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同姓的恋爱
同姓的恋爱 傻B今天晚上应邀出席去喝一个同姓亲戚女儿结婚的喜酒，可能这个亲戚近年来发了点财，也是只有一个女儿，就把这个婚礼搞得很体面，在一个有名的大酒店里摆了五十席喜酒，当然也是男女家一齐联婚。在酒店的门口，一部接新娘子的加长林肯，另加二十二部黑色的小娇车，一字排开，门口站着新郎新娘和几十个伴郎伴娘，真的是有点威势。 在酒店里面，傻B见到了很多很小见面的成功亲戚们，因为这些亲朋好友们都是有权有势，不然就是有钱有面的人。要不是这个有面的亲戚嫁女摆喜酒，那些亲戚可能见到傻B这种小市民的亲戚，和你打个招呼到算给足面子你拉。虽然是亲戚，但人生有是很现实的。 听其他的亲朋好友说：男女家都很有钱，男方也是一个独生儿子，双方的父母原来都是在那些国企里面当领导。后来男方的父亲几年前下海经商，财就发到不清不楚。在珠江边的一个新城里，买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的豪宅给儿子和媳妇住，因为婆媳同住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矛盾。而且女方的爸爸现在的收入一年也有几十万，有的是钱，女儿只有一个，从少娇生惯养，当然不想女儿有一点委屈，虽然双方的父母亲已经退休。 到了婚礼的时候傻B才发现，原来结婚的二亲家也是他的亲戚，他们两家算是表亲了，不过已经是第六代的亲戚。男家的母亲和女家的父亲是堂兄妹，而且在几十前的那个火红的年代里，都是一同回原籍上山下乡的知青，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恋爱经历。在当时乡下和在其它地方住的同姓亲戚里，都知道这件事。至于对他们的这段已经被世俗和老一辈人的反对声中夭折的恋情，到现在还是有二种不同的见解。 虽然傻B和这二个堂兄姐的亲戚关系相隔五六代人，但由于上二代的人都有来往，所以在七十年代他们也是很要好，经常往来，虽然他们年龄大过傻B有三四年。由于各种原因，各自的太祖父辈在上二个世纪已经来到省城做生意。在离开家乡到省城，是否是太太祖的意思还是各个堂兄弟的自我决定，应该无从考究了。 他们二人在当年去农村的时候才十七八岁，虽然说是自己的乡下，但四五代人都在省城广州市生活。由于前几代人都很小回家乡，上几代留下的祖屋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所以他们都暂时借住在一些有多点房子的远房亲戚家里。因为是知青，生产队（现在叫村）要等上级给了钱，才能建新的房子给他们那些投亲靠友的知青们住。 由于是堂兄妹，他们虽然在没当知青的时候不太熟悉，但在那些亲戚婚嫁的时，有时回乡去拜山（祭祖）的时也会见上几面。因为原籍离广州市不太远，收入也不错，但人多地少，所以很快就是回原籍上山下乡的亲戚也不收了，就是这样，傻B几兄弟姐妹也没一个回原籍当知青。 在当时回原籍当知青的广州市人很少，一个大队（现在叫乡）也只有二十来个，同姓的就更少了。就是这样，他们年纪也差不多，很快就出双入对，整天在一起，一起做农活这就肯定了。他们每年也回广州市几次，都是一起走，一起回来。在回原籍当知青还不够二年，就一同吃饭，用钱也不分你我，不用猜都能发现他们就是情侣。 在开头的二年里，乡下的亲戚还没有什么，听到同村的外姓人说三道四的时候还帮着他们说话。他们是兄妹啊，又是从广州市来的知青，见过世面，经常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真是乡下人，少见多怪。转眼间冬去春来，很快又过了几年，他们也都是二十多岁了。 后来乡下的人发现他们好到有点超越了堂兄妹的界线，常常手拉手一起去墟镇，男的踩着自行车搭着女的四处走，有时候竟然发觉他们拥抱在一起，在农村这可是个大逆不道的大事。到后来，两人竟然承认是在谈恋爱，还说这有什么问题，虽然是同姓，但已经过了五六代的人，结婚也没问题，过了三代就可以了，现在是新时代啊。 话就这样说，但在当时农村老一辈的眼里，就是**，是不可能的事。还说要是在旧社会，男的要打一顿再驱逐出村，永远不能回来，在外面不准用自己的姓，女的就要放进猪笼里拿到河里淹死。村里的人，包括有一些当村干部的上一辈人不停地找男的那个人讲，说你是大哥，怎么能娶自己的meimei当老婆，还说是有文化的人，真是不知廉耻。 女的那个也被那些三姑六婆们说到头晕眼花，有些还说她竟然不顾羞耻，竟敢喜欢自己的大哥，想当大哥的老婆，真是全村同姓人的耻辱，同村不同姓的人说的话就更难听了。很快，双方的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他们的父母比较开通，认为只要双方喜欢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总感觉好像不太好，几代以前就是亲兄弟，对其它的亲戚也很难讲清楚。 虽然这种说三道四的话很难听，但他们也不管，说结婚是他们的事，谁也管不了，也不违法。在七十年代中期，他们都先后招工回广州市，也都有一份好的工作。由于他们的年纪也不少，收入也比当知青的时候稳定了很多，生活也好了，就想到结婚了，就和各自的父母说，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没出现就不觉得什么，要是出现了到自己的头上就不同了。 但问题也就出现，最后还是搞到分手，有时候世俗的眼光和那些上一辈人的言词，也真的很利害，不到你有时候不就范。闻说他们在决定分手的时候说：我们今生不能结为夫妻，要是可能的话，就让我们的下一代结为夫妻。至于这次他们的儿女结婚是不是他们的一力主张，这就不得而知。在这个世纪里，就是父母有意思，也得孩子们同意才成。 因为当年傻B和他们也经常来往，对他们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就是当他们说要结婚的时候，他们双方的爷爷和奶奶就极力反对，还说要是他们真的要结婚，要等他们死了再结，这就等于要他们马上去死。还说是兄妹结婚生的都是傻孩子，以后回乡怎样见人。因为他们回过乡当知青的时候，男的当过大队的会计，女的还当过二年多的乡村小学教师。 当时象傻B一样年纪的亲戚就觉得没问题，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而且已经相隔五六代人，应该没什么的。当时有一些年青的亲戚还说，你要是真心相爱，就什么也不管。还说：你们要是真的结婚，我就不相信那些上一辈的人真的会自杀，他们是吓唬你们的。当是傻B也同意这种讲法，还去安慰过他们，叫他们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意愿。 但到了后来，他们两人还是坚持不住，在那些亲人的压力下，在那些工友和朋友的流言诽语，说三道四的话中就漫漫的来往越来越小，以前的海誓山盟也忘记了，最后搞到是分手了事。当时傻B和他的那些年青的亲朋好友都觉的很可惜，也很可悲。闻说是男的受不了压力先提出分手，那个女的当时还想过自杀，搞到很多亲朋好友都知道着件事。 在一阵阵的结婚喜乐声中，傻B望着这对年青人，心里只是感慨万千。虽然他们算是表兄妹，但已经是第七代了，现在只有祝福的声音，绝对没有其他的声音。上一代的恋爱遗憾，让下一代爱得更好吧，B叔祝你们白头到老，相亲相爱。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茶余饭后笑料矣。 2012-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