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兽人篇_第二百五十六章残杀
落羽察觉到后面只有一位红衣神官追来,心中大安。他倒不是怕,而是嫌麻烦。转过一座屏风形的崖角,他向前急奔三四步,突然扭转虎腰,反贴在崖角内侧,反手握剑,贴牢在内侧待机。 当他扭身转回刹那间,突然心中一动,发现数丈外另一面崖下,有一个站立的黑影,漆黑的及腰长发轻拂,仿佛是一身黑衣黑裙的‘女’人,站在那儿象具僵尸,任由崖间的山风拂动她的长发和黑衣,不会是眼‘花’出现的幻影,他甚至还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不容他多想,红衣汉子的双脚已出现了。 “躺下”他低声沉喝了一嗓子,长剑贴壁高抬,然后反手用剑脊下拍,“啪”地一声,直接拍在了这位倒霉的红衣神官的脑‘门’上,力道重如大锤,直接就把他砸晕过去了。 “哎……”红衣神官闷哼了一声,两眼一翻白,晃了两晃,身体软塌塌的贴着崖壁慢慢向下滑倒了下去。 落羽的剑还没等收回来,眼角瞄见有一幽灵突然幻出,香风入鼻。他心道:这个‘女’人不知是敌是友……连做吃惊状,贴壁转身,定眼看去,状似呆住了。 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前五六丈之处,那似兰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 确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春’满眉黛,用水汪汪令人心跳的媚目向他注视,令他心动神摇的媚‘色’,使他的心跳加速,脉膊蓬勃。好妖媚的‘女’人,好美的‘女’人。 天!好醉人的香,好撩人的美,好‘迷’人的‘艳’。 正当落羽装作惊异莫名有点失措时,银铃似的柔婉语声轻响:“哦!你很机警,很狡猾,很辛辣,而且够损的。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而是仅仅将他拍晕了事呢?” “乖乖,吓得小子我这才神魂入窍,你不是妖魅鬼怪,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rou’的美人。”他嘀咕着,笑了笑,同时垂下了手中剑,装模作样的稳定下心神,翕动着鼻翼,深深吸入一口香气,亦同时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出现得太突然太神秘的美人。 这‘女’人梳了古宫装的发型,与目下大陆流行的发型不同,额前有刘海,上面云髻堆绿,后面用珠环绾住,垂下及腰的长发尾,象一条马尾巴,迎风摇摆。右髻旁‘插’了一枝梅‘花’甚是抢眼。 凤头钗,珠耳坠,打扮得十分高贵。青黛眉,大眼睛水汪汪,名匠雕塑的琼鼻,弓形从嘴边起来形成优美的曲形线条,令人沉醉。白里透红的脸蛋吹弹得破,晶莹腻滑十分可人。 上身,是黑绸子窄袖衫,隐现云纹雷鸟图案‘花’纹。同质黑‘色’长裙,外套同‘色’披风。‘胸’前双峰怒突,腰中丝带把小蛮腰扎得小不盈握,真要命,这种曲线如火之至,身段之美,达到了完美之境。她整个人象一团火,黑夜中眨目光华。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仅仅是将他敲晕了,你没杀过人吗?” “呵呵,在下只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己藏身在崖壁后出手偷袭,但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这个杀人……呵呵,还是不要的好,所以,他就晕了。” 神秘的黑衣美‘女’人突然出现,她那照人的容光和高贵的风华,令五年来从未与‘女’人接触过的落羽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点手足无措。以前是身体没长成,有些时候即使心里有想法,但是身体耽误事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体各个功能的部件都已经趋于完善,和一个成年男人一样了,男‘女’之间的某些事情就不只是想想就可以了事的了。 所以他似乎是不敢和‘女’人那水汪汪的,令人心动的目光相对视,但谈吐却极为自然。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不简单,是落羽出山以来所见过的修为最高的人之一,当然了,还有崖顶上的那三位。 黑衣‘女’人慢慢的接近,香风在空间里‘荡’漾,走近晕倒在地的红衣神官身体前,甜美的声音响起:“少年人,先将他拖入藏起,不然会引起他的同伴找来,得赶快些。” 落羽点点头,迅速的将红衣神官的身体拖入壁角后,隐藏了起来。这时,黑衣‘女’人又说了:“少年人,你的胆子不小,敢只身来到这里,你不怕横遭杀身之祸?” 落羽能看出这个‘女’人的修为但看不出她的年龄,只知不会超过二十,二十岁以下的‘女’人,不会有如此大胆的身段和装束,但由脸‘色’看来确是少‘女’。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叹道:“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是跟朋友一起来见见世面的,可是和朋友分散了,就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还被这些红衣的汉子追杀。还真是倒霉呢,早知道就不来了,不知姑娘…….大……大姐是……” 黑衣‘女’人目‘露’异样的光芒,好奇的在落羽身上打量了好几眼,似乎是没有相信他所说的借口,而是脆生生的问道:“小哥儿是鬼叟的人?” “不!不,小可不是说过了嘛,在下是过路的,马被人夺了,同伴也被人赶跑了。在下被这些红衣大叔们迫入谷中,只好全力逃生。” “哦!小哥儿是否不是在修行道上闯‘荡’过的人,你身上没有‘浪’人那种豪迈不羁气质,反倒是像个识文断字的书生,是么?” “在下出身书香世家,也学过几手唬人的把势,才出家‘门’不到两个月,只是在家里呆的闷了,才想到出来见见世面的。” “请问小哥儿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姓落名羽,是涟水那个小地方的人,这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原本是想着看看那个什么天降的宝贝呢,可没想到却碰上了这档子倒霉事。唉……不说了,不说了,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或者能否告诉小可贵姓芳名,这样也方便‘交’流嘛。” “哦!不必问我。”黑衣‘女’人笑了,笑得极为明媚。 落羽刚好抬头,一触她的目光和面,心中怦然,真美!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平视。黑衣‘女’人又道:“你可以叫我黑衣姑娘。萍水相逢,不必太拘束。你既然做了出来闯‘荡’的人,定然希望见识见识什么是旷世绝学。今天刚刚好,前面就有大陆顶尖儿的高手搏杀,我们不可轻易错过,走!我带你坐山观虎斗见见世面。” 说走便走,她步履轻盈地转身,向另一面壁崖后走去。落羽眼内奇光迅闪而逝,装作如受催眠的样子,不自觉地跟着她举步而行。 那儿有一处不太峻陡的斜坡,黑衣姑娘轻灵地向上跃升,到了上面一座铺满冰柱的松林下,她靠在一株松树后,解下披风铺在雪上,微笑向落羽道:“坐下啦!站着太过明显,我们必须掩住形迹,方不至卷入是非之中。” ‘女’人的香气扑鼻,落羽怎敢和她并坐?这‘女’人有一种迫人的无形气质,修为上不怕,但在男‘女’之别上就令他这个五年来头一次闯‘荡’江湖的少年感到了些许的不安,无形中的压迫‘性’的‘性’别力量令他拘束而不自然,讪讪地道:“姑娘请便,在下……”他想在另一面坐下,黑衣姑娘突然伸出晶莹涩白的纤手,拉住了他的衣袂,一带之下,使得他不由自主跌坐在披风上。 黑衣姑娘在他身侧盘膝坐下,说道:“你太拘束了,真是个‘毛’孩子。哦,你多大了?十六呢,抑或十八?” 落羽被她大胆豪爽的举止所惊,真像个普通少年似的不敢多言,向旁挪了挪,以避开她火焰般的身体,道:“十五,你呢?” 黑衣‘女’人扑哧一笑,用肘轻触他一下,道:“‘女’人除了合八字,不会告诉你年纪多大,你问得很唐突,证明你毫无心机,我喜欢。” 我靠!这狡猾的‘女’人只探问别人的底细,却避开话题不予作答,聊了半天,她仍末说出她的底细来龙去脉,真是个不可解的神秘‘女’人。他索‘性’就不再问了,萍水相逢,也没有问的必要,岔开话题向下一指,道:“姑娘可认得这些人么?他们快打起来了。” 他虽然没有和黑衣‘女’人平视,但感官超级敏锐的他清楚地感到黑衣‘女’人正用她那可令人怦然心动的媚眼,不放松的向他凝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和‘女’人坐得这么接近还是身体长成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不知怎地,他感到这怪‘女’人的目光委实邪‘门’,令他砰然心跳,‘激’发起一种奇异的感受。可就是她的完美喷火的身段,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无一不是令他不安的事物,令他的视觉和嗅觉受到一种难以言宣的威胁。这种威胁,并非是生命的危险信号,而是令他不安,象是气血蓬勃不能控制自己的危险感。 他的生命本能逐渐萌芽,这是男‘女’之间正常的吸引所导致的,但他不知道。虽然修为超越凡人甚多,但是这方面,就弱了,说白点,都不如他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还知道和小美‘女’嘴嘴儿呢,可现在,修为高了,反倒成了柳下惠,老夫子了! 黑衣‘女’人确是在专注着他,媚目中泛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良久方幽幽地道:“你如果真想看,就仔细地看吧。” “他们为何在这荒谷里拼死活?” “你可以定下心凝神静听,双方的话都可听得真切。” 落羽暗自元力运转,平静了烦‘乱’的心绪,定下心来,凝神留意下面的变化。 这儿居高临下,相距不过三四十丈,成半环形仗剑峙立相持,中间并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气派,‘女’的雍容华贵,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对璧人。虽然落羽早就知道了,但现在一看,也不由得暗地里称赞一声,绝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