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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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蓁从聂家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来娣欲言又止地看着黄蓁? 黄蓁了然问道:“你可是奇怪,我为何会劝慰聂jiejie息事宁人?你也觉得我该同仇敌忾地骂那姓魏的几句?然后怂恿着聂jiejie合离?” 来娣略带着些许的不解的说道:“我以为您会吩咐属下,拿上麻袋套在那姓魏的头上,暴揍上一顿出气呢?” 黄蓁苦笑着说道:“来的路上我确实是那样想的?就是现在那样的念头也没有压下?好好打他一顿,最好能筋骨皆断不良于行?非要替聂东家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可是我见了聂jiejie眼底的青黑,不到两月就要临盆的肚子,就说不出口了?我不能打着为聂jiejie好的旗号?而让采姐儿失去爹爹的庇护?” 黄蓁怏怏不快地想着,自己遵从了这世间的大道,成全了聂jiejie看似美满却残破不堪的生活,不知孰对孰错?但是世人遇到这样的事,多半会如此行事吧? 人生而自由,却又在无所不在的枷锁里挣扎,聂jiejie是如此,日后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如此呢? 有一日也要屈从于世俗枷锁,不甘愿却是不得已地跳了进来,重复着别人重复过的日子,没滋没味地活着?只为了世人眼中的完美。 想起前世曾经孕育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撕心裂肺的疼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黄蓁双手环抱着自己,还能感受到那时的冰冷? 自己绝不要重蹈覆辙?把自己弄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聂jiejie昔日何尝不是拿得起的人?可是如今的不得已?意难平?痛苦挣扎都历历在目?自己绝不要这样活着?黄蓁暗暗警醒着自己。 “什么人?车外老钱厉声喝道?” 车子突然硬生生地停住,黄蓁身子一歪,幸好来娣伸出腿来挡了一下,用手抱住黄蓁,不然就磕到头了? 来娣问道:“老钱,怎么回事?” 老钱声音里透着不安?说道:“姑娘?是有人突然出来拦住马车,属下刹车不及,您没事吧?来娣看了黄蓁一眼,欲待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这时车外有女子高声道:“我家主人请黄姑娘下车一叙。” 黄蓁冲着来娣示意,来娣掀开车辆问道:“你家主人是哪位?为何要见我家姑娘?不投拜帖?不事先来约请?这样大喇喇地拦在路上也太过无礼?” 说完一顿缩回身子,有些失措地小声道:“姑娘,有些不对?” 没等黄蓁明白过来是哪里不对?车门处就传来老钱呵斥声,原来是有人欲强行打开车门?因老钱阻拦而动了手。 黄蓁情急之下,径自拉开车门向外望去,只见马车被三个男子团团围住,而与老钱动手的女子,身手灵活,应付老钱绰绰有余,其余几人戏谑地看着热闹? 因为是回家,老钱才特意超了近路,走的是观海楼后面临着江边的那条路,这里的码头天色微亮时最为热闹,凌晨的渔船满载归来,是松江府鱼市交易所在。 而这个时辰,却寂寥的连个人影都不见? 什么人如此费尽心机想要拦截自己?看衣着打扮,莫非是帮派中人?可松江府最大的帮派是槽帮?谁会没眼色地来招惹自己? 黄蓁目光扫过一青壮男子,头顶上竟然盘的是辫发?黄蓁心中剧震,是蒙古人?蒙古人怎会潜到松江府来,还无端端地找上自己?想到姑姑说过,蒙古人南下网罗人才的事情。 黄蓁料到事今日不能善了了?拉住来娣说道:“想办法逃出去找姑姑,外面是蒙古人,说着拉开马车的暗箱,将里面的匕首放在袖子里,你的匕首在吗?” 来娣不可置信地问道:“蒙古人盯上您做什么?属下绝不会离开您独自逃走?” 来不及部署?外面就传来老钱的痛呼声,黄蓁暗道不好,急忙推开车门喊了声:“住手,要见我的人在哪里?如此藏头露尾的倒叫人看不上了?说着在来娣的搀扶下走下车来。” 那女子打量着黄蓁讥诮的说道:“怎么?黄姑娘肯下车了?” 来娣不忿待要上前教训她?却被黄蓁拉住,附耳小声说道:“别让人看出你会功夫?待会我们见机行事。” 黄蓁说完越过来娣走到那女子身前,也露出不屑的模样说道:“看姑娘这副嚣张的模样,似乎不是能当家做主的人?怎么?让你来请我的人,没跟你说过,让你对我客气些吗?” 说着绕过那女子来到老钱跟前,与来娣合力将老钱扶了起来,问道:“伤到了哪里?能站起来不?” 老钱也看出了眼前的局势的不妙,愧疚地说道:“是属下无能?牵连了姑娘。” 黄蓁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尽力了,没有被狗咬了也没有咬回去的道理?一会有事先护住自己才是要紧,看如今这形势,是我牵连了你们才对?” 一番作为完全无视了那群人,好似闲庭散步一般,眼角都不扫那群人一眼,那女子有些不忿地指着黄蓁,斥道:“你神气什么呢?” “索雅?黄姑娘说的没错?的确是你无礼了。” 黄蓁回首望去见一个中年文士,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一袭天青色常服,脚底踏千层底布鞋,气质儒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缓步地来到了黄蓁面前站定。 看着黄蓁抬手抱拳微微冲着黄蓁揖了一礼,说道:“黄姑娘,好气度,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洛阳姚枢见过黄姑娘。”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黄蓁心中剧震,洛阳姚枢?那不是投了蒙古人的败类吗?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之前就听姑姑说过洛阳姚枢,是随着杨惟中一起投靠了蒙古人。 又奉了蒙古大汉窝阔台命,前来江南网罗儒家,道家,佛教以及医术高超的医者,就连江湖上略有名气的占卜奇人也没有放过?或是花重金收买?或是威胁哄骗?或是用武力强行掠走,以为蒙古人所用。 看来自己今日是难逃此劫了?想到这里,黄蓁反倒是定下心来,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就好。 捏了捏袖子里的匕首,黄蓁看着姚枢冷笑道:“姚先生,好无耻?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姚先生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听说蒙古草原沃野千里,先生笑纳了就是。 何苦玷污了洛阳的满城春色?日后且省了吧,别让世人齐齐惋惜那一城的春色?黄蓁替天下苍生谢过姚先生。” 说完神色清冷玉手捻着手帕轻摇,做出逐风驱味之状,黄蓁身姿秀美,一身碧色衣裙在晚风中摇曳,似一株翠竹青翠挺直,自有风骨,凛然而不可欺也? 姚枢面色一僵,见黄蓁如此不客气,一时倒有些下不来台? 不待姚枢有所回应?那个索雅的女子已是大怒,抽出侍卫身上的剑,直指黄蓁的鼻尖,斥道:“找死呢?你竟然敢冒犯我主人?” 黄蓁凛然不惧?伸手挡住欲上前来的的来娣,低笑出声,曲起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剑锋,在嗡嗡剑鸣声中说道:“索雅是吗?拿稳些,一不小心误了我的性命?你主子怕是会将你剁碎了喂狗呢?说着挑逊看向姚枢,姚先生以为呢?” 姚枢收起脸上的错愕,说道:“索雅,退下去,不得对黄姑娘无礼?” 索雅忿忿地收回了剑,恶狠狠地盯着黄蓁。来娣也学着索雅的样子狠狠地瞪回去。
姚枢摸了下鼻子有些惭惭地回道:“看来黄姑娘知道姚某人是谁了?亦知道了姚某人来松江府的目的?” 黄蓁上下打量着姚枢,讥讽地说道:“天下谁人不识君?姚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我想不知道都不成了?我今日多嘴一句,姚先生剑锋所指乃是自己的母国,可是有悖于圣贤教化?” 姚枢没见过黄蓁之前,是通过间者的线报,揣测过黄蓁的为人?父母双亡后年幼失孤,智斗谋算她的掌柜,在织具上亦有超常天份,一股脑将自己所制的搅车,三锭脚踏纺车,织布机等都献了出来,还在民间无偿帮助民众,学会并且使用这些织具。 民众对黄蓁的评论也是如日中天,亲切地称她为织女星黄小姑,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民众,在家里为她供奉了长生牌位,在中下层的民众心中,黄蓁有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得民心者的天下,所以大汗才会把黄蓁列为重点拉拢对象,以期借助黄蓁在民间的影响力,来收拢人心,当然还有黄蓁聚财的本事。 待黄蓁去了北地,从皇亲贵戚中为她指一门亲事,此举可谓一举两得,所以姚枢才会亲自请缨上阵,冒险来带江南腹地。 前几日还险些被槽帮的人盯上,好不容易使了个金蝉脱壳?才甩脱了盯梢的人,又抓住了黄蓁单独出门的机会,才能一举将人截获。 只是眼前言语锋利的女子,和线报里得来的却是大相径庭? 姚枢苦笑的说道:“坊间风闻,黄姑娘性情敦厚委婉,言语温柔可亲,从不失礼于人前?看来是传言有误?” 黄蓁嘴角一弯锋利地回敬道:“不是传言误了姚先生?而是姚先生自误了?鬼魅魍魉随处可见,神清目明之辈自是岿然不动?您不见秦淮河上花灯如故?岳武庙前亦是灯烛长明,史官提笔,千古之后人心自有评判? 明说罢,姚先生,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要你如此费尽心思地围追堵截,所为何来?” “黄姑娘口舌之利,姚某人万不能及也?姚枢有些狼狈地自嘲着,说着姚枢一笑,抱拳冲着燕京方向说道,我蒙古大汗久幕黄姑娘的丰功伟绩,更是感佩姑娘体恤民生。 所以特命我等请姑娘去燕京小住,辅助我主教化北地民众,养蚕织布,让天下万民共沐黄姑娘的恩德。” 黄蓁毫不客气的斥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姚先生不登台唱戏可惜了?奈何卿本佳人,何苦要做贼?我朝纵有长江水,也洗不去姚先生污名了?” 姚枢听了脸色一黑,先骂他是戏子,再侮辱他不如女子? 姚枢用力压下去涌上来的气恼,故作风度地轻摇纸扇,强撑着笑道:“黄姑娘是聪明人?说着一招手,过来两个人将黄蓁来娣围在中间。” 黄蓁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没说不去?姚先生何必在此虚张声势失了风度呢?要我去燕京也不是不能?不过我却有个条件,先生不妨听一听,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姚枢让人退下。” 姚枢被黄蓁用话拿住,想着日后还要利用她,也不想逼急了她,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黄蓁这才说道:“你们大汉只说请我去燕京做客,想让我安心地随你们去燕京,必得放我的两个家人安然地回去,并且不得伤害他们分毫,姚先生以为如何呢?”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