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是为曲中仙
月轩宫，穹顶二十米，富丽堂皇。 这里负责教导贵族弟子的礼仪、形态、音律，培养他们的贵族气质。 出入内，地板反射透光，屋内陈设挂满了艺术品，正有学院练习竖琴。 声音确实悦耳动听，给人优雅气势。 “老师！” “老师..” 学员纷纷对唐月华见礼，此时唐月华走向高台，她的贵族光环领域展开，整个人高贵而又优雅，似仙女下凡，她对学员点头致意说道：“今天，有一位来自武魂殿的音律大师，想和你们切磋一下琴艺！你们谁想试试？” 其中一名女孩子当即说：“我来！” 叶晨左右偏了偏头，依稀能听到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嘀咕着一些什么。 台上女子端坐在竖琴的身前，葱白手指波动琴弦，如水的音律透体而出，并且在贵族光环领域的加持下，更显得清透美妙。 唐月华面带满意的笑容，她承认武魂殿很强大，但玩音乐和修炼魂力不同。 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掌握音乐的奥妙，随着琴音震动，一群白鸽飞了进来，围绕贵族光环外旋绕发出高兴的合奏声。 “不可思议！” “学姐的琴艺又提高了！” “真像是冰清玉洁的仙女！” 一曲终了，女学员起身对听众鞠躬表示感谢，那群白鸽也是飞出殿去，在天空还在啼鸣刚才的乐章。 那女学员看向叶晨：“请赐教！” 叶晨颔首：“不错，差点！” 说话时他屁股下面出现蒲团，坐下去时膝盖上已经出现了天魔琴，七弦古琴古色古香，在箱体下还藏着一把天魔剑。 看到这一把琴，唐月华忍不住笑道：“这乐器，恐怕比帝国都要古老！” “只有七根弦，这也算是乐器吗？” 面对质疑，叶晨心中不满，手指用力一弹琴弦。 来了一曲《高山流水》 大雅之曲，曲高寡和。 铮铮的琴音无限韵味，那是一名绝世的仙人独登九天，亦是远渡重洋，只求寻找一名对手的孤高寂寞。 等琴势起来，五字乐基凭空跳跃，与此同时月轩宫所有的乐器，竖琴小提琴等，全都跟着韵律争鸣起来。 汇聚成一场宏大的百乐共鸣，唐月华双手捧心不可置信的看这下方的叶晨。 一把七弦琴，宫商角徵羽，竟然引动百乐共鸣，此时此刻叶晨已经成为了乐中绝世仙，以无限的琴韵控制大道。 因为紧张，唐月华呼吸十分的急促，全身血液都跟着乐曲跳动，其余人学员更是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这是凭借本能迎合神曲的舞蹈。 他们不知疲倦的晃动身体，用肢体去和真正的音乐相融合。 此时，他们仿佛置身音乐的殿堂，看到了音乐的真谛，那是他们毕生追求的东西。 那是...不容被亵渎的优雅。 等一曲落下。 叶晨双手放在震动的琴弦上，感受琴弦传递给他的感情，他平视前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真正的音乐和乐器无关，只要有心，就算是两块竹板，也能大道和鸣！” 唐月华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想不到叶公子的琴艺如此高超，我想亲自讨教！” “请！” 唐月华坐在竖琴旁边，让人用小提琴、大提琴伴奏。 “喂，太赖皮了！”孟依然不爽，“你们这么多人！” “无妨！真正的音乐大雅无曲，哪怕没有声音也能穿透人心。虚假的音乐就算是千人合奏，也只是饶人噪音！” 唐月华微微一哼：“小夜曲。” “是！” 小提琴起头，大提琴为奏，竖琴悠扬的声音后发先至，学员们都屏气凝神，难得看到唐月华亲自弹琴，他们都想多学习一些。 与此同时，叶晨也开始了自己的乐章。 选的是他基础三篇的《破阵曲》 既然要争，那就好好的争一下！ 破阵曲能调动人心最深处的疯狂和野性，就连比比东都无法免疫。 铮铮琴音杀意无限攻击唐月华，唐月华头顶的贵族光环不断震动，显然是抵挡不住天魔琴的杀意。 除她外，伴奏的小提琴和大提琴等西方乐器就像是受到了乐器中的帝王的威慑，纵使拉的琴弦冒火星子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唐月华本想合奏共鸣压制叶晨，没想到被叶晨反向压制。 她双手如电，快速的波动琴弦，手指都已经被坚硬的琴弦磨破手指皮肤，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挂在琴弦上，就像是装饰了许多红宝石。 她面色苍白呼吸紊乱，全凭一口气强撑。 “音乐由心而发和灵魂沟通。”叶晨语态平和，“并非什么贵族的产物..真正的音乐，大雅大俗雅俗共赏。唐月华，你一生信仰贵族，一开始就着了魔道。” 琴音杀伐果断，杀的唐月华身形摇晃，勉强支撑时说道：“胡说...音乐乃是优雅之物，怎能流传市井！” “市井，贵族哈哈哈哈..”叶晨笑了起来，“你的音乐脱离实际过于空洞，虽然悦耳却没有灵魂。” “空中楼阁纵使再美，也因为没有根基而风吹即落！” “就让我告诉你，音乐是什么！” 琴音加重，唐月华的贵族光环终于破碎，她手中47根琴弦当时断裂，甚至琴身都碎裂。 她吐血后退数步，不可置信的看这眼前这才十几岁的少年。 叶晨双手犹如狂风扫落叶，七弦争鸣发音。 琴音乱而不杂，快而不哑，重重音浪冲击四面八方，听众的心都已经跟着琴音提到了嗓子眼，全身气血喷张一口浊气憋在咽喉十分难受，而随着琴音溅落。 他们憋住的那口浊气倏然吐出，那是瞬间的轻松和鲜血的平静让他们陷入了沉默。 沉默一瞬后就爆发了疯狂的呐喊声。 破阵曲把他们心中的怒气、怨火勾动了起来，让这些负面情绪进行压制、融合，在最后一口气发了出来。 就像是做了一场桑拿，全身都通泰起来，甚至有人感觉自己的顽疾病灶都已经康复。 叶晨收起天魔琴，在孟依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有所悟？” 唐月华眼神颓败，她知道自己的琴艺输了，彻彻底底甚至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都是帝国的贵族。贵族是什么？ 你们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凌驾平民头顶。却不知平民为水贵族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让平民敬仰的贵族，而非是成为被条条框框束缚的虚伪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