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随机
…… “咣当~咣当~咣当~” 有规律的火车拉杆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车窗外的田土、荒野、大山等景象,不断地闪过,即便到了冬季的这个时候,云州野外的景象也有一股清新自然,泥土混合着露水散发淡淡的芬芳,常人只要仔细凑近了闻才能闻到。 然而,面对这般美景,火车上的人们却无心留恋。一切只因为——太挤了! 车厢里太挤了! 时值年末,虽然才十一月底,但春运的高峰已经渐渐地看到了一点势头。 每一趟火车都变得有些人满为患,拎着大包小包返家的务工人员把火车大部分坐票车厢的过道和厕所占据,让人举步艰难。 “我去!这谁的脚?这味道也太特么酸爽了!” 一节车厢里,肖长青上厕所回来的路上,猛然闻到一股脚臭,夸张的叫道。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但也仅仅只是注目,在注目过后,各自也都扭头转了过去。 每一趟春运的火车上,因为人太拥挤,坐的时间一长,几乎人人都会感到疲惫,对周围事物的兴趣也会递减。 肖长青倒也不是故意吸引眼球,对周围人的注目他并不在意,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他不禁对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坐火车就坐火车嘛,买个卧铺票多好啊?这硬座车厢也太挤了!而且味道还各种酸爽……” 说着话的同时,他不断摇头。 现在是11月27日。星期二,早上10点31分。 他们刚经历了一晚上的火车摇晃。 昨天**叫上肖长青后,两人便一起来到黔阳火车站。买了两张凌晨4点多上车,最终目的地去向云州省省会“春城市”的火车上。 而买的票是硬座车厢,这也是肖长青主要抱怨的原因。 他们坐的这一趟由黔阳去往春城市的火车,全程需要耗时11个多小时。 **是血系九脉大高手,对于身体的控制入微,坐一晚上没有任何不适。但肖长青却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是一名杀手。但身体素质顶多比普通人好一些,一晚上的硬座火车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坐在位置上的**。正看着手中的一张纸,他面色正常,精神也很好,完全不像坐了一晚上硬座火车的人。听到肖长青的抱怨。他淡淡说道:“坐飞机目的地太明显。容易被人埋伏,火车卧铺人太少,也容易暴露,硬座刚刚好。” 他这趟是以私人身份来云州。 虽然避过了云州江湖封界这一点,但也将自身暴露在了“禾星洁”这位云州江湖会长的地盘。 这个时候的他,如果被人埋伏杀了,几乎就是白死,到时候神秘派系一方的会长们还无法说什么。所以当然要注意自己的行踪不暴露。 坐飞机目的地太明显,无论是从黔阳到春城市。还是从黔阳到云州其他地方,最终都要在航班的目的地下飞机,容易被人算计埋伏。 而火车就没有这方面顾虑。 每一躺火车都要经停多站,他完全可以随机在一个站下车,不用担心被埋伏。 而选择坐硬座的原因,则是人多容易摆脱暗哨。 神秘派系和海外派系的斗争,虽然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以海外派系的激进,对他这个新的黔州江湖会长,最佳的办法当然是趁他在江湖扎根还不稳,还没成气候时扼杀。 黔州的前任江湖会长方泽,之前曾是海外派系的人,黔州江湖和江湖高手里也遗留了不少海外派系的人。 **相信他在上火车的时候,海外派系的人估计就知道了。 现在或许就已经有监视他的暗哨在火车上了。 虽然他有敏锐的第六感,但打通人体九脉,身体进入“以身养神”的状态后,视“神”的强弱,九脉大高手在这方面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感应。海外派系恐怕也算到了这一点,会想出针对的办法。 **从肖长青那里了解到,世上也有一些普通人会有第六感,能若隐若现的感觉到别人的注视。 针对这一点,不少厉害的杀手训练出了相应的监视办法,能让这种人感觉不到。 连杀手都想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存在历史悠久的江湖,没理由没有针对第六感的监视办法。 涉及到自身安危,**非常小心谨慎。 “啊?” 肖长青听了**的话,脸泛困惑。 他现在虽然知道了**是黔州江湖会长,本地所有高手的“扛把子”,但并不知道**所处的局势,自然也就有些听不明白**的话。 **也没多解释,他将手上的纸摊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拿出一颗骰子递给了肖长青,说道:“掷一下骰子。”
肖长青闻言,一脸茫然的接过骰子掷在了桌子上。 “嗒啦嗒啦~” 骰子落地发出响声,然后很快停下,最终“五”的数字朝上。 “五么……” **若有所思,然后看向面前桌子上的纸张。 纸张上写着六个数字,从一到六,每个数字后面都跟了一个名字。 五的后面跟的名字叫“魏樟”。 “就是你了。” **一笑,然后眉心神眼自开,以他和肖长青为中心,“梦幻泡影”的致幻效果散开。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 火车缓缓减速,在一个偏远无人的站台停了下来。 在这个站台只停了十分钟不到,大概几十个人在这里下了火车,随后,火车再次开动。 之后,火车又经停了几个站点,最终抵达了春城市。 期间,座位上的**和肖长青一直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目标到站。” 人群中,有人隐秘的对着领口说道。 这个消息一层一层的传递到了春城火车站外…… “知道了。” 春城市火车站外。 一个位于二楼的肯德基快餐店里,临窗的位置上,曹华扶了一下左耳上的蓝牙耳麦,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海公子,他到春城了。” 曹华在电话接通后,拿到右边耳朵接听,笑着对手机里说道。 一个低沉沙哑,似乎经过变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确定?” “当然!” 曹华笑着肯定道。 然后,在他话音刚落,他左耳上的耳麦中传来了一个惊异不定的声音:“华、华哥,目、目标……目标不见了!” 一瞬间,曹华脸上的笑脸凝固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