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对子四文钱,来来来来
书迷正在阅读:我有剑灵十三缕、我都成封号斗罗了,才来系统?、人在半岛,开局与小姨队友同居、铁血战兵、赛尔号战神联盟之穿越时空、赛尔号战神联盟之陨落星辰、木叶:我,宇智波,满满正能量、妖刀之灾、网游之非神勿扰、疯王的哥城日常
天色渐晚,在徐刀的护送下,安宁在京城逛了一圈,临近天黑才回到家中。 家中,安宁的meimei安雨夜正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他,一双小脚丫子不停地摇啊摇。 “唔~葛葛终于回来啦。”安雨夜跳下椅子抱着安宁的腿。 “葛葛,你的画做完了吗,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出去了?” “还没有,明天还要去。” “可是,你已经去了很久很久了。”安雨夜耷拉着脸沮丧的说道。 的确是很久了,虽然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五天,但在记忆中,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去高府至少有两三个月。 刚才高员外有意闻了闻空气,以高员外的能力,可能已经发现了不对。 无论是高府卸磨杀驴,还是因为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 今晚必须离开京城。 “夜夜,我们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今晚我们出去看看?” “好,我要吃冰棒葫芦,还有桂花酥。” “没问题,都听你的。” 点点星光洒下,月亮悄悄爬上枝头,京城喧闹的夜景逐渐显露出来。 “公子,上来玩一玩呗。” “五魁首啊,六六顺。” “七个巧啊,八匹马。” “输了,哈哈哈,你输了,喝酒喝酒。” 一青楼上,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招着红袖。 不远处,还有几个大汉在酒肆划拳。 京城繁华与喧嚣,与二十一世纪灯火通明的西安古城不相上下。 安宁带着安雨夜出来,不仅仅是简单的出来觅食,更多的是,想带安雨夜离开。 徐刀送安宁回家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不吃不喝时刻跟随安宁,这让安宁愈发觉得事情的蹊跷。 如果高府只是简简单单的仿一幅《五牛图》,那画完便是,但高府却不仅仅仿一幅《五牛图》,还让其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甚至像监控犯人一样,一直监视着自己。 而且在零碎的记忆中,自己除了为高员外仿《五牛图》外,还仿了很多画。 甚至包括之前见过的另外一批人,以及石头哥,高府就像是一张大网,里面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对如此庞大的势力,安宁能做的就是赶紧逃。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 “葛葛,咱想吃糖葫芦。”安雨夜拉着安宁的衣服,眼巴巴的看着他。 安宁拿她没办法,只得苦笑,“好的,哥哥给你买。” “老板,你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五文钱一串。” 摸了摸腰包,脸色微变。 “老板,你看,四文钱一串可以吗?” “去去去,你知道现在糖有多贵吗,没钱买就别买。” 安雨夜也知道家里没钱,便拉了拉安宁的衣服,“葛葛,太贵了,咱不要了。” “各位客官,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京城第一对子局,四文钱一次。”人群中突然有人吆喝。 那是青楼下不远处路边的书画摊前,一名长袍少年正拉扯着嗓门招客。 杂技表演、说书唱戏、糖人香囊在京城坊市数不胜数,但像这样摆摊子对对联的却是第一次。 “小老板,你这对子怎么收费?”出于好奇,不少人围了上来。 “我这里有五十余幅对子上联,四文钱一次,你从中随即抽取一幅,只要对出工整的对子,我返还你五文钱。”白袍少年眼睛弯成一轮月牙,微笑说道。 “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对子摊,我来试一试。”一男子扔出四文钱,随即抽出一个上联。 上联:雾里看花别笑我。 男子嗤笑,“这对子真简单,出句是雾里看花别笑我,我的对句,山中论剑勿说人。” “好,好。”身旁男子的几名同伴高喊。 小老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月牙弯弯,立马掏出五文钱递给男子。 “不急,我这五文钱,你且替我保管好。”男子说罢,洋洋得意又抽取一联,接着脸色一变。 上联:重重叠叠青山山青叠叠重重。 这对子也忒变态了吧,明明意思没多难,但这联对子,正读倒读却都一样。 男子沉思半天依旧没有得出下联。 见状小老板一笑,拿回自己的上联然后塞进对子堆中,接着取出一文铜钱,“客官,这是找你的一钱,请收好。” 这对子摊子有点像现代的打气球和扔圈圈套东西摊子一样,看似是亏本生意,实则很多人都撑不过第二轮。 虽然最后白袍小老板找了男子一文钱,但男子输了三文,坚持的轮数最少,输的最多。 安宁远远的看着对子摊,“四文钱一次,刚好自己有四文钱,如果第一轮自己答出来了,那就能到手五文钱,到时候夜夜的糖葫芦就有着落了。” 但如果第一副对子都对不出,那买糖葫芦的机会都无了。 安宁有些犹豫。 “呵,没想到安画师不仅会作画,竟然还会作对子。” 正在安宁犹豫的时候,身旁一男子冷笑道。 安宁有一画斋叫十一画斋,而在十一画斋不远处有一竹溪画斋,竹溪画斋的主人叫李溪,而刚刚说话这人,正是李溪。 两人之前就是竞争关系,后来因为安宁被选中去高府作画,李溪心中更加不喜,明里暗里挑事针对安宁。 这不,现在找到机会了。 “安画师,要不我俩上去比划比划,看谁作的对子多?”李溪冷笑,他从小就是京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京城文化的熏陶下,自小耳濡目染,吟诗作画样样精通。 不怕安宁敢上台,就怕安宁不敢上台。 “不必了,你如果想玩,自己去便是,我要玩,我也会自己去,两人同台,坏了小老板的规矩。”安宁拒绝,初来乍到,还是低调少与人结怨为好。
“哼,孬种。”李溪冷哼,随即掏出四文钱扔给小老板,接着从众多对子中抽出一上联。 长条白纸上印有十字上联: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 李溪眉角微沉,显然这出句有难度,但片刻间嘴角一笑,给出对句,“一对子四文钱,来来来来。” “我当这对子有多难,也不过尔尔。”李溪冷笑,“安宁,一对子四文钱,你可敢来来来来?” “没劲。”安宁觉得无趣,本想赚一文钱为夜夜买糖葫芦,但李溪一直挑衅。 以和为贵,他懒得与李溪争论,而且今晚的主要任务是甩了后面的尾巴,离开京城。 安宁家中本来还有一些财产,但碍于时间紧迫,带上细软,容易被后面的尾巴看出端倪,行动也会受影响,这才导致安宁现在处处受限。 见安宁要离开,李溪眼中怒意更盛,“安宁,别以为之前你投机取巧进入了高府就能搭上高员外的线,就你这样底层的小人物,我在京城见多了。” “哦。” 安宁头都没回的回了他一声。 如此轻蔑,李溪更加愤怒,“安宁,你个没爹娘的野种,要不是石毅一直施舍你们,你能活这么久?不过上天开眼,哈哈哈,那石毅已经消失了几个月,可能早死了,尸体都被野狗吃了。 “还有你那meimei,小小年纪就喜欢捡垃圾吃,有一次我吃剩了丢在地上rou包子,竟然还被她捡走了,你们都该死。” 安宁突然愣住,手不自觉的拉紧安雨夜。 石毅便是死在高府的石头哥,这件事很隐秘,没几个人知道,而那个rou包子,安宁还清晰的记得。 几年前自己带着meimei来到京城,那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之身无分文,每日挨冻受饿。 “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哇,是rou包子,你怎么来的?” “嘻嘻,是一个大婶给的,给你吃。” “我不要,你吃吧。” “我吃过了,你看,这上面被咬了一口,就是我刚才忍不住吃的,剩下的给你吃。” “夜夜真好。” 一幕幕画面从脑海中划过,被人打,被人骂,便是野狗都敢欺负他们兄妹俩,还好后来遇到了比自己大几岁的石头哥,有了他的照顾生活才好了那么一点,但这么多年的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可是,依旧还要处处受制于人,甚至石头哥... “哥哥。”安雨夜突然紧紧拉着安宁,担心的喊道。 “没事的。”安宁微微一笑,脸上的悲伤与愤怒瞬间被压下,转而冷冷看向李溪。 “李溪,既然你要玩,那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