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闵圣收徒
方渔笑道：“嗯，许姑娘提醒的是，璇儿，看看奖励许姑娘点儿什么！” 璇素打趣道：“那就奖励个七等小妾吧！省得她每日顽皮的像个小猴子！你得管着点儿她” 方渔哈哈大笑。 这个时代妻分十等，一等为正妻，二等到四等为平妻，五等到七等为妾，八等为侍妾，九等为通房丫鬟，十等为外房。当然，这是大家族才会如此，普通人家就是正妻、平妻、妾、通房如此排列，而外房一般不被承认。 之前方渔这里也没有分这么清楚，此时璇素点出这些，一方面有调侃之意，另一方面则是在暗示方渔，她要开始整顿这座参议府了。 许画珊闹了个大红脸，却也知道改变她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龙驹车就这样缓缓回到家中。 到家之时，原艾希已经被白娴凤指挥唐雪蓉和唐雪仪送回卧房休息。 不用白娴凤求情，方渔挥手便解开原艾希的束身符。 想象中对方闹起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许原艾希和他吵架只是一时冲动，并非不长脑子。 方渔简单和方子墨、白娴凤说了毕业典礼的安排，便早早睡去。 临走，方渔对白娴凤说道：“娘，这几天看着点儿爹，别让他跑出去和那些人鬼混，最近府上正在调查一些事情，小心他被人当做替死鬼！” 方子墨一脸尴尬，其实他已经联系了人，准备明天去吃饭。 白娴凤看看方子墨那张脸，便已经猜到前后，跟着就只听她一通舌灿莲花的说辞喷了出来。 方渔见状思索片刻，为稳妥起见，他顺手就把怡乐居用符箓笼罩起来，而后便画出一把符箓交给璇素，这些天就要依靠这些符箓出入。 怡乐居原本也有阵法保护，但数年过去，出入阵法的令牌早就散布的哪里都是，已经没了当初的约束效力，符箓用在此处，其实并不划算，因为它的消耗不仅是阵法的千百倍，更是因为这是方渔顺手画出，需要他自身真气支撑。 然而，作为临时解决方案又不得不如此，这是因为方渔在方子墨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心虚。 这一日忙忙碌碌，方渔也感觉到疲劳，在郑环的伺候下早早睡去。 璇素看着方渔的背影，张张嘴，却终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因为这时她身边跟着惴惴的许画珊，她也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璇素无奈，她只能先解决这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许仙子。 一夜过去，不知璇素和许画珊说了什么，清晨方渔见到许画珊的时候，日常有些大大喇喇的许仙子居然学会了低眉掩嘴浅笑，这着实惊到了方渔。 今天是拔除天地之力的时候，方渔抱起叫不醒的璇素就开动起来。 这次折腾了许久才堪堪做完，没了天地之力的压制，又吃上一颗还魂丹，璇素便神采奕奕。 她笑着说起和许画珊一夜的聊天经历，许仙子并不反对成为方渔的女人，只是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 璇素还说到许画珊对她依恋，说她就好像兰沫当初一样。 方渔打趣问许画珊的倾向。 璇素很肯定的表示，许画珊对她是爱屋及乌。 方渔也将思考了一夜的事情和璇素讲起，念及以往的情谊，他还是愿意给原艾希机会，直到确实不可挽回为止。 璇素问起，何为不可挽回。 方渔答曰，杀人与背叛。 得到这个答案，璇素无奈中带着欣慰，无奈是对方的优柔寡断，欣慰则是因为重情重义，这其实是一体的两面，很难分开。 璇素忍不住说道：“广宇，其实有些事情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些，艾希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你有更多的宽容。” 方渔愕然，他的直接反应就是原艾希可能已经突破了杀人和背叛的底线。 正待询问，院外传来原艾希和许画珊的争吵声。 方渔无奈将神识向外扫去，一脸戾气的原艾希带着柳如梦和于家姐妹等一群人正破口大骂。 许画珊脸色阴沉，抬手一把符箓扔出去，这群人被禁了声音，再是一把符箓，这些人又失去了行动能力。 璇素无奈看看方渔，方渔说道：“的确失了规矩，我说的是艾希夫人那边……” 璇素送出一个白眼，“这么快就喜欢上小仙子了？” 方渔刚想说话，传音符又响起来，拿出一看，上面是一句话，“小子，怎么回来也不来看看我？快过来，德用、德今和宜国都在我这里！”发信人是阴阳玄圣闵帝臣。 方渔说道：“闵圣要我过去，宜国已经在他那里了！” 璇素轻轻抱了方渔一下，笑道：“你去吧，家里这里我来解决！” 方渔无奈道：“本来要拉你一起去见见他老人家的，这位可是天武联盟的擎天博玉柱。” 璇素用手指指外面，耸耸肩。 方渔点点头，“那只能下次了！这次我先自己去！” 说着，他扭头就要走。 璇素赶忙叫住，“广宇，艾希夫人的事情另有一些隐情，咱们应该对她多些宽容，你看……” 方渔点头道：“嗯，家里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理吧！若处理不了，也不要勉强，等我回来！” 璇素露出笑容，“放心吧！” 方渔转身去了天武学园里，闵帝臣的家，而璇素则来到小院门口。 面对气势汹汹的原艾希，她明白对方只是色厉内荏，溪家对她多年的消耗，早就让她没了真正的底气，甚至存在心中的正气也被消磨一空。 现场的人多且乱，璇素也不着急，一件一件处理就好。 她先让人将跟着添乱的于家姐妹送回家，对于这对姐妹花，璇素没任何好感，且不说于家做出来的事情，单单按照姐妹花一年和方渔见一面的频率来看，其实早就不符合作为妻妾的基本要求。 而于家就是借着这么一层关系，便在建安城大肆敛财，实在是把旁人当做傻子。 不仅如此，二女趁原艾希大闹的时候来找，更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璇素选择将她们送回家，而没有生硬的关起来，只是看在刚才二女并没有口出恶语的仁慈之举。 至于刚才口舌不干净的柳如梦，则直接被关了起来，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原艾希的一群丫鬟们。 这其中就包括三位号称是通房，一直以来也拿着通房丫鬟月例的春夏秋三位。 在璇素此时看来，这些人未曾尽到义务，却拿了额外的月例，不惩罚不足以警醒府上其他仆从。 与此同时，在温灿的指挥下，府治司的执法人员也展开行动，原艾希身边的四大护卫无一例外被抓了起来，还有四位留守的文书也一并被捕。甚至就连姜仁禄这位于仁福的好友，也被抓了起来，理由自然是多年来从方渔府上非法取得酬劳。 与此同时，方渔来到了闵帝臣家中。 闵帝臣乃是爽快之人，三两句话间，便定下将方渔收为关门弟子。 收徒仪式也在方渔目瞪口呆中，快速准备起来。 上门观礼者甚众，天武联盟的十大长老，只要是在家的都来了，不在家的也派出家族重要成员前来祝贺。 和方渔臆想中只是个形式上的收徒不同，闵帝臣是真的将方渔收为关门弟子。 这个过程不仅有当众宣布的戏码，更是将《阵法入门总纲》玉简，以及一枚象征阵法师协会终极会员的阵法师戒指传给方渔。 方宜国羡慕的不得了，因为他得到的阵法师戒指只是高级会员，并且闵帝臣关门弟子的名头也被方渔抢走了，心理严重不平衡的他拉着方渔反复强调要约饭。 方渔的大师兄方德用干脆把饭约在尚武城方家，约的对象是方渔全家人。 拜师仪式一结束，来宾们就被闵帝臣赶走，只留下高如祥、南荣凯、上官优、蓝启运、公输玄览和方渔吃中午饭。 席间，高如祥不无羡慕的问道：“闵圣，您给广宇的那枚戒指是最后一枚了吧？” 闵帝臣露出缅怀神色，说道：“是啊！这是我手中的最后一枚了！十万年前阵法师协会集合整个蓝星的材料，一共制作出四十六枚阵法戒指，赠送给当时最强大的四十六位阵法师，这些阵法戒指就被称作守护戒指，而所谓’守护’，说的就是守护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和我们的同族！” 闵帝臣说话间，看向方渔。 方渔知道此时不能坐着，赶忙起身说道：“既然继承了您的戒指，我当遵守这守护的责任。” 原本这是个完美的答案，蓝启运几人已经忍不住要鼓掌。 谁知闵帝臣却摆摆手，“广宇，我只是说了这戒指原型的来历。你不要着急表态，听我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与妖族，呵呵，也有人称之为神兽，双方发生大战，大战之后，四十六位阵法师死掉四十五位，唯一活下来的那位，也是身受重伤，阵法师的传承就此断绝。” 在座众人包括方渔在内，都了解过这段历史，当时大战之后岂止是阵法师传承断绝，整个人族大能几乎都死绝了。 “一万年前灵气复苏，人类脱离所谓机械统治天下的时代，重新回到修士统治天下的时代，有人说是进步，但大多数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则说是倒退，故而另外三块大陆上走出了机械与修炼相结合的道路，而我们元祖大陆在修真联盟的主导下，果断抛弃了机械，重新走回修真道路上。然而，迄今已经一万年了，还有不少人对机械念念不忘，但机械就那么好，那么不可替代吗？我想了很久很久……” 闵帝臣陷入一阵沉默，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缅怀，有感慨，更有惋惜…… 方渔主动说道：“机械虽好，但弊大于利……” 闵帝臣从沉默中抽离，点点头说道：“的确，这是原因之一，但我走过众多遗迹，探索过无数废墟，最终我的结论是因为现在我们的阵法、器械、符箓不够好，我们的传承断了，无法从先辈大能身上学到当年的精工巧技，不仅如此，我们现在生活的环境也不如当初那么好，灵气只用来当做修炼之用，没办法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闵帝臣的话点到为止，在场众人，除了方渔之外，应是曾经听过这番言论，此时纷纷点头应和。 方渔略一思忖，便抬头看向闵帝臣。 闵帝臣哈哈一笑，知道方渔这是将话记住，但还来不及做什么思考。 “这枚戒指，以及我曾经做出来的另外十二枚戒指，是我在遗迹中发现的守护戒指残片后所做的仿制品，也算是我能力范围内精工极致之作。因为很多材料已经找不到，这戒指只能算是神似，层次上比当年的四十六枚还是差了太多。因此，相对于’守护’之名，我更愿意将之称为’传承戒指’。” 方渔轻轻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起身躬身道：“既是传承，便要守护，我有能力便守护，若不幸能力不足，我拼死也将之传承下来！” 未胜先言败，方渔给出的是将命也赌上的承诺。 闵帝臣面色如常，嘴角也带上一丝笑容，“我在戒指中放了这些年我摸索这枚戒指的一些经验，你回去要好好研习，此外，丹、符、器、阵，四样缺一不可，这些都是你未来赖以生存、保命的必须。” 对这些交代方渔一一应下。 最后，闵帝臣说道：“若有不决，就只管往前冲，我们这群老家伙还能帮你撑好久，在元祖大陆上，咱们天武一脉也不怕了谁！” 午餐是米粥咸菜，清淡简单，却依旧是灵气餐食，美味养人。 餐后，方渔被南荣凯拉去修士大学堂试穿明日的礼服。 一边走，南荣凯一边吐槽闵帝臣截胡的做法。 方渔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陪着一起傻笑。 如此折腾了不短时间，直到南荣凯满意，才将方渔放走。 然而刚出修士大学堂，高宗途便等在门口，他笑意盈盈的说道：“广宇参议，剑圣有请……” 方渔莫名其妙的被拉去见了高如祥。 二人闲扯了没几句，上官优来到。 方渔好奇道：“高圣，师傅，您二老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高如祥道：“广宇，你应该能想到的！” 方渔耸耸肩，问道：“因为我家里的事情？璇素让你们把我留在这里？家里由她来处理？” 高如祥挑挑眉，说道：“你果然对兰萱了解的很啊！” 方渔又好奇道：“呃，这样看来也不是了？其实我回去也不会影响璇素处理事情的，而且也没必要让您二老一起来和我说！” 上官优哈哈一笑，“是这个意思。” 方渔无奈笑笑，说道：“您二老就直说了吧！我猜大概应该与我家艾希，还有溪族有关吧！” 高如祥点点头，“是这样的，你应该听过溪爱媛母亲林清妍的一些事情，对吧！” 方渔沉默的点点头。 高如祥道：“我说一个应该和你曾经听到的略有不同的故事吧！林清妍在一次战斗中，为救溪楚生，身受重伤，几乎就要死去。溪楚生虽然口头叫的响亮，却不肯真正出力帮助，最后还是林大惠找到你师傅，你师傅找到我，我去找了李兰家，才将她身上的咒术解开。” 方渔张张嘴，似乎想问什么问题。 高如祥道：“你和兰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大概也能知道因果属性修士的一些手段，林清妍中的是因果咒术中的‘不死不休咒’，说起来，她为了保护溪楚生，杀了兰家的一位成员，从而触发了这个咒术，原本一命换一命，兰家不救也没什么。但兰家一家子都耳根子软，最后还是由家主出面，用这人的引魂灯解开这个咒术，从而让林清妍逃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