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骂醒的都是尚有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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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莽夫正文卷第170章骂醒的都是尚有良知的房内很静。 静得可怕。 进士、举人纷纷陷入沉思,这首诗浅显易懂,并没有华丽辞藻,却又发人深省。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为官一任心无愧,只为清白留史书。 这是警世之言。 “嘶...” 再看那个坐在首位,主裁判席上的北平郡王,谁敢再说这是一个莽夫? 谁敢再说,这是一個腹中无墨,胸无锦绣之人? 单单这一首诗,今日就可夺冠。 当然,是要有北平郡王这类,心中有公平有公正的裁判,定下来第一,才能夺冠。 然而,裁判当真就有清白?就心中无愧?就为民做主了?33 未必! 为官者,怕这一首诗。 这首诗虽不华丽,却可流传千古! “嘶...” 水溶倒抽一口冷气,深深的看着这个,他心中的无耻莽夫。他已经很是高估这个莽夫,最终还是低估了他:“这莽夫,善于藏拙。” 可怕。 不可为敌。 但也无需刻意交好,只要不被他抓住机会羞辱就行。 再看看,一张脸如同猪肝色,眸子里极其复杂的杨清臣,水溶嘴角一勾,心里暗道:“这最后一首诗,虽然不华美,甚至毫无欣赏价值,但是蕴藏的意义,比之前,吴发这莽夫骂人的话,还要骂的更狠。” 内阁首辅,文臣之首,被称作杨铁头。 你问心无愧了吗? 你还有清白吗? 你为民做主了吗? 你是中饱私囊,扶持利己,排挤异己了吧。 莫说读书明人智,自古负心读书人呐。 额,本王似乎现在也是一个读书人? 呸,本王是武勋。 祖传武将。 进士、举人向吴发深深一礼,随后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一开始,因为福利没了,心里破口大骂,北平郡王做主裁判,那就是文人的悲哀。现在看来,北平郡王心有慈悲,有圣人的大德。 纵然身为武将,然而如今读书人、朝中朝臣,到地方府县官员,谁能说出一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心有慈悲,心有大德,才能有感而发,有了镇世馈耳之言。 如果是为官多年的老油条,兴许不会像他们这么感性。 作为没有进入官场,还在为理想而奋斗的读书人,其实是有热血的,是有追求的。 他们,很容易被感动。 一个青年愣了许久,这才坐下。 朱敨是最后一个坐下的,他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仅仅二十四岁,就直接考中进士,更是被首辅扬大人,收为杨府东床。 甚至,老家发妻,他直接一纸书信寄去... 一切,为了往上爬,为了做高官。 读书人,哪一个不是目标科举? 科举夺名? 然后混迹官场? 不想做官? 那你读书做什么? 每一个读书人,最终目标,就是做官! 当年孔子周游列国,仅仅是为了推销自己的思想? 未必! 但是今天,朱敨发现自己错了,它不仅仅要做官,而是为民做主,而是留下清白在史书上。他,要做到内心无愧。 朱敨坐在座位上呆呆看着前方那一炷香,他脑海中出现一幅幅画面。 妻子是农家女,他虽是朱家之人,朱家有不少人为官,然而他家却是贫穷。妻子不是美人,普普通通,嫁给他后,相夫教子。 针线赚钱补贴家用。 寒夜里,都得手上生疮,为他缝补衣裳。 家里有一口好吃的,不舍得吃,先给他吃,让他安心读书。 农田里的活,妻子一个人抗下... 要做一个陈世美? 不! 内心羞愧难当,妻子嫁给自己,生下两男一女,苦头吃尽,而他有了富贵,就送给她一纸休书? 抛妻弃子? 看了一眼,坐在副首位置上的杨清臣,再想想刚刚离开的朱全忠,朱敨咬了咬牙。 我是想要做官,但是我不能没有良心。 我是想要做官,但是攀附权贵,非我所愿。 杨清臣不嫌弃他抛妻弃子,朱全忠蛊惑他一纸休书寄往家乡。 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非是纯粹待他好。 朱敨,不傻。 提笔挥毫,朱敨闭上眼睛,两滴清泪滑落。 落笔: 爱妻: 常有人言:位高不舍义,富贵不忘本。 今我钦点状元,申赴故里,阖家团聚。 夫:朱敨。 内容简单,没有华丽辞藻,但是每一言,每一字都是极其坚定,言真意切。 朱敨心有所感,拿出另一张纸,挥毫泼墨: 寒窗十载未明德,富贵忘本羞煞我。 舍弃神京恩与荣,无愧于心日与月。 “哈哈...” 朱敨大笑起身,向吴发行了跪拜大礼:“多谢王爷!” 长身而起,潇洒离去。 他手中拿着的,只有一纸书信。 “拿过来...” 吴发感觉莫名其妙,这个朱敨有些反常。 亲兵拿过朱敨所作之诗,眸光闪烁。这首诗像是反省诗,也像是赎罪诗。看着转身消失不见的朱敨,吴发放下纸张。 好事啊,这个朱敨...醒悟了? 本王一番心思没白费。 吴发心里大喜,骂人也不是全无用功,心里还有良知的人,很容易就会自我反省嘛。 要知道,心地一直善良,未必可成才。 浪子回头,体悟人间冷暖,勾心斗角之人,可堪大用。 房内,进士举人,被朱敨大笑声吓了一跳,心中无不大骂:“狡猾,混账!” 本来已经有了些许灵感,被朱敨这一声长笑,直接惊得消失不见。
还是赶紧作诗吧。 朱敨那混账,已经作诗离开,这是放弃了? 很明显嘛,他离开的时候,不是拿着一张纸离开的? 那一定是他作的诗。 但是北平郡王,要亲兵拿走的那张纸,是朱敨的诗稿还是别的? 写了两首? 不愧是状元,还是有才学的。 “北平王爷。” 水溶现在对吴发心里颇有好感,悄咪咪的靠了过来,抻着脑袋,就向诗稿上瞄:“诗稿应该每一个裁判都看看,北平王爷不能独享。” 这是规矩,你一个人欣赏了? 还当真以为我们只是摆设,一切都是以你为准? 怎么可能? 小王,也是裁判。 唔,主要是好奇。 方才吴发眸子里闪过一抹喜色,很显然这首诗是不错的。 但是...他有些不解,一开始吴发就是针对杨清臣,就是针对朱敨的。很明显,已经知道所谓才子宴的内幕,就是奉了皇帝之令,就是来捣乱的。 哪里会有欣赏自己厌恶之人的? “看啥看?” 吴发一瞥眼,拿走诗稿:“你看的懂吗?” 你说小王看得懂吗? cao嫩酿啊! 心里刚产生的好感,顿时溃散。 这匹夫,如此羞辱人,小王读书十几载,总得比你这个,认字都认不得多少的莽夫,要强的多吧。 水溶的脸,都黑了起来:“小王自幼读书,如若不是爵位所累,必然是要走科举的。不敢说诗词文章,样样精通,至少还是分得清楚优劣。” “呦呵?” 吴发脸上一喜:“小水啊,我有一个大胆想法。” 水溶心中一僵,小水? 小嫩酿! 本王今年二十余岁,你才多大? 你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坑我吧。 这莽夫越是和颜悦色,坑人越狠。水溶感觉,自己越来越是了解这莽夫了。自从上次,这莽夫提醒之后,他心里敌意散去。 该斗的,还是要斗一斗的,斗给上面的人看。 “你有大胆想法,就留着吧。” 水溶是一点面子不留。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影响到别人了?” 吴发一咧嘴:“你做人,要有素质。既然小水你这么有信心考科举,本王倒是可以帮助你一次。” 帮助? 不不不,先说说刚才是谁大声? 你特酿的嗓门,本王就是嚎叫起来,都没有这么响吧:“小王无需你帮。” “不不不。” 吴发双眼都是真诚:“上次往你家里扔臭鸡蛋,我其实很是羞愧,现在我总是想要帮你一帮,所以,我打算上书陛下,剥夺你的王爵,将你贬为庶民,给你一次科举的机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