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病人，这个孩子不管从哪方面说，都特别让人心疼，又乖巧，又懂事，一点也不闹人，就是身体真的是太糟糕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感冒、发烧、过敏、昏迷各种状况不断，但是又查不出具体的病因，只是免疫力低于普通人而已。【】上野接手佐为这个病人的时候，也是花了大力气准备治好他的，奈何实在是无力回天，只能这般拖着，养着。近来听说他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心中总算是有点宽慰，没想今天居然又被送到医院来了，上野还真是有点懊恼了，遇到这般让自己束手无策，又治不好的病，上野觉得这是对他从医生涯的巨大打击。 他看了看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藤原父子，开口道：“佐为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上次住院时好多了，他这个病一时半会的也难以根治。其实也怪我医术不精，不能治好他的病，让他这样受苦。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为他找到更好的医生，让他早日摆脱病痛的折磨。不过他现在这个昏迷的状态下，最好还是不要转院了，等他清醒后，病情再稍微稳定一点，我就来替他办转院手续，去东京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那边医疗资源更加丰富一点。我建议直接转到东京综合病院去，那里有全日本最好的医生，我的大师兄忍足瑛士就是那边的院长，他的医术就很不错，如果佐为要去的话，我可以找他帮帮忙。” 藤原正一想想，觉得上野医生的话也很有道理，便答应了延后转院的事，不过倒是拒绝了他要找师兄帮忙的事情。他刚才之所以会突发奇想的想要到东京去，不过是被佐为的突然昏迷吓到了，一时六神无主之下才会想到之前跟迹部景吾谈好的条件，让他找一个最好的医生给佐为治病，他相信以迹部的执行力，肯定是圆满的完成了他的要求的，并不需要上野出面求情。 不过他也知道这般贸贸然的转院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去东京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前面半辈子大本分时间就围着妻子、儿子、农场转悠了。等妻子过世，儿子长成，农场也稳定了，没想到临老了，又来个体弱多病的孙子，真是让他cao碎了心。但是谁叫他甘之如饴呢，一想到佐为甜甜的笑脸，他的心就化了，这也许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跟医生谈好了关于转院的事，藤原正一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佐为的病房。佐为虽然已经退烧，不过仍旧昏迷着，时不时的会说些听不清楚的胡话。藤原美智子在他身边照顾着，看得出她眼里还残留着一夜没睡的疲惫感。 看到父亲和丈夫进来，藤原mama急忙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佐为的情况还好吗严不严重” “你别担心，医生说佐为这次情况还好，应该就快要醒了。”藤原俊夫安慰自己的妻子，“等他清醒后，我们就带佐为道东京那边治疗，肯定能把佐为治好的。” “这么快”藤原美智子听丈夫说要去东京的话，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急了，“佐为身体这么差，我们要不缓缓再去东京吧。” “美智子，我们不能因为佐为的病情一直拖着他，他应该的到更好的治疗去东京，那边才能给他好的环境，让他可以健康的成长。”藤原俊夫基本已经认同了父亲的意见，知道尽快搬家才是最好的选择。加之他已经去过东京那边的房子探过几次路，对新居有一定的了解，那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很适合佐为养病，同时也可以让佐为离开这个小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好，我听你们的。”藤原mama看着病床上瘦弱的佐为，咬牙点头道。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做，即使是离开这个她成长、熟悉的地方，去适应另一种新的生活，她也愿意。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几天迹部那边的人也就快过来了，他们虽然说过不会干涉农场的管理，但是总会派些人过来的照看着的。你们这几天就加紧收拾东西，等佐为这边病情稳定了，就直接到东京去，那边的住院事宜我会安排好的，你们放心。”藤原俊夫对夫妻两人说道。 “好的，爸爸。”两人应道，他们知道父亲跟迹部少爷不时地有些联系，应该是已经托了他的关系吧。 “还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看夫妻两个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藤原正一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次他的神情有点凝重，仔细的考虑了一会以后，才张口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俊夫你母亲的娘家是东京那边的吧” 藤原俊夫点头，之前父亲就说过这事，连东京那边的房子也是母亲的陪嫁。不过不是说两家人关系不好，已经断了来往嘛，而且也说那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吗怎么父亲突然又提起这事了他好奇的看着父亲，等他接着讲下去，给自己解惑。 “你母亲娘家姓桑原，那时候他们家并不同意我和幸子的婚事，嫌弃我没有本事。其实我知道，他们就是觉得我是个莽夫，不会下棋，有辱斯文罢了。哦，我忘了说，桑原家是围棋世家，祖上出过很多有名的棋士，最厉害的好像是叫什么秀策的，总之就是很厉害啦。我因为不懂围棋，也学不会这么高深的玩意儿，就不得他们的喜欢，我们的婚事也眼看要不成了。不过那会我跟你幸子感情正好的时候，自然不愿意分开，所以你母亲几乎是跟那边闹翻了，后来她更是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嫁给了我，跟我到了这个乡下来住。你母亲的mama，也就是你外婆，还是疼爱自己女儿的，后来偷偷的过来找我们，给了你母亲那个房子，算是她的陪嫁了。”藤原正一回忆到，这段往事几乎被他埋在脑海的最深处，许久没有想起了。 “那后来呢母亲跟那边有联系吗”藤原俊夫问道。 “没有了，一开始还与外婆有点联系，不过随着两个老人都走了之后，幸子就与那边断了音讯。其实我知道幸子还是很想家的，她以前跟她哥哥的感情很好，不过因为他哥哥桑原仁不喜欢我，她才没有跟那边和好的。我记得五年前吧，幸子得知他哥哥的儿子媳妇一起车祸身亡的时候，就急急地拉着我一起去东京悼念，只是没想到桑原仁对我的误会这么深，根本就没有让我们进门，直接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藤原正一叹口气，他也不明白桑原仁对他的仇视从何而来，自己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 “五年前那不就是母亲得病的开始吗”藤原俊夫已经有点明白事情真相了，自己母亲五年前突然病倒原来是有这个起因的。 “是啊，她回来就病倒了，因为她的哥哥不肯原谅她，她心里很苦，都是我的错。”藤原正一把脸埋进自己手掌里，不让人看清楚他脸上悲伤的表情。他每次想起自己妻子的去世，就特别自责，都是他的过错，让幸子含恨而终。 “这次你们去东京，可以去拜访桑原家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就缓和一下与他的关系，这对你们会有帮助的。”藤原正一说了前面这么多故事，其实就是想要说出这件事。 “我不去，他们害死了我mama，我才不要去跟他们缓和关系呢”藤原俊夫从知道母亲的病因之后，就决定不待见桑原家了。既然以前不知道这家人，那么现在也当做不知道吧，自己会在东京过的很好，何必巴巴地自己贴上去呢 “俊夫，这是你母亲的遗愿而且那时候我们确实有错，你不要任性。”藤原正一看着开始发脾气的儿子，说道。 “我不要我不会去的”藤原俊夫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大声反驳道。 、第二十五章 “我不去”听父亲话中的意思，居然是想要自己去探望那些疑似害死了母亲的仇人，这个绝对不能忍藤原俊夫激动的站起来，睁大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父亲继续这个话题，他就要咬人一样。 “俊..夫.....”藤原美智子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心吵到佐为。” “哼”得到了妻子的暗示，再看看病床上呼吸微弱的佐为，藤原俊夫如戳破的气球般，彻底xiele气，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咕囔了一声，“我是不会去的” “不要任性了，俊夫。你母亲这辈子估计就这个心愿了，她一直想要求得家人的原谅，你不能这样，你母亲会伤心的。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去后，我也去过那边两次，但都不得其门而入，桑原仁根本没给我见面说话的机会，我想我大概是完不成她的这个愿望了，唉~你们这次去东京，也算是个机会，有空就去拜访他们一下，可能的话也带上美智子和佐为一起去。” “不要”藤原俊夫背过身去，不看自己父亲那般恳求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点软化了，也很想答应父亲的请求，因为母亲的遗愿他真的也很在乎。但是一想到母亲是因为这件事才得病去世的，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难以抚平的烦躁感，让他不想要妥协。 “就算不是为了我，那你为佐为想想啊，俊夫他那么喜欢下棋，天赋那么好，你看他接触围棋的时间才不过大半年，就可以打败三连冠的大楠了，你以为这是怎么来的”藤原俊夫扶住儿子的肩膀，让他转过来身，面对自己的方向，继续劝道，“佐为的这份围棋天赋，我几乎肯定，就是桑原家的遗传，他们家才是世代的棋士，连身体里都留着围棋的血液。我知道桑原仁的棋艺很不错，听说现在还是头衔的拥有者，想来棋艺是日本顶尖的了，如果能让他给佐为一些指点，一定会让他受益无穷的。俊夫，你是知道佐为对高深棋艺追求的，难道不想让他更加开开心心的下棋吗” “我想，但是.....” “你想就可以了，我们上一代的恩怨已经太深了，恐怕难以化解了。你们是小辈，礼貌的过去拜访的话，桑原仁应该不会太过为难的。见到他之后，也不用提起我，就算是替你母亲孝敬他了，可能的话，尽量对他好一点吧。”藤原正一也有自己的考虑，桑原仁的老妻早就过世，唯一的儿子也在五年前的车祸中身亡，一起出事的还有他的妻子，现在他身边应该只剩下一个小孙女，想来这些年他也是很孤单的。桑原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大上十来岁，现在该是很老了，估计这些年他除了下棋就没有其他的快乐了。现在让幸子的孩子去给他承欢膝下，也算是替幸子圆了之前的遗憾了。 “我.....”父亲一说到母亲，藤原俊夫就无从反驳了，只能极其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下来。他已经想好了，父亲的请求可以应下，不过这个执行的时间嘛，他决定无限期的往后延迟了。 “好吧，等到了东京以后，我会找时间过去的。”藤原俊夫心思转了一圈，总算答应下来了。 “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总算是了了一笔心事，藤原正一一脸欣慰地说道。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佐为这边又出了状况。 佐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处于昏睡中，现在虽然已经退烧，但是他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而且最糟糕的是，佐为他仿佛一直处于噩梦中，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并且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却又醒不过来，实在是让人担心不已。 不过此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把床边围着的谈话的三人吓得够呛。 “佐为，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mama”藤原mama看儿子醒来，一边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一边询问佐为的身体情况。 “mama”佐为刚才噩梦中醒来，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了藤原mama关心的声音，才终于回过神来。 “mama，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了，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情景让他害怕，甚至不想去回忆。他梦到自己被那些黑袍子的死神带离了人世，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那里是一片漆黑的环境，冷清的甚至比他依附了千年的棋盘还要孤寂，因为他在黑暗中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本就是寂寞惯了的人，但是这样的生活简直要逼疯了他，即使他不停的在自己脑中演练棋谱，反复的思考各种精妙棋局，但也不能缓解他快要被寂寞闷死掉的郁闷心情。 他不停的挣扎，想要离开，但是这里地方却仿佛根本没有出口般，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到处奔跑着寻找出路，却又一次次碰壁受伤而回。然后就在他几乎放弃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了爷爷的声音，还有爸爸和mama的声音，他拼命的叫喊呼救，但是就是得不到回应。 噩梦到这里就突然结束了，他醒来时甚至有点不适应周边环境中刺白的颜色，他蓦地坐起来，才发现全身都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便也只好顺着mama扶着他的力道，又躺了回去。 佐为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显得清明一点后，才问道：“这是医院我又病了吗，mama” “是啊，你又病了。可把mama吓死了，你个不省心的小混蛋。”藤原mama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看着自己儿子面无血色的脸孔，她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病床上。 明明是这么好的孩子，她的佐为为什么就要受这种苦呢每次看到佐为病倒，那虚弱无助的表情，她就恨不得以身替之。这般苍白虚弱的样子，她真是再也不想在佐为的身上看到了。 “好了，美智子，佐为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可不要把他也招惹哭了。”俊夫从身后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同时也关心的看着佐为询问，“佐为，你还好吗哪里难受就跟爸爸说。” 佐为感觉自己除了没力气之外，并没有别的不舒服，而且这种虚弱状态他已经很习惯了，也没有必要小题大做的说出来，惹的家人担心，便摇摇头，“没有，爸爸，我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去了” “快了，快了，等你一好，我们就会去。”藤原正一看到孙子醒来，也高兴的说道，“这次回去以后，爷爷就给你一个惊喜，你肯定会喜欢的。” “是什么爷爷，你就快告诉我吧。”佐为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藤原正一，眼中都是好奇的光芒，几乎闪瞎藤原正一的眼睛。 面对佐为日益精进的卖萌攻势，藤原正一拼命忍住自己要说出来的**，连连摇头道：“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佐为你不要问了，反正你肯定会喜欢的就是了。” “哦，是棋谱吗”这是佐为能够想到的答案，他最喜欢就是这个了。当然如果爷爷能送他几个能陪他下棋的对手，他就更开心了。不过大概这是不可能的，爷爷他自己都不肯学围棋，根本没有机会认识棋手，还是猜棋谱比较合理一点。 “保密，保密”藤原正一就是不肯说，神秘兮兮的样子。 藤原夫妻两个看爷孙两玩的高兴，也不插嘴，就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因为藤原正一的逗话，佐为果然是被他哄的开心起来，脸色也好了不少，夫妻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不久上野医生就过来检查，确认了佐为的病情已经比较稳定，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不过因为身体还虚弱，佐为就一直留在医院养病了，期间他各种猜测，爷爷所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但是都没有得到答案，连一向最顺从佐为的藤原mama也不肯跟他透漏一个字。藤原正一更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时不时的拉着儿子商量一些事情，这让佐为更加好奇了。 等到藤原正一终于告诉佐为，第二天就会把惊喜给他时，佐为感觉自己真是期待已久，几乎可以说是望眼欲穿了。他激动的半晚上没睡着，想着爷爷会拿什么礼物给他，是棋谱，还是名局，亦或是其他他喜爱的东西，不过他猜来猜去都是围绕着围棋来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后来实在挨不过困意，才睡过去了，心里的期待更甚了。 但是等他第二天被藤原mama打包好，塞进车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半昏睡的被家人带到了东京，然后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之后来到了这个温馨美丽的居所。期间他几乎是全程茫然无措的被家人带着，离开了这个他重生后生活了大半年的神户，来到了他熟悉的城市东京。 忙忙碌碌的一天结束后，佐为躺在新家房间的榻榻米上，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天发生了什么。他居然就这样来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着，却又胆怯着的东京，这里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对手，更有他一直追寻的神之一手的气息。 在这里，他是会凭借着高超棋艺找到真正的神之一手，还是因为病体的拖累而慢慢消磨着泯然于世呢 、第二十六章 “佐为，起来了哦，跟mama到楼下吃早餐。”一大早，藤原美智子就扒开佐为的被窝，把全身裹在被子里，捂着脑袋睡觉的佐为挖出来。 “嗯....mama”佐为睡得糊里糊涂的，一副茫然转醒的样子，问道，“今天也要去医院检查吗” 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mama一般是不会在早晨叫醒佐为的，想要让他尽量多休息一会。只有要去医院的时候，mama才会大清早的叫他，以免错过最好的检查时间。刚来东京这几天，他已经到东京综合病院报道过几次了，每天不吃早餐，早早地赶到医院抽血、拍照、化验，详详细细的做了全身检查，所以一被mama叫醒，佐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 “不去，今天不去医院了。”藤原mama看到佐为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了，便把准备好的棉衣递给他，让他穿上，“快点穿好衣服，mama今天带你出门去。” “嗯mama，我们要去哪”佐为抬头期盼地看着mama，问道。 到东京这几天，佐为除了医院，就是待在新家里，再没去过别的地方，都快要把他郁闷坏了。明明知道小光就在这里，柯南也在这里，还有塔矢父子也在，好多棋士都在这边，他却因为羸弱的身体，根本无能为力，不能出门去寻找他们。佐为觉得自己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都快要击垮他了，甚至连一个人打谱的时候都会感觉比平时更寂寞几分。所以今天一听说要出门，佐为就有点小小的期待。 “今天跟我去认识一下周围的邻居吧。我们都搬过来好几天了，前几天因为带你去医院的缘故，也没有好好的拜访过他们。我想不如就趁今天有空，先过去一趟，不然总觉得太没有礼貌了。”藤原美智子想着自己家毕竟是外来的，在东京没有什么根基，总要跟周围的邻居相处好一点，这样才好有点来往，以后也可以相互走动一下，远亲不如近邻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哦，邻居啊~”不是去更远的地方，见不到自己期盼着的棋士们，佐为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邻居什么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高手的存在，毕竟大楠叔叔也是自家的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