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章 寂天和望天
痴王的妙赞帝一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我确实很不易。 他从未把这三位当什么好人来看待。 啼侯？可信度是有，可心里在想什么？这谁知道，所以交给痴王好了，留在帝都反而是个祸害。 忠诚执魔？说的好听。 言行？帝都只能言好不好而且是好言，那简直是遭罪。 所以交给痴王更好，管你心底里算计什么，以力止啼。 人家能把符支给吞了，还吞不掉你？ 在者如真以未来之身和两王谈，那么未来可能不是未来了，好的可能变成坏的。 啼侯不似虚言，可正因所言不虚才更为可怕，谁知道上面在谋划什么？ 这样不虚之言带来的变故又是什么，看似心境破裂但却可控，而自碎其位以作假死其心在哪边？自相矛盾！一点一滴都要仔细斟酌。 啼侯心境破裂。 符王心境破裂。 而破裂的心境而更容易生变，自相矛盾模糊不清，就算他这种专门玩弄心境对于这样的破裂之心，也无法进行准确的判定，因在破裂之时，在修补之时往往是矛盾充斥不可理喻之时。 可偏偏这一份不可理喻，有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变的合理了。 这样的裂变其造成的结果只有一个。 疑！ 利弊无法明断，所说自相矛盾不知真假，无论是啼侯、还是符王本身便都有对于帝都不利的一面，静待便是最好的结果，来日在谈。 这一点符王不清楚吗？清楚的狠，所以所说的大多都是半真不假。 所以痴王不搭理，因这样的鬼东西在这样的时间段是不可理喻的，翻脸无情的话不要太正常，若支支相合之后并不一定比四族差多少了，所以痴王没多大兴趣。 助？祝自己去死？ 阴的暗的容易死，而最为不容易死的则是黑的，有本事你把黑的染至阴暗，那么算你狠！ 帝都多场交锋下来硬是没有怼死一位黑的可见一斑，连死期将至的九阴侯都能以一变在变绝处逢生。 有些时日帝一在想，白天何在？为何一位都没见到。 其实如果帝都开启远征的话，是有很小的几率看到白天的，毕竟封界很大不是？ “那么你要闻何事？” 痴王说道。 奇闻分多种，史、诗、传、事、故...不要太多... “世事之史。” 帝一咧嘴。 不说多的，冥书、葬土、妙庄...虽只是一个雏形，但在日后未必不能成世史。 我以这些景点换一篇世史过分吗？不过分。 痴王不可置否，但并未否决。 谁都有一些独特的兴趣不是？个体行事通常都是不可理喻的，能理解便理解，不理解也无需奇怪，凡事都有缘由，都有理由，只不过有些不可说、不想说、不便说而已。 就像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而这本身更是一场交易。 痴王开始述说... 述说一篇世史... “你们觉得天上有王吗？” 没有！ 天上是没有王的而天下才有王。 一祖二是王三皇承天下。 那么一位王登上了天位是怎么样？ 若有朝一日一位王在幸运、巧合、奇迹之下登上了世位的话...那么这一座世界便没有天了。 一位王怎么可能成为世天？可偏偏成了。 虚空世界那么多总有奇迹不是吗？而有些奇迹是能复制，但有一些却是一种禁忌，因不容许复制，造就了奇迹唯一。 曾有一噬，相貌喜人，可贪食。 噬于一日离族，因食同族而愧，自此流浪。 在流浪岁月噬偶一族，其族名饕。 温兽和善，因外观甚美，脾性温和，供人喜爱，遂隐世... 噬遇隐世一族，此族胆怯，供奉食物祈求宽恕。 噬疑惑，宽恕何来。 得饕族之史，从无反抗，一族谨小慎微，苟延残喘。 噬决定庇佑此族。 噬成为他们的神。 饕族得以繁衍。 饕族日日供。 岁岁供。 临终甚至成神食无悔，因贪食之欲难以克制，甚至噬提出更多的要求，此族从无反抗。 在岁月更迭之下噬开始蜕变了，其食量越来越大，越来越饿，饕族的供养越发艰难。 一族甚至一个又一个自愿入噬口中，成为腹中之食。 这是何等愚笨？ 噬虽不忍，可那恶食之痛更难以忍受。 饕族终日劳累，为噬摄食，可终究是入不敷出。 一个又一个饕族死亡。 一日噬令饕族修养固定时息，并不得外出，只在范围内活动。 噬一日比一日更饿了，他将自己关在了牢中，禁令饕族不得放他出来。 噬日日狂吼哀嚎，只因太饿。 终一日噬失去神志，开始自食其身。 饕族看守惊现神自食。 饕族全族一个又一个的进入牢中。 这是何其愚蠢！ 当噬醒时惊喜的发现饱了。 呼叫饕族开牢。 无声。 噬奇怪。 他饱了其力更强了，轰开牢笼自出。 遍寻饕族族地，再无一饕。 只留下一句句祈求的言语。 神不要自食，饿了可以吃饕。 噬无言。 痛泣... 痛骂... 一日又一日。 噬... 失声。 失聪。 失明。 失气。 失音。 他再也骂不出来，甚至感觉不到饿。 想到饕日日供，年年供，岁岁供，一供一族一食...噬沉寂了。 岁岁年年噬如同石雕，其体内不知不觉中发现变化。 不知何日。 不知何月。 不知何年。 不知何纪。 噬成了神。 不知哪日，神醒了。 或许是同类的刺激，或许是刺骨的铭痛在现。 噬苏醒了。 久远如同昨日，他不想醒，但他醒了。 他想起了饕，昔日的饕族。 不知何界，自此为饕界。 不知何族，自此为饕族。 不知何纹，自此为世纹。 不知何日，神寂了，世无主无神，只有族。 四族、世族、世主、世饕。 四族成了凶兽，狰狞恶兽。 这是诅咒，世咒，世主之咒，世世代代连绵。 封口，禁口...承恶食之痛。 世纹是咒纹，世印是咒印。 你们说噬神看到了什么才刻下如此世纹的？当然这是一个埋葬的秘密，其实也不算是秘密。 或许是同族相食，万族相食，万物相食...这或许是埋葬的答案，一个无比黑暗的世界。 为什么沉寂的噬神能成为天？这就像在沉寂中不知不觉席卷周围一切一样，依靠着这样被动的吞噬成为了天，当然这只是猜测。 那么沉寂的噬神是怎么苏醒的？因为同类？ 痴王摇头。 或许是因为圣...一种极为特殊的圣王。 圣的本质是无情的？不一定！至少痛是有情的，只不过当痛到了极致此情不易在开而已。 他们不是纯粹的圣，因为是伤到无情的，其本质却是有情的。 这一种极为特殊的圣，在我们当时好像是称圣王。 在那样的世界谁能一统？谁也不能，因噬的影响其贪食之欲太盛了，所以只有王而无皇。 本来这一个世界是注定覆灭的，因噬的吞噬世界之后可自成世界，可一位位圣王硬生生的把噬给灌醒了。 知道噬是怎么醒的了吧，那是一位又一位圣王的浇灌给刺激醒的。 这就是像什么？和饕一样。 那么噬神醒了之后会干一些什么？当看到世界是他造成的又会做一些什么？ 是的...噬神寂了，成为了世纹。 这样的世纹印在了每一个饕界的生灵身上，以痛止食。 这一份痛楚就像抑制剂一样，可谁能不食？谁都要不是吗？ 所以其贪食在岁月逝后必然大于痛，进而重蹈覆辙。 可怎么办？灭世？不行。 若灭世这样的痛楚转嫁谁能承的住？没有。 可不灭又不行，因总有忍不住的贪食哪怕很痛，生灵和生命何其多？总有一些承受力不是太强的，这就造成了一下可拖累众上。 有序的自相残杀开始，杀掉一些不能忍的，让能忍的繁衍生息，一边绝族进行一边筛选，一边以上众之力抗衡世纹之弊，开始打造枷锁。 这一道枷锁则是如饕一样送食，你若食便是贪，你若贪我食贪自然无损，以贪制贪，一出一进，可这样也只能是抗衡而已，因谁都有贪欲的不是吗？所以世纹必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无休止的成长。 可就算是以这样的方式也是重重掣肘，因世纹要聚才行，不然分散的太广怎么锁？锁不住。 一统势在必行，一些不合适的族群必须灭掉。 第一位一统之圣皇诞生了，可在诞生之初便沮崩了，世纹一聚成为世印便是登位之日便是沮崩之时，以那短短的时间给世印打造枷锁。 死了多少位圣皇？不知，可知的是每一位都有登天之资。 一次又一次的一统，一次又一次的动乱之下，第一道枷锁打造完毕了，可仅仅是一道枷锁怎么够？谁能独自承贪食之痛？没有！ 所以必然要在分，第二道锁，切割世印。 可切多少为好？切多了和世纹一样了，而且更容易隐藏了，一旦成长了那样的恶果谁也承受不住，其必然不能切多了，更何况世印岂能是说切就能切的？这需要血来填这个窟窿。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筛选之下，从亿万族群之中选出了这么一个族群，四阶痴族。 痴于食，望食成痴在品。 四阶...繁衍数量很快的族群，很合适不是吗？ 所以灭族开启了。 灭掉一些不需要的族群，只有下一些种子，一些优秀的种子看看有没有更好的结果。 在分离世印的同时，痴族列入了培育计划之中。 培育出其上的族群，五阶食族。 食在尝，浅尝即止在回味。 又一位位圣皇沮崩，每一个都贯穿一个世代，如果我们的世界有这么一座天的话，那么便是瞬天，一位位圣皇都是转瞬即逝的天。 别人家的是顺天者悲，逆天者亡。 我们那的是顺天者亡，逆天者死。 亡了多少位圣皇？不知道！反正世印是一分为二了。 可就算是这样的虚纹一烙印在痴食两族的身上同样是沮崩，没得办法在分好了。 第三族噬族诞生。 为了纪念还是什么意思？还是铭刻？或许都有一点。 毕竟一代又一代的圣皇都是在给当初的那一位噬神擦屁股，可你能说人家的不是吗？不能！那是浑然天成的，莫名其妙被动的成为了天这能怪谁？ 那感觉着实有点复杂，悲怜？愤怒？哭笑不得？那估摸着都有，自认倒霉呗。 痴于食，尝万般味，到了噬基本上什么美味也就那样了，这是噬生食己之族，自食其生，毕竟自己的身那是每时每刻的味道都不同，别有韵味。 噬自己呗。 世印一份为三，而这次能承了。 只不过第一次一位分而便够了，如今三分，其中有一分特大，没得办法只能在分，不然这一块成长起来也有的受，而另一边噬族食己食着食着蜕变了，这也是有意培养的结果。 第四族餮族。 其外是旧生，其内是新生，以旧养新，食空之餮内已成空，因吃光了，所以自成空间，到了餮后已经可以不吃不喝了。 世印一分为四，成为了世族王印。 可这样够吗？不够！还需要一道共承的传递，不过此后在无皇了只有王，因皇在一统不是？ 世印一分为四，成为了每一代的王权，只不过这个王位并不好座。 四族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无王的状态，就像圣皇一样，虽然不是沮崩了，但也差不多了多少，虚纹共承不是那么好完成的，而王印更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四族避如蛇蝎。 可到了这一步无非是一些岁月的积累罢了，自然有点无所谓了，四王虚纹印最终还是成了，铭刻在每一位四族身上世代相传，可还是要完善不是？ 世界可不止有生灵，还有生命的，而生命是构成世界的根本。 就算王印抽离了贪食之欲，让世界进入了慢生长的状态，可生灵本身的气息和影响是能改造世界的，一旦重新覆盖那将是成倍的增长。 生命成长需不需要食？需要！而且规则怎么针对生命？怎么针对世界本身？生命怎么会知道贪还是不贪？连认知都没有。 所以四族一直在和四王印赛跑，可怎么跑才能跑赢世界？就算是痴、食、噬三族也是需要进食的，只能先拖延着。 至于离开？基本不可能。 就像封界的天被封了一样，我们的天不止被封了还被切割了。 每一道四王纹可以说是一道微型的天，可以是一道封印，可以说是世界的一部分，就这是一份纠缠不清的关系。 而且游走虚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力，而力来自何处？世界！ 所以走不掉，只能和世界斗。 豢养生灵，利用其贪食的特性给予帮助，贪多承恶果制成恶司，一点点的抑制世界每抑制一部分便吞噬一部分，这是最初的方式舍大取小，让世界停止运转，完成一场耗时良久的改造，可失败了。 因之后的影响更大了，就成了抑制四王印了。 归根究底还是四王印和世界的关系太深，解决了生灵的影响之后，世界的弊端还未解决。 四族和四王印在影响世界，就算以生灵之贪恶酿成的恶果，制作恶司也赶不上世界的成长速度，因生命的本质便是成长其生生不息的时间简直不要太快。 除了恶司之外取而代之的则是理香，可能讲拳头谁和你讲道理？偏偏的这种以贪制贪的方式限制太多，更多的时候只能任由发展。 恶司是抑制同样是根治可问题是跑不过，而理香是一种调节剂？还是助燃剂？或是综合剂？或者调味料？反正都有一点。 恶司是食，而食具备的是力。 理香是料，而香料能舒缓一些精神状态。 至于像扭曲、本源什么的对于王印来说初食可以抑制，而吃多了则成了毒，至少在跑赢世界之前就算是吃了不久也要吐出来，而有些则是吐不出来的比如本源那东西。 说来有些可笑，人家是和天斗，斗的其乐无穷，而在一座没有天的世界，和世斗是什么样的感觉？枯燥无味不说，而且还惨的狠。 知道如果一位王登上世位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王道坎坷！ 当你踏平所有的坎坷之后只有一个字了，跑！跑的那是叫一个过瘾。 如果没有谁把介入这个赛道给折叠一下，谁能跑的过祖王？哪怕这位王已经寂了。 一祖二王三皇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位是王？还是祖？估计那是都有点，但祖的成分绝对是居多。 若祖王登世，就算是圣皇，那下场，啧啧... 这时候痴王笑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虽然他也是其中一员。 帝一这时候同样露出奇怪的笑容。 可悲？可怜？可叹？前半段或许如此，可结果抹消了一切。 一群圣、皇、王给一位登世的祖王打理了一辈子的后事。 帝一在想若有朝一日那位可悲的噬神和一位位的后代相聚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场景相比很美妙。 一个是我非常想打死你，但找不到任何理由打死你。 一个是悔恨加茫然，带着一点点无辜之后... 那时候已经不需要理由了，实在是太可气了！一份没有怒的气，这样的气唯有干才可以平复。 没有怒的气其对应的是无理由的干。 “我可以又多两颗心了。”帝一心笑。 气和干。 “若有朝一日那位祖王苏醒了你们觉得他是什么？” 痴王问道。 “天王。” 帝一笑道。 “为什么？”痴王在问。 “世无王天，因祖在上，可这一位又不是最初的祖，而这一位祖王怼死了太多了天，一旦苏醒而不寂，三位觉得那位王会自认为祖还是天王？相信是后者。” “而一旦明晰到一定的地步之后...那么望是最为合适的，所以第二天是望天。” “那么第一天是什么？”痴王问道。 第二天是望天，他觉得很不错而且恰如其分，可怜、可悲、可叹，固而可望，他们都在望，望寂。 望寂一叹，无可奈何，因寂太简单了。 简单到你只能跑，跑出一个第三天来，跑出一个安稳的皇家天。 若顺位王跑到了顺位皇。 那么... 谁能让皇家动？谁也不能！ 我跑了这么一辈子，跑了这么世世代代，你还想让我跑？想别都想！是以皇家不动如山，宁愿山崩也不跑。 “寂灭！”帝一说道。 “为何？”痴王在问。 “若情归第六位，那么归宿则是死寂，那欲归第七位那么灭生便是归宿，若后世之祖有幸登临世位，无论是寂还是灭都是第一天，因已不在第一周的范畴中。”帝一笑道。 若第一天为寂，想跑？那是谁的没的跑。 谁吵醒了我？醒来看一看，咦...怎么什么都没有？一个翻身全灭而本身不知。 若第一天为灭，拍拍拍万灵灭。 “哈哈...” 短暂思绪过后痴王大笑。 在前的天的确恐怖，这就像越老的越可怕一样，寂灭天恰如其分，合理更不错。 他知道明白帝一说的是什么，那是最初的起源阶层，他们压根不是生在第一周。 第一周若有两座天，那便是寂灭天。 第二周开始有了观望天，可无论是观天还是望天都太少太少了，三后之天才是最多的那一种，因三生万物。 那么为什么帝克圣，圣克皇，王克祖？因后者都是在前者的阴影之下蹦跶出来的。 王道坎坷后跑跑跑，好不容易跑出这么一个家。 谁对于祖最为了解？肯定是王了。 因王和祖那是斗了一辈子，谁对于王最了解？那肯定是皇了，那是死了多少位皇才跑出来的第三天？ 第一周没有世位王，因是祖世众王分。 第二周王可以登世位的原因则是那时候的王是不完整的祖。 只有真正的皇才明白，什么是王道坎坷。 这些坎坷是对准谁的？皇的。 痴王所说的噬神则是第二周的顺位王。 第一天观天。 第二天望天。 第三天家天。 这是第二周顺位的顺序，这亦是不存在的三天。 因他们不在第一周了，更不在第二周！ 所以更多的只是类似，但相同的是无论是哪一周，哪一天都是满满的血泪史。 痴王没有在问第三天，因第三天便是一个分水岭，水量多少各有不同，更何况起源阶层的故事可是很珍贵的。 推衍推的是什么？古！ 推算推的是什么？今！ 推古即是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