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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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住在嘉惠坊的杜夫人得了阎夫人的召见,也匆匆赶去了阎家,路上与随侍云耳抱怨说道:“阎家人精明都长在了脸上,没见过出去放火杀人去,还将府牌挂在身上的。” 云耳听了吓得浑身颤抖成一团,自从少爷从军去后,夫人便更是变本加厉了,以前做了坏事还知道遮掩些,如今却什么都敢挂在嘴上?想到被打残了一条腿的安mama心都凉透了,想着自己将来的下场,也许还不如安mama? 看着颤抖的云耳,杜夫人没好气的骂道:“没用的废物。” 而阎家此时也在纳闷不已?自昨日接到贵妃叱骂的信,阎世茂便一夜都没合眼?他并没有吩咐人去放火杀人?可底下当差的人却好好的就失踪了。 阎夫人也不依不饶地追着问个究竟? 阎世茂压下了烦躁的情绪说道:“伯母,我是真的没有让阎三他们动手放火?这蠢货如今都联系不上,您容我两日好不好,待侄儿查问明白了就来回话。” 阎夫人怒不可遏的指着他骂道:“混账,都闹到官家跟前去了,你还敢跟我这里混赖不成?要是连累了贵妃娘娘的恩宠,可如何是好?多亏官家体恤贵妃无辜?才让皇城司出面压了下来。 不然你以为御史台为何会集体失声?说着又怕又恨地哭起来。” 看着撒泼不讲道理的伯母,阎世茂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说什么贵妃无辜?那是谁吩咐自己做的?难道是自己跟黄蓁有仇不成? 还是自己对黄蓁的银子起了觊觎之心?正气苦不已之时,外头使唤的下人说:“杜夫人到了。 阎夫人这才放过了侄子,挥手让他下去。 董宋臣这日回了外宅,接到了一封黄蓁送来的书信,看了后呵呵笑着将信凑到烛火旁点燃,嘴里嘀咕道:“鬼机灵?” 旁边伺候的小内侍见董宋臣高兴,便凑趣地问道:“干爹,您什么事这样高兴?可是官家又有赏赐了?” 董宋臣笑骂道:“猴崽子混打听什么?” 待黄蓁从雀儿夫妇遇难的伤痛中缓过来。招娣和绿肥的好日子也要了。 到了八月初五这一日,院子里的气氛也被喜事所渲染,天气热的跟下了火一样,也不耽误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 黄蓁吩咐人将花厅内的摆设都归置去一处,吩咐人在地板上铺上厚厚的棉垫子,每日都将佐哥儿和佑哥儿放在垫子上玩耍,让梅龄和竹龄也去陪着两人顽? 老帮主听说了后,也依样画葫芦在虎啸堂置了一样的地方,小哥俩已经能坐上一会了,见院子里忙乱着,黄蓁索性将儿子都送去了虎啸堂。 黄蓁喊来了绿肥,嘱咐她说道:“长顺是个靠得住的,日后受了委屈也不要怕?我给你做主就是,你的户籍在官府那里重新办过,成亲后便要生儿育女,繁衍后嗣,日后子女问起你的名讳来,总要有个正经名字才是。 你母家姓赵,我又与你取名为绿肥,便取绿草成茵之意,日后户籍上落的名字,赵茵儿,你的身契五年后我会发还给你,到时候你儿女成双,无论是儿子读书,还是女儿说亲都能如愿?” 绿肥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也幻想过夫人会不会看在自己伺候一场的份上,将自己的卖身契赏还给自己,可是当美梦成真时,还是喜出望外。 “奴婢给夫人磕个头吧,谢谢夫人给奴婢脸面,说着以头扣地,力气大的连额头都磕红了。” “怎么下了这样大的力气?快起来,黄蓁忙伸手扶起绿肥,日后好好将日子过起来,让我安心,就权当谢我了,说着将红姑的贺礼递给了绿肥。” 绿肥接过荷包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张五百两银票,便眼圈一热低下头去抹去眼泪。 红瘦在一旁看着嘻嘻笑道:“羞不羞呀?都要出门子的人,还要夫人哄着,我瞧你心里可乐得很呢,夫人不必与这死丫头cao心?昨日长顺还使人送蜜饯果子进来。” 绿肥轰地羞红了脸,瞪着红瘦怼道:“偏你眼睛好使?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红瘦皱着鼻子说道:“你当我是傻的,吃人嘴短的事情我知道嘛,当时说了,你能分与我吃?说着得意地冲着绿肥笑。” 绿肥被气得语塞,指着红瘦道:“有本事你一辈子不嫁人?别撞到我手里才畅快呢,夫人,您快些将这小蹄子打发了吧。” 黄蓁煞有其事地说道:“快了,放心,打发了你们就打发她。” “夫人,红瘦不依地喊道,见绿肥在旁边一副称愿的模样,便拉着道,让你胡说,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胡说不?两人闹成了一团?黄蓁笑盈盈地看着。” 阿婆进来见两人闹作一团唬了一跳,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在姑娘面前闹起来?” 两人被阿婆撞见,又见阿婆发问便讪讪地分开了。 黄蓁笑嘻嘻插上一句说道:“都是蜜饯果子惹的祸?因为分的不均才闹起来了,不如你赏些蜜饯果子给她们?”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一红,便指着有事跑了出去,见阿婆不解黄蓁也不多说?便跟阿婆对起明日成亲的细节来? 陈世元打发人回来说晚些回来,让黄蓁不必等他用饭,黄蓁胡乱用了几口便去虎啸堂接儿子去。 老帮主那里正热闹着,老帮主坐在摇椅上听着诚哥儿背书,而诚哥儿的眼神时不时地溜去垫子上,佐哥儿和佑哥儿在垫子上顽,老帮主便斥道:“用心些?” 黄蓁看着好笑便走进前去见礼,佐哥儿和佑哥儿眼见了母亲,便往母亲方向爬了过来,奶娘忙上前一人一个抱了起来?黄蓁一手一个牵住了儿子的小手,问道:“在祖父这里听话了没?有没有吵到二哥背书?” 两人喔喔地应和着黄蓁,黄蓁也煞有其事地附和着小哥俩? 诚哥儿大声地帮着回道:“二婶,弟弟都很乖的?” “噢,我知道了,怎么没见到信哥儿和兰姐他们?” “大哥在书房温习功课,jiejie方才去了园子折花了,诚哥儿说道。” “臭小子,老帮主笑骂道,说着起身坐到椅子上,行之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怎么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晚呢?” 听了老帮主问,黄蓁不高兴的说道:“日日跑去户部盯着结算的事,去年的秋粮银子还没结清呢?年初的春粮款项也拖欠着没有准信?朝廷能欠下槽帮的银子不给,可我们槽帮如何能欠着百姓银子的不给? 老百姓看天吃饭,指着卖粮的银子度日呢,这眼看着就到了九月,秋粮再摊给我们槽帮头上,那才是闹了笑话,我们拿什么跟百姓换出粮食来? 我们槽帮如今也艰难不是?帮里兄弟们多有抱怨,总不能红口白牙去跟百姓去赊欠?帮主这几日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整日的吃不安心睡不安枕?” 老帮主看了眼屋里服侍的,冷笑一声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必到时朝廷的秋粮另有安排?告诉行之也不必焦急,去年风调雨顺,户部没道理拖着不办? 耽误到前线官兵的粮草,影响了战局,莫说是户部?就是中书省也耽搁不起?” 黄蓁叹了口气说道:“儿媳也是这样劝慰帮主的,可帮主心系前线将士温饱,昨日已经写好了条陈递到了户部,说事有轻重缓急,想必朝廷会有定论?
不然前线战争还胶着,后面朝廷失信于百姓,引起恐慌才是得不偿失?黄蓁不无忧虑地说道。” 老帮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有杜相耳提面命的盯着还好,没人敢打户部和兵部的银子周转,可如今杜相告病在家,丁相却是私心过甚,勾结权贵谋私利以肥己,欺上瞒下祸害朝廷,油锅里的银子都敢伸手捞。 如今这风评?说着摇摇头啧啧道,顶风臭出十里去,且看他什么时候倒霉吧?” 黄蓁扫了眼屋内下人,不赞成地喊了声:“父亲慎言?如今外面的流言也当不得真?何况丁相可是官家眼里红人,别人骂得,您骂了却不妥?” 老帮主似乎才反应过来说道:“哎,年纪大了,脾气倒有些收不住了?可是想着当今官家就瑞国公主这一根独苗,父慈女孝,千宠万爱的护着长大,没承想会被丁大全的算计了? 从来富贵迷人眼,可是官家给他的还不够吗?老夫听了真是千百个不忿,盼着瑞国公主不要松口才是?” 黄蓁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有什么办法呢?外面都传疯了,说官家慈父心肠,想将这天下最好的赐予给公主殿下,而丁相无非是想通过周振炎扒上公主,还说等公主与周振炎大婚后,手握着周振炎的把柄,在通过周振炎掌控公主。 说着摇摇头道,以官家对瑞国公主的恩宠,丁相日后有什么谋算还不是手到擒来,只可怜了瑞国公主怕要遇人不淑?” 老帮主叹息着说道:“jian佞误国。” 黄蓁气愤地说道:“可惜儿媳身份尴尬,不敢置喙置喙公主的亲事,只是儿媳纳闷?御史几次上折子参丁相,官家慈父心肠为何不理会呢?按理说不该啊?” 老帮主听了为黄蓁解惑道:“县主当皇城司是做什么的?官家圣烛秉照,怎会不明白丁相的谋算?依老夫看来,官家是想等着罪证确凿一块清算,县主去告诫家里下人,出去采买听到什么不得参与议论?毕竟是皇家事。” 黄蓁听了连忙应承了,又与老帮主又闲话了几句,才领着奶娘抱起孩子回灼华院去,这一路回去自是身心畅快。 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黄蓁才与陈世元说起了自己连日来的打算?陈世元才明白妻子所谓几句话的事。 陈世元说道:“丁大全早就暗里投靠了阎贵妃,在贵妃的示意下才会对我槽帮百般刁难,这些嫌隙由来已久,有贵妃的枕边风吹着,几句闲言官家未必会采信?” 黄蓁听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御史写进折子里去,当成大事情去说?官家自然是不信?甚至还会笃定地以为,是群臣嫉妒丁大全得了圣心,日后还会加倍宠信丁大全,以示自己是圣烛秉照。” 陈世元听了妻子的说辞,好笑地点了她鼻尖下问道:“照你这么说,不过是你与爹爹家常闲话几句?就比得过那些御史大夫在朝堂上的声嘶力竭?” 一句声嘶力竭逗笑了黄蓁,想着那些老大人唾沫横飞,捶胸顿足的模样,是不是也有泼妇骂街的嫌疑?笑够了的黄蓁信誓旦旦地说道:“自然是比不过的?” “那你这是何意?我怎么瞧着?我家娘子不像是在做无用功。” “慧眼,黄蓁说着慧黠一笑道,因为官家知道御史是风闻奏事,自然真假难辨?而我们槽帮的消息那可是无孔不入的?连蒙古人的隐秘都能打探出来,何况是丁大全的隐私? 况且我本就不指着官家能相信?只要官家起了疑心,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半。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