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清澈的黑
船间自沉吟，大小船只密如林。北海的浪花涌进港湾，这里的码头有些陈旧，却也有数不尽的船停留。 主要都是些来往的海贼船，还能看到一些残破的房屋，现在已经成为了海贼的乐园。 “两个人还没有醒来，迪奥sama。看样子也没有什么疾病。” 瓦尼拉艾斯走到驾驶室，这里正是迪奥休息的房间，迪奥很喜欢昏暗的氛围，将周围的窗帘都拉上，只留住几条缝隙观察两侧的船只。 这应该是替身觉醒的征兆吧，迪奥曾经觉醒替身时，也发了五天高烧，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很了解这种情况。 “让他们休息，我需要先了解这片海域的情况。你去岛上探听情报吧，不要暴露替身，瓦尼拉艾斯。” 迪奥也是有些惊讶的，加丘觉醒替身他知道，没想到Baby-5也有着替身的潜能。 或许是身边的替身使者过于密集，诱导了替身的提前觉醒。在心智尚不成熟的时期，觉醒替身是很危险的。 看着瓦尼拉艾斯离开船舱，迪奥拿出了手臂中埋藏的『箭』。它在轻轻地摆动，就像指南针一样引领着迪奥，来到了这个岛屿。 航行的这几天，迪奥不知复盘了多少次在雪地中的战斗。他通过一本残破的《恶魔果实图鉴》了解多弗朗明哥的果实，还有地下世界关于唐吉诃德家族的情报。 在多弗朗明哥的反应里，迪奥发现，『亚空瘴气』的攻击并不能被这样的强者发现。只是不明白，在数次『亚空瘴气』的攻击中，为什么维尔戈能够连续三次躲过致命伤。 “看来这个世界还真不简单，我还需要加强自身的力量。” 迪奥的身体，在同龄人中已经是顶尖的存在，却还仅仅是一个少年的身体强度罢了。 窗外溅起阵阵水花，是数发炮弹落入海中。迪奥将自己的替身放在了船外，阻挡着窗外海贼的袭击。 迪奥感受到，替身的速度在缓缓增加。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拉开窗帘，外面又围过来几艘海贼船。迪奥走出驾驶室，迎着海风，倚靠在船舱外，看着周围海域无数沉没的船只。 “已经是十五，还是十七艘船，有些记不清了。海贼的贪婪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利用起来也许是不错的力量。” 不过现在的迪奥，并没有收服这些海贼的想法。他迎着晨光打理着自己金色的齐肩短发，全身爆发出微光，直接跳跃到几十米外的海贼船上。 这样的跳跃距离，迪奥还只能借助替身的力量，自己却完全达不到。 迪奥看着跑来的海贼，他们的胸口被贯穿，喷涌而出的鲜血，从地板流到海中。他感到一丝无趣，自己的替身似乎有些优秀了，就连周围射来的子弹也可以轻易挡下。 “瓦尼拉艾斯应该得过一会再回来，现在的我还真有些无趣了。剩下的船长，看起来还是个果实能力者。” 迪奥从血水中走出，冥冥中灵魂的清凉，让他感受到一身舒适。早上还飘着小雪，血液的温热与瞬息而逝的惨叫，倒是为岛屿添上了几分热闹。 就像是天生注定的恶人，迪奥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云间的阳光从背后射来，让迪奥的面部拢上一层阴影。金色的短发被照得闪闪发光，少年踏过尸体堆积的小丘，走到了重伤的船长面前。 “刚才的子弹都是你打过来的吧，数量和威力都很不错，只可惜还是太慢。” 迪奥看了一眼垂死挣扎的船长，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海贼团了，周围的海域渐渐变得寂静无声，遍布着破裂的船只碎片，还有暗红的血液染开。 雪花飘落，迪奥将大衣收紧了些，走到船的边缘站住。只留下船长失去生机的遗体，和颈部喷出的鲜血。 “『箭』有了响应？指向的是这个船长吗，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迪奥能够明显感觉到，『箭』只是被吸引的偏转了一些，并没有射出去的愿望。他还是走上前，在船长的遗体旁边蹲下，从手臂里取出『箭』。 『箭』发出了不一样的微光，迪奥跟随着它的力量，轻轻在船长的身体上划过。切口处渐渐冒出了白烟，迪奥可以用自己的替身触碰到它们。 在极高的精密度下，迪奥发现了一闪而逝的金色烟尘，从身体中抽离，向远处飞去。在那一刻，迪奥感受到了一种替身使者间的“引力”。 “那是什么？” 迪奥握住『箭』，将四周无数海贼的尸体切开，但他们就像是早就漏气的气球一样，只能看到很少的部分烟雾，也是渐渐消逝了。 没有什么发现，迪奥看向了不远处的岛屿，有了一个略显残忍的想法。 他回到驾驶室，让船停在了岸边。用电话虫联系上瓦尼拉艾斯，迪奥想了解岛上的情况， “是我，瓦尼拉艾斯。岛上的情况怎么样。”迪奥用替身扫视整片岛屿，还没有发现瓦尼拉艾斯的身影。 “迪奥sama，我在岛的中央发现了一片沙漠……还有一颗庞大的巨树，似乎岛上的海贼都消失了。” 迪奥已经看过海图，这个北海的岛屿很小，以至于都没有命名。基本都覆盖着薄薄一层积雪，怎么会有沙漠的生成。 『箭』在手臂中躁动，迪奥读懂了它的意思，也有些相信瓦尼拉艾斯说的话。这里的异象，或许正是自身突破的契机。 迪奥从甲板跳下，他已经在船上布置了一些防备。踏在石砖路的雪上，他感觉不是那么寒冷，岛上残破的小镇静寂无声。 沿着『箭』指引的方向，迪奥朝着地势高一点的地方走去，这里的房屋少了很多，却出现了零零散散的遗骸，看着装应该是海贼。 积雪似乎并没有融化，石砖被一层浅薄的细沙渐渐覆盖，迪奥感觉到脚下沙粒的质感。只要回过头去，还能看见远处的降雪。 有一些树根顶开了石砖，在这片被黄沙覆盖的土地间有些突兀。或许整个小型沙漠的区域，就已经和这个降雪的岛屿格格不入。 迪奥顺着不太清晰的脚印，朝顶部的一片树林走去，他已经可以看见瓦尼拉艾斯的身影了。 在瓦尼拉艾斯身旁，似乎还有一个女性的身影，在跟他说些什么。周围的树根变得渐渐粗壮，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埋藏。 迪奥顺着裸露的树根向上走，渐渐看清了树根中，形成了手部、躯干，甚至是人类面部的形状。上面的文字也能渐渐看清，但是迪奥却不认识这些。 瓦尼拉艾斯看见了迪奥前来，沉默着走向迪奥。他的背后还流淌着血液，似乎受了什么伤一样。 “迪奥sama，我的『亚空瘴气』并不能损害到这棵树木。据她所说，这棵树并不存在实体。” 迪奥释放出替身，用全力攻击着树根，却没有触碰到的痕迹。就像是打击到了火焰之上，拳风所到的地方，树根变成了灰尘，却瞬息间恢复原状。 旁边的女人走来，迪奥仔细观察着她的周身，根据她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九年或者更早以前的款式，一副标准的学者模样。 “这棵树还真让我感觉很熟悉啊，要说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什么事，还真有一个跟它能够联系起来。” 迪奥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似乎找到一些『箭』指引的逻辑了。手臂间发出精神力的光芒，自己的替身在身后蓄势待发。 树叶间洒下阳光，白色头发的女人走到迪奥身旁，有些锐利的蓝色眼瞳，似乎看透了迪奥的灵魂。 “照亮黑暗，如梦似幻，充斥着迷茫的人们发出明亮的辉光。” “这是它对你的邀请，迪奥布兰度，你的灵魂就像清澈的黑水，纯净的邪恶，也有这份资格得到它的馈赠。” 『箭』在迪奥手臂间不断躁动，他看向眼前的女人，自己的灵魂似乎被展示在外面，被她和身后的树枝审视着。迪奥能够体会到精神力的不断增强，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这份感受让他明白，自己的替身不仅于此。 “瓦尼拉艾斯，看来这里先用不上你了。你先回去看好船只吧，记得保护那两个孩子，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用电话虫联系我。” 迪奥让瓦尼拉艾斯先行离开，留下自己一个人站在沙漠中的巨树间。他简单压制住『箭』的活动，用替身仔细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树干部位似乎融进了许多人的不同部位，仔细观察还有烧焦的痕迹。表面的纹路由扁平的文字排列形成，正中心被放上了一块巨石。 白色长发被微风吹起，女人平静地看着迪奥的替身，“既然你的心中已经接受了，那么就跟我来吧。” 在她的手腕上，出现枝条环绕的三个手环，在结合出形成了『箭』的纹路。迪奥还没有说什么，内心的选择就已经被看穿了，他的手腕也出现了相同的景象。 “那么开启这第一个手环吧，它很简单。就是刚刚说过的：它照亮黑暗，如梦似幻，充斥着迷茫的人们发出明亮的辉光。” 周围的景象变换，岛中的房屋连同积雪一起消失，只留下看上去有些荒凉的土地。这棵树木散发着光芒，让迪奥感受到心中一阵清凉。 他走上前，抚摸着古朴的树干，似乎能够从中感受到什么。 “嗬嗬，看来还真是遇到了奇遇。不过这个谜底倒确实很简单，我早该想到的。” ---------- ---------- ？？？近距离力量型替身 力量：A 速度：C（B） 射程距离：D 持续力：C（B） 精密度：C（B） 成长性：A 暂未表现出任何能力，但是拥有超过常人的力量。（似乎被环境影响，导致替身强度短时间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