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损失
翌日一早,天空中黑漆漆一片,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风犹如飓风一般剧烈,雨更是一刻未有停止。 雨犹如倔强的小孩子一般,未听从雷公电母的话语,执意着下。 此刻的姚州城外到处的树木皆被着大风吹得摇摇欲坠,再加上无比强烈的风使得这些树木折了腰杆子。 刚刚盛开不久的鲜花被这残酷无情的大风连同大雨给吹得稀稀碎碎。 不仅姚州一城如此一样,附近州城乃至整个江莱省皆是如此。 见着这几十年来未曾见过的怪象,加之那些说书先生的一语,此刻的姚州城内百姓已经逃亡人数已经几乎半成。 此刻,留存在姚州城中的百姓多半是穷苦、伤残的平民百姓,有钱大户人家早已背上家产往南边逃去。 而作为一州知州,百姓父母官的刘知州还在衙门之中,准备着逃亡要事。 殊不知,这几日几夜的大雨不仅江莱一省有,在靠近墨江地区亦有,只是所涉及疆域并未归墨朝管罢了。 正是这几日几夜的大雨,使得墨江水位一日比一日增高,几乎与地上同高。 “轰隆隆!” 一声声雷声再次想起,就算是睡得正香的百姓也会被这震耳欲聋的雷声所吵醒。 姚州城外,几十名小兵在城门上紧张的巡着逻。 就算没有他们的长官监督,倒是有这雷公公监督着。 只要稍微不留神或者打个哈欠欲要偷懒一下,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过来精神立马提上来不少。 城门外,有一小兵正在长江一旁观测着水势。 兵虽小,可他的存亡甚至是他的数据几乎是姚州城内百姓的生命呐,要是汇报错了或者未及时汇报,那可就是姚州城中一半百姓的生命呐。 这小兵一手拿着个小册子,一手拿着毛笔,腰间佩戴着把长刀,带着一斗笠,记录着。 眼前,清晰可见,黑乎乎的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墨江中的水浪涛滚滚、破涛汹汹,快速的往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时而空中出现几道道闪电,宛如弯曲的冰花刺向大地,甚是壮观。 正当这小兵还在很淡定的记录着一切的时候,在一抬头之时,这小兵眼中看到:远处的墨江犹如熊熊烈马一般,脚踏土地,溅起几十米高的灰尘正快速往着这边而来。 看似十分壮观,实际上确是危险的到来。 见此,这士兵有些愣住了,两只老眼一直盯着远处。 还没等多久,那波涛汹涌犹如烈马一般的大水愈来愈近。 只见,这士兵急忙两手紧紧抓住册子与毛笔,一边大喊着一边往回跑。 “大水来了!大水来了!” 一听到这士兵的大喊声,所有人皆毛骨悚然,精神全部都集中了起来。 城门的长官听后,看着那匆匆往城门跑来的士兵,一脸慌张的看向其他士兵,大声命令起来。 “所有人!关城门!关城门!” 听见长官的呼唤声后,所有士兵皆跑到城门后,准备着关上城门。 “快!快!” 几士兵急忙喊着匆匆跑来的这士兵。 这士兵加快了步伐,使出吃奶的劲来,越过横放在渠上的木板。 见着这士兵越过板后,其余的士兵匆匆转动起那滚轮来,滚轮拉住绳子,绳子拉动护城河的木板,缓缓生起,片刻后关上了。 木板立起后,这些士兵齐心协力推动着木板后的城门。 眼看着破涛汹涌的墨江就快要到来,这些士兵个个使出吃奶的劲儿。 终于,在士兵们的齐心协力下,这城门方才关闭上。 随后,一阵阵破涛汹涌的墨江冲击而来,使得城门动了几分。 好在这城门在板子的庇护下未造成多大伤害。 但坚固的大门哪里抵挡住水,水沿着大门的缝隙流畅进了来。 几位士兵见后,纷纷从旁取来沙袋,往着城门堵去。 虽说叫沙袋,可这些沙袋多半是泥土,加之江莱处于湿润气候,这些沙土已经成了块状的泥土。 可泥土又有何不可,看这模样,还是有点用的。 而那位士兵,此刻已经跑到了知州衙门。 “刘知州!刘知州!” 一声声喊声传入了衙门之中,急切的呼唤声使得刘知州走了出来。 “何事?可是水位已经与地面相平了?”知州大人问道。 士兵摇摇头,满脸慌张,加上方才一路跑来,气都还未喘匀几分,话语更是说不上来多少。 心急的刘知州听后,说了一声:“既然水位未与那地面相平,慌什么?!”
士兵急忙摇摇头,一边急着将气喘匀,一边急得说着话语。 “刘…刘知州!墨江的水…水朝姚州城冲击而来…很…很大。” 说完,这士兵急忙将气喘匀。 “啊?” 刘知州心中开始慌了。 “城门可关了?” 士兵点了点头:“城北的门已关,其他三个城门还未。” 听到此,刘知州不再多说,急忙道了一声:“快!快去把其他三城门关了。要是冲进这姚州城就有难了。” 小兵听后,不再多言,匆匆再跑去。 刘知州不放心,转过身来,看着几位忙碌的衙役,命令了一声: “去!你们几个快去通知大家躲在家中,其余人去城门处传句话,让他们把城门关了!” “是。” “快去!” 此次的墨江之水,十分汹涌,应是几日的暴风暴雨方才使得上中游段墨江水增加,直至下游之时因为带上一些泥土,使得河底增高,水因此漫上来。 水量大得一下子涌向了江莱一省的大部分城池。 许多未来得及关闭的城门使得这江水肆无忌惮的涌入城中,造成部分百姓伤亡。 然,最大损失的还得是秧苗。 这些秧苗可是老百姓们从上一年所种出来的稻谷中留的种。 如今三月初,江莱许多地方已经开始播种,培育着秧苗。 可就是这么一场大水冲下来,这些秧苗被带得几里远。 刚刚撒上才长出一点点嫩芽的稻谷还未长成秧苗便被大水一冲而去。 秧苗没了可以再播种,可如今这样墨朝下的老百姓还怎么去重新种。 地主的压迫、官府的压迫,种出来的粮食到了他们的手里自己剩的还有多少。 有多少稻谷是这些老百姓们从上一次收获稻谷以来饿了多少次肚子这才留存下来的。 几乎全朝的百姓们靠的皆是江莱所种的粮食。 江莱,位于墨江下游,号称鱼米之乡。 如今这刚播种的稻谷就这样损失了,可谓是给大墨国出了一个大难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