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义结金兰
邳县邱集中学，坐落在邱集镇政府西边。间隔着：邱集医院、邱集文化站、邱集供销社、邱集邮政局、邱集影剧院。 老辈人说：虽然，这条街道的地名叫做“邱家路”。但是，他们却只记住一个极其优雅的名字“文化街”。据说，这条街道两边的人家，曾经出了不少状元郎。我想：老辈人之所以对一个地名那样执著、偏爱，肯定是因为“文化街”三个字，恰到好处地演绎了：他们祖先们曾经的骄傲和自豪哦！ 邱集影剧院和邱集信用社之间，有一条宽六米、长二百多米的砂石路，向北一直通向邱集中学的南大门。老辈人都记得：这所学校的前身是：两位从邱集这个“土窝”飞出去的才子，金榜高中并列状元郎。凯旋归来省亲时，拿出皇帝老儿赏赐的银两合力兴办的“邱集魁中”。 两个状元郎取了这个校名，就是渴望走进这所学校的男儿们，能够个个成绩优异。将来全都可以“金榜高中”，步上他俩的后程哦！ 学校南大门的门匾上，四个金光闪闪的钛金字“邱集中学”，出自建国以后的当地状元之手。四个字底下却依然保留着：当初建校时，两位状元郎合力刻写的“邱集魁中”。 校门两边的门坨上，也是出自他俩的隶书：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志同道合心相连、滴水汇聚成江河。这二十四个字，代表着他俩对家乡后人们的深情期望哦！ 南大门向北，铺着一块块的水泥方块。这条水泥方块路延伸到教师办公室的台阶下面。台阶前面一米开外的花圃中间，雕塑了两墫一人高的白色人体像。两位明朝的状元郎一只手捧着厚厚的一叠书，手拉着手相互依偎着站在亭子里，面色凝重地望着：学校的南大门。 它们头顶上方的亭檐上面，留下了他俩的隶书：饮水思源、卧薪尝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十六个字，又将他俩对家乡后人的至爱，深刻地演绎出来啦！ 建国以后，桃园市的新任市长赵玉旭就想到了：这所明朝两位状元郎自费兴办的学校。他认为应该大力弘扬状元郎的学习精神，让后代们永远永远牢记，自己的祖先光辉形象。 于是，赵市长就责令市、县两级教育局来到邳县，会合邳县县政府、县史办公室，出资雇佣邱集镇泥水匠、木匠大肆改造了这所学校。临了，还雇佣了当地雕塑家雕塑了：两樽兴办这所学校的状元郎站像。又雇佣了当地油漆匠，把新、老状元郎刻写的字，全都做成了钛金色。 这时，教师办公室里走出来三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指着校园四周说：侯老师、李老师，咱和崔校长，已经向你们介绍了这所学校的历史。后来，这所学校也改造了十次，但是，我们却丝毫没有改动两位状元公的题词。因为，我们要让我们的后辈们世世代代，都记着我们这所学校的辉煌历史。咱和崔校长也希望，你们能够发自肺腑地喜欢它、呵护它哦！ 走在他身边的男子，也爽快地说：侯老师、李老师，咱们这所学校就是你们的家。从今往后，那两间宿舍就是你们的小家。另外，咱和邱校长的家，随时为你们打开着大门。我俩年纪比你大，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哥哥。咱俩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嫂子，她俩也定会和我们一样热诚相待你们夫妇俩。你们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向咱和邱校长说明。我们一定会尽力为你们办妥哦！ 那一男一女拉着他俩的手，感动至极地说：邱校长、崔校长，咱俩初来贵校。你们对待咱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哦！你们对咱们的深情厚意，咱们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来感谢你们呢？ 邱校长沉着脸儿，望着身边的一男一女说：哎，你们如此说，可就是和我们见外、生分啦。如果，你们再这么说，我可就要生气啊。你们既然来到咱们学校了，以后就是这所学校的一份子。也是咱和崔校长的兄弟和meimei哦！ 各位朋友们，看到这里一定知道：这三男一女之中，有一男一女是侯卫东和李月娥夫妇俩。至于另外两位男子是谁呢？大家一定也能猜想得到：他俩就是“邱集中学”的校长。不过，你们肯定都猜不出：他俩的姓名啰。呵呵，咱也就不卖关子啦。 他俩就是：这所学校的正负校长邱雪峰和崔耀庭。这所学校的两位兴办者，就是他俩的老祖宗。邱雪峰回忆着：咱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几代传人。他俩只从远房叔叔——上一任校长的嘴里得知：当初，咱们的两位老祖宗兴建了“邱集魁中”后，就从家族里挑选了成绩优异，且又在私塾里任夫子“任职”的两位子孙，就任“邱集魁中”的第一任校长。 崔耀庭一边伸手抚摸两樽塑像，一边说：咱们两年前接过老校长的任命书时，他面色凝重地看了我们一眼说：雪峰、耀庭，你们的老祖宗任命完了正、副两位校长时，还极其严厉地说：魁中在挑选教师时，一定要看每个人的真才实学。千万不能让我们丢脸哦！咱们的叔伯叔叔离任前，也是再三叮嘱：你俩千万不能忘记了，老祖宗兴办这所学校的宗旨。千万不能让老祖宗的面子，丢在你俩的身上哦！ 他俩听着老校长的话，不住地点头。把个脑袋点得就像“货郎手中的拨浪鼓”哦！因为，他俩真的没有想到：这辈子，会被老校长选上。让他们有机会接替历任校长的步伐，将自己尊敬的两位状元公未完成的愿望，继续为家乡的教育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力争让邱集的花朵，通过他们辛勤的培育、浇灌之后，枝繁叶茂了可以运送到：全国各地去，为世人遮荫纳凉哦！ 侯卫东看见：两位校长突然盯住那两尊人体雕塑像，眼睛眨也不眨啦。他当然知道：他俩在想什么啦。于是，听到这里，就惊讶至极地询问：邱校长、崔校长，你俩刚才又出神啦，恐怕又想到了刚才和我的谈话了吧？崔耀庭听了，笑着说：侯兄，我们刚才失态了。让你笑话啦！ 这时，侯卫东又想起：自己心中的疑问。于是，他就好奇至极地询问：邱校长，你刚才说，你们政府改造这所学校时，却没有改动两位状元公的题词。我真的特想知道，你们的政府部门是如何实施，才得以将两位状元公的题词保留得完好无缺呢？ 邱雪峰笑着说：侯老师，这个问题嘛，列朝列代的先辈们，靠着皇帝老儿赏赐的银两，大肆改造过几次；建国那一年，市教育厅和县教育局曾经出资，雇佣了这里的泥水匠、木匠、雕塑家、油漆匠，把老祖宗兴建的这所学校，大肆改造了一次。那个年代里，经济条件非常萧条匮乏，县政府和教育局也无能为力继续出资改造。因此，上几任校长也就是搞些“修修补补”的事儿；到了我们接手以后呢，经济条件也允许进行一些改造啦！ 邱雪峰清了清嗓音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改造时，也就是让建筑师傅把大门门坨子四个边角，先用电锥打了四个深二米的眼。接着，把四根粗钢筋管伸进去倒进混合浆浇注凝固。几天后，再用铁钳剪断将分外配用的粗钢筋，全都按照量好的尺寸剪成一段一段，再在扳筋台上将一根根短钢筋，扳成钢筋箍围在门坨子上下。用钢筋丝把它们全都扎住了，再用混合浆浇注凝固而已哦！ 邱雪峰挽起衣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又继续介绍着改造这所学校的过程：当然，就连我们面前的这两尊状元公的雕塑像，大门顶上的门匾，这座亭檐上的匾框，我们也都采取同样的改造方法，来进有效的改善。然后，等到混合浆彻彻底底凝固了，我们才大肆拆墙、平整、扩建。才有了现在这副硬实、广阔的校园哦！ 侯卫东闻言，禁不住发出了感叹：哎呀，可想而知你们政府为了改造这所学校，所花费的人力、财力肯定是极其宏观的一种消费。真的令我们夫妻俩大开眼界啦！ 侯卫东这边发着感叹，殊不知身边李月娥的眼前，却闪现出：朱玉的身影来。眼睛睁得溜圆溜圆的望着她，愤怒至极地责问她：月娥meimei，你答应我的话，怎么就不算数了呢？她的心中，随即泛起了深沉的涟漪：哎，看侯卫东一副“得过且过”的神情，他总是这样大大咧咧地不知忧愁。真让我烦闷至极哦！ 可是，李月娥又深知：在旁人面前，数落侯卫东会伤及到他的心。委实又太不合时宜啦！如果，她平白无故地转身独自回宿舍的话，肯定又会引起面前这两位校长的猜忌。这种猜忌对于她和侯卫东来说，绝对是极其不利哦！因此，她只能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无奈至极地拉着丈夫的手。心里特渴望这些男人的话儿，快些说完啦！ 这时，侯卫东的声音再次冲澈着李月娥的耳膜：哦，在下还有一个万分不解的问题。二位校长大哥，不知可否愿意听闻一下呢？随即，邱雪峰和崔耀庭异口同声地说：侯兄弟，咱们既然兄弟相称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你就尽管说出来一听。如果，你不说的话，那就是你压根就没打算把咱俩当做兄弟哦！ 侯卫东谨慎地说：额，这个嘛，刚才听闻二位校长说过，自从你们的老祖宗兴办了这所学校以后，每当老校长年老退休之前，总是在家族中挑选一个拥有真才实学的后辈接班。我就在想，像你们这种“自主选贤”的做法。应该不属于县教育局的管辖之下吧？ 邱雪峰和崔耀庭两位校长，当然明白侯卫东的言外之意是：“邱集中学”的一切事宜，教育局是否也有监督、管理的权利呢？会不会是你俩说了算呢？还没等到两位校长开口说话，侯卫东却忙不迭地解释：哎呀，咱刚才真的只是问出心中的不解。还望两位校长千万不要误会哦！ 嘴快的崔耀庭爽快地说：哎呀，侯老师真是多心啦。你的问题都是实在话哦！咱俩又怎么会误会呢？说着话，他伸手拍了侯卫东的肩膀一下说：好了，咱就回答你的问题吧。不管哪一朝那一代，兴办人都只有执行的义务和责任。真正做主的还是顶头上司哦！ 邱雪峰接上话茬说：侯老师，崔校长说的不错。老祖宗的荣誉，让我们可以在家族里挑选可以胜任的后辈名额，提报给县教育局批准。唯有经过上级领导们审核了，下达了同意“任命xxx为接班人选”的通知书。我们才可以执行处理哦！ 侯卫东闻言，恍然大悟地说：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俩的老祖宗，出资兴办了这所学校。以后，这所学校的一切事宜，你俩都不用向上级领导们汇报。完完全全是你俩说了就算呢？说着话，他急忙拉着两位领导的手说：哎呀，瞧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二位校长受冤啦。还望你俩多多包涵在下刚才的唐突之举哦！ 崔耀庭闻言后，将邱雪峰拉过一边一阵耳语。两人就相拥着走到侯卫东的身边，故意脸色一沉异口同声地说：侯老师，你刚才那些话儿，就是对咱俩的极大不敬。你说，该怎么向我们赔礼道歉呢？ 侯卫东心知肚明：自己刚才那些话，知道的人兴许还会同情自己。可是，不知道的人，却会认为他“蓄意冒犯上级、意欲图谋不轨”。一句话，就是刚才那些话，确实不应该出自他的口中。哎呀，自己怎么就改不了这份好奇心呢？ 侯卫东更知道：自己的话儿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断然不可能再转悠回自己的肚子里啦！要不然，这世间也就不可能流传：那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谚语啦！这是一个除了傻子不明白，谁都明白的原理。而且，最最最为严峻的一个问题就是：两位校长都是沉着脸和自己说话，真的捉摸不定他俩心里的气儿，到底有多大哦？ 侯卫东这边还没琢磨出：一个“子丑乙卯”来。对面，两位校长却迫不及待地催促啦：侯老师，你这样闷不吭声地算啥意思嘛？该不是意欲将我们视为“空气”吧？ 闻听此言，侯卫东知道再不开口说话，也不是个理啦！想到这里，他抓耳挠腮地说：两位校长，刚才确实是咱乱说话。你们如果不能原谅我的话，想怎么处置我。就只管说吧。在下绝对毫无怨言哦！不过，他的一颗心儿，却随即悬在嗓子眼啦。他在想：只要，两位校长不会仅仅因为这些话，就把我贬回宁县。那就怎样处置我都行哦！ 可是，侯卫东却听见了两位校长哈哈大笑的声音。接着，崔耀庭爽朗地说：侯老师，咱们既然都是男人，当然就必须用男人之间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啰！ 侯卫东一听，这才明白：原来，两位校长是和自己开个玩笑而已。哎，咱真是“虚惊一场”哦！随之，他悬着的心儿，就“嗖”地一下落在心底啦。他禁不住脱口而出：好，承蒙两位校长不嫌弃。咱们就去外面找家饭店，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吧！ 侯卫东的话音刚落地，李月娥就吓得伸手掐了两下侯卫东的腰部。急火慌忙地说：卫东，你患过“胃溃疡”。医生说过，你不宜喝酒。你怎么又忘记了呢？ 侯卫东闻言，这才如同“梦中惊醒”啦：建华哥和叶局长怕我喝醉误事，再三叮嘱我不要再喝酒。我也信誓旦旦地答应啦！哎，咱怎么遇上高兴的事，就又忘乎所以了呢？ 想到这里，侯卫东尴尬至极地说：额，这个，两位校长，咱一高兴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患过“胃溃疡”。刚才说陪你们喝酒的话，肯定又必须作废啦！说着话，他从裤兜里掏出四张一百元的票子，分别递到两位校长的手中说：这点小意思，就全当咱向你们赔礼道歉啦！ 本来，崔耀庭让邱雪峰和自己一起恐吓侯卫东，就是想让他陪他俩喝酒而已。可是，既然他患过“胃溃疡”，医生都说他不能再喝酒。那自己怎么能够强扭着他去喝酒呢？可是，他是叶局长介绍来的人，肯定和叶局长有着深厚的关系。咱就是想通过和他做朋友，来拉拢叶局长为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安排一份工作。又怎么能够收他的钱呢？ 想到这里，侯卫东转头望向邱雪峰。却发觉：邱校长的目光也正瞅向他。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此刻的邱校长，心里想的和他一样。不过，他很快就想到：邱校长也有一个不省心的女儿。于是，一个念头迅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咦，邱校长一个劲地向我递眼色。莫非，他也和我想的一样呢？ 崔耀庭一个劲地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道：邱雪峰已经把他拉到一边去。直到，他的耳朵里钻进了邱雪峰询问的声音：崔耀庭，你说这钱，咱们－－－－话没说完，还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臂。他这才收敛一下自己的思绪，悄悄地说：哎呀，当然是不能收啰！ 说着话，两人一齐转回到侯卫东面前。当然，他们知道：绝对不能对一个外人说出心里话。心里话，当然只能对叶局长说啰！邱雪峰装作诚恳地说：侯老师，我们这所学校上个月，刚刚有位男教师生病久治不好，就搞了个“病退”手续回了家；还有一位怀孕将足月的女教师，请了产假回家等着生孩子。不到一个月，学生们就要进入期末考试了。我们正边替他俩顶着课程，边忧愁：一时半会儿，压根就找不到合适的教师。这两个班的学生们，该怎么办呢？ 崔耀庭见邱雪峰停下来擤鼻涕，他就接上话茬：我们去县局汇报了这个情况，就一边依然替他俩顶课，一边焦急万分地等着结果。正在这个都“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叶局长来到我们学校说，已经帮我们找到合适的教师啦。我们就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得一蹦多高哦！ 邱雪峰擤完鼻涕掏出手帕擦干净了双手，又走过来将钱递到侯卫东的手上，笑着说：侯老师，昨天下午听了你们夫妻俩讲的课，不说我们由衷佩服你们。就是全校老师们，也没有一人对你俩的课，不是心悦诚服。你们能够离乡背井地走进咱们这所学校，对我们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哦！其实，应该是我们感谢你们的到来。所以，你还是收下你的钱。千万别再让我们为难吧！ 崔耀庭一见，立即也将钱递到侯卫东的手中。迫不及待地说：侯老师，邱校长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这些钱呢，拜托你就收下吧。如蒙不弃，咱们三人以后就是好兄弟哦！邱雪峰立即说：侯老师，咱有个提议，不如咱们三人也学学古人来个“金兰结拜”吧！ 说着话，不由分说就拉着侯卫东的手就来到：那两尊人体雕塑像前面，“噗通”一声他就先跪下了。紧接着，崔耀庭也跪下了。两人回个头来，看着侯卫东说：侯老师，如若你不嫌弃我们。就过来一起跪地结拜吧！如若你懒得理睬我们，你就尽管掉头就走。我们不会怪罪你无情无义哦！ 侯卫东真的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哦！李月娥在他身后悄声催促他：卫东，你还愣什么嘛。赶紧跪下吧！他也没有感觉到，直到李月娥无奈至极地推着他，用脚触碰他的膝弯处。他终于回过神来，这才看见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两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自己。他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哦！ 但是，侯卫东还是不敢置信：自己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两位陌生的校长，是真心真意要和他“义结金兰”。他总是觉得：今天，两位校长竟然和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推心置腹”地交谈了许多许多的话。这一切，真的来得太玄幻、太虚伪啦！ 但是，侯卫东更明白：现在，两位都已经下跪了。倘若自己再不领情，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到那个地步，岂不害得建华哥白白忙活啦！哎，拜就拜吧。反正，也不会吃亏哦！于是，侯卫东机械似的一步步迈动脚步，来到两位领导的中间跪了下去。口是心非地附和着他俩：我们今生今世，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愿，可以祸福同享哦！ 李月娥站在三个正在磕拜的男人身后，心里也在急速地翻腾着：昨天下午，咱和卫东才来到这里，两位校长就要和他“义结金兰”。他俩怎么会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如此热情呢？哎，也不知道宁县桃园镇晓庄村，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