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镇压骊山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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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大庭旧话第二百四十八章:镇压·骊山之役丰镐城内—— 申国公子,携犬戎少主,一同入宫。 “我儿郎们,见宝则收,这是申国许诺的东西!” “哈哈!” 申国公子颤斗,倒不是因为犬戎的夺掠,而是因为他还抱着黑坛。 “勿要……”此刻黑坛中,冒出一声响,却夹杂着战火之声,原是远在骊山的百越王给申国公子与犬戎少主警示:“勿要去典籍宫,勿要与风子作对……” 申国公子紧忙点头,称诺,可见他之惧怕。 而犬戎少主却不应,反而讥笑:“什么风子,能让我儿郎惧怕的,典籍宫在何处,随我去!” “犬戎少主!”申国公子大惊,可无法拦住。 就见,来到典籍宫处…… 蛮娃手持黄钺,四周天空飞腾的妖邪皆因为黄钺,而不敢侵扰。 就在蛮娃百般无奈之际,却见犬戎少主携数百壮兵到来。 蛮娃警惕。 “上,拿下那蛮子!”犬戎少主下令。 可等待他的,却是黄钺微光,那四周的看似毫无危险的妖邪突然爆发,冲袭向那些犬戎壮兵。 “啊!” 妖邪诡异,这些长年接触,深受其害的犬戎人当然清楚它们的危险。 也是这次妖邪听令百越王,才能相安无事,共攻宗周,但此时黄钺之下,有着百越王的气息,这些妖邪怎能不护。 《列国·百越》可是承载着百越的气运,百越王也无法忽略这份关联。 “退,退,退,这些妖邪疯了!” 退离典籍宫,妖邪才放过这群欲犯之人。 “去天zigong殿,宝贝在哪!”犬戎少主咬牙,面红而恼,却也不敢在满是妖邪的地方乱来。 可此时,天zigong殿上,《列国·西南》一书,化作一柄角号。 泥人风允,居于殿中,吹响号角…… 枫叶般鲜红的缎带飘扬在耳畔,其号角之音如风声不绝。 丰镐之地内,飘荡的妖邪难再害人,此刻仿佛受到了牵引,纷纷向天zigong殿而来。 如同汪洋,汇集一处,那密密麻麻之景象,遮天蔽日,犬戎少主见之,心头大撼。 咽下唾沫后,怒骂一声:“走,快走!” “这些妖邪叛反了!” 如此,天zigong殿,无人敢近。 却是风允在巴国时,得的巴国之秘—— 相! 巴! 樊! 曋! 郑! 这五咒,可为女丑十巫中——巫相传承。 巴国有鬼蛇,就是以鬼魂为食,聚之为蛇,这是逆反先天之术,其根本是为了复活巴蛇。 相咒:控也! 巴咒:吞也! 樊咒:囚也! 曋咒:夺也! 郑咒:奠也! 以巴国五咒,吞世间万物,奠万物之根本,夺万物之身,囚万物之魂,控万物之灵也。 是为山精野怪之克星,这百越王能控如此之多的妖邪,也是因此术。 而风允,有女娲传承,比之巴国之秘,百越王之学还要深奥,此刻行术,霎时间就逆转了百越王的控制。 “百越王,你所需的东西,皆在我处,可你过于警惕女娲氏,甚至意图泯灭女娲氏也不敢去她那探究巫的传承……” 风允恍惚,百越王杀死安风,原是惧怕。 有着这样的传承,若是安风成长,则无仡氏一族之大也。 人之私,可见一斑,若不被揭露,其心不惜灭其祖。 …… “呼呼呼……” 狂风阵阵,天色昏暗,唯有骊山烽火在招展光辉,可如今,这光辉中,黑烟不绝,如水浪一般从山顶涌出,扑向天子所化的鸟妖,以此助力天子。 “皆亡,皆亡!”天子厉声,展翅而飞。 那百越王与犬戎王都大惊失色,未曾想到天子如此拼命,一时间竟然陷入了黑雾当中。 可却在此时,烽火熊熊,一股凄惨之声从天子口中迸出。 “蚩尤骨!” 就见,烽火台中,蚩尤骨上的黑气被烽火灼烧,身为祭祀之舞的褒姒魂魄,从中被拍出,坠入山崖缝隙,落入风允手中。 少去了通灵之人,这蚩尤骨自然不会再听令天子。 “蚩尤骨为何如此!” 天子却是不知,这蚩尤骨是被凤鸟所带,而虢石父因其胆怯,也不敢禀告,只当蚩尤骨落入烽火台,完成了天子交代的任务。 此时蚩尤骨出现异样,方猜测,恐又是风允的作为。 “快带他们进去……” 却见骊山地宫之口,虢石父被妖邪所困,也顾不得妖化与否,霎时间化作一头巨大的巨齿老鼠,厮杀在山岭中。 待褒姒与伯服逃出地宫,他也立即刨地,窜入其中。 而山脚,百越王化身无数黑气,趁着天子力疲不接,吞噬其鸟妖之躯,下一刻,各种异术频出,死死束缚天子。 一柄长刀飞斩,一瞬间就斩断了天子脖颈。 “轰!” 天子崩! 大周气运,荡! 鸟身归人,身首异处,天子面目狰狞,满是不甘。 而也是此时,妖邪之气归一,涌入了天子心脏。 百越王携带黑气而下,枯槁一般的利爪划破天子尸体的胸膛,取出还在因为妖邪之气而跳动的妖心。 “天子妖心,方能培养出不死大药!” “哈哈!” 百越王回首,望向犬戎王。 “犬戎与妖邪之约,已成,接下来是申国与犬戎之约定,这就不是吾所能管。” 不知犬戎王与百越王有何约定,但犬戎王此刻只是哼哼,就呼唤勇士,归丰镐,去夺财宝,不去管百越王之后的事。 百越王则携妖心,化作一股黑雾入骊山…… 骊山深处,黑暗地宫。 风允周围灵光阵阵,此时耳边满是敲砸之声,这是骊山的奴隶在修建地宫。 如此劳作,不闻外声,可见事之荫蔽。 “谁!” 护卫来阻,但见是风允,这几护卫却是有眼见。 “风子?” 风允望之,言语道:“犬戎来犯,天子崩于骊山之脚,去告知这里的管事者,地宫不必修建了,逃吧。” “什么!” 不等护卫继续询问,风允化为清风,向地宫更深处而去。 与此同时。 “父!”虢石父之子,虢翰,此刻见满身是鼠毛,妖邪异常的虢石父,大惊失色。 “我儿,快,躲起来!” 虢石父来不及解释,立即押住褒姒与伯服,往地宫最深处而去。 虢翰心头一震,却是紧忙往另一个方向逃离。 …… 巨石阻道,风允面前,是一处断石,以此拦截最深处之室,这里就是骊山地宫的秘密所在。 “轰轰轰……” 解卦——破封开道之术! 地宫未成,此刻还未封死,以近圣之力行异术,自然能开。 霎时间,一股腥风扑来,风允以袖拂动,遮挡这股恶臭。 随之踏入。 入眼的,是一片血泊。 四周石壁崎岖,其上渗出涓涓血流,汇入其中。 “山海经图中,有员丘山,上有不死树,食之乃寿;亦有赤泉,饮之不老。” “不老不死之传说,古而有之。” 踏入其间,风允却是招手,一股烈焰迸出。 “嗖!”一道黑气,突而灭火。 “风子,天地之物,皆有定论,为何要灭去呢?” 百越王的身形,从黑暗一角踏出。 “咚!”他将天子妖心,丢入血泊当中。 随之,血泊翻涌,一根嫩绿尖牙,竟从这肮脏腥臭的血泊当中冒出,不断吸食血泊的力量,成长,壮大。 近圣之力。 这百越王经历如此之多,此时也有了近圣之力。 但此刻,他却是希望能说服风允。 “我的国相啊,这是百越兴起的大利之谋划,您为何要阻止呢?” “哒哒哒……”脚步声重。 风允没时间与百越王再次絮叨对错是非,这不死之物,连十巫以神灵为实验,都失败,何况是此时之人。 简直妄想。 这百越王想要的不过是如同不死民一般,不死不灭的国人,听从其令,为其而战罢了。 如此,不知要伤多少人,方能成一国之不死民。 剥卦——振山撼地之术! “轰!”风允手持青枝,丝毫不留情面,青光阵阵,四周石壁不断震动。 百越王面孔一狠,携黑气猛冲。 可近圣之间,也有大不同! “允行玄门人道,阴阳为分,五行为衍……” 阴阳双鱼从风允身后破出,游在半空,向百越王而近。 四周黑气再是邪恶,此刻也被阴阳调和,乖顺无比。 再看五行光华,愠怒而出,飞纵不断,在百越王的妖邪之躯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 黑气外溢,百越王心头大恐。 “风子不愧是与老子同论德行之人!” 老子当初的一掌,百越王可记得清楚。 此刻见无法说服风允,紧忙要退。 他此番来,可不是没有准备。 “吾留下这妖邪之王,就为与风子一战!”百越王痛心疾首,他从楚国至大周,一直以来都没有阻挡风允,甚至推波助澜,帮助风允,但是风允并未因此而站在他身侧。
“风子有自己的道,那就论道吧!” 一只巨兽妖邪从百越王的胸膛飞出。 如虎如豹,周身漆黑,目赤而凶,煞气源源不断,形成一道兽相,浮于身后。 可如此凶猛,却有一股封印,联系在百越王与其之间。 巴国五咒…… 仡氏御兽…… 此妖邪已经被百越王所控! 风允能感觉到,这应是昆仑之妖,身上甚至有着难以言喻的金锐之力。 这让风允想到了女丑…… “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 “有人名曰石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 有人方耕,名曰叔均…… 有榣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长琴…… 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 …… 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xue处,名曰西王母。 ……” 此妖邪出于昆仑,恐为西王母之兽。 这百越王国有手段,如此凶兽,确实搏命之间,他确实难挡。 但…… “女娲十月,定天地之时,归为洛书之言!” 洛书,风允不全,但女娲十月历法,在百越时,他就有了一份。 如今,女娲十月历在玄气下出现,映照在半空。 随之,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为要。 以金、木、水、火、土,阴、阳,分出五季—— 春为木,一月阳,是为石夷之神;二月阴,是为叔均之神。 夏为火,三月阳,是为太子长琴;四月阴,是为女丑之尸。 长夏为土…… 秋为金…… 冬为水…… 这西王母,正是八月之神。 道显! 女娲十月历,煌煌如大日,光芒万丈,此刻飞出,携带十神之像,镇压而下。 那有着西王母气息的妖邪之兽,此刻浑身战栗,即使是有百越王控制在,也难以动弹。 “已死之人,不当存世。” 风允望向百越王,百越王本欲守那不死树成长,可看风允目光,却紧忙要逃。 “嗖!”黑影涌动,飞窜而出。 一股威压之势紧随,风允的阴阳双鱼,死死追逐。 “啊!”外面传来恐慌之声,是那虢石父,褒姒还有伯服。 风允幽幽而望,抬手,四周震动之势,缓缓再起。 “风子停手!” 虢石父压着褒姒与伯服入了这血泊之室,风允蹙眉。 “带他们离开。” 虢石父双腿颤颤,可却不逃,而是将伯服一丢,似要丢入血泊当中。 “伯服!”褒姒惊呼。 风允挥手拦下,那虢石父却是将一铃铛趁机丢到了血泊当中。 褒姒恍惚失了神,步伐踉跄,就要往血泊中去。 “母亲!” 伯服方被风允接住,见褒姒如此,就要去追。 而那掉入血泊的铃铛,此刻流出了鲜血,那是天子的血! “叮咛!” 一声叮咛,褒姒步伐越快。 风允抚手,一道近似透明的光华,落入褒姒体内,褒姒猛然吐血,倾倒一旁。 风允正欲要抓住虢石父,却感心头一跳。 “风子!”褒姒周身邪异之气升腾,爆发而出,她整个人扑来。 而风允身后,伯服双目赤黑,其手已经化作了鸟抓,而其中一指,却是那蚩尤指骨的模样。 “噗!”妖手骨指,穿透褒姒腹部。 “贱婢!”伯服之口,却怒吼天子之声。 风允拔剑,龙渊出,一剑斩下了伯服的手臂。 “啊!”伯服与天子的声音,不断重叠,直到风允一把离卦异火,烧绝手臂,天子之声才虚弱下来。 伯服吐血,见之,褒姒却无力为救。 “风子…小心…余…” 褒姒无声…… 伯服口中呜咽血污,天子之声凄厉:“风允,寡人赴死,也要让你坠入妖道!” 伯服在天子控制下,猛然跳向血泊。 “咣!”龙渊剑光,飞逝间斩杀了伯服,唯有这样,才能断天子继续借自己嫡亲的行凶之能。 “啊,风子无德!” “砰!” 而随之尸体落入血泊,那蚩尤骨发生了激烈反应,血泊汹涌,随着天子残留的意识欲念升起,化作血鸟,要吞噬风允。 风允后退,怒而镇之。 “贲卦——下火上山,界己之欲,是为界心定欲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