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怒上心头
李玄对猫霸他们的兴趣并不大。 以前它们欺负自己，现在他实力强大了，没有主动去欺负它们就不错了。 李玄自顾自的对黑龙雕像又抓又挠，而这番动静吵醒了躺在地上的三只。 奶牛和胖橘起来看到李玄都吓得窜出去老远，只有猫霸淡定的睁开了眼睛，但它并没有直接逃离的想法。 它趴在地上，舔着自己的伤口，眼睛却是盯着李玄。 对此，李玄只当做没有看到，专心埋头修行。 奶牛和胖橘躲在黑龙雕像的后面，悄悄地冲着猫霸瞄了一声。 “喵~（老大，过来啊。）” 但猫霸只当做没有听到，专心的观察着李玄的动作。 可随着它看下来，不禁感到有些心凉。 那小黑猫的爪子看着比自己的还要小巧软绵，可抓在坚硬的黑龙雕像上面，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甚至铿锵有力，有时候还能抓出一两道四溅的火星。 猫霸虽然只是一只猫，但它并没有奶牛那么愚蠢，相反它还很聪明。 猫霸的眼中渐渐显露出落寞之色，不再去看李玄的动作，而是专心舔抵着自己爪子上的伤口。 它似乎已经意识到，它和眼前的这只小黑猫之间，有着一道它无法理解的鸿沟。 皇宫里出现了一只它永远都无法战胜的猫。 这让猫霸的斗志逐渐熄灭。 “只要有我无法战胜的猫，那我就是一个失败者。” 猫霸的想法非常的极端，但这就是它的猫道。 …… 锻炼完的李玄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看都没有看它们三只就径直离开。 看到李玄走了，奶牛和胖橘这才敢回到猫霸的身边。 “喵呜？（老大，你没事吧？）” 它们两只都看出猫霸的状态有些不对，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但猫霸没有作声，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眯着眼睛在那里假寐。 奶牛和胖橘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的陪在猫霸的身边，舔着自己身上的毛，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和它们平时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 李玄回到景阳宫后，发现安康公主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倒是玉儿不见踪影。 他先前出门的时候，玉儿也正好出去买东西。 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玉儿你早该回来了。 “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玉儿不是一个会在外边随意瞎玩儿的孩子，如果办好了事情应该早就回来了。 毕竟他们身处冷宫，若是在外边随意晃荡的时候，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如果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还好说，但像玉儿现在只是去买东西的话，只怕会惹出麻烦。 宫里的可没有什么市场，都是他们私下交易。 剩下来的用度，得到的赏赐，来路不明的东西…… 种种此类，反正自己用不上就会拿出来以物换物或者换点银子。 玉儿以前就是通过这种渠道买来的粮食。 景阳宫连饭都吃不饱，但别的地方却每天都铺张浪费，赏赐到下面都吃不完。 否则，若是连这种门路都没有，只怕景阳宫以前的日子还要更加辛苦。 现在他们的日子好过了一些，玉儿时不时还会换点rou和点心回来，给他们加餐。 以往玉儿都是早早的出去，然后早早的回来。 像现在这样，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还没有回来的情况好像还是头一次。 “出去找一找吧。” 李玄看安康公主正在轮椅上睡得迷糊，便又悄悄溜出了门。 但他并不知道平日里玉儿都是去哪里交易，只好在四周随意的找起来。 路上遇见几只其他的猫，李玄还跟它们打听了一下。 普通猫的智力虽然不如人族高，但也跟小孩子差不多。 具体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就要看个体的差异了。 就比如猫霸身边的那只奶牛，李玄就对它印象深刻。 他乐观的预计，恐怕那只奶牛的智商，应该很难达到三四岁小孩子的程度。 但其他的猫大部分还是比较正常的。 李玄跟它们打听一些简单的信息，它们至少都能给出回应。 见过，没见过，不认识。 这三种简单的信息，它们还是可以传递出来的。 李玄的运气不错，刚出门没有多久，就遇到了一只见过玉儿的猫。 而且这只猫还比较热心，亲自给李玄带路，带他去见过玉儿的地方。 猫咪之间互相交流时，还无法传递比较复杂的信息。 就比如指路，就对它们而言非常困难。 在热心猫的带路下，李玄跟着来到了一处离景阳宫有些距离的地方。 来到这里，他果然闻到了残留在这里的玉儿的气味儿。 但是并没有看到玉儿的人影。 想来是她不久之前在这里停留过，现在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玄走到那只热心猫的身旁，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它的身体，表示感谢。 热心猫喵了两声，表示不客气之后，就酷酷的自行离去。 让李玄不禁感慨：“这年头还是好猫多啊！” 虽然没有找到玉儿，但他并不着急。 他循着留在这里的味道，一路追寻过去。 对李玄而言，闻到了玉儿的味道，基本上也就找到她的人了。 和人族不同，猫都是先闻到味，才看到人的。 自然界的很多动物都是如此。 李玄闻着味儿，一路追到了一处偏僻的巷道。 结果发现这里正聚集了好多人，粗略一看全都是一些宫女太监。 而被他们围堵在墙角里的，可不正是玉儿。 玉儿此时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她的身上有好几个清晰的脚印，蹲在墙角里，举着一双柔弱的手臂，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头。 “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贱皮子，偷了钱还敢这么嚣张，今天不把你的屁股踢成四瓣儿来，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趁早把剩下的那些偷来的银子都吐出来，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巷子！” 几个太监严严实实的堵住玉儿，每个人都挤得只能侧过身，递出去一条腿。 但即使如此，也丝毫不妨碍他们踩人的兴致。 一张张扭曲的脸上，尽是暴虐残忍的笑容。 人之狠恶，同于梼杌；人之凶暴，类于穷奇。 身后还有一些挤不上前的宫女太监，在后面说着风凉话。 “这贱人手脚不干净，给她踢断了最好。” “我说她最近怎么手头宽裕了呢？” “原来是改行做起了贼！” “我就说我这些日子荷包里怎么越来越轻快了，感情都是肥了你的狗胆。” “今日她要是不吐赃，我们就把她押送到内务府，我们这么多人作证，打板子也打死她！” 宫女们没有亲自上脚，但那嘴巴更是恶毒。 李玄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红了眼。 “他娘的，我看今天是谁的屁股要变四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