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僵局（求订阅！）

    这世上有没有地府，答案是肯定的，有！作为天道运行法则的一部分，地府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审判张秉哲的却不是真正的地府，而是徐应龙布置的一个幻境，正如徐应龙在最后说的那样，地府处理的都是鬼魂事宜，对于阳间的事情根本无权插手，即便是知道某人罪大恶极，该下十八层地狱，但那也是他死后的事情了，在他活的时候地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恶。

    虽说徐应龙没能及时阻止幕后之人对李新民这个重要的人证灭口，但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并不怕那些混蛋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他怕的是那些家伙得知有人在查他们，一个个都躲起来，所起脑袋的乌龟最难处理。只要他们敢伸手，敢把脑袋伸出来咬人，那么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这次要不是那些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徐应龙一时半会儿还真查不出张秉哲，查不出他也就牵扯不出李康等人，案子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有眉目。

    布置环境审问张秉哲也是徐应龙刻意安排的，他知道张秉哲这样的人明着问肯定问不出什么，。因为只要是承认了自己刻意安排事故，导致3名服刑人员死亡，另有多人受伤，这就是谋杀，一旦罪名成立，至少也是一个死缓。

    况且张秉哲是龙山监狱的监狱长，是知法犯法，是要罪加一等的。虽然刑法上并没有罪加一等这一条，但是却有是情节严重从严从重惩处的说法。如果法官认为情节恶劣，那么判个死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作为监狱的监狱长，这个道理张秉哲不可能不知道！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扛下去，扛过去了，前程似锦，所有的罪恶都将被身上的光环所掩盖。所以常规的审问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突破常规。

    其实一开始这个“地府”徐应龙是打算给李新民这个假小偷准备的，只是没等他行动，李新民就成了真鬼，他的假地府也就失去了用场，没想到竟然用到了张秉哲身上。

    看效果应该还算不错，拿着张秉哲的口供徐应龙离开了其住所，不过徐应龙担心这个家伙醒来后反悔，临走的时候在他家留了一点“纪念品”。

    从张秉哲身上有了重大突破之后，徐应龙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虽然张秉哲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但却提到了鹿城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康和刑警大队大队长黄州基，另外还提到了一些小虾米，只要将这些证据递交给调查组，蔡文英等人就可以以协助调查为名，对李康等人进行人身控制。

    只要把人控制起来，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再加上李新民的那份材料和张秉哲这个污点证人，李康等人想要抵赖都不可能。

    现在徐应龙担心的是李康这个混蛋在整件事情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至关重要，还是可有可无。如果是可有可无的话，即便是其交代了也没有太大的价值，挖不出真正的大鳄。

    如果是至关重要的话，那可要好好应对。李新民之死给徐应龙提了个醒，这些混蛋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杀人灭口是常事，可不能让人再把李康等人给灭了口。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调查组的驻地便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山监狱监狱长张秉哲，令调查组所有成员感到惊讶的是，张秉哲此次前来竟然是自首的。

    在调查组成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张秉哲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当然了，“地府”的事情他没有说，他知道即便是自己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令调查组成员更为惊讶的是，对于张秉哲自首，他们的组长大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做完笔录之后直接命令调查组成员随门外等候多时的武警抓人。

    再看这些武警，根本就不是塞北本省的部队，肩章上明确写着“京都军区”的字样，而昨天他们都没见过这些武警官兵，也就是说这些武警都是昨天晚上连夜从京都调来的。

    兵贵神速，在武警官兵的配合下，李康、黄州基等人都被堵在办公室，然后被带走了！

    李康等人被捕，迅速在鹿城引起了轩然大波，鹿城党政班子以及塞北省政府高层纷纷致电蔡文英，希望调查组能提供有力证据，然后迅速平息此事。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是向调查组施压，希望啊他们放人。

    蔡文英不为所动，干纪检这么多年了，他什么人没见过。像李康这样撒泼的人太常见了，有很多人被拘捕起来之后还要自杀，比起这，李康的这些小动作实在太小儿科了。

    要说之前的话，蔡文英确实有点顾虑，毕竟他手上是丁点证据都没有，确实不适合对李康这样的厅级大员动手。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在得到了徐应龙提供的相关证据之后，蔡文英已经知道最艰难的突破口已经打开了，下面只要自己跟踪追进，一定可以挖出更多的犯罪分子的。

    不过令蔡文英等人无奈的是，李康这个家伙嘴巴硬得很，先是死活不承认自己指示李新民诬告陷害徐达，更不承认自己指示张秉哲杀人灭口。问的急了就撒泼耍赖，丝毫不顾及厅级高官的身份。

    对于李康这样的官员，蔡文英等人也颇有办法，先礼后兵，文的来完就来武的！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刑讯逼供，普通警察可以那么干，他们却不能，厅级高官毕竟不同于小老百姓，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调查组可吃不起挂落。

    他们所谓的武，就是疲劳审问，不让休息，不给水喝，甚至不让上厕所等等。但即便是这样，李康同样什么也没说，嘴巴紧得很。

    李康确实硬气，但这个年头不怕狼一样狠的敌人，就怕猪一样蠢的队友。李康咬紧牙关死撑着，但是替他办事的那些手下却一个个撑不住了，黄州基等人相继招供，将李康这个顶头上司供了出来。

    随着案情的逐渐明朗，除了李康之外，鹿城方面多名官员被卷了进来。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鹿城公安局副局长李建、王海亮，武警支队政委张涛、安监局局长黄光茂等人相继被调查组传唤。

    另有检察院检察长、法院副院长连夜带着家属外逃，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武警部队给截了下来，一时间鹿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成了风暴的中心。

    令蔡文英等人无奈的是，即便是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李康也没有招供，反而不断地喊冤，甚至还说调查组刑讯逼供，甚至不惜自残，生生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扳断。这种果断和狠戾，令所有人惊讶。

    但这次蔡文英是带着几家老爷子的使命来的，后面有蔡家、王家、方家、韩家等家族的全力支持，即便是没证据都不怕什么，更不要说现在证据确凿，怎么可能怕他。

    经过两天三夜的突击审讯，李康最终还是松口了，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指使人干的，包括陷害徐达以及杀害李新民等人，他要一个人将所有事情都扛下来。

    蔡文英等人明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要知道李康的这个政法委书记是两个月前新提拔的，之前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虽然有不小的实权，但是级别上却和徐达这个实权副市长差了老远，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能量将徐达逼到这个地步。

    更何况，这近乎毁家灭门的案子不但牵扯到了公安部门，还牵扯到了检察院和法院，另外还有安监、税务等多个部门，即便他李康的爹是托塔李天王也调不来这么多的风火轮。

    知道归知道，但是蔡文英等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问的急了这家伙宁愿死都不愿意说，在审问的过程中不止一次以头撞墙，更有一次还要咬舌自尽，幸亏发现的及时。

    不得已，调查组只得将调查的方向放到其他人身上，但查来查去却只能查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蔡文英等人现在要抓的是大老虎，至于那些小虾米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而已。

    几天过去了，人虽然抓了不少，但是级别最高的依然还是李康这个政法委书记。所有涉案人员的口供最后都指向了李康，似乎所有的事情就是李康一手安排的，和其他人无关。

    而李康则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因为看不惯徐达的假清高，再加上双方素来就不和，这次徐达死抓着市政府被盗一案挑他的毛病，所以才会陷害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李康不松口，调查组又找不到新的突破口，案件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