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识王鑫
回到自己租住的城市花园小区，躺在床上，陈长青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初爸爸派他到临城市拓展业务，同时暗地里交代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他mama生产他时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哥哥，当时他爸爸从省城回老家苏省南都市省亲时，突然接到省城急电需速返回，经过一路颠簸，途径临城市时他mama突然临产而转到临城市人民医院生产。虽说是顺产，但是护士告诉他mama双胞胎只存活了一个，而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当时爸爸因省城急电返回没有陪同，而mama身体又极度虚弱只好选择信任护士的话。回到省城，爸爸得知情况，却始终不相信护士的说辞，瞒着陈长青的mama先后数次派人前往临城市调查，但次次都没有如意的消息。 今天偶遇的女孩说的话，陈长青知道很可能哥哥的事要水落石出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容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整理了一下情绪，陈长青决定给爸爸打电话汇报说明此事。 爸爸听说此事后也很激动，“好好好，你先不要行动，我派人再调查清楚那个叫王鑫的底细，不要搞错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青接到爸爸的保镖陆向华的电话。他已到临城，协助他调查哥哥的事。 陆向华，特种兵出身，陈长青和他很熟知，彼此很是相谈得来。 简单吃过早饭，走出小区，就看到陆向华站在对过小吃店门口向他打招呼。 “公子好，运气这么旺？刚到这里就发现了这么重大的线索。” 陆向华很喜欢这个比他小五六岁的老板公子。 两个人边走边谈，声音不大用词也很隐晦，彼此知道怎么一回事，而外人听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到了店铺门口，陆向华扬了扬手机，“公子，我得先办老爷交代的事。不进去了，知道到哪里找你就行，有事电话联系。” “好。” 陈长青刚要进店铺又折回，“陆哥，先等等。” “有事？”陆向华走过来。 “陆哥，待会我们一起去买辆车，这样办事也方便。” “我先去办事，回头再买车吧。” “也好。”陈长青知道爸爸为人很低调，身边的人也清楚这一点，凡事尽可能遵循这一点尽可能不张扬。毕竟开车到王家堡那个较为贫困的小山村里办事太过招摇。 那个时代老百姓刚刚开始普及智能手机，私家车不是很普及，开私家车的几乎都是做生意的老板或大企业高管。 王家堡是临城市所辖的一个小县城临水县的普通小山村，位于当地一座叫做“皇姑山”的山脚下。 皇姑山之所以得此名，传说早年间有一位皇帝避乱世而上山居住而使得朝代得以延续，后来平定叛乱皇帝返回朝廷但皇帝一位最亲近的姑姑却喜欢上了此处的风景而居住了下来之至终老，她死后此山即得名“皇姑”山。山顶正中留有一大片平地，有几处错落有致的破落庭院，彰显着此处很早之前确实有不少人家居住，不过现在这里除了道观几个道士在坚守外，没有更多人居住。也很是荒凉。 陆向华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王家堡。路途近一个半小时，途中司机谈到王家堡，不断竖起大拇指说“那个地方现在发达了”，去年省城来了个勘察队发现此山蕴藏大量稀有矿石，而王家堡独具慧眼抢先成立了矿产公司霸占了此处矿产资源。 从司机的口中，陆向华得到一个信息，这个矿产公司不仅大量粗狂野蛮开发皇姑山矿产，还很可能具有黑社会性质，而王鑫就是当地人人谈黑色变的黑老大。 抵达王家堡时，已近上午十一点。付了车钱，下车走向一家临街小卖铺，买了一包烟，店家问他“是来走亲戚？”“不是，过来看看皇姑山的风景。” “额。你从这条路直走就可以走到山上。” 陆向华抽出一支烟，点着，看看天说，“附近有实惠的饭店吗？先吃点饭。” “再向前走一会，有家炒鸡店不错，价钱也可以。” “谢谢。” 告别小卖铺老板，抽着烟边走边打量着街面两边的风土人情。往前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看到一家炒鸡店。店门口傍边有一口压水井，有两个人正蹲在水池边收拾着大盆里的几只鸡。 “这是刚杀的鸡？” “对。” “收拾的挺干净的。多少钱一只？” “店里有价格表，小一点的一只一百四五，大一点要二百多。45一斤。” 走入店内，普普通通的一家小店，大厅里安放着七八张八仙桌和周围的椅子，还有四五间单间。店内早打扫的干净整洁。进门右首是吧台，正在整理吧台的老板娘模样的少妇感觉有人进来，抬头唱到“欢迎光临。” 陆向华随便找到大厅内可以看到门外风景的位置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菜谱。 老板娘手里提着一把暖壶，款款走过来。 三十出头，干净利索，穿着素气，模样俏丽。 “一盘辣椒炒鸡，两碗米。” “好的，你先坐会，先喝点茶。”老板娘给茶壶沏满水，对陆向华笑笑。 “叮叮叮……”吧台电话响了起来，老板娘歉意地朝陆向华点了一下头，走向吧台。 “好，好，好。” 放下电话，她再次走向陆向华：“对不起啊，今天本店被包场了，不能接待你了。” “额？” 陆向华看着老板娘说道：“凡是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这个包场的电话才刚刚打来的吧？” “况且我只是吃顿饭，很快的，不会耽搁太久。” “先生，对不起，包场的人我们惹不起的。” “额，是什么样的人？” “矿业公司的王老板。” “你们惹不起他，凭什么可以赶走先到的客人呢？” 老板娘看看陆向华手里夹的烟，走向吧台拿了一包一个牌子的烟递过来，“实在是抱歉。” 陆向华毫不客气一把接过，“这还差不多，谢谢了。” 过了马路，对面也有一家规模稍小的饭店，陆向华找了一个靠窗向外的桌子坐下来，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当地的酒，一遍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吃着菜喝着酒一边不时地瞅着对过的炒鸡店。 不多时，有四五辆豪车开到炒鸡店门口停下。头一辆车率先走下一个壮实魁梧的青年，他跑向第二辆车，极为殷勤地帮忙打开车门一边弓着腰一边用手护着车门上方，“王总，请。” 一位西装革履的同样魁梧的年轻人走了下来，“大侄子，不错。赶紧请后面的省里来的领导下车。” 被称为“大侄子”的急忙跑向第三辆车，同样的低头哈腰cao作了一遍。 王总满脸堆笑迎向省里的大领导…… 路对过的陆向华，清晰地看到这位王总无论面容身高还是形态胖瘦都和陈长青极为酷似，但是衣着穿戴行为举止却是迥然不同，眼前的这位王总实打实地是一位农村暴发户的形象。崭新的一套西装革履，打着极为鲜艳的红领带，行为举止透漏着一个穷人炸富动作夸张的张扬劲。 所谓省里的领导，其实也就是省资源矿产厅的两名普通办事职员。陆向华早就准备好微型摄像机在对过录着相，从四辆车到达之至下车进店整个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 陆向华决定继续等待着他们走出来再离开。 又点上一支烟，招呼店老板又炒了两个菜又点了一瓶酒，陆向华慢条斯理地边吃边喝起来。店老板远远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位客人毫无醉酒的样子，也就不再加以关注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对过那个“大侄子”走出来，开车离去。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又开了回来。 陆向华心想有故事啊，看看微型摄像机一直开着，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酒，深深滴吸了一口烟。 不多会，炒鸡店传来一阵极为凄惨的男人尖叫声。 四辆车急速绝尘而去。 事情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陆向华悄悄滴编写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一路鸣着警笛，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快速驶来，在炒鸡店傍边的路边水沟里架出小姑娘抬上救护车；又是一阵警笛，两辆急速原路返回。 “老板，多少钱？” 正在关注对过情景的店老板猛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又一个好姑娘被糟蹋了。” 转向陆向华：“一共二百八。” 假装微醺的陆向华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元，“再拿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