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事，未来
“第二场，刘青山对战任博生！” 话语间，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上了擂台。 “师兄，请指教！” “看招！” 无心正看得起劲，天门老人却径直走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 “无心，为师有话要说。”说完，天门老人便转身而去。 “师尊？”无心很疑惑，最后还是慢慢跟上了。 来到一块僻静无人之地，天门老人将酒壶取出，递给了天门无心。 “无心，喝一口。”天门老人说道。 “咳咳！”无心抿了一小口，还是给呛着了。 “哈哈哈！”天门老人忽然笑了出来。“你何时学会过喝酒了？” “回师傅，无心，不会喝酒！” 无心此时很疑惑，他不明白师傅到底要说什么。 “你别看师傅现在嗜酒如命般，说起来，当年的为师也不会喝酒，且也是如你这样懂事的。师傅当年告诉我，小孩子不应该喝酒。而我的师弟却特别喜欢跟师傅唱反调，有一次他偷了师傅一些酒来…”天门老人说着，忽然流下了一行眼泪。 “师傅…”无心从来没有见过天门老人这幅情景，心里更加疑惑天门老人在表达什么。 “师弟骗我喝了半壶酒，自己又喝了半壶。师傅知道后将我俩狠狠抽了一顿…” “现在想想，这双腿还发颤、脊梁发寒呢，哈哈哈！” “后来我埋怨师弟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闯祸，师弟偷偷告诉我，当年师傅也是这样子偷酒喝的。” “他们真的好像…唯独只有我跟他们不像…”说着，天门老人整个人好像都情绪低落了起来。 “我守了这个鬼地方一辈子！” “一辈子！哈哈哈！”天门老人整个人好像都癫狂了一般。 “师傅，您醉了。”无心小声地提醒道。 “我没醉，这恰巧是我最清醒的时候！我有话要告诉你，对，我有话要说！”天门老人忽然间亢奋了起来。 “死天门，你不去坐镇新代大比，把无心喊走发什么疯！”陈三爷听到天门老人忽然癫狂起来的话连忙赶来。 “我发疯？三叔，难道，您心里就没点痛吗？”天门老人反问道，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张狂。 “我…我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育了！”陈三爷说罢，拉起无心的手，“跟着三爷爷走，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无心看见这样的天门老人与陈三爷，心中很疑惑，他不明白他们到底再说什么，不明白师傅喝醉了发疯的原因。 但，更多的还有害怕，但他又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了。 “无心，他跟你说什么了？”陈三爷半蹲着拉着天门无心的手说道。 “师傅说，当年师叔偷酒给师傅喝，还有…师公抽了师叔和师傅。” “呼”陈三爷松了口气，“你师傅他只是喝多了，今天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记心里，明白了吗？” “明白了。”天门无心小声回应道。 “那就好。”说罢，陈三爷又起身对张德正说道：“张侄，你看好无心，我去找天门说说话，这么多年，可别他一个人憋坏了。” “行。”铁掌真人说道。 闻言，陈三爷便给自己贴上一张千里追位符飞快地走了。 “二师傅，三爷爷跟师尊到底怎么了？”天门无心昂头问道。 “别担心，这都是大人的事，天塌了也有我们顶着。”铁掌真人低头宠溺地对天门无心说道。 “好…” 边境的某处，天门老人正在喝酒。 “别喝了，你这酒鬼！”陈三爷一把打翻了天门老人的酒壶，酒撒了一地。 “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天门老人忽然反问道。 “你刚才…你刚才把孩子吓到了…”陈三爷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三叔知道这么多年你在躲什么，也明白你的苦。”陈三爷劝道，一只手正拉着天门老人起身。 “你懂什么！你只知道喝茶，炼丹，调侃无心，你怎么可能有我心中的苦！”天门老人一把撒开了陈三爷的手。 “我不明白？你死了师傅、师弟，我不也失去了师兄和师侄？”陈三爷起的手抖。 “那你有种，你就出去啊！你把他们的尸骨找回来！”陈三爷继续嚷道。 天门老人沉默了。 “要是没这个本事，那就在圈内好好待着，做师傅的就应该有师傅的样子，再如今天这样在无心面前胡闹，算什么体统规矩。”陈三爷说着又将手搭上了天门老人的肩膀。 天门老人看着陈三爷，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无心要是去了蓝天大会…就彻底来不及了！他会烂在这里的，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啊！” “我明白，我明白，这是那孩子的命…从你捡到他的那一天，从灵根测试时就开始了…” “人活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怎么一定确定，他会活的不精彩？”陈三爷说道。 “起来，把身上的灰掸一掸，八十多的人了，羞不羞。”边说，陈三爷便拉起了天门老人，还慈祥地帮他掸掉了一身灰。 “走，三叔带你走走，平时没事就应该多走出来散散心。以后有啥不开心的事情，都跟三叔说说，少喝点酒，还拿自己当小年轻啊？” 此时天门老人跟在陈三爷身后，像极了个小孩。 一晃，大半天过去了。 决斗场前，激战了一天的天门无心现在已经开始守擂了。 “哟，回来了。”铁掌真人看见天门老人跟陈三爷正走来。 “回来了。”陈三爷答道，“这么快就开始攻擂守擂环节了？我走的时候还是普通对决。” “是啊，这一代，有不少好苗子呢。”说着，铁掌真人指了指左峰和天门无心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弟子。 “哈！下台！”天门无心运气收剑，又打败一位师兄。 “师弟真是天赋异禀，师兄佩服！”那名弟子鞠躬做了一辑说道。 “师弟只是侥幸罢了。” “还有人要来挑战我吗？”天门无心昂头看着众同门继续说道。 擂台下讨论声不断，最终再无一人敢去攻擂。 天门无心10岁技压群雄！ “无心呐…”一边来到决斗场许久不说一句话的天门老人忽然发出了这么一声。 “唉——”不知是谁叹了口气。 又是几天后，前三甲终于出来了。 第一名：天门无心 第二名：左峰 第三名：木原 “师尊，弟子就要出发了。”天门无心坐在马车上，跟天门老人告别。 “好，路上注意安全，一路上的繁花烟火可是吸引人了，可不要一回来就忘了修行啊。”天门老人嘱咐道。 “好！”天门无心激动得满口答应。 “德正，路上小心，保护好孩子们。”天门老人又扭头嘱咐道驾驶马车的铁掌真人。 “放心吧，凭借我的实力，这一路上能出什么幺蛾子。”说着张德正还秀了一下肌rou。 “驾！”说罢铁掌真人驱使马车远去。 原地的天门老人目送这一行人，心中充满了担忧。想喝酒，摸了摸全身才想起酒已经被陈三爷没收了。 “唉——”他又叹了口气。 “天门，喝喝茶？”陈三爷提着一块茶饼说道。 “好啊。” 马车上，天门无心却托着下巴向边境望去。 “师傅为什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呢？”天门无心自言自语道。 “你师父这个人，就是老害臊，他就是舍不得你离开而已，假正经，别多想了。”前面赶车的铁掌真人闻言解释道。 “是吗？”天门无心不太确定。 “你就放心好了，盟主能有什么事。”一边的左峰也劝道。 “那就行了呗，我们还从来没有出来过呢！”木原说道，言语间满是对花花世界的向往。 ——三个十来岁的孩子和老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