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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翻译翻译什么叫作降维打击(四千字,二合一章节)

    自古胜战之道,无非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无论是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还是兵技巧,说到底都是为己方找到一个以强攻弱的点,形成局部优势,再以点破面。

    而秦国这边,派大军入韩是不可能的,秦国的确要休整一段时间了。

    且不说秦军连年征伐,需要休整。

    光是粮草,如今已经不是花钱就能购买的了,除了齐国以外的各国,都对秦国来的或是与秦国来往密切的商贾禁止了粮草、铁矿、铜矿等战略物资的的大宗交易。

    秦国的国库也实在是太空虚了,再强行挤出钱财去购买粮草,就会影响到朝堂和地方的运转,张机手中的钱也是,再支取就要影响到纸张、书本的生意了。

    纸张、书本的生意才是对秦国影响深远的长久之道,相比之下,韩国的乱子根本不算什么。

    强行损坏秦国的利益,而为了他自己的目的,这不是一件妥当的事情。

    自从认识为嬴政效力以来,张机屡屡得到嬴政的纵容,想入韩见红莲,嬴政便给他临时安了个秦使的头衔,甚至越权行事与韩王安定下臣服之事,但说到底,张机在满足个人目的的时候都顾忌到了秦国的利益,秦国因他而付出的,远不如他让秦国得到的回报,所以嬴政才如此纵容张机。

    但若是入不敷出,一次两次的,终归会让嬴政不喜。

    所以调动罗网和身边的铁鹰锐士,这是张机唯一能够动用的力量。

    ……

    新郑东城城门处的一间酒肆内,张机、掩日、黑白玄翦、将军壁和六剑奴全部聚集在这里,此外还有六名一流境界的杀字级罗网杀手和二十三名二流境界的地字级罗网杀手,以及白锽和两百名铁鹰锐士,所有人加起来,不足三百之数。

    倒不是张机不想再多带些人,实在是这间酒肆和与之相连接的那座商铺空间有限,容纳三百人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多,就有引起城防军注意的风险。

    戍守东城城门的城防军有三千人,以一敌十对于这支不到三百人的队伍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

    若非这三千人中有一部分占据了城头的地形优势,只需要他们几名宗师便足以。

    一个一流境界的盖聂,便能在带着天明这个拖油瓶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歼灭三百龙虎骑兵,何况他们这六个宗师级战力的武者?

    只要没有那些专门围杀冲将的床弩,六个宗师歼灭这三千人的确不是问题。

    不过,夺取城门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们的动作必须要迅速,稍迟一拍,城内四千负责机动巡视的城防军就会赶到支援。

    届时,即便他们再不甘心也要撤退,而那些暗道也必然会被发现。

    在大致观察了一下城防军的布置后,张机便指挥着众人展开了行动。

    原本张机还有些担心铁鹰锐士,毕竟天下精锐和暗探杀手终归是不同的,还全副甲胄,身藏五件兵器。

    可有些出乎张机意料的是,铁鹰锐士在隐匿身形方面似乎也下过不小的苦功,竟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开步无声,行如疾风。

    三百人四散着借着街道和民宅的掩护,一步步地接近着东门。

    而在张机等人距离城门还有大约一百步的时候,终归还是有一名铁鹰锐士由于身材过于高大,倚靠着的墙体无法完全遮掩住他的身形,被城头居高临下的弓箭手注意到。

    “敌袭!”

    一声呼号如同落入油锅之中的清水,东门处的城防军瞬间炸了锅。

    数十支箭矢瞬间射向了那名铁鹰锐士藏身之地,不过没有一支箭矢命中。

    城防军本就不是什么精锐的士卒,而且百步的距离,已经接近普通弓箭的射程极限了,哪怕是擅长制作强弓劲弩的韩国,也有些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的趋势。

    箭矢还未抵达那名铁鹰锐士所在之地,便已然显现出软绵无力的模样,晃晃悠悠地坠落在地上。

    白锽见已然暴露,也不再遮掩行踪,雄浑低沉的吼声在内力的裹挟下声如雷震:“儿郎们,杀!”

    一排身着黑色重甲的铁鹰锐士取下背上的牛皮盾牌,径直矗立在东门前的街道上。

    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落在他们的甲胄上,一具具高大威猛如铁塔般的身躯闪烁着冰冷金属光芒的甲胄所覆盖,强烈的杀气弥漫在周围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排手持铁胎硬弓的铁鹰锐士从前排举盾的袍泽腰间箭壶中取出一支长箭,瞄准城头的韩军弓弩手。从他们稳定的姿势和专注的眼神,以及射击的速度,可以看出他们过人的射击技巧和素养。

    不同于新郑的城防军,铁鹰锐士手中的铁胎硬弓都是单独根据每名铁鹰锐士的臂力量身打造,射程最近的也能达到一百七十步。

    弓弦弯曲形如满月,发出一阵低沉而嘶哑的嗡鸣声,仿佛在呼唤着战争的降临。

    而且,铁鹰锐士所用箭矢是长箭。长箭的射速不如短箭,但对箭矢的控制力更强,受到气流影响产生的偏差更小。

    换言之,长箭的射击精度要高于短箭。每一支箭矢在离弓弦的分离瞬间,带着一股破空声飞向目标,飞行的轨迹笔直而稳定。

    铁鹰锐士本就是善射之人,五十余支箭矢几乎全部命中,箭矢穿透盔甲,鲜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将一名名韩军士卒的身躯染红。

    城下的韩军士卒见铁鹰锐士仅仅两百余人,有心以多欺少,汇聚着冲向铁鹰锐士结成的军阵,如同蜂群一般密集,挥舞着利刃,发出咆哮般的怒吼声。

    但这不过百步的距离,冲向铁鹰锐士的韩军士卒便在铁胎弓的射击下倒下了两百余人。

    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在战场上,但这群铁鹰锐士只是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前的袍泽腰间箭壶中取出一根根箭矢,进行了四轮速射。他们的动作迅疾而准确,每一次射击都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等到韩军士卒冲到距离铁鹰锐士的军阵前不足二十步的距离,他们才井然有序地向后退了十步,一排手持短矛的铁鹰锐士缓缓上前代替了弓箭手的位置。

    在短矛的矛身末端轻轻一旋,咔咔的细微脆响从矛身上传出,矛身之中忽然伸出了一截,将这柄短矛化作了长矛。

    这是秦墨一脉为铁鹰锐士所设计的铁矛,可伸缩,便于携带,是考虑到铁鹰锐士执行潜伏任务的情况所设计。

    一杆杆长矛从牛皮盾牌所结成的盾阵缝隙中刺出,长矛的金属质感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犹如一条毒龙伸展开来,吞噬着面前敌人的性命。

    每一根长矛都在手中舞动,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矛墙,将铁鹰锐士的军阵前所剩无几的生存空间压缩到了极致。

    仅仅片刻,铁鹰锐士的军阵前便死伤惨重。

    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将大地染红。战场上,韩军士卒的惨叫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心悸的死亡之歌。

    但若说死伤惨重,这些进攻铁鹰锐士军阵的韩军士卒还算幸运的。

    城头、城门附近这两处的韩军士卒才算是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作降维打击。

    阳光下,一道道剑气破空而过,宛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毁灭的力量劈开了空气。

    伴随着脚下的电流声,张机迈出的每一步都带来一股无形的电流,电光闪烁,如同闪电般迅猛,湛卢剑在他手中舞动,剑光如瀑,刺目而又凌厉。

    穿梭于韩军士卒间的张机宛如行走在人间的鬼魅,唤来了死亡。每当他掠过一名韩军士卒身旁,一道凄厉的哀嚎声便响起,鲜血洒落,生命消逝。

    但在哀嚎声从喉中吐出前,张机却已经出现在另一名韩军士卒身旁。连斩十人之后,张机的脚步略微放缓,但他的目光却越发冷酷,每一剑都带着锐不可当的剑气,雄浑而沉稳的墨色内力前所未有地躁动着,仿佛可以撕裂一切。

    若是有眼力之人,便会认出张机此刻施展的剑法。

    众所周知,墨家有两套最为著名的剑法。

    一为《墨子剑法》,号称天下最强的防御剑术,而另一套则名为《十步一杀法》,号称天下最强的杀伐剑术,十步之内便是挥剑者的杀伐范围,可单出一剑,也可将剑气和精气神汇聚于一剑之中斩出。

    而城下,东门的城门令身穿重甲,却也瞬间被黑白玄翦的剑气连带着身边的三名亲卫一同斩成两段,血rou横飞,残肢断臂在空中舞动,仿佛一幅骇人的画卷。

    失去了身为指挥官的城门令,城防军的军阵便出现了短暂的错乱。

    士兵们惊恐地四处张望,寻找着新的指挥者。

    然而,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其余几名宗师各施手段,面对这群没有结阵军阵,纵身越过军阵的包围,剑指城防军中的军官,大开杀戒。

    掩日将顺位接管指挥权的城门丞斩杀,裹挟着血红色剑气的掩日剑上,分不清哪些是粘稠的鲜血,哪些是汇聚在剑身上的血红色剑气。

    六剑奴则是分开行动,动作灵活而迅猛,如同猎豹般迅速穿梭于战场之间,连续找到了三名企图接管城防军指挥权的军官,剑光闪烁,鲜血飞溅。

    每一次斩杀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但凡是正规军,便极少存在那种斩杀领兵主将后,大军便会陷入无人指挥的境况,因为指挥系统的失去而迅速溃败的情况。

    实际上军中是有副将、裨将等可以顺位接管指挥权的军官的,主将阵亡最大的影响是对于士气的影响。

    然而,随着一名名接管了指挥权的军官被一一斩杀,本该轮到接管指挥权的军官也不敢再出声了。

    面对着黑白玄翦、六剑奴和掩日的无情屠戮,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这恐怖的战场上,他们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逼近,仿佛黑暗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迅速拉近他们的生命线。

    而对此感知更加深刻的,还是那群普通的韩军士卒。

    眼前那无法攻破的军阵本就在一点点扭曲着他们心中的那根弦,随着指挥命令的彻底失去,以及亲眼目睹一名名军官被残忍斩杀,他们心中的那根弦仿佛被扭曲到了极致,随着白锽转守为攻的命令而彻底崩断,开始出现了溃逃。

    仅仅是片刻功夫,溃逃的情况便在城防军中传染开,士气殆尽、四散奔逃的他们不再是战士,而是一群被恐惧和绝望所束缚的羔羊。

    只是,一声声皮rou被割破的声响从他们的面部、脖颈、躯干和四肢上传来。

    一群韩军士卒奔逃的动作缓缓停下,只不过他们并非是恢复了战意,而是双目瞪大,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咽喉。

    动脉破裂,鲜血迸射而出,随着他们的倒下,就连尸体也被斩断化为数截散落在战场上。

    而这则是八玲珑之中的黑寡妇所布置下的无情丝阵。

    在其余众人厮杀之时,她接管了八玲珑的控制权,默然地布置了一座座无情丝阵。

    无情丝是罗网特制的丝线,锋利无比,可以割断石柱、大树,只要将内力灌输在无情丝中,就连地面和高墙也不过是黑寡妇挥动指尖的事情。

    而且,黑寡妇身后的木箱中,一支支尾部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幽黑冷芒的毒蜂飞出。

    它们的身躯如黝黑的玛瑙,每一对透明的翅膀都散发着毒蜜的诱人光泽。当它们飞翔时,微风轻拂它们的翅膀,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嗡嗡声。

    毒蜂蜷曲的身体上,覆盖着细密的纹路,如同一张迷宫般,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幽光,仿佛蜂蜜中隐藏着无尽的阴谋。

    尖锐的尾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它们如同剧毒之刺,一旦刺入人体,便会在瞬息之间将剧毒释放。

    毒蜂振动着透明的翅膀,发出微弱而有节奏的嗡鸣声游弋在战场上,振翅的声响被战场上的喊杀声、哀嚎声和求饶声中被完全掩盖,与黑寡妇那缠绕在指尖上一根根微不可察的无情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美丽的画面,在这片沸腾的战场上,无声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随着铁鹰锐士冲杀至城门边,放下沉重的门闩,合力拉开那沉重的城门,城外集结的雪衣堡大军便在千余白甲军骑兵的形成的箭头下径直冲入了战场。

    不多时,本就一边倒的战场便安静了下来。

    不再有喊杀声,只剩下几声零星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战场上,血腥的气息弥漫,尸体堆积如山,阳光透过烟尘洒落,映照出一片恐怖而凄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