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地牢之谋
大唐俊杰 “三娘。” 刚刚靠近地牢,那两位看护的奴仆,便已发现了王梦瑶。 王梦瑶微微点头:“你们二人,为何在这里?” “回三娘,七公抓回一人,让我们严加看管。” “打开门。”王梦瑶命令道。 “这个……三娘,恕我们不能这么做。” 王梦瑶皱眉:“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不是,实在是因为,七公叮嘱过,没有他的话,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放人,尤其是三娘你。” “哼!你们两个奴才,我有说放人么?”王梦瑶怒斥道,“此人,得罪了本姑娘,我下去教训教训他,是应该的!” “可是……” “再不打开,我就先教训你们!” “还不赶快开门……”另外一名仆人,也害怕起来,连忙将那地牢大门打开,“不过三娘,教训一下就好,你可不要把人打死了,否则我们不好交代。” “知道了。”王梦瑶故作冷酷,进入地牢之后,马上开始四下搜索王栋的身影。 脚步之声传来,王栋不由抬起头,向着声源处张望,还以为是王甫南来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王梦瑶的目光,终于发现了被吊起来的王栋,立刻走了过去。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王梦瑶走到近前关心的问道。 王栋皱眉:“原来是你啊。”见不是王甫南,王栋倒是有些失望,“放心,我这么听话,他们为什么要打我。”连小小的反抗都没反抗一下,王栋竟也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抓你,你不会跑啊?” “笑话,我要是跑得了,还会被抓到这里来?”王栋忽的想起了什么,望着王梦瑶问道,“你没事了?” 王梦瑶想不到王栋如此情况下,竟然还会关心自己,不由一愣。 “看来,你爹是恢复了你的职务吧?”王栋竟是笑道,“我就说,我这招一定管用。” 见王栋嬉皮笑脸,王梦瑶却是着急了:“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王栋撇撇嘴:“要不怎么办?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了?” “闯祸?”王栋一愣,“有多大?” “剁手剁脚、挖眼割舌,你自己选。” “哈哈,你吓唬我,”王栋竟是笑道,“我又没犯什么大错,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很明显,对于“奴仆”二字,王栋的认识还很少,他显然不知道,在古代,奴仆是没有任何人权的。 对于王梦瑶的话,他只道是危言耸听,并不当真。 “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王梦瑶眉头紧皱,目光之中似乎还夹杂着焦急的泪水,这样的表现如果是装出来的,那么她真的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儿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啊?”直到此刻,王栋才渐渐开始相信,王梦瑶说的话,都是真的。 王梦瑶道:“众目睽睽,出卖家主,你说对‘叛徒’要怎么处置?” “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成了叛徒了?”王栋急道,“你去问问七公,他明明看到,我是被那个叫李唯的威胁,才不得不说的,如果我不说,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即便是死,也是自己作的死。 “身为奴仆,应该舍身为主,杀身成仁,可是你却胆一通,”王梦瑶摇摇头,“而且,你是自己跳上的台,又能怨谁?” 王栋心道:“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命。”王梦瑶在一旁,焦急的踱着步子,似乎在想办法。 王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只是说了那几句话,难道就会真的因此丢了小命? 对于死,王栋倒是不害怕,只不过他不想像现在这样,窝窝囊囊的死法。 “额,我能不能……”王栋开口,本想说“能不能选个风景好的地方去死”,却不料话未出口,便已经被打断。 “时间紧迫,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王梦瑶突然目光盯着王栋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下你的小命。”
“吖?”王栋一愣,心道,“这么快,就不用死了?” 王梦瑶盯着王栋道:“待会儿,父亲大人前来问罪,我会告诉他,之所以你会说出那些话,完全是为了我!” 王梦瑶,说的非常肯定,眼神望着王栋,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王栋一惊:“你怎的知道我是为了你?” 他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确实是为了帮助王梦瑶,却也是帮他自己。不过他从未提及过,难道王梦瑶真的如此聪慧,竟然识破了一切? 王梦瑶继续道:“你我情定三生,因不忍见我意志消沉,才冒死进言。” “什么?情定三生?”王栋一下子懵住了,什么跟什么? “你如此一说,父亲大人,一定会盘问你我定情经过,”王梦瑶继续道,“你记住,天公引路,你我二人,七夕邂逅,你才华横溢,我芳心暗许,继而泛舟河上对天盟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王梦瑶说的极为认真,就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一转身,王梦瑶却发现王栋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不由皱眉:“你都记住了?” 王栋摇头叹道:“以你的才华,不是写剧本赚钱,真的是浪费了。” “你严肃些,”王梦瑶想不到,如此关头王栋竟还有心思说笑,“快些把我说的这些记熟。” 王栋反问道:“一定要这样说么?” “你想不想要自己的小命?”王梦瑶皱眉,“怎么,这么说,还委屈了你?” 王栋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唐律疏议户婚律中明确规定,良贱不婚。” “谁说要与你结婚?!”王梦瑶脸色突然一板,道,“相恋,不一定要结婚,更不一定要明媒正娶。” 王梦瑶说的极为认真,王栋心中不由暗道:“莫非,大唐真的开放到只恋爱不结婚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