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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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着红姑的脾气,哪里会管他愿意不愿意?反问道:“我的生意为何要你认同?我从谭岫玉手里接过铺子是不假?可没有将她的规矩也接了过来? 一直没与你计较这些,你就当这些是你该得的不成?今日便来与你辩上一辩? 你是要坐这威风八面的掌柜?还是要吃榷场里的辛苦?今日都由着你,可是,莫要妄想甘蔗两头都是甜的?你霸着掌柜之名,还贪着榷场的好处。你让韩鹏和汤宝怎么想?嗯。” 一番话堵的马掌柜闭口无言?老实的说要经营铺子。 结果姑姑便如同上了发条似的,每日带着招娣还有韩鹏出去四处拜访客商,签订合同,甚至借用槽帮之便,还做起了以物易物的生意。 陈世元听了姑姑的畅想,竟然觉得姑姑的想法很好,也不拦着,用人给人,用船便派船给她,如此一来,姑姑更是忙的风声水起。 今日聂红线和张敏要坐船回去,黄蓁让承影出去定艘稳妥的船,毕竟张敏还怀着身孕呢?又亲自去客房,请了两人过来用饭。 张敏见了桌子上的早点,冲着阿婆说道:“你们姑娘这哪里是在吃饭?简直是在撒银子。” 阿婆忙摆手说道:“我们姑娘素日里哪能这样靡费?两位娘子远来是客,老奴擅作主张才是。” “阿婆您这主张做得好,聂红线端起跟前的燕窝粥说道,我喜欢的紧,又说张敏,吃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要咽不下去正好省给我吃。” 经过了昨夜的宣泄,张敏整个人好似明朗了不少? 听了聂红线的排喧也不恼?只管笑嘻嘻端起碗来,说道:“若是聂jiejie喜欢我的夫君,我说不定便让了?可这上品紫燕可不常见?说什么也不让你。” 气的聂红线涨红了脸:“你个没羞的?早起冲撞了什么不曾?饶是聂红线大方,也遭不住张敏这么不着调?” 反倒张敏无事人一般?示威地斜觑着羞怒的聂红线。 饶是黄蓁一早心神不宁?也被这两个活宝逗笑了。 待承影回来说船已经备好了,本是松江府衙门来临安府送中秋节礼回程的船,听说是府尊的女儿要坐船回去,哪有不愿意的? 张敏听说船定了下来,便也不啰嗦?喊着身边跟随的下人,拉起聂红线便告辞。 黄蓁一直将送出了大门,几人才依依惜别。 才进了院子,就见陈世元在门口迎着自己,看着他脸上的憔悴遂不忍责备?心疼的说道:“您还是先回去躺一会吧?” 陈世元拉起黄蓁的手进屋子,说道:“你昨日去过书房了,怎么不让人喊我呢?” “喊您做什么?还嫌您不够忙吗?我又没什么要紧事?” 知道妻子是惦记自己了,一笑问道:“听说儿子昨夜歇在了虎啸堂?“” 黄蓁抿嘴一笑道:“父亲体恤我有客人要招待,便将孩子们抱去了虎啸堂,说着便打量着陈世元,等着他说下文。” 陈世元叹息一声,知道是瞒不过妻子,遂说道:“中秋不能陪你在家里了,我要出去一趟,个把月时间才能回来。” 仿佛听到咚地一声,心里那块悬着已久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想到蔡州和江北这两处陈世元遭遇的的险境,黄蓁忍着情绪问道:“川蜀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我也不能说吗?” 陈世元又叹息一声将黄蓁抱坐在他的膝上,问道:“你为什么不笨一点呢?说完就见黄蓁的泪滴啪地一声,落在自己手上,然后就抱住他哭了起来。” 陈世元知道黄蓁是吓到了,扶着她坐好,又拿起帕子为妻子搽拭了眼泪,陈世元终于体会了,什么是家国不能两全的滋味? 书上看来终觉浅,如今摊到了自己头上,个中纠结也只能他自己慢慢消化。 待黄蓁平静下来,陈世元想了想才说道:“夭夭,今日这话你听了便过了,就是连姑姑也不能说?朝廷知道的算上官家,也不会超过十人?就是怕引起民心恐慌,朝廷的意思是,这事能瞒多久就先瞒多久?” 能引起民心恐慌的事情,不用想也是兹事体大?黄蓁不由地从陈世元怀里抽身出来,挨着他坐下,正色地说道:“您说吧,我听过就过,绝不露出一丝口风去?” 陈世元起身看了眼门口,回来做到妻子对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槽帮兄弟探到消息,成吉思汗的第四子,蒙古王子拖雷带着人,在川蜀一路攻城掠地,一口气屠杀了数十个城池的百姓,粗略估计,有近两千万的百姓都死在蒙古人的屠刀下。 如今川蜀大地已经是血流成河,方圆几百里看不到一个活物?这些畜生已经泯灭了人性,说到后来陈世元眼眶发红。” 黄蓁被惊的浑身发颤,如此骇人惊闻的消息,如若不是从陈世元亲口说出来,黄蓁怕是要怒斥慌谬?为何在前世没有听闻这样的消息?是前世的自己自己孤陋寡闻吗?还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打破了这世间原有的规则顺序。 陈世元见妻子怔怔的,吓得浑身抖成了一团,忙倾身抱住她,说道:“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黄蓁一把抓住陈世元,急声问道:“那您又去做什么?朝廷有舌战群儒的御史,有能征善战的将军,要您去做什么?不是看不上我们槽帮吗?赵家江山与您有什么干系?最后一句几乎是是喊出来的。” 陈世元抱住浑身颤抖的妻子,细细抚慰着着她,待黄蓁冷静下来了,才说起缘由来:“我得到第一封密报,便去求见了左相郑清之,将川蜀的密报承了上去。 左相看了密抱也是吓了一跳,嘱咐我守口如瓶后,左相便去了宫里,恰好官家召见之前,我又接到了第二份密报,说蒙古人将数十城池的金银细软席卷一空,还有好些文献孤本也都打包成册。要走水路运去燕京。” 黄蓁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于是官家又打上了槽帮的主意,看重您陆上能打,水下能游,要您拼了性命去,只为他拦截那些阿堵物去。 您的性命岂是那些阿堵物可比的?不去,我这就进宫替您辞了去,再顺便问问官家?我槽帮何德何能?要他这样看重,说着喊人进来那冠服。” 陈世元抱住了震怒的妻子,又是感动又是内疚的说道:“夭夭,我应下了这份差事,不是为了官家?” 黄蓁呜咽的抹了把眼泪,说道:“所以我才替您委屈啊?有事钟无艳,没事夏迎春?您整日把江山社稷,民族大义视为己任,可那些穿戴着紫袍玉带,端着笏板子的大人们,凭什么缩着不出去为君分忧?” 见妻子是真的动气了,陈世元安抚道:“也不是全没好处的,朝廷已经答应,将所欠粮款一次结清,如今我是手里有了银子,心里就不慌了。” 黄蓁听了又是心酸又是生气,抬手用力拍了丈夫一下,气道:“您就是为了银子才去拼命的?” “不是,不是?” 陈世元伸手拍着着妻子,脸色一冷说道:“我是不想那些文献书籍落于敌手,城池丢了可以抢回来,金银没了可以再赚回来。但是那些文献书籍,却是我朝读书人的根基,绝不可以拿去滋养敌人,一番话说的铁骨铮铮。” 黄蓁心里却疼的厉害,暗道丈夫这一腔热血注定是要错付的?莫说城池?就是这座锦绣江山,最后也将沦于敌手,连的尸皇帝的尸体,最后也被蒙古人从坟墓里挖了出来。还被蒙古人砍下头颅,拿去制成了酒具,用来招待客人。
黄蓁的眼泪无意识的喷薄而下。莫名委屈感如影随形,这样锦绣的江山,这样质朴的臣民,还有如夫婿一般的大好男儿,前扑后续地为国为民,怎么就把好好地江山丢了? 太祖皇帝要是地下有灵,怕也是要从帝陵中爬起来,骂上一句忤逆儿孙,不配为赵家子孙? 陈世元被黄蓁的悲怆惊到了,连忙不迭声保证说道:“夭夭,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蒙古人畏水,而我槽帮儿郎在水里与人争锋,比在陆地上还自在。” 黄蓁抹了眼泪说道:“善泳者溺与水的典故您忘了不曾?话落才觉得不吉?连着呸了几声,又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嘴上也念念有词。” 见黄蓁是如此的紧张自己,陈世元安抚着妻子说道:“你心中所求,老天爷都会听到,你可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呢,我不是应了你,要陪你去崖州岛看海吗?我都记在心里呢。” 黄蓁没有驳斥陈世元的话,从心底希望自己真如陈世元所说,盼着他能平安回来,拉着他说道:“父亲已经年迈,孩儿还小,我希望您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要多想想我们。” 听的陈世元一窒便郑重地点头。 黄蓁又说道:“妾身这就为您准备行囊去,说着起身。” 陈世元拉住了黄蓁,道是:“不必你准备?对外说我是明早动身,不过是有人扮了我做疑兵之计,免得有人走了风声,与我同去的人已经分作几批先走了。 我今夜过了子时便起身,快马疾驰与先行地兄弟们在川蜀汇合,东西带多了不方便?帮里的兄弟会处理这些?” “啊?那换洗的衣服,还有常用的上药,也是,也是要备着的。” 陈世元抱住妻子道:“早几日已经安排下去,这些都要我这帮主cao心,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 黄蓁推开陈世元,不放心地将承影叫了进来,低语几句,承影听了便起身出去。 黄蓁绷着脸说道:“我不放心,让承影请道长来,就说为我诊脉,现在离子时还有宽裕,让道长做出些好携带的丸药来,您随身带着,并不妨碍。” 陈世元为了让妻子安心也不拦着,看了眼时辰说道:“我去爹爹那里,想必爹爹还有事情交代。” “那您先去虎啸堂,我在家里等道长,中午去我们去虎啸堂闹父亲去,如何?今日大厨房做了时新的月饼,您也也尝尝味道如何?” 这是要一家人提前过节的意思,领了妻子的好意,陈世元又说道:“这回过节朝见,想必阎贵妃也在,莫让人挑出错来即可,不必刻意让着她?” 如今朝廷用得上槽帮,阎贵妃的言行必有所收敛。 听懂了陈世元的言外之意,不想让他跟着挂心?隧道:“我与阎贵妃早有宿怨?如今指着您为朝廷出力,怕是宫里早有敲打?您不必忧心我?还有皇后娘娘在呢?” 陈世元见黄蓁想的明白,才不舍地抱着妻子亲昵了一会,才转身出去。 黄蓁喊了邹mama进来,让她去大厨房盯着今日晚膳的菜式,务必按着中秋的菜式准备,然后送去虎啸堂,说今日自己和帮主陪着老帮主用饭。 又让阿婆将家里的珍贵药材归置出来,等云清子道长来时用,阿婆狐疑地打量着黄蓁红肿的眼睛,心里猜测着跟帮主置气了? (此章完结) 书中所述,理宗皇帝的头颅被蒙古人砍下来,做成酒具招待宾客是真的,知道大明朝建立,朱元璋才将理宗皇帝的头骨寻回来,为他立了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