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绝密
477绝密 “爹,来,慢点儿~”小侯爷扶着老侯爷从床上起身,老侯爷虽然醒过来了,手脚却不利索,提不起劲来。 老人家急了,他可是个武将,这要是再不能骑马再不能打仗,还干个什么劲对于他来说,武将最佳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与其做那不中用之人,还不如直接那把刀抹了脖子痛快些。 “爹,你别着急,路御医和白小御医说了,你的腿啊没什么大问题,照着他们的法子调养一阵,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小子没唬我?” “当然不敢骗爹了,你这次突然发病,难倒不少的御医,可急坏管家伯伯了。这还是路御医医术高超,查出你的毛病,又和白小御医对症下药,你老人家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就在这时,路曼声和白念走了进来。 “老侯爷今日状况可好些了?” “你就是路御医?”确实年轻,虽然蒙着面,可看她的身段体态,分明是一年轻姑娘无yi。 旁边那位,根本就是个小孩子麽是他久在沙场,不知道尚医局的事是怎么的,怎么这年头御医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小就能进尚医局了。看来他们大尧的医术,果然有自傲的资本。 “我们这次来,是和老侯爷商量接下来的治疗问题。老侯爷的脉象渐趋平缓,风毒入体之症已得到缓解。但难的还是接下来的问题,仍需两位配合才是。” 小侯爷请两位入座。专心听两位道明情况。 白念看了一眼路曼声,在得到她的示意后开口:“服用了竹沥汤,脉势缓和如同未病时一样。气力转强,脚还是依旧不能行走,只有待体力充足以后才能稍事步行,病重的愈后半年才能开始扶人行走。” “怎……怎么,还需要半年这么久?”老侯爷使劲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小子果真是在唬他,要是必须等上半年。还不急死他老人家? “老侯爷先别急,这个我方才已与白御医商量过,他有一套祖传针法。专门帮助别人恢复腿上经络、打通气脉。要不然,老侯爷就没有方才的光景了。” 愈合没多久,在小侯爷的搀扶下,已经能勉力行走。这般的进展也大出路曼声的预料。 “只可惜我的火候不足。没有爷爷那等本事,不然老侯爷将能更快恢复行走。” 人家小孩都这样说了,大人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一番安慰。说白老御医医术高绝,白小御医年纪轻轻就继承白家衣钵,令人欣慰,将来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但在这之间,希望老侯爷和小侯爷沉住气。即便短时间内不能行走,也切不可尝试别的办法治疗。别的治疗若不得要领。不但我们先前的努力,会功亏一篑。于老侯爷自身,可能也会滋生其他的恶疾,两位还需谨记。” 小侯爷起身,郑重行礼。既是为了感谢路曼声和白念巧施妙手,救老侯爷一命,也表示对她的嘱咐谨记于心。 路曼声的治疗到这里便结束了,接下来便交给白念。他需要不定时地前来为老侯爷针灸,以助他早日恢复行走。 这一日,小侯爷设宴,款待路白两位御医。被路曼声和白念推了,宫里面有规定,御医在外府治病,切记大吃大喝,面对主人盛情,也不能忘乎所以。用餐可以,但要是设宴一类,应当尽可能避免。 这一条没有多少御医遵守,尚医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御医们前往的多是高门富户之家,主人总不可能拿清粥小菜招呼。这些御医本就受世人敬重,加上他们为主人医治,怎么可能不受到款待? 但之所以订立这样一条规矩,主要还是在于御医自我约束。 回宫的路上,白念几次欲言又止,路曼声知道他想问什么,然而有些事无法解释,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老侯爷的脉象如此离奇,连侯御医等都尚未发觉,怎的到了路曼声这里就顺理成章,并且在短短几日之内去了病根?而且从用药情况来看,路曼声也并未做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是在用药上动了一番心思,不断顺势而上,一往无前,对老侯爷的症状“穷追猛打”,才终于让病魔消失无踪。 这次的结果,并非侯御医马失前蹄,而是路曼声在这事上表现得格外的高明。 自从看到路曼声下的诊断之后,白念回宫也曾翻阅过不少相关书籍,却始zhong找不到路曼声据此判断的根据。 一个星期过后,老侯爷身体得到好转,在小侯爷的搀扶之下已经能走出院子,在外面稍事歇息一会儿。照这样下去,应该很快便能够康复。 小侯爷进宫谢恩,感谢皇上对其父的关心和厚恩,龙心大悦。赏路曼声和白念白银千两,玉如意各一柄,并恩准两人可以随时进入皇家药库。 能随时进入皇家药库的御医,不过二十余位,这两位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封赏,一时羡煞旁人。 路曼声这段时间本就风头正劲,再加上治好了老侯爷的怪疾,一时间更是名声大噪。 而白念,这个小家伙也一鸣惊人,让人们知道了尚医局不仅一位白御医厉害,还有一位白小御医也十分了得。 回来后,公孙承御让路曼声将此次治疗的前后因果,包括老侯爷病症的始末和原理整理出来,然hou收录到尚医局书库之中,以供其他御医参详。 说到这一点,路曼声又想到了那夜在宝鉴上看到的话。 若非魏东床一番气脉论给了她联想,她恐怕也想不到这上miàn来。习武之人。善于用气,利用剑气、气势,能够用内功或是气劲循环周身。如果将人体自身看成一个整体。那么要让气融会贯通,各个经脉脉络就得保持畅通。 当气血受阻,就要打通脉络,驱逐病体浊气。但如何驱逐,却甚是巧妙。与之相对的,不能治治停停,也不能手软心怯。一边治疗一边观望结果。虽然这样是稳妥起见,但只会让之前不通之气从一个地方流于另一个地方。 所以在这次治疗中,让白念看到了路曼声一曲“穷追猛打”的好戏。 而路曼声还做了一件事。是连白念都不曾注yi到的。 譬如习武之人,呼吸吐纳都有规律可循,身体有损,只用将体内之气运行一个周天或几个周天。就能得到缓解和痊愈。 路曼声这次医治。也是以周天为单位,他在老侯爷身体几处重要xue道扎上了金针,然hou按照宝鉴上所传述的方式,在没有老侯爷配合的情况下将他体内的风毒之气引导而出。 这之后,才是一连串服用竹沥汤的过程。 至于怎么写,才不让人怀疑,又不至于向其他的人传递错误的讯息,路曼声还需细细思量。 毕竟她这次治病的手法太过离奇。还有些诡异的地方,虽然成了。在别人看来却太过大胆、也太过冒险,只怕公孙承御那一关都过不了。 想到棘手处,路曼声不禁揉揉眉心。就在这时,丫头桃儿走了进来,告诉她有个人要见他。问他是谁,又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说急着见路御医,并说若是路曼声知道他是谁一定会见他。 路曼声心下疑惑,她在这宫里也没认识多少人,要见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见? 路曼声让桃儿将人请进来,看到来人,路曼声便知道情况不妙了。 来人是医礼监的孙牢头,她曾拜托他照顾默安王,这次他前来,想是为了默安王的事了。 想起这事,路曼声一阵懊恼,都怪这段时间忙糊涂了,竟然忘了默安王的事。只是这件事始zhong是绝密,就算让路曼声处理,也完全不知从何入手。除了拜托孙大哥多照顾她一下,竟是一步都不敢妄动。 毕竟她不知道,若将实情告诉给了邱凤水,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以默安王的心情,肯定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儿子为他犯险。 邱凤水可以对蝴蝶夫人的处境置若罔闻,却不代表他对默安王也能硬下心肠。毕竟在邱凤水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早就不在了。而蝴蝶夫人,虽然还好好活着,对他这个儿子却是极其残忍。 孙牢头此次前来,是想告诉路曼声牢里的那个人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些夜里,每天都听到他在说胡话,有的时候挣扎着,说放他出去,被其他牢头毒打,要不是有孙牢头盯着,这会儿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路曼声抿紧了嘴唇,是她的过错。 这件事,注定瞒不了了。之前是因为蝴蝶夫人的事刚刚平息,邱凤水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她不敢再让他知道这件事。 以邱凤水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含冤被关在医礼监中,一定不惜任何代价将之救出。 可她没有想过,若是默安王真的有什么事,又让邱凤水情何以堪?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安危,对父亲不闻不顾? 路曼声知道邱凤水很有本事,他在宫里的根基很深,也很有办法。不像是她,有宫旬盯着、杨锦咬着,在这宫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别说救人了,就是连去医礼监看望一下默安王,都担心他的身份是否会败露。 一旦被人抓到把柄,那默安王就真的死定了。 路曼声按照孙牢头描述出的症状,将一瓶药塞入他的手中,又给了他两锭银子,托他多加照顾于他。她知孙牢头喜欢喝酒,又特意将秋菊苑内存放的 这之后,才是一连串服用竹沥汤的过程。 至于怎么写,才不让人怀疑,又不至于向其他的人传递错误的讯息,路曼声还需细细思量。 毕竟她这次治病的手法太过离奇,还有些诡异的地方,虽然成了,在别人看来却太过大胆、也太过冒险,只怕公孙承御那一关都过不了。 想到棘手处,路曼声不禁揉揉眉心。就在这时,丫头桃儿走了进来,告诉她有个人要见他。问他是谁,又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说急着见路御医,并说若是路曼声知道他是谁一定会见他。 路曼声心下疑惑,她在这宫里也没认识多少人,要见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见? 路曼声让桃儿将人请进来,看到来人,路曼声便知道情况不妙了。 来人是医礼监的孙牢头,她曾拜托他照顾默安王,这次他前来,想是为了默安王的事了。 想起这事,路曼声一阵懊恼,都怪这段时间忙糊涂了,竟然忘了默安王的事。只是这件事始zhong是绝密,就算让路曼声处理,也完全不知从何入手。除了拜托孙大哥多照顾她一下,竟是一步都不敢妄动。 毕竟她不知道,若将实情告诉给了邱凤水,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以默安王的心情,肯定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儿子为他犯险。 邱凤水可以对蝴蝶夫人的处境置若罔闻,却不代表他对默安王也能硬下心肠。毕竟在邱凤水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早就不在了。而蝴蝶夫人,虽然还好好活着,对他这个儿子却是极其残忍。 孙牢头此次前来,是想告诉路曼声牢里的那个人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些夜里,每天都听到他在说胡话,有的时候挣扎着,说放他出去,被其他牢头毒打,要不是有孙牢头盯着,这会儿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路曼声抿紧了嘴唇,是她的过错。 这件事,注定瞒不了了。之前是因为蝴蝶夫人的事刚刚平息,邱凤水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她不敢再让他知道这件事。 以邱凤水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含冤被关在医礼监中,一定不惜任何代价将之救出。 可她没有想过,若是默安王真的有什么事,又让邱凤水情何以堪?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安危,对父亲不闻不顾? 路曼声知道邱凤水很有本事,他在宫里的根基很深,也很有办法。不像是她,有宫旬盯着、杨锦咬着,在这宫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