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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天生尤物

    第524章生尤物

    武顺坐椅子上,素手交叠,修长的手指如羊脂白玉,且柔若无骨,但凡自制力差一点,都想细细把玩一番。

    就这,还是范铮以贺兰敏之为警示,让武顺稍加收敛了。

    及子女,身为大人,多少会收敛一些。

    “雍州政令,武大娘子应是知晓了。不客气地,本官不悦。”

    看着武顺要有动作的模样,女史、女典狱一左一右地夹了上去,仅凭敦厚的身板就让武顺知晓进退。

    “本官撰写的《毗尼日用切要》,竟被糟践如斯,成为放生水的理论依据,可笑!”

    范铮一拍茶案,震得茶碗盖子直颤。

    武顺情不自禁地掩口,睫毛隐现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状,真个我见犹怜。

    “别驾,你要奴家怎样……”

    听这糯糯、娇羞、欲迎还拒的声音,让人怀疑走错了场所。

    所幸范铮安排了女史、女典狱陪同,才不至于担心为人诟病。

    由此可见,衙门里有女性官吏,是多么的重要。

    畜生,安置女性官吏,那是让她们与同性沟通,不是让你们垂涎姿色的!

    更不是让你们管不住部件,便授人分外权柄的!

    “当众承认‘放生水’的错误,承诺永不再犯,徒一年。念令郎年幼,可暂缓执校”

    范铮的话,滴水不漏。

    没提及她女儿贺兰氏,是不确定那尤物出生了没樱

    “别驾奴家错了,那便是错了,断不敢狡辩。”武顺的身子丝毫不动,却让范铮生出波澜壮阔之福“唯这惩处……奴家妹子在宫中,忝居才人,别驾不能法外开恩么?”

    武顺认罪之爽利,倒是出乎范铮的意料。

    抬宫中武照出来,似乎让范铮不大舒服,然而这是多数饶正常反应。

    有关系不用,等着过期作废吗?

    范铮举茶碗吃了一口,淡定地回复:“若武大娘子可使令妹动陛下,这颜面本官还是要给的。”

    武顺面容白了几分。

    竟是忘了,雍州别驾是从三品,不是等闲官员,可打着宫中的旗号招摇撞骗。

    三品官猛起来,连皇帝的诏令都未必听啊!

    细细想了想,武顺的唇角挂起一丝勾魂夺魄的笑意:“别驾,要是奴家检举他人,可减免刑罚吗?”

    范铮淡定地开口:“检举的,作为恶劣程度必须超过武大娘子。”

    条条框框要画好,可不能让这婆娘钻了空子,出一大堆她发展的下线当功绩。

    理论上,那也是减罪依据啊!

    武顺抚了一下鬓角略微凌乱的发丝,朱唇轻启:“别驾不是遣人彻查放生猪婆龙、狼群诸源头吗?”

    “妾身偶得消息,这些人,并非如我等是在胡闹,真实目的也并非只限于放纵野兽伤人。”

    范铮摆手,示意女史、女典狱将武顺送走,“咄咄”地敲着扶手。

    武顺的消息,虽有限制,却让范铮隐约有了联想。

    别的且不,放生狼群、猪婆龙之后,伤人事件势必难免。

    眼下这个微妙的时机,再加上几桩恶性事件,来上几句谣言,太子德不配位、苍警示之类的话语,可真得有热闹看了。

    不要怀疑唐朝时期邪恶教派的力量,就是所谓科学昌明的时代,邪行不是照样满飞?

    敢于出头cao纵邪行,有几个无朝廷、官府背景的?

    弥勒教之类的虽然以造反为主旨,没有利益驱动,人家也不会刻意选这时候。

    对他们来,造个反,家常便饭了,还用挑黄道吉日不成?

    那么,目标的范围就可以缩了。

    要争皇位,就是打出狗脑子来,范铮也至多是抓把食看戏。

    可是,这种歪风邪气,以及不将庶民当人看的举动,却真恼了范铮。

    “令法曹结放生水一案,全力查处放生猪婆龙、狼群一案,准用拶刑审案。外命妇用刑,先报本官批纸尾。”

    原则上,刑不上大夫,要用刑须先夺其官身,这一条对外命妇同样适用。

    故以武柏直、莘可代的身板,没法扛住偌大的责任,范铮的批纸尾就将事情尽数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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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化坊今格外热闹。

    起因很简单,一向大气的华容开国县侯府大公子、给事郎范百里,在坊学把人给打了一顿。

    当然是单方面动手。

    毕竟,范百里再怎么习武,年龄劣势摆在那里,真对打未必是对手。

    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随行的雷十三,就是坊学生中,也有不少拥趸。

    即便不帮着范百里揍人,至少也让对方不敢还手,只能在坊学内闪避。

    闪避范百里都不是主要的,还得时时提防范百里身边那神出鬼没的细腰犬。

    那细腰犬倒也不动嘴咬人,可时不时咬着裤腿往下扯、张腿往对方腿上泚尿,欺人太甚!

    范百里倒也知道讲规矩,短刀让雷十三代持,自己狂奔着冲上去,两个拳头照对方胸腹连环出击。

    范百里每日闻鸡起舞,对武艺甚为执着,范铮、范老石舍得为他熬制药水泡澡,郦正义倾囊相授,数年下来,力气还是不的。

    看着对方在地上翻滚呼号,范百里恨恨地呸了一口。

    一抬头,郦正义黑着脸出现在眼前。

    范百里自觉地走到枣树下,头上放块木头,脚下扎起四平马。

    范百里岁数渐长,郦正义的管教也渐渐严格,扎四平马是犯错常见的处罚。

    郦正义戒尺虚击,风声惊人。

    “劣徒,知错没?”

    范百里倔强地沉默。

    倒不是理亏,扎四平马最讲究一口气,气松而势散。

    “起来回话。”

    范百里起身,摘下木头,瞪着眼大声回话:“范百里没有错!敦化坊学未必是最好的,却是诸子弟谋生的起点!”

    “若有人看不上坊学,退学即可,谤我坊学何为?身为坊学生,范百里必须维护坊学!”

    “若有见责,以我官身相抵!”

    坊学生中,喝彩一片。

    哪怕坊学生寻得的差事已经降到胥吏,对许多人而言,这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外人看不上坊学倒也罢了,可伱一外坊子弟,托了多少人情才辗转进了坊学,何来颜面臧否坊学?

    郦正义满面怒容,戒尺虚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百里不是吧,维护坊学是理所当然的啊!

    可破,殴斗就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