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_二百零九 活擒双贼
杜奇不敢怠慢,避开迎面而来的碎木屑,手脚并用,贴在船底迅速向那两人滑去。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c提供因那两人都侧向船尾,早已看见杜奇由船尾而来,脸上皆显现出一丝惊异,顾不得再凿击船底,不约而同地向船底一撑,使身体稍稍离开船底,随之挥起手中利刃,似箭一般地向杜奇标射而来。 杜奇见他们离开船体时,左手中握着一柄拇指粗细、长约尺余的铁钩,想是他们借此物之助才能稳挂在船底不被激流冲走。此时他们左钩右凿,卷起一个个不成形状的漩涡,带起一股股凶猛的暗流,一左一右地击向杜奇。 船行带动水流,杜奇处于下游的不利位置,见那两人从上游急速攻至,但他却并不惊慌,待他们来到近前,凿钩临身之际,才在船底用力一撑,顿时脱出他们凿钩的笼罩范围,从水底深处绕向他们身后。 那两人的反应也快捷异常,杜奇刚刚沉向深水中,他们也如影随形地跟踪而至,挥着钩凿向杜奇后背上招呼,但他们的速度却远不如杜奇快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奇从他们身下的深水中游向船头。 在暗流汹涌的江水中,又不用换气,在全力施为下,杜奇游动的速度迅捷无伦,身形灵活无比,快速绕过那两人后贴向船头,见他们似欲逃走,忙运起玄阴真元,远远地向他们击去。 那两人见追不上已经游向远处的杜奇,正欲冒出水面透一口气,然后再返回船头继续凿船,或是应付杜奇的攻击,忽见杜奇在前方的深水中一晃,便游了上来,双手搅起一股暗潮,远远地向他们推来。 一个人的水性再好再精,在水中的速度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其灵活性更远远不能与在陆地上相比,在水中拚搏,武功高强者并不一定能稳cao胜券。相互厮杀时,一般都用尖锐小巧的利器,拳脚在水中根本发挥不出威力。同样一拳,在陆地上可能将人一举击毙,但在水中也许伤不到他一点毛发。此时那两人正处在水流的下游,见杜奇远远地用双掌击来,似欲用掌风来伤他们,他们不惊反喜,根本没有趋避的念头,忙憋住一口气,摆动着身子,举着钩凿迎着杜奇的掌风而上,欲借此一举将杜奇伤毙在手下。 那两人的念头尚未转完,忽觉杜奇推来的暗流奇寒无比,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顿觉好象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一般已不能动弹分毫,眼前的一切也似变了模样,看上去杜奇的身影略微有些模糊,忽然越来越大。 杜奇双掌同时击出一股先天纯阴真元,真元所到之处,江水顿成玄冰,毫无悬念地将那两人冻在冰柱中,杜奇随之游上前来,一伸手,硬破入冰柱中,手指连点,封住他们的xue道,再一手抓住一人的胳膊一抖,尚未来得及融解的冰柱顿时破裂成无数小块在急流中瞬间远去不见踪影。 杜奇忽见四周涌来二十余个精赤着上身的汉子,知是船上派下来查探情况并伺机杀敌的水鬼,但他因两手不空无法向那些水鬼发出讯息,只好拖着那两人潜出船底,急速地由水中冒出,趁势冲飞而起,到船舷旁时刚好势尽力竭。杜奇仅用一只脚尖在船舷上一点,将欲下坠的身形再度弹飞而起,越过栏杆落在露台之上,“砰、砰”两声将那两人丢在船板上。 见杜奇只片刻间就从水中提着两个人跃上露台,鲁妙儿、林木、杨应龙和程方庆等人无不感到意外,鲁妙儿惊叫道:“就是他们两个在作怪?” 杜奇轻松地笑道:“本有三人,另一个沉入水底不知死活,只抓得这两个活口,林艄公,找人来问问他们是何来路?” 林木的脸上写满崇敬之色,恭敬地道:“是,公子!” 他正欲吩咐令人将这两个俘虏押下去,杜奇忽然叹道:“唉!不用了!” 众人不解地顺着杜奇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两人双目突出,脸上容色狠厉,口中流出一缕缕黑血,口鼻之气已经断绝,显是害怕受刑或是担心泄露他们的秘密,竟不惜咬舌自尽。见状,鲁妙儿不由恨恨地道:“这些人真凶绝,要是他们再敢来犯,我定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杜奇却赞道:“好汉子!”旋又叹道:“只是他们走错了路,唉!看来想与我们为难的大有人在啊!” 众人不由跟着感叹了一番,林木突然面向露台外问道:“情况如何?” 那二十名水鬼见已无敌人,查看了一下船底的情况,便跟在杜奇身后纷纷爬上船来,听到林木的问话,其中一人回答道:“船舵有轻微的损伤,船底前受力处被戳出两个凹洞,应尽快修补才行。 ” 林木道:“知道了,叫弟兄们下去好好地休息休息!” 那人应道:“是!”接着与其余水鬼隐入舱中不见。 看了看天色,林木又对杜奇和杨应龙道:“两位公子,今天因被倭寇袭击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天色已晚,已赶不到预定的码头歇宿,而今船又被贼人破坏急需修补,不敢夜航,我们是否找个地方靠岸将就一晚,待明早修好船后再起程呢?” 杜奇见此时已是薄暮四合,宽阔的江面上弥漫起一阵淡淡的烟气,确已不见有其它船只的影子,便道:“林艄公做主好了,不必事事问我们www.shukeba.com。” 杨应龙却连忙道:“我并非什么公子,请林艄公不必再如此称呼。” 林木坚持道:“凡是船上的客人,不管他是何身份,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自应得到我们的尊重,所以,请杨公子不必介意我们如何称呼。” 杨应龙表明身份后仍得到林木的尊重,这是他从未想过之事,也是没有想到之事,此刻不由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自豪感,这比以往任何时候得到恭敬和尊崇时所涌起的感觉都要浓烈,都要醇厚,都要真切,一时竟激越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