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包头端木老世

    南方人所说的老世，即老板也。今天早上，傻B哥在去上班的路上遇到了十多二十年没有见过面的，以前是同一公社的知青端木朱挺。以前听他说他的祖先是孔子的弟子，是有文化有地位的后代。端木是他的父姓，朱是他的母姓，挺才是他的名字。端木朱挺是迟过傻B哥几年才去农村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招工回城就迟了二年多，互相接触也不多，所以关系就一般，见面打招呼的那种。

    当年一起当过知青，端木朱挺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只有四十七八左右。端木朱挺应该有一米七八的高度，比较壮实的那种，相貌到现在也可以，没什么老态的样子，看上去身体还算健康，就是肥胖了点。近二十没见面，他的性格还是和几十年一，说起话来口水花喷喷，不停地吹嘘自己如何的了不起。十多二十年没见面，所以一见到傻B哥，就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这十多二十年的威水史。

    端木朱挺对傻B哥说：“你知道啦，当年我招工去了商业局，分配到那些合作店里当售货员，我那店里全部都是老弱病残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啊，你说对不对。所以我就在八十年代中就自动离职不干，自己开小铺当老板。可能是祖上的遗传基因吧，我的生意做得比较顺利，而且越做越大，现在工厂商场都有，虽然不是亿万富豪，但也算是一个成功的人吧。在同一个公社（就是现在的镇）里下乡的知青来说，我也是一个有钱有面的人吧”。

    接着端木朱挺又说：“听那些老支青们说，你招工后就去了读书，当了什么工程师，做了不少有名的工程，不少以前一起去农村当知青的农友都很羡慕你呢。你应该是名利双收，发财发到像烧猪头一样吧”。傻B哥笑着说：“打工能发财吗？只有你们这样的老板才能发财啊！说实在话，我给那些下岗失业后找不到工作等退休的人好一点，起码不用靠老婆的退休费来生活，算是好一点”。

    说着说着，端木朱挺拉起站在自己傍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对傻B哥说：“刚才只顾得和你讲话，忘记了给你介绍，她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三奶，公开说也没问题的，很多人都知道。这十多二十年来我为了做生意，也可以说顺便多个情人，换过了十多个女秘书”。

    端木朱挺跟着说：“你知道吗，有些女秘书做事是可以，还算称职。其实做我的女秘书也很容易，也没什么事做，只是跟着我四处走走，和别人谈谈生意上的事，陪我吃吃饭，收些房租，记记出了多少产品，卖了多少。还有就是陪我去外地旅游等，因为我的生意也不算很大”。

    “B哥你也知道，我们那年代的人，没读什么书，出来工作后更不想读。当然，好象你这样的也有不少，可能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在读小学和中学的时候也是成绩差的那种。但没关系，只要运气好，懂的走位做生意，有没有文化也无所为，你说对吧”。

    B哥：“你一定问我为什么换过这么多的女秘书，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有几个做事还可以，但就是不愿意做我的情人，而且我出的钱也可以的，不做我的情人，这样的女秘书肯定不能要”。“有些愿意做我的情人，但做事就太马虎，样样都得过且过。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整天问我要钱，买这买那，这样贪得无厌的女秘书怎能要啊”。

    端木朱挺继续讲：“其实以前肯跟我在一起的女秘书大多数就是看上我的钱，但就是现在跟我的这个不同，所以我和她已经有六年多了。她不是本省人，是大专毕业的，听她说一毕业后就按家里的要求和同村的一个大她六年的男人结婚，还生了一个女儿。但她的丈夫脾气很坏，天天喝酒，一喝醉酒就打她，又常常赌钱，输了钱也打她出气，把她打工剩下的钱拿去全赌光了。她没办法，就和丈夫离了婚，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来这里打工”。

    “后来被人介绍来我这里做事，我见她有点文化就让她做我的女秘书，而且她也长的比较漂亮，就加多些工资给她，顺便叫她做我的情人，她也愿意。时间长了，见她很用心做事，又很听我的话，而且除了给她工资外，从不问我要这要那。我给她就要，有时候买些手饰给她，她也会叫我留着多些钱来做生意，有钱就对老婆和二奶好点，多给些钱她们用，就这样，我就把她当成了三奶，还买了一套房给她母女二人住，当然，我也经常去，也算是一个家”。

    傻B哥心里想，不见你不够二十年，想不到这个家伙变成如此混蛋的色鬼，你那里是找女秘书做事，那是借口，其实就是找情人，找小老婆。愿意跟你的女秘书不整天要钱，要这要那，可能就是个傻瓜了，愿意做你的情人，不为钱为什么啊，难道是喜欢你吗？心里这样想着，就继续听端木朱挺发表他的怪论。

    家里的老婆你也认识的，端木朱挺说：“就是你们大队（现在的乡，有的称村）最后来的那几个知青其中的一个叫房菊珍的人”。傻B哥记起来了，那年的年底傻B哥就招工回城。那时候刚中学毕业的学生来当知青的已经没什么顾虑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几年后就能和早七八年前来的学生一样有机会招工回城。不会像傻B哥他们那些早年来当知青做农民的学生那样顾虑重重，前程不知如何。因为当年来当知青的时候，说是扎根在农村，永远不能回城市里工作和生活。

    端木朱挺继续说：“我和房菊珍结婚后就生了个女儿，那时候不敢生第二个。B哥你是知道的，我是家里的独子，应该说是我父亲和爷爷也是独子，因为上几代人都是做生意，改革开放后就把很多的房子和铺面都发还给我家。我还有一个大姐和几个堂姐都嫁到国外去。我开厂她们也在经济支助我，我开厂的地方和铺是自己的，不用交铺租，就因为这样，我就做的比较成功。还有几间铺和房子租了出去，每个月的租金常常多过我开的厂和经营的商铺”。

    “就这样经营着，钱就多了点，生活也越快越好。十多年后我跟一个在我那里做工的女孩子好上，她还为我生了二个儿子。就因为这样，我老爸很高兴，就自己出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给她，而且是用她的名字买。我在市郊买了一栋别墅给她和孩子们，每月定期给家用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她就死心塌地的跟我。明知我有老婆，现在有三奶，但她还是一直地跟我过”。“B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好桃花运”。

    “那你老婆不管你吗”傻B哥问：“端木朱挺说：“不是不管，但不敢管，老实说，就是管也没用。谁叫她生了个女儿就没得生了，而且她的兄弟都是靠我，他们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吹牛，什么也干不了。不是我一样给他们发高工资，谁会请他”。说完后，端木朱挺就和傻B哥拉拉手，带着他的女秘书走了。

    傻B哥心里想，人生百态，钱不是万能，但有钱就可以干出很多人不敢做的事，你说对吗？真为端木朱挺的老婆不值？但在一次在知青聚会上，傻B哥记起那个盛气凌人的富婆，就是端木朱挺的老婆。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没有影射，没有讽刺，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虚构矣，茶余饭后之笑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