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咬你
霍祈佑在外人看来常年在花丛中飞,事实上,他没看上几个姑娘。 这次难得碰着有点意思的女人,他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薄凛,她是沁灵送给我的礼物。” 空气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剑拔弩张,众人面露出惧意。 南山市有薄,霍,战,厉四大家,要是薄凛和霍祈佑闹起来,南山市都要随之震动起来。 在气氛陷入僵局之时,李沁灵心虚地走到霍祈佑的耳边,低语道,“她是我表哥的女人。” 霍祈佑沉下眉,纵使百般不愿还是收回手。 薄凛抱起陆温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路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今天,他的面子被这个女人丢到家了。 他粗暴地将陆温暖扔在后车座,她后脑勺重重地撞着玻璃,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揉着后脑勺爬起来,怒视着薄凛,“你离我远一点,我讨厌和你在一起。” 薄凛狠厉地扫向陆温暖,威胁道,“你再废话,我把你的舌头都拔出来。” 平日里,陆温暖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此时她喝了酒,胆子壮起来不服输地伸出粉嫩的舌头,“你拔啊,你们这帮公子哥不就是仗着自己投个好胎,为所欲为。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了。” 薄凛见多了陆温暖怯懦恭顺的样子,没想到她喝醉了,性子变得那么野。 他并不喜欢太过粗野的女人,不悦地皱起眉。 他冷着脸坐进车里,朝着薄二吩咐道,“回月庭庄园!” 薄大颇为意外,这个月老大已经第三次回月庭庄园,往日里半年都不会回三次。 难道因为老大娶了坐在后车座发酒疯的女人? 当然他只是想一想,赶快启动车子。 陆温暖瞧着薄凛挺直后背,装模作样地看着书。 她不爽地夺走薄凛的书,扔在另一边气呼呼地骂道,“你看再多的书,也是表面有素养。我只是偷偷地去了医院,你卑劣得害我哥快餐店倒闭,还害得他被拘留了一个星期。” 薄凛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他从今晚李沁灵的所作所为中,就猜得出她就是背后捣鬼的人。 毕竟李沁灵是他的表妹,算是他有一部分责任,于是他保持沉默。 陆温暖冷不丁地抬手去扯着薄凛的脸,不服地挑着眉,“你又摆出冷冰冰的面孔,还有你为什么不说话,敢做不敢认啊!” 薄二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从后背直蹿起一阵冷汗。 谁不知道老大最讨厌别人讨论他的长相,更讨厌别人摸他的脸。 当初有个名媛为了引起老大的注意,摸了他的脸,后来手指都被剁掉。 这个名义上的少奶奶,自求多福吧! 薄凛脸色倏然冷下来,冷得都快要冒出森森的寒气,“陆温暖,你松手!” 陆温暖觉得空气中的温度变得很低,冷得耸着肩膀,“你别以为我是因为你长得帅,才摸你的脸,我是看不惯你整天端着一个架子,想难过都不难过。你明明很介意心爱的女人嫁给哥哥,非得要装作不在意。” “你不想死,就闭嘴。” 薄凛重重地甩开陆温暖的手,目光犀利如冰刃。 姜希汶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容不得别人说。 陆温暖梗着脖子反抗,“难道你又想要掐我的脖子,你要是再伤我,我对你不客气。” “呵!” 薄凛轻蔑地扫向瘦小的陆温暖,“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陆温暖头有点晕了,看着薄凛的头变成了三个。 她依旧装出彪悍的样子,挥舞着双手咬牙切齿地威胁,“坏蛋,我咬死你。” “你敢!”薄凛显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再横只是一只蚂蚁。他抬下手指头,都能弄死她。 他倒是忘记了,兔子急了会咬人。 陆温暖经他那么一激,整个人往前扑去,头埋入薄凛的脖子,张开重重地咬了下去。 鼻尖嗅到那股霸洌的沉木香味,像极那个男人,又想起他在她的全身都印上烙印,一遍又一边的折磨她...... 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司南柏,或者是薄凛。 陆温暖将自己对男人的恨意,全都发泄在薄凛的身上,她用足了力气咬薄凛,牙齿都嵌入肉里。 薄凛呆愣住了,直至脖颈处传来剧痛才回过神来。 他怒不可遏地拎起趴在肩膀上的女人,甩向车后座,“你居然敢得咬我?” 除了当初那个女人,在反抗之际咬过他,再也没有任何人伤过他。 陆温暖如同断线的风筝掉落在后车座,后脑勺再次撞着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然后,她人便晕了过去。 薄凛发现陆温暖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着,只觉得她在装晕,使劲地晃动着她的头,“陆温暖,你别装晕,马上给我醒来。” 但没人回应她。 车子驶入庄园,薄凛抱起陆温暖进了屋。 管家惊呆得都瞪大眼睛,少爷居然抱了少奶奶? 薄凛边大步朝着卧室走去,边沉声命令管家,“你去把家庭医生叫来。” 不一会儿,家庭医生拎着药箱走了进来,仔细地检查着陆温暖。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到薄凛的面前恭敬道,“少夫人醉晕过去了。” “醉晕?”薄凛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晃荡,像艳丽的舞娘不停地旋转。 她只喝了三杯白酒,就晕倒了,如此不胜酒力? 在档案中,陆温暖可是做个三个月的会所服务员。 薄凛抿了口红酒,目光扫向睡在床上的女人。 管家已经把她的浓妆卸掉,露出纯媚的面孔,睡容恬静美好,完全看不出咬他的凶悍样。 不知梦见了什么,她忽然皱起眉痛苦地呢喃,“爸爸,我求求你不要跳下去,不要......” 薄凛被什么针扎了下,心口有些不舒服。 他只觉得屋内太过沉闷,仰头喝光红酒,起身走出卧室。 无论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她背后有多少辛酸与眼泪,那都与他无关。 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他人生中唯一的意外,他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