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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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心底嘀咕着陈世元还真是听话,不让回来便不回来了,口里说道:“我知道了,跟邹mama说去,让大厨房那里精心些,张罗些大哥和大嫂爱用的菜。 嗯,对了,在叮嘱一声,大奶奶怀着身孕,留意着犯忌讳的食材,不可大意了让人笑话,青黛哎了一声便出去传话。” 黄蓁依旧按着每日的节奏梳洗打扮起来,可是鸦黄说不出为什么?却明显的感觉夫人的心境有了变化,便是笑容也明艳了几分,轻言慢语中透着愉悦? 黄蓁亲自挑了件墨绿底色的通袖袄,上面绣着霏黄色的连理枝。等厨房端来的早饭不再是全素时会心一笑,看来阿婆也知道了陈世元回来的消息? 用过了早饭,亲自将孩子送去虎啸堂给老帮主,对上陈世元打趣的目光,晃作不知的跟老帮主请安,然后又告辞出来回去理事。 老帮主瞧见儿子媳妇打哑谜,便也装作不知道,之管抱着孙儿乐去。 一日红姑从松江府赶回来,还带了谭岫玉来信。 黄蓁忙接过信来细看,看了信中所说笑容便止不住了,原来这几年谭岫玉在崖州岛扎下根基后,便不满足偏安于一禺?见黄蓁不让她上缴银子,手里宽松了,还把把每年海运的红利交给她打理。 她便将崖州岛的生意交由小七看管着,她就领着得用的掌柜去了广州府,利用那里便利的海运做起了生意。 如今生意成了规模,便打算在广州府做自己的织纺和染坊,来信让黄蓁派人人手去帮她,还说带有邬泥泾标志的绫罗布匹,在广州府那里名头很大。 通篇都在跟黄蓁形容,广州府那里的经济是如何繁荣。 黄蓁放下信来笑着说道:“我们家里怕是要出个陶朱公了,如今小七业已成家立业,又得了儿子,谭姑姑更是了无牵挂了,索性将心思都用在生意上。 我原本打算,让谭姑姑为我们日后经营出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没成想谭姑姑竟将摊子铺陈的这样大?” 红姑笑着淬了一口,说道:“可不就是个疯婆子?满纸的疯话,不想着去嫁人?整日嘴里都是买卖生意,如今主子把她们姐弟拨给了您,她倒是越发自在了。” 见红姑嘴里埋怨着,可脸上的神色却是愉悦的,心思一动便问道:“姑姑?您想不想和谭姑姑作伴去?” 红姑听了神色一整说道:“我不与疯婆子掺乎去?姑娘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说着脸色一变问道,您支属下出去做什么,莫不是厌了属下?” “姑姑?黄蓁嗔怪地喊了声,瞧您说的什么话?我不是瞧您为了我整日忙碌,想给您找些乐子吗?” 红姑叹了口气说道:“知道您是怕拘束了属下?可是,天大地大,属下还是呆在您身边安心,那些年不知道您的下落时,便整日盼着能见上主子一面,便是死了也是愿意的。 后来又因缘际会到了您跟前,就想着哪怕主子这辈子都不见天日,可属下只要能护得住您,就算对得住主子了? 说着意味不明地苍凉一笑,用手抚着鬓角说道,昨日属下梳头时,从镜子里见到这里都生了白发。属下如今反倒是怕再见到主子了,说着惆怅地看着窗外。” 红姑的言语中莫名的悲怆,让黄蓁跟着湿红了眼睛。 姑姑此生遇到了父亲,情感上注定是要以悲剧收场了,自己这位名动天下的父亲,不知何德何能?能让姑姑这样死心塌地的倾慕。 强忍着情绪,故作轻松地开口调侃说道:“您都是做了姑奶奶的人了,生几根白发稀奇什么?再长不出白头发来?我都担心等佐哥儿和佑哥儿会开口说话时,姑奶奶这个称谓唤不出口?” 噗嗤一声红姑笑了出来,嗔道:“您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也学的刻薄起人来?没大没小,去让人把佐哥儿和佑哥儿抱来,我寻了好些精致的物件给他们。” 黄蓁头疼地说道:“怎么又送东西给他们?您没事瞧瞧去,您送的东西都能装满一间屋子了。” 红姑横了黄蓁一眼道:“属下送您的东西还少了?您甭管我,我送自有我送的道理,与您什么相干呢?” 黄蓁无奈地说道:“好,我不敢管您?说着觉得有趣,两人相视一笑,便领着红姑出去找儿子去,嘴里还抱怨着,哪有一日安生待在屋子里的时辰? 这院子里的边角旮旯,怕是淌的比我这个当家主母都熟悉。” 听着黄蓁嘴里抱怨着儿子的各种淘气,红姑脸上的笑容却不曾断过?待见了佐哥儿和佑哥儿稀罕的爱不释手? 夜里黄蓁和陈世元躺在床上说话,与他学了谭岫玉在广州府发展。 陈世元听的啧啧称奇,便打趣道:“没成想我的夫人手底尽是一些奇人奇事,日后为夫就要仰仗夫人了。” 黄蓁绷住笑说道:“既想要仰仗我,就要为我所驱使,近日我要回松江府住几日去,爹爹娘亲的那里也要祭拜一回,还有些琐事急等着我回去安排,眼下就缺个牵马坠蹬的机灵人,选了你如何?” “牵马坠蹬,还机灵人?,嗯,你好大的胆子?说着拉过黄蓁来,夫妻二人刹时闹成一团,事后黄蓁气喘吁吁用被子裹住了自己,任凭陈世元如何哄也不理?” 闹到了最后,牵马坠蹬的人成了亲身随扈,几日后,黄蓁将家里的事情托付给李嬷嬷和邹mama二人,院子里的事情有紫衣和蓼蓝帮着看顾,安排好了家里的事情。 便从槽帮码头上了船,一家子大小奔着松江府去。 阿婆早就也惦记着回去看看,可是黄蓁成亲后,就连着怀孕,生产,哪里敢放手走呢?如今有了回去的机会,自然是要跟着的 两个孩子黄蓁也都带上了,想着回去拜祭一下爹爹和娘亲,黄蓁坐在船里,看着在甲板上几乎玩疯了的儿子,在陈世元的抛举下高声大笑。 长平也跟着加入了进来,招娣在一旁也跃跃欲试,一时甲板上热闹非凡,阿婆坐在黄蓁对面,看着夹板上的景象吓得只念佛。 黄蓁看着好笑说道:“帮主和长平都是有功夫的人,不妨事的?您要是看不得就做到这边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又让人喊招娣进来喝茶,这丫头疯魔的紧?” 阿婆听了果真依言换了个背着船窗的位置,可是看不见,阿婆更担心了,时不时的扭过去看,黄蓁忍着笑也不去管她? 待招娣进来见到了桌子上点心,便高兴的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在船上吃着东西最易打发时间,那些年属下和雀儿jiejie,在松江府和临安府来回走动,就是指着这些吃食打发时间,说着想起雀儿来,黯然地叹了口气,觉得手里果子也不香了。” 阿婆听招娣提起了雀儿又有些受不住了,抹着眼泪说道:“没良心的丫头,说走就走都不待含糊的?也不知此时能否转世投身?但愿她能投身个好人家?” 招娣安慰阿婆道:“雀儿jiejie那样的好人,自然菩萨庇佑,您就别在时时惦记了。” 黄蓁想着几日前还接到雀儿的平安信,有些心虚地垂下头,不知来日再见到雀儿,阿婆会是什么感受? “见气氛沉闷,招娣便转过话头说起榷场上听来的趣事,说是有人将生养过的妻子写了文书典出去,给承典的一家传宗接代,结果三年后,等那女子的夫君来接时,那女子却又有了身孕?
她夫君没办法了,于是两家又商量着重新签订了契约付了银子,说好一年后接回女子,谁知不等一年?那女子便和承典的夫君带上儿女私奔了,原有的夫君到闹了个鸡飞蛋打? 阿婆听得瞠目结舌的道:“报应啊,活该他鸡飞蛋打,谁让他拿妻子不当人了?但愿那女子远远地跑着,莫被他夫家人找到才好?不然是要吃官司的。” 招娣也同仇敌忾认为那男子活该?见黄蓁脸色不好便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黄蓁是觉得齿冷,前世她便见过许多有这样的遭遇的妇人,被夫君典当出去后,再接回来,婆家并不拿她当人看?就是自己的儿女也会啐弃她,不待见她? 然后这个妇人还会接着被婆家典出去,丈夫用她典出去的银子,纳一房妾室过日子,那女子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身体的伤痛且不必说,心理上的呢? 每回生出来的孩子可不是物件?哪里是说扔下就能扔的下的?没有疯癫便是好的了? 见招娣问自己,黄蓁讥讽地说道:“谁说她丈夫鸡飞蛋打来着?不是得了银子落在口袋里吗。” 招娣一想可不就是如此,于是口无遮拦地说道:“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这下子打击面可有些广了,阿婆往船窗外看了一眼,嗔道:“又顺嘴胡说,回头长寿面前也不留心?岂不是伤了夫妻情分。” 招娣伸伸舌头说道:“他才不会为了这个与我分心?” 黄蓁心底好笑,只有提到了长寿,招娣才能换了副模样。 船到了松江府码头时,天色已晚,汤北臣严阵以待的将码头守了个严实,船才一靠岸,便上船来给陈世元和黄蓁请安。 黄蓁略侧了身子避了过去,又与汤北臣福礼道:“汤叔父,家里一向可都好?” 汤北臣豪爽的说道:“都好,都好?夫人自成亲以来,还是首次回来呢,方才红姑来接你们,被我打发回去了,如今与你婶婶在家等着你们回去呢。” 又看了奶娘手里抱着的孩子,亲热的说道:“比属下上回见到又出息了不少?家里人也惦记着见见双子星呢?” “哪门子的双子星?不过是元肇大师疼惜两个冤家罢了,快过来给叔祖父见礼。 两位奶娘听到忙抱了佐哥儿和佑哥儿上前,抱着孩子行礼,口中说道:“我们佐哥儿(佑哥儿)给叔祖父见礼。” 汤北臣嘴里喊着不敢?眼睛却觑着陈世元,见帮主笑吟吟地看着,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才放下心来。 感激黄蓁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颜面,忙抱拳说道:“都是帮主和夫人抬举,属下不敢的?” 陈世元心知汤北臣的顾虑,于是搭腔道:“汤舵主听县主的就是,县主都在你跟前执晚辈礼?何况他们两个小子?” 汤北臣听了道了句:“属下遵命,又奉上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逗了两个孩子一会,见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害怕?尤其是佑哥儿还嘟囔着与之有来有回,心底暗赞黄蓁有福气。” 见行李都搬下去了,便引着陈世元和黄蓁上岸,一溜五六辆马车,陈世元扶着黄蓁母子上了辆一马车,等人都上了马车,汤北臣亲自上马领着人随侍在一旁。 路上的人见了远远地避开,有认识的纳闷?不知知是何人这样大的阵仗?竟能让汤舵主亲自护送?有机灵的猜测着,莫不是忠义县主回来了?于是人群中哗然起来。 (此章完结) 各位大神们,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