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依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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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陈世元为汤北臣递台阶的话,黄蓁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不是见汤叔父来了有了依仗,胆子就大了起来,说几句气话狐假虎威罢了,这威风还没抖起来呢?就被您戳破了。” 陈世元听了一笑看向汤北臣,道是:“看到没?有你过来给夫人压阵,我也要小心些了。” 黄蓁笑着回道:“就是为了提醒帮主一声,我娘家来人了。” 陈世元听了笑着问:“汤舵主听到了,夫人视你为娘家人呢?” 汤北臣受宠若惊地抱拳道了声不敢?反应过来又补了句荣幸。 汤北臣见黄蓁看似不偏不倚地将事情说开?又化繁为简地将事情定了基调,还能理直气壮地给雀儿撑了腰,生怕他的面子抹不开,又打趣帮主要小心,说他是娘家人,几句话下来就化解了他的尴尬,要知道汤北臣来之前是忐忑的? 他怕被帮主迁怒,被黄蓁埋怨?可是怎么办呢?谁让他有这样不靠谱的本家呢? 可黄蓁进来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这些尴尬,前事不提,举重若轻的就把这事定性为夫妻矛盾。 汤北臣是从心里松了口气,对黄蓁的处事方法佩服起来,也感激黄蓁在帮主跟前为他开脱。,又见黄蓁当着帮主的面前指使起长寿来自然无比,帮主还一脸宠溺的模样,丝毫没觉得受到冒犯? 早听说黄蓁极得帮主的心思,如今又为帮主添了两位哥儿,这帮主夫人的地位想必稳如磐石,不由地有些庆幸?在黄蓁式微时,他没有落井下石? 黄蓁笑盈盈的对汤北臣说道:“汤叔父可别笑话侄女亲疏有别?侄女给雀儿撑腰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的?你可不能在汤驷与侄女中间,也弄什么亲疏有别让侄女伤心?” 汤北臣笑着说道:“不会?不会?” 黄蓁又瞟了陈世元一眼,得意的说道:“若是哪日帮主欺负我了,汤叔父也要不问对错?站在我这边为我做主。” 汤北臣挺直了腰杆说道:“这是当然。” 一句话落下逗笑了屋内的两人,黄蓁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将汤北臣视作了家人,无形中笼络了汤北臣,陈世元暗道妻子会说话? 既然对汤驷另有安排,自然是要与汤家走的越近越好,将汤北臣牢牢笼络住,暗忖就算是他赏金赏银,也没黄蓁这几句话来的慰帖?心里对妻子竖起了大拇指。 感受到了妻子的用意,陈世元也配合地说道:“夫人即以摆明车马,那日后请汤舵主多多担待了,说着抱拳见礼。” 汤北臣见黄蓁这样的抬举他,帮主也愿意给自己面子,忙说道:“真是折煞属下了,不过既然夫人有命,那帮主日后可小心了?” 屋里气氛一时大好?汤北臣又提出要去给老帮主请安去,说是今晚的船回去,黄蓁知道松江府的事情耽误不得?便也不虚留他。 “忙喊承影进来,让她领着奶娘把孩子抱去虎啸堂给叔父看看,又说您是长辈,两个哥儿虽小,但也要奶娘抱着给您请个安不是?哎,可让我不安的是,您又要破费了。” 一番话诙谐有趣,哄的汤北臣心花怒放,嘴上连连说不敢,可是脸上的笑意瞒不得人?说道:“您婶婶回去对两位哥儿赞不绝口?如今属下回去也有说嘴的地方了。” 黄蓁屈身一礼说道:“让帮主陪着您去见父亲,我在这里等等那两个冤家,顺便将帮主私藏的好酒,给您顺出来些让人送到船上,说着俏皮地眨眨眼。” 汤北臣听了也不推辞?连连道谢。 陈世元瞪了妻子一眼,忍着笑出去了,吩咐长寿守在这里听夫人吩咐,待陈世元和汤北臣走远了,黄蓁才让人喊来阿婆和邹mama。 阿婆听了来人传话,不知黄蓁找自己做什么?忙协同邹mama来到前院,才知道是汤北臣急着要走,黄蓁将要送的东西都录在纸上,阿婆和邹mama也帮着想送些什么? 汤太太和几位儿媳的有布匹,时新的首饰,阿胶,燕窝,几位兄长的有笔墨纸砚,送给汤北臣的有珍藏的醇酒,好茶,连家中的几个孩子的都没落下? 阿婆和邹mama领着人开了库房,将要送人的东西都找出来,先一步吩咐人送到汤北臣回程的船上,当然还有雀儿的行李也一起打包。 等汤北臣登船时,见了黄蓁送的东西,感慨良多,想这黄蓁一介孤女,以民女之身获封了忠义县主,又机缘巧合的嫁给了帮主为嫡妻,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造化使然? 又想到黄蓁的未雨筹谋,走一步看三步的本事,不由地暗下定决心,回去就吩咐太太,定要将黄蓁如自己女儿一般相处,日后就算朝廷有了清算行动,也能有余力保全自家周全。 想着有侄儿能先一步过去探路,日后整个汤家也有了退路。 见汤驷夫妻迟迟没有上船来,便知道黄蓁还有事情要交代,汤北臣也不着急?吩咐跟着的人,将黄蓁送他的好酒找出来打开一坛,就着夜色浅酌起来。 脑海里在猜测着帮主的退路,到底安排在哪里呢? 黄蓁在外书房等来了汤驷夫妻俩,看着缭绕在雀儿眉头的郁气终于消散了,黄蓁才松了口气,喊了两人做下,说道:“看来我是白cao心了?你们怎么个章程?” 雀儿讪笑着说道:“相公说听您和帮主安排,出去闯荡几年,待风声过了再接公婆过去也不迟?” 闹起来就直呼其名,好了就满口的相公? 黄蓁心里暗自好笑,面上也不显露出来?遂问汤驷道:“真的想好了吗?这一去归期遥遥,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况且还要瞒着家里人?你们还是再想想的好?” 雀儿听见黄蓁劝说汤驷,情急之下就要张嘴说话,被黄蓁一瞪便老实下来。 黄蓁当然明白雀儿的心思,雀儿没牵挂就一个人,有汤驷陪着哪里不能安家去? 可是汤驷不一样啊?父母亲族都在松江府,此一去遥遥几千里路,埋名隐姓可不是顽的? 汤驷沉吟一会说道:“帮主方才与属下分析了当今形势,内有朝政不稳,外有强掳未消,如今战场上我朝又频频失利,多一步退路也是应该的。 况且我与雀儿是您的软肋,阎家的屠刀已经举起来了,不见到血怎肯罢休?属下更怕阎家不能奈何我们夫妻,气急之下拿我爹娘兄嫂出气,不如属下先退一步? 过了这风口浪尖瞒过人去,日后再接爹娘兄嫂重聚天伦。” 黄蓁听了频频点头,这是聪明人会有的抉择,叹了口气问道:“我与帮主反复思量了,怕的也是阎家人出昏招,拿我亲近的人出气,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与雀儿先去安顿下来,你的家里人有汤叔父帮忙盯着。” “属下能问问?您和帮主要安排属下去哪里嘛?汤驷说着有些不安地道,属下方才问了,可是帮主没说?” 黄蓁说道:“帮主既然没说?那就容我也卖个关子,等事情定下来后再说与你们听,自然你们不是单枪匹马,会有人跟着你们。” 黄蓁就着细节又吩咐几句,把汤驷到了地方要做的事情,细细布置了下去,又与雀儿依依不舍的道了别,二人哭的眼睛都红了,汤驷劝了二人好一会,黄蓁才放了雀儿和汤驷去码头与汤北臣会合。 送走了雀儿夫妻,黄蓁由承影和七星陪着回去,问守在灼华院门口的婆子道:“帮主回来没?”
婆子忙回道:“帮主半个时辰前就带着哥儿回来了。” 黄蓁一进去,就见陈世元坐在临窗的榻上,散着半干的头发,正在逗弄着两个儿子,佐哥儿和佑哥儿发出欢畅的笑声。” 见黄蓁进来,陈世元指着道:“你们瞧瞧,是谁回来了?” 两个孩子见了黄蓁,嘴里发出欣喜地叫声,嘴里也不停地喔喔叫着,黄蓁嘴里应和着,人却忙去屏风后洗了手,又用凉水敷了眼睛,脱下了见客的衣衫,穿了一件秋香色的常服出来。 佑哥儿见娘亲躲了出去,也有些不是心思了,唧唧闹闹地哭叫着着,脸上却一滴泪也没有? 黄蓁坐下后好笑的抱起了佑哥儿,亲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不学学哥哥的稳重呢?嗯,说着又亲了两下儿子。” 佑哥儿似乎很喜欢母亲的亲近,竟咯咯笑了起来,佐哥儿见母亲亲近弟弟也闹了起来,翻过身子往黄蓁这里爬过来。 陈世元伸手将佑哥儿抱过去,举起来颠着,嘴里调侃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莫要欺负我们佐哥儿好脾气?赶紧的哄哄儿子,一副抱打不平的模样? 又说佑哥儿,你小子,怎么这样的霸道?娘亲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小心哥哥日后收拾你?” 佑哥儿被父亲举着,可能是觉得新鲜有趣,也不管黄蓁了,扬着手笑的声音清脆有力。 黄蓁托起佐哥儿连着亲了几口,顶着儿子的额头说道:“还是我的佐哥儿懂事?从来不屑弄虚作假那一套来邀宠?” 佐哥儿好像能听懂母亲的话一样,呵呵呵地应和着。 陈世元被妻子的形容取悦了,抱着儿子笑的软在了榻上,佑哥儿趴在父亲的身上,不满地怕打着陈世元。 “好小子,怎么力气这样大呢?看来日后是个习武的料子,陈世元笑着坐起来。” 夫妻俩逗着儿子玩了一会,陈世元见妻子露出了疲乏之色,便打发黄蓁去洗漱,等黄蓁从耳房出来,儿子已经被奶娘抱去了套间,哄着睡下了。 陈世元接过红瘦的帕子,打发人下去,就动手为妻子搽干了头发,两人躺在床上熄了灯,才说起白日发生的事情来。 黄蓁感慨不已的说道:“雀儿到也罢了,我是没想到汤驷也应的这样痛快,可见是被父母兄嫂伤到了,可见便是亲人也不能为所欲为?” 陈世元伸手为妻子拢了下被子,通透的说道:“汤驷要走的心怕是比雀儿还急切呢?汤家被小林氏这样一闹,弄得父子离心,兄弟反目,日后聚在一起也是尴尬,不如躲出去清净?” 黄蓁想起雀儿与自己说的话,汤家的那些诛心之语,心有戚戚然,道是:“汤驷这是伤心了,本来汤驷自己觉得挺有成就感的,为家里翻盖了新屋子。 置办了上好的良田,侄儿读书的费用都是他自己担着,兄嫂平日里说话也将他举在头里,恰在他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出了小林氏这样的糟心事? 往日敬重的兄长逼迫他,爹娘不信任他,连素日敬重的长嫂也联合外人算计他,没有人坐下来听他倾诉委屈,如何不心凉?与其说出走心切,不如说是逃出去的。” 陈世元伸手将妻子揽进怀里,说道:“所以说不是什么人都配当爹娘的,打着为儿子好的幌子,却做着外人所不及的伤害,即糊涂又可笑。” (此章完结) 好不容易完成了四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