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孽情_第十三章心碎的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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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猴子极阴险的用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到的火机,不停烤灼着瘦马的下体时,瘦马终于再没有力气跳起,惨叫一声重重跌到在地上。 被绑紧的双手死死捂住裸露着的下体,就如一条被突然甩在陆地上的鱼般在地上左翻右滚惨叫连连。 这极惨的一幕,惹得铜头他们哈哈一通狂笑。尤其是肥牛笑得肚皮都开始打颤了。阴毒的猴子仍不愿放过在痛苦中挣扎的瘦马,还在不停的烧着他身上的体毛,嘴里还损道:“妈的,看不出这小子一身排骨rou,本钱倒蛮足,这要是给哪个妞撞上,岂不会被他给干死去。 看来爷们要为这天底下的妇女们消除这一大隐患,也算造福于社会了。桀桀桀桀………………..”说罢不停怪笑起来,而他那同伙也因他的调皮话语更加的哄笑个不止。 看着瘦马在地上躲闪挣扎的惨象,徐艺虽自打见他的第一眼起,就对他不怎么有好感,但还是压制不住心底潜藏的正义感和同命相怜的归属感。 在那帮野兽眼里,瘦马就是一匹可以欺、可以压的牲畜,而在徐艺眼里他却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rou、有感情、有喜怒哀乐、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 他实在不能容忍这残忍的一幕,就这样活生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就算会为此碰得头破血流,就算会为此而付出昂贵代价,就算会为此得罪这帮监牢里的恶霸把头,他也下定决心要伸手去管上一管。 这就是徐艺心底唯一的也是最真实的想法。虽然他们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背负着罪孽。 但背负罪孽并不能等同于一定要漠视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生命! 徐艺决心已定也不再犹豫,就是一个箭步敏捷的蹿到猴子的身后,伸出手如铁钳般硬生生捉住他那只拿着火机的手。 嘴里却极客气的说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不行了,何不就这么算了。毕竟大家以后还得共处一室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得为以后留一丝香火之情吧。” 猴子正为自己的急智和哗众取宠之举而得意着,没成想居然从身后冒出个程咬金来。他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边犹自挣扎着,边恶狠狠气咻咻的骂道:“妈的,又从哪个窟窿里冒出个小头来。这世道真是怪了,怎么野种居然这么多!谁他妈是你这野种的朋友,你这杂种配有你爷爷这样的朋友吗?哎呀呀…………..哎呀呀…………..” 话说到后头渐渐变成了一阵疼痛难忍的怪叫声。原来是徐艺实在痛恨他的粗蛮和无理至极的话语,手上渐渐加了些劲道,以给他点颜色厉害瞧瞧。 那帮正自在看着热闹的家伙这才看清楚徐艺刚才的举动,因他出手的速度太快都还全然没有反应。此刻听到猴子的惨叫声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就如炸了锅般热闹。 有叫嚣着要冲过来从他手里解救下猴子的,有怒喝着要徐艺自己老实把猴子放开,乖乖跪倒在地磕头认错的,也有眼中惊诧异常一声都没吭而准备躲在一旁暗自看戏的,形形色色不一而绝。 神色冷肃的徐艺丝毫没有理会这帮家伙的叫嚣威胁,只是沉默的将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居中而坐的铜头,因为这才是真正威胁着他,也可以震慑住那帮家伙的主角人物。 铜头也沉默着,用精光闪闪的两只瞳子直视着他,似乎在私下打量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在进来第一天就来挑战他的权威。 终于,在他手下一帮家伙的鼓噪下,他必须要有所表示了,不然他苦心维持的威信和尊严可就都一扫而空了。 他慢慢站了起来,右手用力的摆了一摆,制止住手下那帮家伙们的叫嚷声。 沉声开口说道::“4365,我命令你把他给放开了,然后乖乖站到对面的墙上去。” 徐艺听到他的发令,嘴角撇了撇,绽出一丝极轻蔑的冷笑却是充耳不闻。 铜头见这新来的小子居然丝毫不理会他的命令,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怒火上扬,再次厉声喝斥道:“4365,你看来是准备违抗管教的命令了吗?小子你真是好胆。” 徐艺才终于淡然开口:“铜头老大,我姓徐名艺。和你一样也是有名有姓。我们彼此都是天涯沦落人,想必谁都不会比谁高人一等。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至于管教的命令我自然会遵循,他代表的是政府,是看管教化我们这些人的专政武器。我可对抗不了,想必你也一样。不然我们也不会待在这里了。” 说到此处,铜头一张脸已怒成了猪肝般颜色,一双瞳子里喷射出足以杀死他百次的火焰。 徐艺却丝毫也没有畏惧他那凶神恶煞般的吃人嘴脸,再次往下说道:“这位猴子老弟人太阴毒了。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我们大家远无怨近无仇,实在没有必要做得太过了。 我插手也是一片好意,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今后都是自家人,又何必搞窝里斗呢。” 这番话说完他迅即松开钳住猴子腕子的手,顺势把他轻推了过去,然后一把拉起仍躺在地上,但已经停止叫喊和挣扎的瘦马。 猴子一逃脱出徐艺的钳制,顿时恢复了神气,一边向身边的铜头哭诉着,一边跳起脚叫骂着,那模样实在是滑稽得很。 铜头阴沉着张脸,用凶狠的眼神制止住了他拙劣的表演。冲着徐艺又是嘿嘿冷笑数声道:“小子,我铜头在这牢里关了快六七年了,还没有遇到过你这么嚣张的角色。不过事情可不能就此了结,你既然敢作过江龙,那我这坐地虎可得好好会会你。 也别玩什么虚的了,在我们这地界上天大地大最终还是拳头最大。出来玩玩吧,正好你铜头爷爷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就借你小子来练练手。” 说罢铜头脱掉囚衣,露出一身黑红色的腱子rou来,大跨一步往通道中间一站,双手紧攥在一起用力发出一阵阵骨骼的脆响声。胸前一团浓黑的体毛也随着胸大肌的鼓缩轻微抖动了起来。 徐艺斜眼看着拥有着如健美教练一般发达肌rou的铜头,心知一场争斗难以避免。也不犹豫一把脱了囚衣,顺手甩给呆立在一边的瘦马。 示意他拿好衣服往后退让,以免待会误伤。那家伙倒也机灵,忙不迭的抱着徐艺甩来的衣服,就远远退到了周久龙他们的身边。 徐艺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在腹中运了会气,又轻轻活动起手腕和脚踝,两腿成丁字尖立定,抬头凝神注视着铜头。 这时在场所有人均被这场龙虎斗所吸引,都屏息静气全神贯注的盯着通道上这两个虎视眈眈的人起来。 沉默了许久的周久龙也眼中异彩连连,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他与铜头之间的这场恶斗,一边若有所思的在心底沉思起来。 而何玄天仍是一张古井无波的脸,眼神深幽得就如一潭看不见的水,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似海。在他那没有丝毫表情的眼瞳中,眼前对立着的两人就如空气般根本没有存在。 唯一感到紧张、压抑、期盼徐艺获胜的人,应该只有还在浑身哆嗦着的瘦马,毕竟是他出手解救了他,如果徐艺得以获胜,在这监室里获得了威信,他以后的日子也许会要好过一些。 而一旦徐艺被铜头打败,则一切又回复到了从前的轨迹,那这牢里以后这么漫长的时日可真不知该如何苦熬了。 铜头那边的一帮人也各自暗存着心思,在这牢中,确实是有着它固有的古老的法则。这里不分所来时日的长短,也不分你进来之前血统地位如何的高贵,唯一能区分的就是谁的拳头最硬,谁的心肠最黑手最毒,那他就是这里的老大,是这里所有人的王。 铜头所获得的地位也是从前一任淌下的鲜血中抢得的。所以在眼前这新来的小子和铜头没有分出胜负之时。 这帮阿谀奉承见风转舵之徒,是不会把所有的鸡蛋全都放进一个篮子里,自然也不会愿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轻易的得罪这看似有能力成为他们之中的王的人物。 虽然在那小子与铜头之间他们更看好铜头,但不是出于在一起待得久了,而自然产生的交情。而是因为他们曾经体验过铜头一身强横霸道的实力。这才是他们做出选择的凭恃。 还是有那么一位死硬铁杆的家伙竭力支持着铜头,自然是被徐艺狠狠教训了一下的猴子。 这家伙知道已经开罪了对面的那个小白脸,就算此刻转而讨好奉承于他,恐怕也难以得到他的认同,故他只能将所有的宝全给压在铜头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