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二十五万对十二万,优势在我!
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正文卷第六百一十七章:二十五万对十二万,优势在我!雷豹军团和影虎军团最终也只是停留在了距离陈县不足五十里的地方便不再向前进军了,而李园和项燕率领的大军也前行至了项城。 中军进驻项城,倒是令项燕颇为感慨。 项城的项和项燕的项同根同源,三百年前,这曾是项国的国都。 项国是周文王的后代的封地,子爵,故而也被称之为项子国。 周襄王八年,鲁僖公十六年,鲁国逐渐强盛,齐国国力随着管仲的去世也逐渐衰弱,就连齐桓公也病重,齐桓公召集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等诸侯会盟于淮。 鲁僖公十七年春,齐国与徐国两军协同讨伐英国,由鲁僖公代为统率其余诸侯。鲁僖公趁机命令其余诸侯灭项国,并将项国土地占据。 项氏一族四处逃散,有相当一部分南下逃到了楚国的土地上,成为了楚国的臣子。 多年后,齐桓公去世,齐国失去了霸主的地位,楚成王出兵攻占项地,项氏一族在战争中立下战功,被封于下相,自此南下入楚的项氏一族便立足于江东之地,成为了江东的贵族。 说起来,项城对于以项燕为主的楚国项氏一族来说,就像清河之于张机的安邑张氏,只不过后者并没有项燕那种对自身血统与出身的高贵的执着。 毕竟在后世,谁家祖上没出过几个名人,谁还不是贵族的后代,谁还不是炎黄子孙或是蚩尤的后代? 即便是归化于华夏的地区,祖上也出过不少异族的名人,所以血统这种东西对于张机来说没有多少执念。 而项燕则是被激发了斗志。 或者说是……野心! 那种野心并非是称王称霸的野心,而是恢复先祖荣光的野心。 说个楚国笑话,能当楚国的贵族,何必给自己找不快去当楚王受贵族的窝囊气呢?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屈景昭三大族终归是楚国宗室,否则贵族们联合,想随时换个楚王就能随时换,反倒是他们这些贵族能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在自己的封地享受一个君王能享受的一切待遇。 然而当项燕召开军议时,众将对于是否要主动出击攻打陈县的问题已经吵翻了天。 昭氏自百余年前的楚令尹昭阳时起便是亲秦一派,虽然如今的昭氏家主昭萄坚决助楚抗秦,但却依旧认为秦军实力远超楚军,是楚军中的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将领们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秦军骁勇善战,这些年来亡韩灭赵,冠绝天下,又是那张机亲自领兵,即便敌寡我众,也不可贸然发起进攻!” 即便三大族同为宗室,又有极深的利益捆绑,但在对待秦国的态度上,同为三大族的景氏和屈氏都是坚定的反秦派。 景氏的家主景骐已经奉命率领两淮贵族聚集的十五万兵马北上驰援魏国,因而激进派的重任便落在了屈氏的家主屈定身上。 “五年前,我跟随春申君从此处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五次合纵攻秦,南阳郡遂归于我楚国。楚国大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难道仅仅过了五年,我楚军便如此不及秦军了么?” “要知道,当年楚军大败,首要责任在于那燕丹,泄露军情,断我后路,否则咸阳城早就被攻破了,哪里还有今日的秦国?” “无论怎么讲,二十五万对十二万,优势在我!” 李园老神在在,与项燕各自跪坐在一张单独的帅案前,批阅着从寿春送来的政务,顺带着处理着军中的后勤任务,全然没有干涉众将争论的意思。 或者说,他在等,等项燕表态,然后支持项燕。 这让项燕颇为感动,至少在这一点上李园远胜春申君远矣! 春申君是不懂军事,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水平,却喜欢指挥这指挥那,让当初参与合纵的楚国众将颇为头疼。 但李园对自己的军事水平有着充分的认知,绝不越级指挥,也不轻易下令,真的如他先前所说将一切全部交给了项燕来指挥,他这位楚令尹反倒像是个行军主簿。 处理完了手头最后的一批政务,李园伸了个懒腰,看向了似乎比他还要从容的项燕。
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小人,他自然善于察言观色,而从项燕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丝急切与焦虑,甚至看不到半分担忧,还隐隐有着几分自信? 从符合他政治利益的角度来说,李园是希望项燕出兵的。 陈县作为楚国先前的都城却被秦军攻占,楚军若是不战上一场,朝堂上必然会有他的政敌弹劾他软弱,失了楚人的血性。 “安静。” 终于,项燕出声制止了众人的争吵,多年在军中积攒的威望,以及李园的支持让项燕在这支并不算多么同心同德的大军中拥有着前所未有的指挥力。 “主动出击,可。” 项燕看着激进派和保守派两方希冀的目光,缓缓开口。 看着激进派兴奋激动的模样,项燕话锋却是一转。 “然主动出击,楚军必然损失惨重。”项燕看向激进派的代表人物屈定,摇了摇头道,“莫要忘了墨家的机关术。” “相比于攻,墨家机关术最擅长的是守,而张机是墨家的统领。” “但是将军,我楚国也有楚墨一系提供的机关术,未必不能攻破那张机驻守的城池!” 屈定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然而当话说出口,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楚墨以墨侠闻名,最擅长的是单打独斗和刺杀,但秦墨却是以锻造为核心,墨家总院则是以机关术为核心,相比之下楚墨的那点机关术便不算什么了。 “无妨,屈定将军且安心。” “本将并非是说一味保守,而是此刻尚且不是最适宜的出击时机。” 项燕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自信之色,这一抹自信的神色感染着帐中众将,即便是保守派的将领们也不由猜测起来,认为项燕定然是找到了秦军的破绽。 “在时机到来前,只需继续与秦军对峙即可,不必着急。” 项燕并不相信张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信不过那个一头白发的当代鬼谷横剑,但他信得过那位城父张氏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