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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最难缠的人物

    红楼:莽夫正文卷第332章最难缠的人物北平郡王府。

    贾惜春有些奇怪:“二嫂子,你哪里不舒服?”

    昨天的时候,刚来到北平郡王府,见到王妃大姐聊天后,二嫂子还是精神奕奕的,这才一夜未见,怎么看上去极为疲惫?

    就这样躺着,看上去满脸疲惫痛苦,但是眉宇间都是欢愉。33

    这很矛盾...

    这个样子,像极了当时的王妃大姐。

    当时的王妃大姐,为了给王爷诞下子嗣,可没有少遭罪。

    这个丫头...王熙凤皱眉。不躺下还好,躺下以后浑身酸软,有些撕裂的疼痛。

    王熙凤还是有些心虚的,不敢看贾惜春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可能昨晚沐浴,受了凉,休息一下不碍事的。”

    “二嫂子,你不会是有了吧。”

    贾惜春毕竟“见多识广”,有些高兴的说道:“要不叫太医来瞧瞧?”

    是不是有了?

    要是有了那就是大喜事啊,想一想琏二哥那個混账东西,不知道疼惜人,二嫂子又是嫁入荣国公府以来无所出,要是有了身孕,能够诞下一个哥儿,必然地位稳固不是?

    这些年来,贾家两府人丁稀薄,要是能够开枝散叶,绝对是贾家功臣。

    到时候,老太太也好,大老爷也罢,都会很高兴吧。

    但是王熙凤慌了神。

    要是有了身孕,那就完了。

    这孩子不能留!

    这是北平郡王的,而且这段时间,有了半年多,贾琏不在神京城,回来之后,也是未曾有亲近。

    这时候她有了身孕,经不起推敲,直接就是告诉别人,琏二奶奶怀的孩子,不是琏二爷的,不知道是与谁的孽种?

    以后能不能生下来没有问题,就算是孩子不像贾琏也没事,神京城中,这种人多的是。

    这不,甄家宝玉,与贾家宝玉还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主要是,怎么让贾琏不去怀疑?

    必须要想一想办法才行。

    “不要瞎说,你哪里听到的这些歪门邪说?”

    王熙凤很是心虚,这个时候反而更不敢让太医来瞧瞧了。

    还没说话,贾惜春说道:“当时王妃大姐,为了要孩子,就是这样,每天累的不像样子。”

    王熙凤更加心虚了,贾惜春这边马上就要真相……

    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后面的事情太多,不好收尾:“你这丫头,这里是北平郡王府,我在这里找太医,岂不是给人闲话?以后该怎么做人?”

    贾惜春悚然一惊,恍然而悟:“是我多言,不该说的。”

    这可不得了,荣国公府琏二奶奶,在北平郡王府寻太医看病,疑似有了身孕?

    来到王府,就有了身孕?

    嘶!

    传出去之后,琏二奶奶不就是身败名裂了?

    以后还怎么活?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这丫头,不要乱说。”

    这个丫头,年龄还小,不知道其中利害,要先堵住这个丫头的嘴才行。

    ……

    “娘娘…”

    这边早起的秦可卿,穿戴完毕,洗漱之后,宝珠开始准备早膳,瑞珠陪伴秦可卿身边:“琏二奶奶似乎身子不爽利,早膳还要叫她吗?”

    毕竟王熙凤是客人,还是侧妃娘娘邀请而来,王妃娘娘与之相谈甚欢。

    王府建造花园的事情,这位琏二奶奶来了,就定下了日程,建造花园的地方,都已经开始腾空,丫鬟婆子都已经搬走。

    所以,这位琏二奶奶,还是需要款待的,吃早膳这件事情,王妃娘娘吩咐过,要去请琏二奶奶的。

    “不爽利?”

    秦可卿皱眉:“请了太医来瞧瞧了没有?”

    荣国公府的二奶奶在王府中出了事,感觉不舒服了,这是北平郡王府的责任。

    瑞珠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琏二奶奶顾虑的不是没道理,只是不能在王府继续做客了。”

    秦可卿脸色古怪,眉宇间若有所思。

    看似疲惫痛苦,但是又不像是病了?

    这种情况,好熟悉啊。

    “王爷卯时末才回来,行色匆匆的,要秘密练兵,可能数月不能回来。”

    瑞珠这些话,秦可卿一些想法消散了。

    夫君秘密练兵?

    恐怕不止如此,必然还有,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就算是她,也不能知道。

    “如此,让侧妃娘娘,安排着琏二奶奶回去吧,有空了,随时做客就是。”

    荣国公府的二奶奶,不能在王府有什么意外。

    ……

    这边,王熙凤回去之后,调查了一番。

    药因为琏老二才会弄错,不过,现在这药未必就需要。

    昨晚一夜,她感觉到比灵丹妙药还要有用。

    所以,灵丹妙药,现在不重要了。

    “二爷还没回来?”

    以前王熙凤根本不关心贾琏回不回来。

    就算是接连几天不会来,王熙凤也不过问,但是今天事情有些不同。

    一些计划,正在实施之中。

    回到荣国公府,贾琏没有在院子里,王熙凤本能的皱起眉头:“这个杀千刀的,也是闲不住,昨晚不知道哪里快活呢。”

    平儿皱眉,以前王熙凤可不是这样巴望着二爷回来。

    今天,怎么不正常呢?

    作为陪房丫鬟,平儿可以说很了解王熙凤的。

    “凤儿,可不能冤枉人。”

    贾琏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伸手就去抱王熙凤。

    闻着贾琏身上的,nongnong的教坊司女人身上的香味,王熙凤就是心中厌恶。

    要是以往,王熙凤一定躲闪,现在内心心虚,产生一些愧疚,也就没有躲。

    贾琏心中喜悦:“嘿嘿,昨天这是事出有因,凤儿要多多体谅一下,来来来,今天喝酒吧……”

    贾琏本身就是醉醺醺的,越看王熙凤越是好看。

    王熙凤也有打算,半推半就,不断劝酒。

    王熙凤很少会有如此一面,贾琏瞬间感觉心神舒畅...

    一直到了深夜,贾琏这才酒醒,看着睡在身边的王熙凤,感觉有些奇怪。

    王熙凤是什么性格?

    强势!

    除此之外,要是他外面胡闹,决不允许自己亲近?

    白天的时候,竟然有些主动?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这时候,王熙凤睁开眼:“你这人,疯了不成,弄得人家好疼,身子都软了。”

    贾琏一愣,贾敬敬大老爷炼制的丹药,果然神奇,昨晚贾琏是感受到了,以至于白天时候,药效还在?

    只是可惜,拿回来的药,不知道放哪里了。

    “嘿,你这次知道了我的厉害吧……”

    看着得瑟的贾琏,感受着身体某处的酸麻,王熙凤心里叹息:“就算是吃药,也没有那个冤家强悍。”

    再有这么几次,就算是真有了身孕,贾家这边,也可以圆过去了。

    幸亏,二爷回来了。

    不然,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希望没有那么巧合,一次就会让她有了身孕。

    这是造孽啊。

    ……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

    已经是正月初。

    皇宫。

    太极殿。

    “荒唐!”

    太上皇低声斥责一声:“这个莽夫,不知道这是一种忌讳?”

    说自己病了?

    一病不起?

    最后还要出殡?

    太上皇眼皮直跳,如此疯狂的举动,如此胆子,也就只有北平郡王这个莽夫,能做的出来吧。

    这与诅咒自己有何区别?

    太上皇心中感慨,以太上皇对于皇帝的了解,必然不会信任手握兵权的北平郡王,这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正常的心态。

    要是百分百信任,那才是愚蠢。

    只是北平郡王为了大晋,近乎于诅咒自己,如此为国...满朝文武能有几人?

    古人信封仙神,信奉命运,特别是诅咒,更是忌讳莫深。只有心中坦荡荡之人,才不会畏惧恶毒誓言,是否会应验己身。

    就算是如此,太上皇依旧感觉,无法就是一个莽夫,一个狠人:“你如此对待自己也就罢了,你要是真没了,我的孙女儿怎么办?”

    戴权垂手低头在旁边:“上皇,现在陛下说要祭祖,需要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北平郡王这又装病,更是宣称要治丧...四国使臣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消息,说是上皇才是帝国真正的掌控者,这不...就要来求见上皇了。”

    啥玩意?

    这会儿又想到咱这老头儿了?

    该死的!

    太上皇深吸一口气:“告诉四国使臣,就说我就是一个被逼禅位的老头儿,哪里能够过问军国大事?他们要是想要见我也行,带着一些鸟儿过来,我们探讨一下养鸟的问题就好...”

    太上皇深深明白,现在大晋处于严重的劣势之中,四国加上蒙古,百万大军,四面八方围堵威胁大晋,大晋要是有丁点办法,也不会有北平郡王如此假死重病拖延时间。

    更不会有皇帝以祭祖之名,沐浴七七四十九日。

    而把这件事情,推给他这位太上皇。

    太上皇不傻,他掌控大晋权柄这种消息,外人谁敢说?

    唯有皇帝,皇帝这是不胜其烦,没有办法了...才会推脱他这里来。

    所以,他不得不接招:“要是四国使臣再来,就将他们领入太极殿...”

    “到时候如此如此...”

    ......

    “大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四国使臣一边向皇宫走,一边满脸喜悦:“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尼德兰使臣笑了一声:“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还有一句话,最为贴切。”

    毕竟,曾经占据鸡笼岛数十年时间,尼德兰还是比较了解大晋的:“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四国使臣,还是比较高兴的。

    大晋的北平郡王,不是自称重病,不能谈判?

    皇帝需要沐浴四十九天祭祖?

    好吧,大家都是拖延时间,其实四国之中,厄罗斯是绝对的主力,也同样是嘴巴张得最大的,也是胃口最大的。

    其余三国,说起来就是配合厄罗斯而已。

    但是北疆天寒地冻,单单生存就已经很难,如何行军打仗?

    白雪茫茫,要是没有向导,都能把自己困死雪原之中...其次,数十万大军,必须要一战而竟全功,不能马马虎虎。

    这个时候他们以谈判为名,吸引大晋,让大晋以为,四国使臣就是需要一点好处,而放松警惕。

    所以大家都是拖延时间,四国使臣并不是很着急,却偏偏表现出焦急,就是迷惑大晋上下君臣的。

    你们都不接招?

    大家心里都清楚,都是避而不见,都不想谈判...那么我们就找能够与我们谈判的人。

    大晋的太上皇...他们之前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大晋真正的掌权者,其实是太上皇。

    这就好办了。

    很快进入皇宫,在太监的带领下,在禁军的监视下,四国使臣进入皇宫,内心一阵震撼:“大晋,当真是富庶...这宫殿,我们是造不出来的。”

    恢宏大气,占地极广,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大晋的皇帝是一个懂得享受的,未必就是一个懂得,如何发展国家的享乐主义者。

    其实四国使臣,从南到北,从北到南,从东到西,见到的大晋的子民,其实生活的并不是很如意,还是很贫穷的。

    衣不蔽体者比比皆是。

    但是大晋的地主,商贾身着锦缎裘服,吃着山珍海味。

    大晋的皇帝居住的地方,更是奢华无比。

    在他们的认知里面,一个不懂的让人民过上好日子的统治者是失败的,早晚就要灭国。

    在皇宫里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更加恢宏大气的宫殿群内。在这里,宫女太监成群,在这里禁军守护。

    大晋皇帝的排场真大!

    也是,一路走来,他们看到过一些大晋的县老爷,也都是排场极大。

    鸣锣开道,衙役守护,百姓躲避...

    几个使臣对视一眼,单单从这种服侍的太监宫女规模,宫殿规模来看,这里绝对是真正的大晋掌权者,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几位,这里就是太极殿,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戴权向内走去...

    四国使臣就在这里等待,天寒地冻的,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晌午...又饿又累,但是又不能丧失礼节:“大晋号称礼仪之邦,怎么如此对待使臣?”

    四国使臣有些愤怒了...

    “汪汪汪...”

    “嗷呜...”

    四国使臣,正在愤怒不已的时候,忽然间密集的犬吠声,狼叫声从太极殿内传出。

    紧接着,就有人大喊:“坏了,笼子坏了,狗逃了,狼跑啦...”

    四国使臣听不懂,四国使臣的翻译听懂了,还没有来得及翻译,就看到太极殿内,密密麻麻的狗还有狼,从太极殿内奔涌而出,没有数百,也有上千...

    刹那间,四国使臣也好,还是翻译随从也好,本来就是站了一天时间,双腿酸麻,肚子里空空荡荡的,饿得头晕眼花。

    这个时候这么多狗还有狼冲出来,他们感觉双腿发软,感觉天旋地转...

    “我的妈啊...”

    四国使臣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礼仪,也顾不上所谓的绅士,纷纷向太极殿内高处爬去。

    “旺旺...”

    “嗷呜...”

    狼与狗混合一起,乱战一团,其次,就有很多凶残的狼还有狗,盯着高处的四国使臣。

    “啊...”

    爬得慢的使臣随从,这次真的遭了秧,被狼还有狗包围撕咬...

    四国使臣战战兢兢的时候,密集脚步声响起。

    “啪...”

    火器声响,随后密集起来。

    狗与狼的叫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没一会儿,狼还有狗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候,戴权从大殿内走出:“上皇有旨,畜生不通人性,只知道背叛,是以狼分一边,恰逢四国使臣觐见,我们老祖宗数千年饮食文化,狗rou美妙无双,杀狗款待四国使臣...”

    “啥玩意?”

    四国使臣皱眉,他们是不吃狗rou的。

    但是大晋太上皇上旨,以狗rou款待他们...是吃还是不吃?

    这种犹豫,在狗rou做好之后,他们就不犹豫了:“真香!”

    狗狗辣么可爱,红烧最好吃哇...

    看着这几个使臣,太上皇更是眉宇间都是轻蔑,这群虚伪的家伙。吴发就曾经形容过这群白啤珠,当你强大的时候,他们彬彬有礼,处处都是高贵的绅士。

    当你弱小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群疯狗豺狼,吃你的rou,喝你的血,敲碎你的骨头,吸食你的骨髓。

    “要不是现在大晋,还需要忍耐,真想要弄死你们。”

    太上皇从偏殿走出:“哎呀呀...天已经老眼昏花,这一群都是谁家娃儿,怎么毛发这么多,像是畜生哇...”

    正在大快朵颐吃狗rou的四国使臣,动作一僵。

    一转头,就看到须发花白的太上皇,似乎有些老年痴呆一样...四国使臣心中一沉:“这才是最难缠的人物!”

    四国使臣心中忧虑。

    如此难缠人物,比北平郡王还难缠,老而不死是为贼。

    太上皇笑嘻嘻的装着糊涂老人,这边刚坐下,一个锦衣卫进来,小声说道:“上皇,北平郡王妃生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