢慢积累。一见钟情不一定能白头到老……” 上官灿说：“好，我听你的，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得对得起我！” 一切冲突暂时解决了，他们道了晚安，回到各自的卧室自睡自的。 关灯后萧枫把睡衣脱了钻进被窝，虽然他有些困乏但他没有闭眼，胡思乱想地熬了很久。 半夜萧枫听带了脚步声，那声音匆忙而沉闷，那应该是上官洪的脚步声。他听见上官洪的脚步声向书房方向走去，之后他又敲击上官灿的房门。 上官灿开了门，声音中充满了睡意： “你怎么回来了爸爸？” “灿灿，整个晚上你一直在家？” “是啊，怎么？” “你进过我的书房了？” “怎么？” “电脑被人打开了。” “噢，我和萧枫晚上玩游戏呢。” “萧枫？” “啊，他晚上没走吗，睡这啦？” “是啊” 上官洪有些气愤：“灿灿你怎么能带个男生，晚上回家过夜呢！你们睡在一起了？” “爸！没有，他睡在那屋。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