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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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黄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没陈世元他们这样的觉悟?可能是她事先知道了历史的走向,所以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川蜀,鄂北的惨向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愤怒是有的?可是没有姑姑和陈世元他们那样的切肤之痛? 可是陈世元受伤的事就发生在眼前?以陈世元的身份完全可以高床软枕,娇妻在怀的享受生活的美好?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家国百姓,不畏流血受伤,黄蓁为他感到不值? 又钦佩他们的胸怀,所谓英雄当如是?黄蓁此刻肃然起敬,直到红姑从黄蓁手里抽走了最后一条布,黄蓁才晃过神来。 看着眼前晕过去的陈世元,迎上红姑不赞成的目光?才想起自己为陈世元搽拭汗水的事来? 黄蓁恍若无事的问道:“少帮主没事吧?” 红姑瞪他一眼说道:“后背上的伤不致命?但失血过多又在湖里泡了许久,就怕夜里烧上来?手里的能用上的药都用上了,天亮后在想别的办法?快把这些收拾起来。 黄蓁也跟着一起动手将屋子收拾利索,来娣将陈世元脏污的衣服团在一起,问道:这些怎么处理? 黄蓁看了一眼船舱,哪里有藏东西的地方呢? 红姑接过来,将那团衣物塞在承尘的空隙处,有帘子遮挡着,倒是看不出来?抓了把香放进香炉里又把窗户打开,一会功夫空气就流动起来,屋子里闻不出什么异味来了。 看看没什么破绽了,红姑才走了出去,一会功夫外面的传来了喧哗声,一时间亮如白昼?黄蓁隔着窗户向外看去? 见江面上灯火通明,官府的人三五人一组站在快船上,手里执着火把,向这处水域靠近,最近的船上有孩子哭闹声。 红姑进来说:“官府的人封锁了湖面,开始上船盘查了。” 来娣有些慌了问道:“姑娘,那怎么办?” 陈世元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对红姑道:“趁着官府的人没注意到这条船?您送我进入湖里躲避一时三刻,待人走了我在上来,红姑面脸的不赞成?可是又没什么好办法? 正为难之际外面传来动静,招娣焦急跑进来说道:“官府的船到跟前了,现在想出去也来不及了?” 黄蓁看了情急之下来到床榻前,对陈世元来了句:“委屈少帮主了,回头我再向您陪罪。” 不待期陈世元反应?就穿着鞋踏上床,从陈世元身上跨过去。 便将床榻里侧的被子抽出来,又喊了来娣和招娣帮忙,合力将陈世元挪进床榻内侧去,说的:“请少帮主忍耐些?” 黄蓁根本没给陈世元反映的机会?在陈世元惊诧的眼神里,将方才抽出去的被子整齐地摞在陈世元身上,伸手抽下了头上的簪子,满头的乌发落了下来。 黄蓁利索将外衣解开披在身上,在来娣惊诧的目光中,半卧的躺在床踏上,扯了床被子盖在身上,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也躺下来吧?半夜里穿的这样整齐,不是让人怀疑吗?” 招娣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效仿黄蓁散开了头发,躺在了对面的踏上,也扯了条被子盖在身上?做出一副困顿的模样? 黄蓁这一番cao作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会的功夫,红姑明白过来姑娘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跺跺脚才要说话,就被黄蓁打断了。 “姑姑,事急从权,兵书上不是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嘛?出其不意,才是制胜的不二法则?您也躺下来吧。” 红姑凑近小声说道:“可也太冒险了,您不是胡闹吗?” 黄蓁安抚说道:“姑姑,与其冒险把少帮主送出去,还不如现在这样呢?官府的注意力如今都在外头,里面已经查了一次,再回来查必有疏漏? 我就赌他们的的这一丝疏漏?没准这就是我们的生机呢?少帮主身上的伤入水之后可就难说了?您能看着他冒险不成?” 红姑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说道:“只能如此了,你们姐妹都是会水的,要是有什么变故?只管带着姑娘先走,断后的事交给我,来娣和招娣齐齐应是。” 陈世元强撑着一丝清明,听着黄蓁和红姑的对话,说实话他也被黄蓁的行为惊着了,如此胆大心细的女子着实少见?且不顾着闺益冒着风险来救他? 叱咤风云的陈世元绝没想到?他要靠这位小女子护着,想到为她丧命的黄爷?要是黄姑娘知道黄爷是为了救他而丧命的?不知会不会后悔今日这样救他? 陈世元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此番但凡脱险出去,日后定要报答黄蓁,再不许人欺她分毫?对了,还要从槽帮给她琢磨一个好儿郎入赘?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船娘也被外面的喧闹吵醒了?从舱底打着哈欠红着眼睛走进来,烦躁道:“真是的,到底是跑了什么了不得的人?这样几次三番地折腾?” 红姑也不耐烦的说道:“不管跑了什么人?也不与我们相干?我们除了配合也没有别的法子?” 说话间舱门被推开,闯进来几个官差,大声说官府追击逃犯,船上人员配合吾等检查。 黄蓁像是不妨背惊着了一样,啊地一声惊叫蒙上了被子。 红姑急忙跑过去,连被子带人地抱住,安抚她说:“好孩子,不要害怕?几位官爷也是例行公务,来抓恶人归案的,莫怕啊?” 黄蓁故作不解的问道:“方才不是查过吗?怎么又来?” 红姑怀里抱着黄蓁,又抱歉的对几位官差说道:“孩子小没见识?您几位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只是孩子才醒来,都衣冠不整的?就不要她们出来了,说着掏出荷包扔过去。” 招娣这时也喊了句:“姑姑,您快让人出去,待我穿上了衣服,您再让他们进来搜。” 打头那位官差手一翻接过了荷包,打量了船舱内的几个女子,看样子年纪都不大?想也没胆量窝藏行刺的恶人,就问道:“之前可有差人登船搜检过? 船娘急忙出来应对说道:“才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几位皇城司的差爷进来细细搜检过,把这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奴家才陪着几位客人收拾好,您几位就进来了。” 那位官差听说皇城司的来搜查过,又见几人神色如常,便对身后几人说道:“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一看,手脚轻些,莫吓到小姑娘?船娘跟着连连道谢。” 身后几个办差的得了命令,连床榻底下都没放过?把刀伸进去一通晃动,一名官差来到承尘处,将刀在帘子外侧拍打了几下,黄蓁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红姑递了眼色给来娣,来娣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那名官差左侧,防着万一那团脏污的衣服落了下来,来娣会先制住那名官差?给姑姑争取时间,好护着姑姑先走。 把头的那名官差见没什么可查的?就吆喝道:“行了,没什么不对的就去下一条船,别耽误时间?” 在那名官差转头往出走的一瞬间,被姑姑塞在承尘里的那团衣物缓缓地落了下来。
来娣身后像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不动腿向后抬起接住那团衣物,一个灵巧的回旋,将那团衣物踩在脚底,伸手掀起裙子裙子,便了个严实。 鹊起鸦落间,就将那团要命的东西遮挡的水过无痕,骇的黄蓁险些叫出来?那名官差略有所感地回头看去? 只见来娣似乎不满因他敲承尘而落下来的灰尘,在那里掸落身上的灰? 说起来行云流水,但是这一番cao作惊险至极?但凡有那么一丝差错,这一船舱的人,都甭想全身而退?待船娘送了官差出去,红姑打了个手势便跟着出去了。 来娣急忙将那团衣物又塞在了承尘处,而蒙在陈世元头上的被子也被黄蓁拉了下来。陈世元睁着眼睛深邃地看着黄蓁,没想到陈世元还清醒着?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黄蓁急切地说道:“您没事就好?还疼吗?” 陈世元压着声音说道:“黄姑娘大恩,陈世元此生铭记,日后姑娘但有所请?我槽帮肝脑涂,愿凭姑娘驱使?” 说的是槽帮而非是我?见陈世元没事?黄蓁才落了口气,她还真怕陈世元被闷坏了?至于陈世元说了什么?黄蓁只听清了一句?姑娘大恩,便打了个手势给来娣。 来娣知机的移到船舱门口,背着手对黄蓁打个手势,知道没事了,黄蓁忙把压在陈世元的被子都拿了下来。 逃过了官府缉拿的这一劫?却在被子里把人闷出事了,她都不知日后如何去见老帮主?此时见陈世元神思还算清明?暗自庆幸,也顾不上他方才说了什么了? 黄蓁不自觉地带出了安抚的意味,温和地说道:“帮主言重了,且不说我与槽帮渊源甚深?就是换做任何有良知的宋人?今日之事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虽不知你缘何如此?但方才蒙古人所坐的楼船传出炸裂声,想来是与您有关?蒙古鞑子在鄂北,川蜀两地的兽行我已经听说了,他们害我大宋百姓无数?死有余辜。 您身系天下苍生的福祉,日后万不可如此亲自冒险行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有个万一?那一船船的粮食,布帛不知落在了谁的口袋里?鄂北的百姓怎么办? 前线没了粮食,布帛,将士吃什么?穿什么?槽板偌大的基业,难道要老帮主撑着病躯来cao心不成?您保的自己周全,也是为国尽忠,为父母尽孝?” 黄蓁一席话如滴水入墨,句句都敲在了陈世元的心坎里,陈世元如今身居高位,威仪日重,手下帮众更是一呼百应,见他的人无不歌功颂德?视他为依靠。 如今能对他说教的人几乎没有?自己又是主意极大的人,定下的事连爹爹也只是从旁规劝几句?都觉得他的能力自然可以掌控全局? 连陈世元都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何尝有人如黄蓁这样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让陈世元知道自己也是rou体凡胎,会受伤,也会死?告诉陈世元不要忽略自己的重要性?自己活着会救一方百姓于水火? 黄蓁的话如涓涓溪流般,陈世元猝不及防下,谨慎出了一丝委屈?终于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努力和艰辛? (此章完结) 每日四更,就问你过瘾不?