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怠情、神树与沙提拉
站在库珥修宅邸的庭院之中，蕾姆则在羽的身后静静的站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羽转过身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威尔海姆。 “羽阁下，感谢您。就如同感谢我的主人，库珥修·卡尔斯腾公爵一样” 羽看着面前这个鞠躬的老人，平时的话根本不会想到这为会露出这样的姿态吧。伸手将威尔海姆扶起，羽对于帮助别人复仇这种事情保持的是中立的态度，不过敌人既然是危害人们的魔物，羽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没什么必要感谢，对于消灭危害世界的魔兽，这样做也是必要的” “是吗，但还是请让我感谢您给予我这次可以我吾妻报仇的机会”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威尔海姆便离开了，毕竟有羽提供的白鲸的出现地点和时间准备也必须要加快一点，由于羽告诉库珥修告诉白鲸情报的时间比原著早了不少，所以准备时间也稍微充足一些，而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给羽去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怠情的话应该已经来到罗兹瓦尔领域的边缘区域了。 其实对于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干掉怠情这一点羽有一些犹豫，如果没有怠情和魔女教的话艾米莉亚和那个村子之中的人就不会去圣域避难，不去圣域的话就会许多事情就不会发生，还有一点就是... 羽缓缓转过头看着自己一旁的蕾姆，而蕾姆观察到羽的视线便回以一道笑容。蕾姆昏迷这件事自己肯定会插手的，但就是不知道会都会引发什么事情。羽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好像又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之中，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做自己要做的就可以了。 罗兹瓦尔领域的边境处的一座昏暗的山洞之中，一个绿色头发面部非常消瘦的人站在其中，而他的身前则是一群打扮非常像FFF团一般的家伙，这就是臭名远扬的魔女教和其大罪司教中的怠情司教培提其乌斯·罗曼尼康帝。此时一位魔女教的成员缓缓上前来到怠情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说完怠情的脸上便出现他那标志性的怠情笑容，这一幕就像是邪教一般，虽然他们本身就是邪教没错了。 树林之中，怠情带着几名魔女教成员向着艾米莉亚的宅邸的方向移动着，还有其他的魔女教成员分散在这片树林的其他地方。随着一道脚步逐渐这边靠近着，怠情和其他魔女教成员纷纷停下脚步，他们魔女教成员可不会发出这样正常的脚步声，也就是说有其他人，但周围的魔女教成员根本就没有发出警报或者其他什么啊。 脚步声逐渐放大，羽拿着末光走出阴影来到怠情的面前。怠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服装什么的看起来很奇怪，但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明显的魔女的气息，毫无疑问这个家伙那位有关。 羽看着不远处的怠情，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没有将他作为敌人，至于树林周围的那些魔女教羽也已经‘解决’掉了。抬起手中的末光指向怠情，怠情和其他魔女教成员看到羽的动作有些奇怪。下一秒，羽消失在原地，然后怠情身后的那些魔女教成员纷纷倒下。 “你在干什么？！” 怠情转过身看着羽，眼神有些呆滞而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崩坏。羽平静的看着怠情，只见怠情将双手放在的自己脸的两侧，死灰一般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疯狂的神情。羽拿着末光缓缓向着怠情走去，怠情看到羽缓缓靠近着，无数暗紫色的手从怠情的背后飞出向着羽抓去。 一道光芒在末光的剑鞘上闪过，羽拿着末光向本空之中的不可见之手斩去，随后一道金色的剑气将不可见只手全部斩断。见到这一幕的怠情先是一愣，随后便死死的咬住自己手指，满眼都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啊啊！！！大脑在颤动！！！” 怠情此时的表现宛如一个病人发病一般，但羽并没有停下脚步，眼看就已经来到了几步远的地方。作为大罪司教的怠情，权能只有不可见之手加上一个替身的指尖加上一点点的土系魔法，但这些对于羽来说基本都是无意义的。 只见大脑不断颤动的怠情一个喊叫，无数的不可能之手从他的周身伸出，这个数量是之前完全不可以比的。羽看着铺天盖地的不可能之手向着自己抓来，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平静。 “砰！” 随着一声巨响，无数的不可见之手将羽死死的压在地下，而外面的怠情则是已经回复过来一点。头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脸上的表情则是一脸狂笑着。怠情用自己的双臂抱住自己，然后嘴里不断的随着‘我被爱着’什么的。 “超大玉螺旋丸！” 随着一道声音传来，怠情身前的不可能之手全部被撕碎，随后一道身影便从中飞了出来，怠情看向空中。羽拿着超大玉螺旋丸的身影不断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眼看自己的大脑要被超大玉螺旋丸撕碎，怠情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死亡的表情。但下一秒超大玉螺旋丸消失，羽的手掌自己盖在了怠情的脸上。 随后怠情的意识便消失了，羽看着倒在地上的怠情。他的指尖早已经被他‘处理’掉了，他根本没有机会寄生在其他的指尖上，况且羽也没有杀死怠情，事情还没有完呢。将怠情的身体摆正，手盖在怠情的面部，金色的光芒环绕在羽的周身随后凝聚在了羽的手掌部分。 “你对至善之惩的使用也是逐渐熟练了呢” “嗯，不过现在这个程度的话直接应用在实战上还遥遥无期，现在也只能用来做这种事情” 至善之惩不仅仅是可以完全压制崇神权能这样的东西，控制精神、cao控记忆甚至是人的情感也能cao控，可以说如果至善之惩不得到合理的应用的话后果不可想象。而现在羽就在修改怠情也就是培提奇乌斯·罗曼尼康帝的精神。对于这个杀了不知多少人的家伙，原本羽也直接杀了他，但考虑一下将他的记忆倒回到精神崩溃之前再加上至善之惩的引导，原本的那个怠情司教就不复存在，这也是一个方法吧。 “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呢，所以那边那几个没死的，你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吗” “去除魔女教的记忆，如果他们之前还有可以去的地方就让他们，虽然可能他们还是会成为魔女教，但我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杀人” “是吗” 鸿看了看远处趴在地上的魔女教成员再看了看一旁的羽，之前也已经说了，鸿可以通过影分身来实现这样的效果。鸿自己觉得一直呆在精神世界不管这样还是会烦的，所以可以通过这样方式来透透气，而羽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好了，大部分已经完成了，虽然无法保证他一定会变回以前的那个培提奇乌斯·罗曼尼康帝，但也不至于变回那个怠情司教” 站起身来到其他的几个魔女教成员身前，没一会就洗去了成为魔女教的记忆，将他们身上的魔女教教袍烧掉，这下这边的事情就已经处理完了。将末光插入自己腰间，随着一道金色的闪光之后羽和鸿都已经消失，而森林之中则留下了几个昏倒的人和一个巨坑。 黄昏之中，羽看着窗外已经聚集起来的队伍，拔出腰间的末光抚摸一下末光的剑鞘。果然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个剑鞘，不过剑鞘上的图案却是非同一般。除了银白色的剑鞘有着许多的镂空，这些镂空宛如一张画圈一般记录了许多事物。 “嘿嘿主人，这些可不是简单的装饰，这些可都是曾经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哦” “存在的东西？” “嗯，我们这些毁灭了的世界在成为界凝后就会出现像这样记载着我们还是世界时的东西。不管是人、动物、天气甚至是时间、空间这种东西也会以这样的形式继续存在着” 看着面前小小的末光羽笑了笑，这样一看的话果然非常的有意义呢。这个剑鞘上可是记载着一个世界的全部，银白色的剑鞘在金色的夕阳下不断闪耀着。几天后的库珥修的宅邸之中，羽看着面前众多身穿护甲的人站在大厅之中，马上他们就要启程去猎杀白鲸了。不止这些，羽还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安娜塔西亚的佣兵团的人，毫无疑问该来的人全部都来了。 羽看了看非常热闹的大厅，转过身向着大厅外走去，他果然还是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离开大厅之后羽便发现龙车那边站着一个人影，考虑一会过后还是先着那边走去。威尔海姆身穿一件轻甲看着眼前的龙车部队，手搭在腰上的剑柄，眼神之中尽是兴奋的样子。 “为了这天我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自从我得知妻子的死讯时我的一切好像就只剩下这未报的一仇，谢谢您羽阁下，如今我终于可以了却我自己的心愿” 威尔海姆拔出自己腰间的剑高举在半空中，银色的剑刃在月光之下闪耀着，羽看着威尔海姆的眼睛，现在威尔海姆的眼神完美诠释了他的称号，剑鬼。很快便断断续续的有人从大厅之中走出向着羽和威尔海姆这边走来，显然是战前会议开完了，紧接着库珥修和菲利丝便发现了一直在外面的两人，显然是为了会议的事情抱怨。 “总之今天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明天白天就会正式启程，记住不要乱跑” “了解” 虽然已羽的体质连续熬夜完全是家常便饭了，但考虑到蕾姆的状态羽还是带着蕾姆回到房间之中休息去了。宁静的走廊上有些安静的可怕，羽可以明显感觉到蕾姆握住自己的手的力度变大了几分，是害怕吗？羽认为不是。 将蕾姆送到她房间的门口，不过蕾姆却没有动，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要动的意思，羽微叹一口气将蕾姆抱入自己的怀中，蕾姆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尽情的享受着羽的怀抱。 “放心吧蕾姆，我会保护蕾姆的，相对的，可以的话我就由蕾姆来保护。这样的话两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会去的” “嗯！” 将蕾姆抱到房间之中的床上，羽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注视着蕾姆，就这样一晚过去了。第二天早晨，蕾姆睁开双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羽，看到蕾姆醒来的羽向着蕾姆露出了一个微笑。 “四百年了，嫉妒魔女生出的白鲸以世界为狩猎场，肆意蹂躏弱者，越来越横行霸道。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四百年，在这段岁月中无数的生命被夺走，由于那片雾的凶险，无名的墓碑不断增加。但那束手无策的日子就要在今天迎来终结，由在场的我们亲手终结！讨伐白鲸，结束无数的悲伤吧，给那无从发泄的悲伤，一个流泪的机会，出发！” “地点是利法斯街道，富鲁格大树，今晚我们亲手讨伐白鲸” 佣兵的高呼回荡在大厅之中，而羽则是一脸的平静。之前也说过了，羽比较喜欢比较安静的地方，准确来说也就是一个人待着。至于库珥修所说的话，确实非常振幅人心，但白鲸和其他两大魔兽并不是沙提拉制造的，这一点相比连反驳的必要都没有。 羽抓住身下地龙的缰绳，蕾姆站在自己的身前靠着羽的胸膛，看着不依不饶的蕾姆，羽摇了摇头就继续让蕾姆这样下去吧，不过看距离应该也快要到富鲁格大树了。这颗树是486的前世也就是贤者种下的，现在也就是说是羽前世种下的。 金色的阳光洒在羽的脸庞上，蕾姆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羽的脸庞，随后便害羞的收回了手。大树的顶部缓缓出现在视野之中，白鲸的讨伐部队也不由的加快了些许的速度。 夜晚，靠在富鲁格大树的根部看着天空，这样一看感觉完全无法分辨到底是谁比较高呢。将手放在富鲁格大树的根上，如果可以的话语还真想将这颗树的一些东西带回去研究研究，毕竟像如此巨大的大树肯定有什么不同。金色的光流从自己的手臂涌入大树的根部，羽有些疑惑自己并没有使用至善之惩啊，为什么至善之惩会有反应？ 下一秒羽便站在了一片白色的空间之中，无奈的摸了摸头，自好像什么的没有干吧。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人又来找自己，希望是好事吧。 “主人，您好” 羽转过身看去，对方身穿一套绿色长袍，而头发也是一片淡绿色，而且对方给羽的感觉非常亲近的感觉，不过至善之惩传回的感觉这个人确实不是敌人。对方叫自己主人，可羽完全不知道除了末光还有谁会叫自己主人。 “失礼了，请问你是？” “主人，我的名字叫富鲁格。正如您所想的，我便是您所种下的这棵树” “普通的树应该不可能产生灵智，所以...” 其实对于目前这个自称富鲁格的家伙，羽还抱有一些防备的意思，毕竟当初486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没有富鲁格的出现。不过也只是怀疑，毕竟自己的至善之惩自动出现，并不是防御或是警告，现在还是先看他怎么说吧。 “想必主人应该知道卡巴拉生命之树吧” “当然知道，毕竟我的身体里的灵力就是它的产物” 在约战世界时，自己被选为最初精灵同时封印了狂三她们的灵力，现在的羽几乎可以说卡巴拉生命之树的一小部分。其实对于这个卡巴拉生命之树羽有着自己的想法，在圣经《旧约·创世记》和《新约·启示录》提及加上羽自己的理解，得出这样的结论‘卡巴拉思想是以生长于天国的“生命之木”来象征宇宙全体，通常认为生命之木意味着广大的宇宙、身为小宇宙的人体，以及达到神之境界的精神遍历’ 说白卡巴拉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世界树，所有的世界都依托于他而存在。不过这一点让羽觉得有些问题，毕竟以现在自己所知道来说，这个次元所有的世界是由第一代创世神和原一同创造的，而霖曙并无提到卡巴拉或者世界一类的存在，羽也只能认为卡巴拉生命之树确实存在，但也只存在各个世界之中，与这个次元的起源并无关系。 “所以你想说你自身带有卡巴拉生命树的力量，或者你就是卡巴拉生命树。并且通过我身体内的灵力见到我？” “不愧是主人，正如主人所说一般，我只不过是具有些微的卡巴拉生命之树的血脉，而如同主人所知道的想必我马上就会死去，所以这一份血脉交给主人您” “额...” 先不论听到卡巴拉的血脉，光是这件事便让羽感觉有些诡异。如果把这个血脉给自己去研究的话语肯定会非常乐意，不过羽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自己的身体因为大量灵力的存在，刚好成为卡巴拉生命树成长的最好条件。 就在于还在思考时，白色空间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身影缓缓向着羽走去，富鲁格并没有阻止身影。羽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沙提拉，依然是十方悲伤的表情，羽看着沙提拉的样子，对方好像有什么要对自己说。 “抱歉羽，我已经无法坚持了...到时请...”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羽便透过沙提拉的表情猜到了什么，说出手掌挡住沙提拉的嘴巴。沙提拉和嫉妒魔女为两个人，同时沙提拉作为世界意志受到崇神的侵蚀，想必到时候自己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崇神了。 “我之前也说过了吧，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我已经和你约定了一定会救你。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拼上全力我都会拯救你的” 眼睛死死的听着沙提拉的眼睛，既然已经这么约定下来了，就算是拼上性命羽也会去做的。眼泪从沙提拉的眼眶之中流出，温暖的感觉从手上传来，不知何时羽的手已经握住了沙提拉冰冷的手，沙提拉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羽，羽也同样抱住了沙提拉，羽可以感觉到沙提拉的身体无比的冰冷宛如一具尸体一般，但羽反而再次紧了紧对沙提拉的怀抱。 沙提拉尽情的感受着羽的怀抱，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因为羽而温暖了起来。对于沙提拉来说羽就是太阳，她不仅给予了自己温暖更多的是她让自己不再孤独，这一刻之前所经历的孤独与冰冷似乎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已经遇到对自己来说最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