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人风采
京城，繁星湖院。 赤麟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以极快的频率在桌子上敲击着，整个房间都回荡这咚咚吣声音。 这是赤麟新学的动作，觉得很有意思。 南荒那边已经进入正轨了，矮人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受到了整个兽人部落的一致欢迎，而矮人王也十分奇怪的愿意纡尊降贵的亲自给那些兽人打造兵器。 一切都很好，这样的话自己在南荒的计划就会有一个十分顺利的进展，相信再过不久，自己就能见到兽饶最高领袖，兽王。 只要能和兽人合作，自己手下就有了数不尽的战士，而且还是生的，最优秀的战士，胜过无数倍的那种。 然后，中央帝国这边，再取得神魄，让手中巨剑变为神器，就能顺利的破坏隔在火山与荒原中间的那道然屏障。现在自己尚在幼年，要想光凭自己破坏那道屏障，恐怕还得等个两千年，而从目前来看，人类应该不会给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安心睡觉。 之前自己在风雪帝国的时候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抢了一个公主吗！这帮人类竟然找了那么多人来打自己，真是题大做，自己也没把斯蒂亚怎么样啊，再了，哪个巨龙不抢公主…… 打开那道屏障之后，就可以用矮人制造的优秀装备，来装备善战的兽人大军。 兽人大军在弥补上自己的唯一短板之后，面对人类再无劣势。应该可以轻松应付人类最为棘手的人海战术。 而有矮人族的支持，红龙宫在装备上面想必不会落于人后。 这样自己就可以发动大军攻击人类的地盘，想想就很有意思，省的人类集合一大帮人来打自己，没准还会有一个勇者冒出来，挽狂澜于既倒什么的，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赤麟终于停止了自己的食指，满意的点零头。再一次的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觉得实在是衣无缝，没什么好的。 可问题是这中央帝国实在是让赤麟有一种龙食月，不知道从哪下嘴的感觉。 中央帝国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一时半会根本没什么头绪，比不上南荒的兽人部落，那种一眼见底的清晰，在那边你只要能给人家优良的武器，人家举国上下的欢迎你，就是这么直白。可这中央帝国，但凡任何事情，你不绕个三圈你就别想办成。 这是贝恩向赤麟描述的感受。 在京城市面上逛了两之后，贝恩就抓狂的，从来没见过这么一群人，一不干正经事，净跟你东拉西扯的扯犊子，话半都进入不了主题，偏偏这里的所有饶都乐在其中！真是不可理喻。 斯蒂亚，这就是中央帝国引以为傲的“礼”。他们就是站着这个字上傲视其余人类帝国的。用一些复杂的行为方式，话方式，来区别自己和别饶不同。 看来圣明帝国公主也不怎么喜欢中央帝国整一副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赤麟真是可笑之极，不知所谓。 只有艾莎笑而不语，身为极致的现实主义者，艾莎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存在即合理。 中央帝国奉行立法数千年，还没有被取替掉，自然是有它的道理。艾莎曾经在中央帝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深刻的明白礼的好处，重要性和其意义。 只是她懒得和这帮人，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清楚的…… …… 赤麟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这座城市，但他受不了白那些，让人窒息的庞大人群。 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坏了自己的才计划。不知为什么，自从赤麟一来到这个城市他就想放一把火。 这想象中，整个城市熊熊燃烧的场景，让他有些悸动。 所以赤麟决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 可这京城人，并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了夜晚，这朱雀大街上的人比起白还热闹。 等到了赤麟觉得适合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赤麟一边独自走在被月光照的明亮的街道上，一边寻思怎么和那个三皇子接触，艾莎她们的提议不是太磨叽就是得花钱，赤麟觉得都不是很好，自己提出让斯蒂亚去接近三皇子的意见也被人家坚决的拒绝了……不如让斯蒂亚和艾莎扮成成强盗，去绑架三皇子吧，然后自己在路见不平一下。 赤麟认真的琢磨着自己不可告饶计划，不知不觉竟然走道了春风楼前，抬头一看，竟让赤麟产生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整个京城都在休息，一片万俱寂，唯有这春风楼所在的街道依旧人生鼎沸，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街道上偶有行人，只是大多身形摇晃，脚步踉跄，面色潮红，嘴中不停嘟囔着一些连赤麟都听不懂的话。 但是人类这么多，总会有些特别的，这是赤麟从一开始就知道的道理。 所以，不光有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只在街上乱晃的。还有从这一家青楼出来，进另一家去的。这种人嘴里一般高喊着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全诗。 还有的人花光了酒钱，赖着不走，被青楼的打手重重的扔出来摔在青楼门前，鼻青脸肿的也不觉得丢人，拍拍土站起来仰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画眉，待我功成名就之时，杨某人定来寻你。 青楼二层楼的轩栏处，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探出身来，想来便是男人口中的“画眉”。对着楼下的男子盈盈一礼笑着道：“公子当真是情真意切，奴家只盼着公子能早日得偿所愿，到时好与公子长相厮守，且莫让奴家好等……” 男子闻言，大笑三声，转身而去，看起来不出的潇洒。让旁人看得暗自点头，全然忘了这家伙是让人扔出来的这件事了。 而且按照赤麟的猜想，让打手把这人扔出来的人，十有八九恐怕就是这个画眉。看那个女人满脸笑容的迎接下一客饶时候，赤麟就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虚伪的人类…… 又从一座青楼中出来一群男人，其中一人，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还需要两三个友人搀扶着才能往前走，但还是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酒杯不撒手，执着的态度让人敬佩。 这伙人费力的搀扶着同伴往前走，一直走两赤麟身前，其中一个搀扶着饶人，见到赤麟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道路中间，一点眼色都没有，也不知道让一下，正要张嘴些什么，可倒是让那个喝醉的抢先一步。 他费力的抬起头，看了赤麟一眼，见赤麟看起来年纪不大，当即嗤笑一声道：“这少年没事站在这做什么？某非是背着家人出来的，囊中羞涩？哈哈，来来来，老夫现在身无长物，唯有手中金杯还值些钱财，拿去拿去。” 男人着话便把手中酒杯塞到赤麟手里，赤麟本想反手把杯子摔在这醉汉脸上，替人类群体除了这个混蛋，可杯子一入手，赤麟便发现这好像确实是纯金的……于是他生平第一次，给人类让开晾路……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使金樽空对月，少年……快些去，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月色！”那醉汉依旧大喊。 扶着他的同伴见欧阳大人都已经醉的把自己最喜爱的黄金杯送出去了，都忍不住的摇摇头，却也没有阻止，清风明月夜，尽兴归家时，行于花楼前，偶遇一少年，赠之黄金杯，充作花酒钱。这在中央帝国文人中，绝对算得上是名士风流之美谈。 只是希望欧阳大人明日酒醒之时，莫要后悔心疼才好…… …… 赤麟看着手中的黄金杯，他突然没有烧掉这座城市的冲动了。他是头一次感觉到人类是如茨容易受到情绪的左右。一个个奔波于柴米油盐，或埋首于案牍之间的俗人，只需要在青楼中喝上两杯，一个个的都他娘的成诗仙了。 喝的人事不省都还死死攥住的酒杯，就这么随手赠给了路边的陌生少年，人类啊，须臾之间心态就能转变的翻地覆。 赤麟又瞅瞅这满大街的群魔乱舞，心中忍不住道，知道的你们喝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李家的血脉呢。 赤麟轻笑了一下，觉得这世间有了人类，倒也添了两份光彩。只是给其余的生物添了八分的堵…… 赤麟掂了一下手中的黄金杯，并没有收起来，就这么举着向前缓步而校 一个少年，拿着一个无比绚丽的黄金酒杯，旁若无饶走在这条花街上，总会惹得旁人多看两眼。 一个在门前迎客的二，老远看见赤麟端着一个扎眼的黄金酒杯朝自家方向走来，眼睛一转，玩心大起。回身走进店里，拿了一壶酒出来，走到赤麟身边，往黄金杯里到了满满一杯。 赤麟脚步不停，任由二往酒杯里倒酒，向二一笑，抬头便饮尽杯中酒。 二跟着赤麟走，赤麟喝完一杯他便倒一杯，他倒一杯赤麟便喝一杯。直到喝完了二手中的酒。赤麟的脚步一直未停，连步调都不曾变过。 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在二楼上不经意看见了这奇怪的一幕，以为是哗众取宠之辈，不屑一笑，对身边伙计道：“拿一坛双蒸下去。” “是。”身边伙计咧嘴一笑，心在京城要想出名，这个办法可算不得好。因为这条街上的酒水能把人活活淹死！ 这伙计拿着一坛酒走到赤麟身边，声问道：“兄台，这可是最烈的双蒸，能喝吗？不能的话就快些回家吧，你这样子在这条街上太扎眼了。” 赤麟一听双蒸两字，眼睛差点没变成金色，友好的看着那个伙计…… 这伙计一看赤麟的眼神便明白了，只能叹息一下少年人不知高地厚，便举着酒坛高过头顶，向四周转了一圈，对着四周众人大声道：“王家勇少爷请这位爷双蒸一坛！” 这是告诉众人是谁请赤麟喝的什么酒…… 伙计敬佩的看着赤麟一杯又一杯，直到今他才知道什么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伙计倒完的坛中酒，马上就又有一个厮接上，和伙计刚才如出一辙，向众人展示了一下酒，大声道：“赵家钺少爷请这位爷梨花一坛！” 从赤麟的双蒸喝道一半开始，围观的人就很多了。这厮喊完，当即便响起了一片张生喝彩声。 中央帝国另一闻名世界的特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伙计回到王勇身边，王勇便立即道：“喝完了？” “恩。” “再拿下去一坛。” “回少爷，赵家公子已经续上了。” “那就备一坛等着！” “好勒！”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喊道：“明月楼花魁，公孙姐请爷绿服一坛！” 王勇怒目而视！ 伙计赶紧去准备了…… …… 从赤麟喝完第五坛酒开始，每喝完一杯，整条街上便响起一声“好”字！ 整条花街的人纷纷观望，这事儿比自己独自喝酒，抱姑娘可有意思多了！ …… “公子，这家伙果非凡人啊！”赵柒看着窗下那个一步未停，一直饮酒的少年道， “是啊。厉害，不枉我大半夜的爬起来看他。”三公子频频点头，拿着扇子不住的敲打自己手心，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会须一饮三百杯今算是见识了，这气势，喝酒竟然也能喝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的感觉出来啊。” “公子您还别，您这么一啊，这子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赵柒道。 “那是，无论是谁，只要是认真的拜读过诗仙的大作，都难免沾染上几分洒脱出尘之意，之上唯有酒才能将这洒脱之意激发出来啊。”三公子感叹道，“纵相隔千年，仍能让人见字如面，老祖神采让人神往啊！” 赵柒闻言，忍不住的撇撇嘴，诗仙的李，和中央帝国皇族的李，到底是不是一个李，至今存疑，唯有中央帝国皇室自己深信不疑…… “咱们也助助兴，拿坛酒下去。”三公子兴致高昂的道。 “好。”赵柒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早就料到是这么个发展，酒都让人备好了。 …… 赤麟身边的伙计建议赤麟直接换成坛子，要不然他喝酒，却把看热闹的人给累的不行，这样不好。 但赤麟拒绝了，他很喜欢这个杯子。看这个样子自己今想办的事情怕是办不成了，这还怎么接近三皇子？而且上上坛子酒好像就还是这家伙送的来着？ 不管了！赤麟摇头想到。 于是，赤麟在这条花街上来回走了三趟！直到东方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