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包装自己
书迷正在阅读:功夫圣手、一人天下、听仙令、叫一声兄弟,来世不做君臣、炼金术师能有什么坏心思、这个首席不一般、重回十八,开局亲了白月光、穿书之豪门指缝求生、打了五百年史莱姆的我天下第一!、鹤已归去,长眠于怀
一个小学的基建项目其实能赚的也不多,象沈树这样把活做实在了能赚的就更少了。 镇长大儿子从酒rou朋友嘴里得知数目后,仰头靠在木质沙发上,他觉得意外,非常的意外,一个混混子能首先能想到的不是赚多少,而是质量,就很难能可贵了。 他无法想象沈树的心理,更不能想到这是西郊混混子赤脚的一个承诺。 很多的时候,誓言是一张嘴的事,而承诺则是一辈子的事。 这个四月,沈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身子轻快。那天,新校落成了,沈树目光柔软,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 基建分到的那笔钱到手后,沈树矛盾了很久,他想这笔钱能派上用场了。不过,这笔钱大头是赤脚的,属于沈树的只有三分之一。 那几天沈树都在矛盾中,他一直犹豫,他想赤脚能理解自己的,可真能理解吗?这是赤脚拿血拿命换来的钱。 能让男人之间反目的最大的一个因素是钱,除了钱另一个就是女人了。 我不能对不起赤脚,因为那是自己的兄弟。 这个四月,沈树在钱和义气两者之间徘徊不定,后来,后者战胜了前者。 沈树一身轻的将钱分成了三分,在农行里开了个户,把赤脚的那两份存了进去。 沈树说,这是自己给赤脚的一个交代,于情于理,自己必须这么做。 本来数目很可观,可现在看着属于自己的一份,沈树壮志雄心顿时象泼了一瓢冷水。都说没钱寸步难行,那是没钱时的想法,有钱就有有钱的想法。对于此时的沈树来说,这笔钱不是少,是太拘窘了。 很多时候,人都是被比出来的。 这天,拘窘的沈树一狠心,他找了供销社的一个朋友贷款,他把住房和小店都押了进去。 朋友说,你这是玩的那一出呀!这个数目,还不及你基建得来的多啊!怎么这么快钱就化完了。 沈树也不想瞒着,沈树说,那笔钱大头是赤脚拿命换来的,我只有小一份,赤脚的我得给他留着。 草!朋友看沈树的目光有了异样,好半天才说,道上的事我不懂,别说我没提醒你,贷钱容易,还钱难呀!你能赚到好说,万一亏了,你真一无所有了。 没事。沈树说,你帮帮我,就算我求你好吗? 朋友说,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法呀!朋友一场,到时还钱就行了。 沈树办了手续,钱到手了。 沈树的抵押其实一直是私下里在cao作,他怕父母承受不了。那年月,人信誉诚实,心思没那么险恶,因此很多程序走的不是那么正规。其实,后来也没正规过。依然是有权有势有门路的贷钱生钱,真正需要的人根本无处可贷。 沈树有了这笔钱后,第一件办的事就是给镇长大儿子送礼。 这个礼把沈树难住了,送钱嘛,少了不象,多了自己承受不了。沈树动了一夜脑子,隔天找了镇长大儿子的酒rou朋友。 在镇上的饭馆里小酒一喝,酒rou朋友翻着白眼说,这事你是找对人了,你这条件,其实送啥都难能叫人满意,要不你找点野味吧!镇长大儿子就好那一味。记住,一定要新鲜的,要不你是白忙活了。 沈树记住了。 镇长大儿子吃着野猪rou,眼神放光,他跟酒rou朋友说,这个沈树有点意思。 啥意思?酒rou朋友听得迷糊,酒也喝得有点迷糊。 哦!没啥意思。我就寻思这沈树不象个混子,他跟赤脚,真是有点埋汰了。 就是。酒rou朋友收了沈树的好处自然顺杆子爬的说,要不,你收了他,有些事你不方便出头,沈树不一样,他有赤脚那个招牌,如今西郊赤脚的招牌有时候比政府好使。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镇长大儿子说,要不线路车那块叫他先招呼着,等西郊通市里的公路下来了,咱西郊这段就交给他吧! 成!酒rou朋友说,这货做事能叫人放心,就心眼实在了点。 镇长大儿子笑,实在好呀,毕竟政府工程,做得好就是亮点,在老爷子哪里就是政绩,你说要整天叫人戳脊梁骨,那还不膈应死了吗?西郊小学就是个范例,老百姓顺大拇指,比什么都强。钱是少赚了,不过有了名声。老爷子高兴,咱自然舒心了不是? 其实,镇长大儿子倒也不纨绔,算是自知自明了。他帮沈树没想到就是帮了自己,许多人没想到,连沈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起的这么快。几乎一夜之间,沈树立稳了脚跟,然后,开始发展壮大起来。 起因还是公交线路,沈树没跑两天,名声出去了。 外门人不知道呀!说实在的这条线的两层不算多,但对沈树不一样啊!原来无所事事的沈树现在包了基建,还跑线路,在西郊老百姓的眼里,那就大了去。 再则,沈树跟赤脚不一样,沈树懂得包装,不象赤脚一天到晚踢啦着木屐,如今沈树光鲜,腋下夹着小包,见人发的都是滤嘴烟。 他家的小店也改头换了面,墙面粉白,置办了货架,洋洋洒洒,开始五脏俱全。 村里人看着眼热,都说老沈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要不才多长时间,沈树发了财。也有消息广的人说,沈树命好,赤脚打下的江山,让人享受了。 把贷款装了门面的沈树是有苦难言,对闲言碎语沈树是更不能解释了。有些事越解释越不清,沈树也想过把钱给赤脚爹妈送去,可回头一想,沈树觉得不合适。这笔钱对于赤脚爹妈来说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 沈树还是抽空去了趟赤脚家,那个家依然是家徒四壁,比赤脚在时更赤贫了。 这天,沈树提了一刀五花rou,一尾鱼。 他在赤脚家待的时间不长,和老赤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也就一棵烟的功夫,正当沈树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看见了赤霞。 十七岁的赤霞如今是纺织厂的女工了,与老赤家的两个儿子相比,青春的赤霞已经不能用长的周正来形容了。 沈树眼神一亮,浑身有股触电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